“放心她总不会比石碑重的。”
两人低声说着背上背着两个人就在林子里疾驰起来。
祁子涵晕头晕脑的只感觉身周景物不停的在变换他费尽力气回头看了一眼秦予希她早已经晕睡了过去在石碑厂老人的背上露出半边清丽的容颜。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晕晕乎乎的祁子涵来说时间仿佛都已经没有了概念他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张古床上四周亮堂堂的然后他偏头就看见秦予希跟他一样就躺在他的身边。
四周都是水一颗一颗的大灯泡被黑色的柱子托起……
六爷淌水过来站在祁子涵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瞪圆的眼睛又是叹了口气
“先睡会儿吧你看予希都睡着了你这样死撑着做什么?”
一片黑布落下来祁子涵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盖住了他伸手用尽力气终于握住了身边秦予希的手然后恍恍惚惚之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爬上了他的手腕冰凉的身体带上了温热的水流咬了他一口。
“认人了吗?”
石碑厂老人的声音响起。
“认了。”
六爷淡漠的声音在祁子涵的耳际响起他将祁子涵脸上的黑步掀起一角看了看祁子涵的眼睛对石碑厂的老人笑道:
“这个守卫不错中了瘴毒还在拼命保持清醒。”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你们家予希这一任族长能把东西看得好好的。”
石碑厂老人声音响起淡淡的就宛若在天边一样。
祁子涵躺在冰凉的古床上耳际听着轻微晃动的水声他握紧了秦予希的手生怕秦予希离开了他的守护范围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六爷的声音宛若在天边一样遥遥的响动在祁子涵的上方
“有些事要交代你们一声子涵你替予希记好祖训有曰我族世代守护国之瑰宝不到世道清明之时不得出世却吾一代略欠清明尔等谨记若国力昌盛世道清明之时当断则断不断反乱切勿起贪婪之心引灭族之祸。”
然后恍恍惚惚之间祁子涵在一片黑雾中仿佛看见了一扇铁门打开来秦予希穿着囚衣从铁门内走出来。
她的面色苍白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长发披在背后乱糟糟的油腻腻的仿佛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了。
这不符合秦予希平日的习性她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无论在乡野还是在繁华的大城市里她都是一身的清爽。
何曾有过这般油腻的头发?还穿着囚衣。
“予希……”
祁子涵不自觉的低声唤着她心中骤然揪疼起来。
她一脸陌生的抬头看着他宛若风雨飘摇的海中独行的小船终于看到了远处的海塔她说
“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祁子涵:“……”
祁子涵看着她耳际便响起自己的声音他用着一种故作镇定的话语开始询问秦予希关于一场谋杀案的细节。
这细节如此的真实祁子涵的询问有条有理逻辑清晰替秦予希分析着整个案件的疑点所在。
仿佛…仿佛是真切发生过这样的一场谋杀案般。
“谢谢你祁先生。”
询问过后身穿囚衣的秦予希起身来朝着祁子涵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是一抹深切的感激。
她感谢他因为他是她在异国他乡入狱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个愿意相信她根本就没有杀人的人。
所以她感激祁子涵深深的对他抱有谢意。
然后她转身消瘦的背影走进了一扇又一扇紧闭的铁门中。
这画面让祁子涵觉得无比熟悉他看到过秦予希走进铁门的背影不止一次然后结局是什么?
结局是秦予希死了!
不知不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祁子涵猛的一下从地上坐起身来一把拿开了脸上的黑布四下一看他正在六爷家的床上。
昨天晚上也不知是梦还是什么对于祁子涵来说记忆非常非常的遥远却又近得触手可及他一晃头脸色苍白的就冲出了卧室去。
宛若从一片噩梦中冲入了现实。
门推开依然是深山中古老的寨子一座三面环山具有战略意义的神秘山寨。
寨子里飘着青烟远处的打谷场上还有昨晚燃烧的篝火留下的痕迹。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仿佛发生了一些什么。
祁子涵疑惑的低头看着自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的手臂那上面的确有一个小小的牙印牙印上有着血痂子看样子很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这山里的蛇就是多寨子里每家每户都有蛇药可是这大冬天的还有蛇出没那就不得了了。
祁子涵急忙下了楼梯跑去了秦予希家里推门一看陈玉莲和六爷都不在家就秦予希的卧室门虚掩着她正穿着昨天的金花服躺在床上。
“予希!”
祁子涵扑过去挥开轻柔的帐幔看着躺在床上一身黑衣的秦予希双手颤抖着附身抱住了秦予希单薄纤瘦的身子。
她咳了一声皱眉恍若梦中被人惊醒了一般略略挣扎着看向了祁子涵沙哑着声音问道:
“子涵?这么早?”
说着秦予希伸手习惯性的回抱祁子涵那嫩白的手腕露出了衣袖上面有一条黑色的蛇纹盘旋在手腕上宛若戴着一个黑色的手镯。
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压在她身上的祁子涵有些微微的颤栗于是秦予希又问道:
“子涵你怎么啦?”
“没事我大概做了个很遥远的噩梦。”
祁子涵不动声色他抱着秦予希将她抱坐起身来问道:
“昨天发生的事你还记不记得六爷叫我们出了寨子。”
如果秦予希不记得了祁子涵就什么都不告诉秦予希免得她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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