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年轻人用的玩意儿我用不惯。”
站在火灶另一边的陈玉莲掀起大锅盖往大锅里倒了一瓢水她是老派人还是习惯了老派的做饭方式啥炉子?不会用会用也不习惯用。
秦予希往火灶里丢了些柴后便问陈玉莲
“外婆我今天早上在寨子入口看见尚春草带着个男人回来了。”
“听人说起过。”
陈玉莲脸上的神情有些讥讽
“他早上回来的啥都没带也没跟他爸妈来咱们家看电视。”
“我们刚才路过他家他们家没人。”
秦予希打听着想知道尚春草和那个眼神不规矩的男人去了哪里。
但陈玉莲方才一直在家里忙上忙下的根本就没出去寨子里的人如今也不关心尚家那么多大家现在的讨论点都是围绕着陈玉莲家的电视机转所以陈玉莲也不知道尚家的人去了哪儿。
过得一会儿饭做好了秦予希站在院子里喊着隔壁的六爷过来吃饭饭还没开始吃寨子里的人就又三三两两的跑过来眼巴巴的等着陈玉莲给他们开电视机看了。
堂屋里放不下饭桌陈玉莲只能和六爷抬着桌子把饭桌移到楼下的厨房里去吃。
秦予希瞧着自家电视机所带来的人流量叹了口气道:
“外婆要不咱们把电视机给挪到楼下来吧这一天到晚的挤在咱们堂屋里也不像个样子呀。”
“唉楼下哪里有地方呀?”
陈玉莲叹气归叹气她还挺得意自家人气这么旺的压根儿就没把家里拥挤的事情放在心上。
估计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陈玉莲都很享受这样的境况。
秦予希无奈的看了一眼闹哄哄的堂屋又去看六爷六爷神情如常的吃着饭只是有些沉默。
秦予希便是心中一钝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吃过中饭后陈玉莲继续带领寨子里的人看电视祁子涵和秦予希洗过碗后又往尚春妮家去了一趟结果还是没有人。
这时祁子涵下午还有训练便对秦予希说道:
“我先回队里晚上再过来如果他们回来了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好。”
秦予希点头送祁子涵到了东山溪水边两人倒也没说别的今天下午一过晚上时尚春草一家人总该回来了吧。
却是一直等到了晚上这尚春草一家还没回来秦予希便是有些坐立不安了偏生她家堂屋里全都是人大家吵吵闹闹的挤得都没地方下脚了所以秦予希就只能待在院子里时不时的朝着尚春草家里张望。
祁子涵来了一趟在秦予希家里吃了晚饭然后就在尚春草家附近暗中蹲到了晚上十一点结果这家人还没回来
他也是有些奇怪了寨子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家人去了哪里怎么就不见了踪影呢?
尚春草家越是如此祁子涵就越是较真儿他决定今晚就在尚春草家附近蹲一晚了看看这家人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到了凌晨一点多寨子里的人全都睡下了祁子涵在树上守得无聊正躺在树杆上枕着手臂打算眯一下眼睛忽而看到寨子的打谷场上有人影在走动。
似是从寨子外面进来的。
祁子涵眯眼悄无声息的坐起躲在树上看着那道人影朝着族长家里去。
他便是从树上溜了下来掠过小路也去了族长家的后院藏在暗处听了许久见着那人与族长终于出来两人手中举着手电筒双双朝着寨子外去了。
这深更半夜来寻老族长的人颇似镇子石碑厂的那个差点儿被绑架了的老人!
这个石碑厂老人不是失踪跑了吗?怎么会找上界山寨的老族长?
这界山寨如今的水是越来越深了。
祁子涵面色凝重跟在两人的身后一直跟一直跟从天黑走到天明从凌晨走到上午这界山寨的老族长与那石碑厂老人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被越带越远的祁子涵心理焦急他好等着回界山寨抓尚春草这会儿却是被老族长和石碑厂老人越带越偏祁子涵想回去却又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不一路跟下去实在是违心。
而在界山寨里秦予希因为忧心尚春草到底回没回祁子涵到底拿没拿住尚春草很早就起了床。
天色还未大亮这深山中寨子里的人家却已是青烟缭缭开始生火做早饭了。
秦予希穿着土家族姑娘的秋衣头上包着青花手绢匆匆开门下了楼来她已洗漱完毕背着背篓打算往尚春草家溜达一圈儿。
却是看见六爷正在自家院子里抽着旱烟枪一扇小几一张躺椅一壶茶默默的坐着眼睛看着远处。
“六爷?您这是一夜未睡还是起得太早?”
秦予希站在自家篱笆里看着六爷打招呼。
他颔首没有回答秦予希此刻六爷头上包着黑色的包头更深露重秋衣边角染着沉沉水气显然他起得很早怕是一夜未眠。
秦予希瞧着六爷这样子有些担忧从这边篱笆出来进了六爷家的篱笆看了看他一楼吊脚楼下的几只羊问道:
“六爷您怎么了?”
“没事。”
六爷面色凝重将旱烟枪磕在地上敲了敲院子里的地砖铺得齐整枯黄的荒草还留在砖缝中象征着秋意正浓。
这月一过下月便入冬了。
秦予希心中忧心更重看着六爷的样子没说话。
便是听得六爷说道:
“予希啊你见识过外面的繁华这世道可算昌明?”
“挺好的我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秦予希想了想卸下了背篓来搬了把椅子坐在六爷面前说道:
“虽然还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可是相对于这世上的很多国家来说我们的国家生活还是很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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