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铮叹了一声“我拿了我爸我妈的样本分别与她做对比结果显示他们与邢娜都不存在亲子关系。也就是说邢娜既不是我爸的女儿也不是我妈的女儿”
说着又狠狠灌了一口“我顺便把我自己也验了一下还好是亲生的。”
说到这儿他似乎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该怎么说好呢唐霜作为局外人也只能尽量安慰他“你爸妈知道这事儿吗?”
邢铮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讲尤其是我爸你看他把邢娜都宠成什么样了我要告诉他你女儿不是亲生的你说他什么心情做父母的比我这做兄长的难多了。”
唐霜长长叹了一声“也倒是可你亲妹妹又在哪儿呢?”
邢铮“这也是我纠结的事情拿到dna报告后我把事情理了一遍。家里有邢娜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照片中间她也没丢过如果说哪里出了问题那只可能是一出生就被人给抱错了。”
唐霜认真听着。
邢铮想了一下“我妈当时跟着舞团在云南采风住在边境的一个镇子上和一对老人住一起但那对老人早就离世了什么也问不到。还有邢娜刚出生不久我妈住过的那家医院就被毒贩给炸了什么资料都没留下。”
“我还去了大数据中心查找医院的资料但是那天的记录还没上传连当天出生了哪些孩子都查不到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唐霜“那怎么办呀?”
邢铮“不知道但我还会查的。就算把整个区域的人全部调查完我也要把我亲妹妹找到。”
唐霜点了点头“那你要告诉你爸妈这件事儿么?”
邢铮看着她“这点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你是我妈的干女儿呀也帮我出出主意呗。”
唐霜想了想“其实父母还好就怕邢娜接受不了。”
邢铮道“是啊就她那娇小姐脾气受得了才怪别到时候受不了打击做出什么糟心事来可就麻烦了。”
唐霜点头“所以还是别说了吧能找到你亲妹妹最好找不到有邢娜也不错。”
邢铮还想说点什么终是作罢了。
古时将立秋分为三候一候凉风至;二候白露生;三候寒蝉鸣。
如今刮风时会觉凉爽已不同于暑天中的热风是为一侯。
唐霜顺顺利利毕业正式告别了学生时代现在舞团颇受器重感情也是顺风顺水一切似乎都向着美好前进。
但是生活告诉人们越是美好顺利就越得当心也许厄运正在路上。
初秋上城艺术中心排了一出舞剧与日本名古屋的芭蕾舞团合作投资方是一名日本商人。
今天那位商人指定要见唐霜。
平日里想约演员吃饭的人不在少数但碍于唐霜背后有陈竞由团长从不强迫她。
偏偏今天撺掇她去应酬辅以苦口婆心的劝说说舞团后期的投资很大一部分要仰仗人家不能得罪巴拉巴拉的。
唐霜还能说什么身为舞团一员就得为团队出力不论台上台下。
对方把地点定在一家私房菜馆小小的一间隐在旧时的建筑群里弯弯绕绕一般人找不到也进不去。
唐霜在服务员的引导下七拐八拐进了一间小院儿。
想来是清场了四下除了服务员并没有看到客人。
待看见穿西装马甲的背影唐霜站住“请问您是加藤先生吗?”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转过身来。
唐霜打量着他中等身材五十来岁虽说蓄着胡子但看上去异常整洁还有种说不上来的神秘感。
“唐小姐你好我是加藤一郎初次见面幸会。”
对方言行举止颇为绅士一看就是出自良好世家唐霜打消了一些顾虑渐渐放松下来“加藤先生您好!”
“唐小姐你知道这幅画是什么吗?”
加藤指着屋子正中间的一个画架上头放了一副油画。
唐霜点点头“法国画家埃德加在1879年创作的《芭蕾舞女》。”
关于芭蕾的书她还真看得不少。
加藤一郎赞许的点点头“没错你可知道原型是谁?”
唐霜摇了摇头。
加藤道“一名妓女同时也是一名芭蕾舞蹈演员。在19世纪从事性工作是芭蕾舞演员现实生活的一部分在那样一个金钱权力和男女关系混乱的时代巴黎歌剧院背后是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世界……”
唐霜有些被冒犯到了“加藤先生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呢?”
加藤笑笑“你想走得更高更远吗?”
唐霜警惕了起来。
加藤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并没有靠近隔了许久很是遗憾的说道“很可惜你和你母亲长得并不像我找不到感觉你也不必付出什么。”
忽视掉他的遗憾和‘付出什么’唐霜走进他“您认识我妈?”
加藤笑了笑“我不仅认识她我跟她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见唐霜瞪大了眼睛加藤又笑“不过很遗憾我不是你的父亲。”
透亮的目光陡然暗了下去。
加藤道“我当时给了你母亲一个定情信物是把梳子我们约定我此生非她不娶她此生非我不嫁可你母亲违约了而我一直遵守着约定终生未娶。”
唐霜震惊的盯着他他也看着唐霜“我现在要拿回我给她的定情信物那是我们家族的传承我将把它作为礼物送给我的侄女。”
唐霜“所以您是来问我要那个东西的?”
加藤点了点头。
唐霜顿了一下“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吗?”
说这话时她明显看到对方面色变得难看。
这也难怪情敌嘛谁听了会高兴。
加藤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只道“我想劝唐小姐一句不要和陈先生在一起否则你会后悔。”
唐霜皱眉“为什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加藤没有回答又把话题转到梳子上“我希望唐小姐能把东西还给我。”
既是别人的东西自然没有占着的道理。
唐霜道“那把梳子我放在潮海老房了您要是急的话我回去给您拿。”
加藤微笑“那就有劳唐小姐了。”
服务员很快把菜端了上来都是日本菜很丰盛。
寿司、生鱼片、日式火锅、烤鱼、还有日本豆腐摆盘绝了光用眼睛就能吃一顿。
加藤先生的酒量很大虽然是清酒但多喝也上头。
伴着昏昏的纸灯微光他同唐霜讲了一些与她母亲的往事。
都是些片段连不大起来里头也没有关于她父亲的线索。
唐霜并不十分感兴趣。
“唐小姐我还有个不情之情。”
“您说。”
“今天的见面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毕竟涉及我的个人隐私和家族秘密希望你能保守。”
“我明白。”
处暑秋高气爽上城艺术中心和潮海现代芭蕾舞团有个交流会唐霜趁着出公差名正言顺回了趟老家。
不过令她郁闷的是她没有找到那把梳子。
她记得梳子一直好好放在妆台上怎么会凭空不见了。
难道是陈竞由拿走了?
想到这儿她立刻给陈竞由去了电话“喂现在说话方便吗?”
陈竞由正在开会唐霜一向懂事不会在上班时间给他电话此间听出她声音里的焦急他暂时休会走到外面“怎么了?”
“问你件事你上次在我房间里有没有看到一把梳子日式的雕有菊花和青贝。”
“有怎么了?谁送你的?”
“你先别管谁送的现在那把梳子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毕竟他连程季真的东西都拿走了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他。
“我没拿。怎么了?”
“你确定?”
“我要那梳子做什么不会是程季真送你的吧如此紧张。”
听他口气里又有吃醋的意思唐霜很是无语懒得与他多说“那梳子是我妈留给我的。”
“原来如此。”陈竞由难得道了一次歉“你不妨问问你表哥我上回让他替我拿东西他问过梳子拿不拿…”
陈竞由话还没说完呢唐霜就把电话给撂了。
心里说不出的气愤又是冷士杰这个扫把星。
她也不打电话了直接打了辆车就到了他铺子上。
别说铺子还挺大上好的地段就眼下的房价陈竞由给他的二百多万显然不够莫非这混蛋又虚报了数字?
见一大美女走进来洗车的伙计赶紧过来“美女找谁?”
“你们老板我是他表妹麻烦通知他一声我在铺子上等他。”
“好的您先坐会儿老板陪老婆去做产检了这不老板娘快生了吗。”
对哦韩小青就快临盆了想到这儿唐霜就到附近商场买了一堆营养品。
她现在薪水不少不用花陈竞由的钱也能过得不错买东西时也就尽拣好的光燕窝就买了好几盒。
在铺子上坐了一会儿冷士杰开着辆长城过来。
见到唐霜很开心“哟这什么风把我妹子给吹来了快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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