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最后两门课程我拉许梦和龙泽找了家老牌烧烤摊撸串庆祝。
许梦问“芸姐咋不把南星带出来玩玩好久没见他了好想捏捏。”
我说“他现在一天都离不开他姐姐小跟屁虫一个。”
龙泽拿了两串羊腰子两口解决“还别说南星进了城就是不一样懂得真多还能给我科普了。”
我笑笑“都跟电视上学的。”
龙泽笑“那也得记性好啊!对了姐南星说他找到他爸爸了是咋回事儿。”
我愣了下“别听他乱说那不是他爸。”
龙泽皱皱眉“不能吧他能随便管人叫爹?”见我神色有异赶紧转移话题“你跟钟总最近有没有进展啊?”
说到这个我就觉得可笑。钟庭现在是用尽法子躲我虽说同住一个屋檐却极难照面只有早上送南星上学可以说上两句都是无关痛痒的对白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一说搬家他又总有理由劝我留下不知脑子里想的啥。
值得欣慰的是南星和图图关系越来越好没有谭粤铭姐弟两很和谐。
想到他他电话就来了。
我瞥一眼挂了。接着又响起来再挂。响声继续……
许梦捏着串金针菇问“谁呀这么锲而不舍?”
我没答直接把手机关掉。
龙泽说“是南星口中的爸爸吧?”
我点头“就是个疯子每晚都给南星打电话南星睡觉前不接到他电话是打死不睡的。有天他没打来那小子就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吵得我想把他丢到窗户外边。”
许梦颇有兴趣“然后呢?”
我翻翻眼皮“最后不得已我只好主动打给他南星这才肯睡觉。”
龙泽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啤酒洒出几毫升“他这分明是故意的嘛这招叫什么来着对对欲擒故纵。先把南星钓上勾让他养成等电话的习惯就算他不打来小家伙也会主动从而把你置于被动的境地。”
许梦鼓掌“分析的不错。这人就是利用了南星年幼无知好操控人心险恶啊。芸姐咱们要威武不能屈。”
我没说话拿了串烤鱼狠狠咬了一口“吃东西吃东西一说他就闹心。”
龙泽附和电话响了他咦了一声“是个陌生号码0065哪儿的区号?”
许梦说“新加坡的吧。”
我看她“你咋知道?”
她说“我今天考试题目里刚好有。”
我对龙泽说“挂了。”
可他已经接了表情一下变得吃惊“姐找你的他说他姓谭。”
我狠狠咬了口烤鱼真够辣的“不接。”
龙泽笑呵呵对那头说“我姐说她不接。”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龙泽脸色一变为难地看着我“你还是接吧。”
估摸着又是使了什么威胁人的阴招顾不得手上油腻愤然抓过电话“你想怎么样?”
他态度倒不错“你别对我这么凶嘛稍稍温柔一点也行啊。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恩情数不清你不能这么无情。”
我打断他“我不想听你废话有事说事。还有不准骚扰我身边的人我告诉你我们不可能你要脸的话就别死缠烂打。贱人!”
他静静听我说完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要脸你能奈我何。当然你非要强硬到底的话那我也把话撂这儿南星是我儿子他的抚养权我要定了如果你认为你争得过我就试试吧。”
他生气了无声掐了电话。
我想摔手机龙泽一把抢了去“别冲动。”
我无力的扶着额头使劲揉着太阳穴。
许梦推推我“芸姐怎么了?”
说起抚养权问题我就虚了好半天没缓过劲儿直到一阵酒瓶炸裂声响起。
许梦和龙泽滕一下站起来四周食客风一样消失了老板躲在屋里不出来。
许梦大喊“陈刚你做什么?”
我起身回头。
陈刚手里拿着敲碎的啤酒瓶身边跟着一群混混模样的青年个个凶神恶煞古惑仔装得像模像样。
陈刚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旁边立刻有人拿打火机给他点上俨然扛把子的排场。
我笑了一声“你们拍电影呢。”
陈刚扔了烟“草泥马!臭娘们儿你说什么呢。”
我没吭声他还得意了盯着许梦“上次你和这臭娘们儿害老子进局子这笔账我们今儿得好好算。”
许梦全身发抖双手抓着我强撑着气势“你想怎么样?”
陈刚嘿嘿一笑“我想怎么样你说呢我要你和这个女人一起伺候老子一晚。”
说完盯着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要是把老子伺候-爽-了老子就既往不咎。”
他的样子特别滑稽我差点没笑出来眼角余光瞟见龙泽心道不好。
他双眼猩红猛的扑向陈刚对着他就是一阵狠抽。
龙泽上山下山早练得一身力气瘦不拉几的陈刚哪能是他的对手几下便被打得哎哟叫唤。
不过龙泽打架没有章法其他人看准他这点一拥而上没几下就把他按在地上。
见血了!
许梦吓傻了我也呆了那么一会儿当看到龙泽脑袋上裂开一道口子立马抓起许梦的手机拨打110
没等报清地址一个混混拿过打碎的酒瓶朝我扔来将好打在我手腕上一阵钻心的剧痛手机也不晓得去哪儿了。
混混笑道“敢给老子报警活腻了吧!”
我忍着剧痛另一只手放进口袋开了手机摸索着拨打了电话。
通话记录里只留着钟庭的。
接着就冲混混们喊“不准打了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混混们停下来许梦哭哭啼啼过去扶住龙泽他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
不一会儿周围响起警车的声音不止一辆想跑也来不及了。
龙泽伤势严重被送进医院我和许梦跟着警察回去做笔录钟庭陪着。
他在青市是很吃得开的人家对他客客气气没问多少就让我们走了。
接着赶到医院看龙泽还好只是些皮外伤脑袋上开了条七公分的口子医生已经缝合好另外有轻微骨折需要留院查看。
许梦过意不去说要留下来看着他让我们先回去。
我想了想点点头跟钟庭走了。
走上路上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应该在医院做个包扎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拉起我另一只手进了屋。
偌大的客厅一片寂静只有草丛里的蛐蛐在唱夜曲。
他开了灯对我说“坐着别动。”转身拿着药箱过来缓声道“把手给我。”
我没动。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缩了一下他低声喝道“不要动。”
我看他一眼终是听话的没动。
酒精消毒时很疼他动作放轻“忍着很快就好。”
我对他笑“钟庭你对我到底几个意思?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敢承认?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现在没力气和他说我是李秋思了说几遍都不信。
他一句话都没说取了纱布替我包好“注意点不要沾到水。”
我说“这个我没法注意洗澡怎么都是要沾到的要不……”
我凝视他的眼睛“要不你帮我洗。”
他滞了一下一副窘迫的模样“都当妈的人了就不能矜持点吗。”
我低低笑了两声“钟庭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娶我如果你说愿意我马上跟你领证好好过日子。”
他问“不愿意又怎样?”
我缓缓的说“不愿意那你今后不必再躲着我你不喜欢听的话、不喜欢的举动我不会说也不会做。我们做朋友规规矩矩的朋友。”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愿意。”
我点点头“那好从此以后我们就相敬如宾。我和异性相处不会再顾忌你的感受。你对我的帮助我会慢慢报答。”
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电话响了知道是谭粤铭当着钟庭的面就接了。
他问我“回家了?”
我嗯一声。他又问“伤到哪儿没?”
我想了想说“没有。”
顺便拿眼角余光瞥了钟庭一眼。
他没什么表情倒是谭粤铭挺心疼的“撒谎明明伤到手了。”
我这下才反应过来他可能给龙泽打过电话。
忙说“伤得不重。钟总已经给包扎过了。”
一句话气死两个男人。
谭粤铭没说话沉默片刻“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这边还需要几天等我。”
挂了电话我对着空气叹了一声。
钟庭的声音冷冰冰的“你选谁都可以但不要是谭粤铭。他只是把你当替代品。”
我笑笑“他好歹还能把我当替代品。如果你能像他一样我会很高兴。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许从来没爱过李秋思你感觉不到她就算她在你面前你也感觉不到。你爱的只是你的执念和你以为。”
说完打了个哈欠往楼上走。
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思考我的话更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方式去思考或许他永远都想不通吧。
我和他缘分可能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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