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儿是真喝高兴了还没上车就吐得一塌糊涂。
我站在一旁烦躁地想等她醒了一定好好说说她。
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喝多了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偏偏总是这么不自量力王晚香就是个不能喝的不知被多少人揩过油还偏偏遗传给我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把林双儿弄回家帮她放了洗澡水她还是醉醺醺软绵绵。
怕她滑到水里把自己给淹着我便自作主张帮她脱了衣服心道反正小时候也是我给她洗澡的也没那么多顾忌。
看着这幅年轻的躯壳不由感叹年轻真好啊肌肤胜雪光洁又q弹……
突然目光落在她胸口那是两个花体英文字母zt
什么意思?
正想着林双儿忽然一声尖叫双手挡住胸口“姐你干什么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都满二十了。”
我笑了一声“你还知道你满二十了那你还跟男生出去喝酒你不知道那很危险啊。至于盯着你洗……我还不是怕你滑到水里被淹着既然醒了就自己洗我出去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她胸口的字母她立刻警惕的捂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走了。
回到老宅爷爷和图图已经睡下曲叔靠在沙发上也睡着了腿上搭着一块毛巾毯。
偌大的客厅只有一盏旧式的地灯开着温暖沉静。
曲叔睡得很浅我一靠近他就醒了叫了声大小姐揉了下眼睛问我饿不饿要不要给我热些吃的。
我摇摇头说曲叔你去屋里睡吧不用等我们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又看了看身上那块毛巾毯表情有些疑惑终是没说什么进了自己的房间。
平常这样的时候我会思念钟庭渴望他能给我一通电话那时的我不在意冷露只要他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此刻心里突然没了这样的期待像空了一块长满荒草难道我已经不爱他了吗一点也不爱了吗为什么我还是如此难过呢。
从茶几抽屉里拿了包烟划燃一根火柴点着。
那火柴是我从酒店拿的觉得图案十分的别致。
香烟里头加了酒珠酱香型有股奇特的味道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肺叶。
在灰蓝色的烟雾中我看到谭粤铭那张似笑非笑让人怎么都看不透的脸。
想来觉得好笑小三儿能做到他这样理直气壮又霸道的还真是少见。
烟很快燃烧殆尽正想拿第二根门口传来声音“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钟庭回来了隐隐约约的酒味儿随着他的步子飘动。
我淡淡的问“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热点吃的?”
他摇了摇头“今天没喝多少夜深了回房睡觉。”
说着把桌上的烟一股脑全丢进垃圾桶这还不够拉开抽屉将整条都给扔了扔完烟又盯着桌上的火柴盒出神表情暗了又暗终是什么也没说拉住我的手“回房。”
我先洗了澡坐在躺椅上发呆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不知怎的心情烦躁就想抽烟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作罢。
没一会儿他出来了腰上围着浅蓝色的浴巾。
我打量着他身材真是没得挑肌肉轮廓清晰胸肌腹肌块是块他笑着走过来“看够了没?”
我没说话他一下将我拦腰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手抚着我半干的头发唇一点点接近我的耳根热气像羽毛一样拂动发梢“秋思我爱你真的很爱。”
我的眼睛湿漉漉的。
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激动而恰恰是因为不感动、不激动。
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着急难过怎么成了这样这是钟庭啊我曾那样爱过的人。
他抱紧我把我爱你三个字翻来覆去的说一声又一声仿佛穿透了十年厚厚的时间积垢滚烫的抚摸着我骨子里、血液里的隐痛和遗憾。
我到底还是没有抗拒他我想我该给他一次机会也给我自己一次机会。
他大概也是压抑很久了欲望来势汹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席卷了我。
这一晚他好像疯了日月星辉交替而过他毫无知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管后浪推着前浪最后不知怎么睡过去的。
第二天我们都起晚了晚了很多这完全不符合钟庭一惯的自我要求。
当我们一同出现在爷爷面前他笑得嘴都合不拢曲叔也是笑得暧昧而欣慰。
也不知他们都跟图图说了什么小家伙一会儿看看爷爷一会儿又看看我和钟庭笑得无比开心小脸蛋红得像苹果叫人好想咬上一口。
爷爷乐呵呵的看着我两“现在没事儿了吧?”
钟庭轻笑“没事了爷爷我和秋思……我们很好。”说完低头看我重重握了下我的手。
图图咧着嘴傻乐“曲爷爷说我的爸爸妈妈是世上最恩爱的爸爸妈妈。”
恩爱她懂什么是恩爱吗……
不过父母恩爱也的确是给孩子最好的礼物也许我和钟庭就这样一辈子不分开也挺好的只是谭粤铭…
正想着爷爷叫了我一声“昨天图图幼儿园带回一封请帖说是小朋友过生日邀请她去参加派对。现在的孩子没有兄弟姐妹都孤独多和小朋友接触接触是个补救办法。你和钟庭一块儿带她去吧。”
我打开请帖上头用烫金的小篆写着:方小华小朋友六岁生日诚邀钟图图及家人到场分享快乐。
钟庭接过去看了眼“下班一起过去吧方小华的外公是南丰银行的肖行长我正好有点事要同他说。”
我点点头和钟庭一道去了公司。
路上接到林双儿电话说她今明两天有试镜不在家让我别担心她我叮嘱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挂断了。
我小声叹了口气听钟庭问“双儿又要试镜啊。”
我嗯了一声。
他说其实他不太赞同她进娱乐圈那是条很不好走的路就算有我们做后盾也难保她不受伤害。
我说她喜欢我能有什么办法顺其自然吧女大不中留。
在办公室看了会儿文件阿古丽敲门进来“李总这是女企业家协会发来的邀请函下周去日本参加女性大健康产业发展论坛钟总说让你去参加他要到西南出差。”
我点点头说你放下吧又盯着她看了会儿“你眼睛怎么了哭过啊肿的跟桃子似的一会儿拿温水蒸一蒸。”
她应了一声就要走我叫住他她“阿古丽你等等过来坐。”
她愣了一下“李总……”
我摆摆手“这里没别人你可以直接叫我秋思姐。”
她又愣了下乖乖叫了声秋思姐。
我说是不是宫城惹你不高兴了他没说话眼圈又红了。看来我猜对了。
她一脸难过“昨天明明约好去看电影的结果他放了我鸽子我爆米花都买好了他就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我会遇到更好的。秋思姐你说他怎么这样啊我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找他可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我摸摸她的头发“阿古丽我们每个人都会犯傻曾经的我和你一样傻过第一次看到我丈夫搂着别人时我哭得亲妈都不认识可又有什么用呢他眼里还是只有别人。后来看到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麻木了我爱他爱了十年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不爱他。如果我能早一点放手的话可能我会过得和现在完全不同。”
阿古丽吸吸鼻子“秋思姐是不是因为谭总你才这样的?”
尽管不想承认我还是点了点头“也许吧他让我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
她似乎有些不认同“可钟总是你丈夫啊你这样的话钟总也会很难过的呀。”
我叹口气“这正是我纠结的地方他现在回来了可我的心已经不是原来那一颗很扯对不对。不过我想我应该会和他好好在一起吧毕竟我们有孩子。可你不一样你还这么年轻有无限的可能宫城不是这世上唯一的好男人有时候放弃比执着轻松很多。”
阿古丽笑了笑“你能爱钟总十年我也可以爱宫城十年连十年都没到我怎么可能放弃。”
除了叹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世上总是不乏执着的傻瓜不碰得头破血流又怎会回头。
黄昏时分夕阳的金光扒开云层洒在白色的小楼间远远就听到花园里传来欢声笑语。
方小华小朋友不简单啊外公是肖行长可比起他的爷爷来算不了什么他爷爷可是这座城市的最高长官。他妈妈我是见过几次的在大学教书斯文内敛的学者模样他爸爸听说是在西南做官三十出头已做到副厅家世显赫可见一斑。
来给方小华过生日的同学并不多不到十个却个个都有来头与其说是给小朋友过生日倒不如说是成人为名利场游戏找的借口。
当然小朋友最是天真可爱个个都高兴疯了哪管你大人什么来头什么目的。
看到我和钟庭肖行长走了过来和钟庭握了握手又对我笑“秋思你可还记得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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