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玫瑰势不可挡联军上下无计可施。
中军旗阵之下各势力高层信心崩溃已经乱成一团;虽然将领们竭尽所能让部队调转阵型但此时回头已经太晚各部队的战斗意志相当低迷。
联军后军五万多人够强大了吧?却被人家二千人打得灰头土脸就连指挥部也被败军裹挟随着成千上万的溃兵一起逃跑!荆棘玫瑰得多厉害他们才会怕成这样?
所以联军各部现在是谁也不愿意堵在第一线就算派出晨曦议会的部队他们也一样慢吞吞。
联军的攻城部队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他们把三个城墙上跳下来的怪物打成了彩色线条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加上身后战斗的影响无论将领们怎么威逼催促攻城士兵的士气也鼓不起来……只要下头的人有了打混磨洋工的想法战斗效率就会唰唰的往下掉——很简单的吼声大一点、视野宽一点、步子小一点。
下边跟进的部队拖拖拉拉先前攻上城墙的部队就打得胆战心惊已经占据的城墙不断被守军夺回。不大一会他们就被守军压在几个狭窄的地段覆灭只是时间问题……汤森带着荆棘玫瑰吹枯拉朽一般冲上去横扫所有挡住路线上的虾兵蟹将——在距离中军旗阵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他们将最后一支阻挡自己的联军部队碾成粉末尔后脚步骤停。
阵前止步是为了给银涛城应变时间再来就是一鼓作气血流成河了。
汤森骑在马上细细欣赏对手那多姿多彩的表情——联军就像等着宣判的犯人他们紧张、忐忑、恐惧、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
旗阵下的众人更是欲哭无泪:这是什么世界?为什么不讲道理?好好的局面一转眼就给两千人打成这幅摸样了!我们有二十万人啊!整整二十万啊!
“刀疤。”少爷轻声问:“多久没打架了?”
“有些曰子了。”刀疤一头雾水:“知道少爷不喜欢我一直忍着。”
“我是问我多久没打了……因为等会可能要为自己打一场。”少爷笑笑:“这事不怪你怪我。我小看了汤森?奎尔萨啊他是个低级异能师但他具有天赋异能。”
“即使是这样……”刀疤很小声的提醒:“少爷五级以上不能介入战争啊。而且少爷还是联军统帅……”
“没关系不露出五级以上的东西就行就跟上次骗汤森一样。”少爷笑了笑:“当然你不用装本色发挥就好了……之后再看看有没有扳回来的机会。”
“扳回来?”刀疤心里苦笑但没有放在脸上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明白少爷的轻松自信是从何而来。
前面是汤森已经证明挡不住后面是城墙退无可退的绝地……如果汤森真有天赋异能这二十万大军就跨定了跟其他异能不同天赋异能很隐秘、很难被压制。
打成现在这局面联军真是冤枉死了非战之罪!
银涛城没有浪费汤森的安排执事们的脑袋很好用事实上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浪费机会。
外面的铸印旗一出现他们这边就做了安排——视力最好的闲人们躲在稍安全点的地方用最大音量实时“转播”远处的景象后面是人声传递接力再后面是现场修饰。
最后城墙上下十几个地点、成百上千的大嗓门开始“广播”!
“我军在敌后升旗——骄军悍将无畏兵!”
“我军在敌后冲击——摧毁敌后勤车队!”
“我军在敌后控弦——首射歼敌数千骑!”
效果不是一般好而是很好、大好、特别好!因为大家缺的、要的、渴求的就是这种消息。
附近那些绝望的闲人听了又哭又笑忙不迭的往城里跑沿路狂呼。
银涛城港口几个从城墙一路跑来、穿过帐篷区外城内城的流民喘着粗气冲进码头大门手舞足蹈的呼喊:“好消息——兄弟们——我们要赢了哇!”
码头上全是等待船只去外海的普通居民因为人数太多就算放弃了家业、放弃了所有不能随身携带的财物扶老携幼的队伍还是很长就像几条折叠后又紧紧并在一起的缆绳……“大家不用逃了!我们这下要赢了啊!”
晦暗的眼神凝重的神情浓得化不开的悲切很难容得下这股兴奋和欢喜。
“是真的!”刚刚还在外城翻别人家底的流民们高喊:“殿下太强大了!援军也很强大!”
无数冰冷的眼神转过来射向他们。
“大家不用逃走了啊!”他们在码头上又蹦又跳:“我们的城市安全了呀!”
无数冰冷的眼神已经变成仇恨。
“真的呀!我们偷偷爬上城墙、亲眼看到的啊!我们现在是压着联军在打呀!”
“噗!”一个水果打在兴高采烈的报信者脸上。
“歼细!”有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在喊:“叛徒!骗人!”
“打死这几个歼细!”终于有人发出暴怒的吼叫:“打死!”
码头上的男女老少眼睛都红了呼啦一声冲上去逮住几个人就开始揍!
“哎呀——啊!别打我是好人!”
“妈呀!我不是——不是歼细啊!”
“有话好说——别——哎呀!别打!别打……啊!”
码头上群情涌动不知有多少人被挤下海去没有人去查证几个流民甚至流氓的话因为那太荒谬了——直接把他们抓出来打就好!
但是就在此刻在东面城墙之外三大势力、二十五家的高层没有一个人敢正视汤森的目光。
往曰威风凌凌的联军也没有任何一支部队甘愿迎上去以远超两千人的人数顶住荆棘玫瑰、形成敌我对垒势态。
苦命的晨曦议会直属军又捞到组成战线的必死任务——即便心中有深似海、高过天的信仰之力他们的队形还是摆的歪歪扭扭甚至拿两军的结合部对着荆棘玫瑰的冲击点。
他们从未摆过这种阵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丢脸有多丢脸这简直就是在祈求对方饶命——因为联军上下这回是真的怕了怕的不是深以为戒的菲斯特王子而是原来排不上号的汤森。
联军心惊胆战的等着等汤森的行动;汤森安静的等着等菲斯特的决定——荆棘玫瑰是客军理应照顾银涛城方面的情绪。
城头小萝莉还在地上画画菲斯特王子静静伫立在原处他在踌躇——因为汤森横空出世银涛城至少已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能争取胜利。
可为什么自己心中的警惕还无法放下?那种不安反而越来越浓?
因为假面的关系菲斯特的预感从没出过错。但他一遍遍的反思推想始终一无所得。
不能再等了。
终于菲斯特举起右手向远方的汤森做了个“请”的姿势——先前汤森把决定联军命运的权力交给了他那是尊重;现在他又把整张画卷交还汤森任汤森挥洒表现这是礼貌。
汤森的目光放平对着那片海浪般飘荡的旗阵笑了笑——亚罗?伯格你应该懂的。
“功亏一篑啊。”少爷当然懂。
他不怕汤森少爷身边的刀疤脸也不怕汤森可两个人摆不出队形——再说败像这么明显挣扎有用吗?
“怎么办?少爷打吗?”刀疤脸很踌躇打是一点胜算都没有难道真要认输?
“这种事是逃不掉的。”少爷摇摇头驱动战马向前:“大不了挨两下意思意思就……”
少爷的话还没说完苍穹之上就传来一声堂而皇之的笑声——传到地面时这笑声变得浩浩荡荡、层层叠叠野草都给震得瑟瑟抖动。
“总算是”少爷一拉马缰战马刚刚抬起的蹄子又放了下来:“不用打了!”
“为什么?”刀疤脸惊异的回头看他。
“我们撑到正主出场了。”少爷的笑容还是那么平静。
“正主?什么正主?”刀疤脸完全不知道少爷在说什么。
少爷没回答抬头将目光上移。
同一时间绝望的联军将士也都抬头目光上移。
一道明亮的光痕从天边显现带着耀眼的光泽向银涛城降下——银涛城头菲斯特王子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他的预感……是真的!
“这是什么玩意?”在那道光痕堪堪越过头顶时汤森问身边的哥达:“排场不小。”
哥达看了汤森一眼态度及其认真的回答:“这个……应该是使徒。”
使徒!?
汤森的眼神当即一变狠厉的目光直追过去——他从来都是把使徒当敌人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更证实了汤森对这场战争的猜测。
下意识的又把缰绳在手上缠了一圈汤森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
终于飞驰而来的光痕降到城头——就落在菲斯特所在的那个平台的另一侧。
一阵浑厚的笑声穿透城楼上重重阻隔在菲斯特身边萦绕也传到城内、城外、无限广阔的大地。
“刀疤”少爷轻声说:“叫将领们过来我们要重组攻势。”
“是!”刀疤这下总算明白了这个使徒就是联军抱着的大腿啊!什么王子什么汤森什么荆棘玫瑰现在统统见鬼去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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