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被怀疑
那蒙面老者叫道:“大伙儿右手拾起兵刃左手拉住同伴腰带跟着我去!”
十四名蒙面客正自手足无措听得那老者的呼喝一齐俯身在地下摸索不论碰到甚么兵刃便随手拾起也有人摸到两件而有人一件也摸不到的各人左手牵住同伴的腰带连成一串跟着那老者七高八低在大雨中践踏泥泞而去。
昆仑派众人除丁猎外个个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丁猎是全身脱力软瘫在地。众人眼睁睁瞧着这一十五名蒙面客明明已全无还手之力却无法将之留住。
一片寂静中惟闻众男女弟子粗重的喘息之声。司马纵横忽然冷冷的道:“丁少侠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当真要大伙儿向你哀求不成?”
丁猎大吃一惊颤声道:“师父你……你怎地跟弟子说笑?我……我立即给师父解穴。”挣扎着爬起摇摇晃晃的走到司马纵横身前问道:“师……师父解甚么穴?”
司马纵横恼怒之极想起丁猎先身边的红衣裳突然不见了踪影丁猎放走那十五名蒙面客又故意拖延不即替自己解穴怕自己去追杀那些蒙面恶徒怒道:“不用你费心了!”继续暗运紫烟神功冲荡被封的诸处穴道。
他自被敌人点了穴道后一直以强劲内力冲击不休只是点他穴道之人所使劲力着实厉害而被点的又是“玉枕”、“膻中”、“巨椎”、“肩贞”、“志堂”等几处要紧大穴经脉运行在这几处要穴中被阻紫烟功威力大减一时竟冲解不开。
丁猎只想尽快替师父解穴却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数次勉力想提起手臂总是眼前金星乱舞耳中嗡嗡作响差一点便即晕去只得躺在司马纵横身畔静候他自解穴道。
眼见天色微明雨也渐渐住了各人面目慢慢由朦胧变为清楚。司马纵横头顶白弥漫脸上紫气大盛忽然间一声长啸全身穴道尽解。
他一跃而起双手或拍或打或点或捏顷刻间将各人被封的穴道重解开了然后以内力输入夫人体内助她顺气。司马凤忙给母亲包扎腿伤。
众弟子回思昨晚死里逃生的情景当真恍如隔世。高明、施戴子等看到梁发身首异处的惨状都潸然落泪几名女弟子更放声大哭。
众人均道:“幸亏大师哥击败了这批恶徒否则委实不堪设想。”高明见丁猎兀自躺在泥泞之中过去将他扶起。
司马纵横淡淡的道:“猎儿那一十五个蒙面人是甚么来历?”丁猎道:“弟子……弟子不知。”
司马纵横道:“你识得他们吗?交情如何?”丁猎骇然道:“弟子在此以前从未见过其中任何一人。”
司马纵横道:“既然如此那为甚么我命你留他们下来仔细查问你却听而不闻置之不理?”
丁猎道:“弟子……弟子……实在全身乏力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此刻……此刻……”说着身子摇晃显然单是站立也颇为艰难。
司马纵横哼的一声道:“你做的好戏!”
丁猎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双膝一曲跪倒在地说道:“弟子自幼孤苦承蒙师父师娘大恩大德收留抚养看待弟子便如亲生儿子一般。弟子虽然不肖却也决不敢违背师父意旨有意欺骗师父师娘。”
司马纵横道:“你不敢欺骗我和你师娘?那你一剑刺瞎十五人的剑法哼哼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真是梦中神人所授突然间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丁猎叩头道:“请师父恕罪传授剑法这位前辈曾要弟子答应无论如何不可向人吐露剑法的来历即是对师父、师娘也不得禀告。”
司马纵横冷笑道:“这个自然你武功到了这地步怎么还会将师父、师娘瞧在眼里?我们昆仑派这点点儿微末功力如何能当你神剑之一击?”
丁猎不敢答话只是磕头心中思潮起伏:“我若不吐露化清风老人传授剑法的经过师父师娘终究不能见谅。但男儿汉须当言而有信。丁猎受人大恩决不能有负于他。我对师父师娘之心天日可表暂受一时委屈又算得甚么?”说道:“师父、师娘不是弟子胆敢违抗师命实是有难言的苦衷。日后弟子去求恳这位前辈请他准许弟子向师父、师娘禀明经过那时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
司马纵横道:“好你起来罢!”丁猎又叩两个头待要站起双膝一软又即跪倒。汪元正在他的身畔一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司马纵横冷笑道:“你剑法高明做戏的本事更加高明你身边的那个红衣裳姑娘到哪里去了?”
丁猎心里一惊不敢回答突然想起:“对呀刚才只顾打斗红衣裳到哪里去了?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此事太也蹊跷那也难怪他老人家心中生疑。”他虽受委屈倒无丝毫怨怼之意。
司马夫人温言道:“昨晚若不是凭了冲儿的神妙剑法昆仑山派全军覆没固然不用说了我们娘俩只怕还难免惨受**。不管传授猎儿剑法那位前辈是谁咱们所受恩德总之是实在不浅。至于那一十五个恶徒的来历吗日后总能打听得出。猎儿怎么跟他们会有交情?他们不是要将猎儿乱刀分尸、猎儿又都刺瞎了他们的眼睛?”
司马纵横抬起了头呆呆出神夫人这番话似乎听进耳去些。众弟子有的生火做饭有的就地掘坑将梁发的尸首掩埋了。用过早饭后各人从行李中取出干衣换了身上湿衣。
司马纵横向夫人道:“师妹你说咱们到哪里去?”
司马夫人道:“那个红衣裳不见了踪影我娘家是不必去了省得害得父亲为我们担心。但既然出来了也不必急急的就回昆仑。”
司马纵横道:“左右无事四下走走那也不错也好让弟子们增长些阅历见闻现在各派与我们都不太友好不如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谢云楼上次猎儿冒犯了他我当去陪个不是。”司马夫人点点头。
谢云楼的神剑山庄在福建莆田南少林一带众弟子听得师父答应去福建游玩无不兴高采烈。汪元和司马凤相视而笑都是心花怒放。
这中间只丁猎一人黯然神伤寻思:“师父、师娘甚么地方都不去万里迢迢的去福建作客见了谢云楼还要给他赔礼道歉。”
眼见众师弟、师妹个个笑逐颜开将梁发惨死一事丢到了九霄云外更是不愉寻思:“今晚投宿之后我不如黑夜里一个人悄悄走了。眼看小师妹和汪元亲亲我我自己还强颜欢笑。“
”众人启程后丁猎跟随在后神困力乏越走越慢和众人相距也越来越远。
行到中午时分他坐在路边一块石上喘气却见无为快步回来道:“大师哥你身子怎样?走得很累罢?我等等你。”
丁猎道:“好有劳你了。”无为道:“师娘已在前边镇上雇了一辆大车这就来接你。”
丁猎心中感到一阵暖意:“师父虽然对我起疑师母仍然待我极好。”过不多时一辆大车由骡子拉着驰来。
丁猎上了大车无为在一旁相陪。这日晚上投店住宿无为便和他同房。如此一连两日无为竟和他寸步不离。
丁猎见他顾念同门义气照料自己有病之身颇为感激心想:“无为师弟是带艺投师年纪比我大得多平时跟我话也不多说几句想不到我此番遭难他竟如此尽心待我当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别的师弟们见师父对我神色不善便不敢来跟我多说话。”
第三日晚上他正在炕上合眼养神忽听得小师弟舒奇在房门口轻声说话:“二师哥师父问你今日大师哥有甚么异动?”
无为嘘的一声低声道:“别作声出去!”只听了这两句话丁猎心下已是一片冰凉才知师父对自己的疑忌实已非同小可竟然派了无为在暗中监视自己。只听得舒奇蹑手蹑脚的走了开去。
无为来到炕前察看他是否真的睡着。丁猎心下大怒登时便欲跳起身来直斥其非但转念一想:“此事跟他有甚么相干?他是奉了师命办事怎能违抗?”当下强忍怒气假装睡熟。
无为轻步走出房去。丁猎知他必是去向师父禀报自己的动静暗自冷笑:“我又没做丝毫亏心之事你们就有十个、一百个对我日夜监视丁猎光明磊落又有何惧?”胸中愤激牵动了内息只感气血翻涌极是难受伏在枕上只大声喘息隔了好半天这才渐渐平静。
坐起身来披衣穿鞋心道:“师父既已不当我弟子看待便似防贼一般提防我留在昆仑派中还有甚么意味不如一走了之。将来师父明白我也罢不明白也罢一切由他去了。”便在此时只听得窗外有人低声说道:“伏着别动!”另一人低声道:“好像大师哥起身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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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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