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钟暮山也被眼前的这个金婆婆弄得满头雾水。
“您说什么？你是要如意肚子的孩子？”钟暮山很是惊讶。
“对。”金婆婆开门见山。
“您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嘛？”金婆婆有些不高兴严肃地说道。
“可是凭什么？”看到眼前的这个不讲理的老婆婆钟暮山也收起来了刚才的好脾气冷峻地问道。
“哼好大的口气如果尉迟边谷知道你这样和我说话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老婆婆的话让钟暮山再一次不敢小看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怎么她怎么知道尉迟边谷？
“婆婆您到底是谁？您怎么提到了尉迟边谷老先生？”钟暮山问道他分明的感到这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金婆婆看到钟暮山这个时候态度好了很多然后反而不紧不慢她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们家还是没有变啊。”
钟家的房子自从当年三家结盟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而且这个老婆婆刚才提到了尉迟边谷这么说她究竟是多大岁数了？
钟暮山不敢相信。
这个时候看到钟暮山一脸惊讶的表情金婆婆笑了起来。
“怎么我可是有朋自远方来而且是你们钟家的老朋友你也不给我倒杯水？”
这个时候钟暮山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还没有招呼这个人呢。
“哦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于是钟暮山连忙将最好的茶叶拿出然后给了这个金婆婆端上了一杯茶。
“这还差不多”金婆婆将茶杯拿在手里冷冷地说道。
“金婆婆晚辈实在是不知道您的来历也不知道您和我们家和尉迟边谷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所以我想让您给我说一说。”钟暮山客气地说道。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接着金婆婆将茶杯放下了。
于是她开始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一个三百年的故事。
一个三百年前的约定。
那个时候钟家蒋家和庄家才刚刚将莲花争取过来。
然而第二年莲花就莫名其妙地枯萎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束手无策于是他们想到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就是尉迟边谷也就是当年让他们为莲花而举办武林大会的人。
然而让所有的人都失望的是尉迟边谷也没有办法。
好不容易才将莲花得到手不能就这样看着这么珍贵的莲花枯萎啊。
于是三家的人给尉迟边谷跪下了希望老先生能够好好地帮帮他们。
可是尉迟边谷也很是为难毕竟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时候庄家的人就说道：“老先生您见多识广就算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也请您帮忙引荐一个能人看看能不能有所帮助。”
“是啊是啊您名扬四海肯定知道很多的能人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够帮帮我们。”
三家人的真诚感动了尉迟边谷于是尉迟边谷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坐在钟家的金婆婆。
当年的金婆婆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她武功盖世也是绝色美人曾经也有过一个爱人可是本来相爱的两个人却没能走到一起再一次武林纷争之中那个男子不幸死了。
虽然金婆婆武功高强但是还是没有挽回心爱的男子的性命于是她变得孤僻乖张仗着自己有很大的功力就像那些前来让她帮助的人索要很多的东西。
当尉迟边谷将金婆婆的故事告诉了三家人的时候也自然提到了她很可能提出怪异的条件但是当时的那个时候三家人都一心想着赶快就莲花也就没有过多的考虑。
后来在尉迟边谷的引荐之下金婆婆见到了三家人。
当年的金婆婆三十多岁风华绝代但是却是孤身一人爱人的离去让她发誓一辈子都不结婚不生子。
但是她知道自己有了长生不老的能力一个人度过这漫长的人生未免有些太过无聊。说白了她需要有人陪着她。
可是陪着她的人最终也会老去死去所以她需要的是不断的有人陪着她。
于是看着三家人着急地想救活莲花她就承诺自己可以让莲花起死回生但是她也开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条件。
那就是她要让钟家蒋家和庄家今后的子孙中有人世世代代地陪着她。
具体来说就是无论哪家首先生了儿子这个孩子就必须又自己带走自己来抚养然后此生都和自己在一起。
三家人听后连声说不。
是啊自己的血肉怎么可能拱手送人呢？
金婆婆也很是固执看到这样的情况也生气地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尉迟边谷看到两边都这样固执于是他就从中调和。
他走到了金婆婆的耳边对她说这样的要求让三家都无法接受希望金婆婆能够有所让步。
金婆婆也知道自己也许真的有些过分于是她提出自己可以隔代带走孩子也就是说三家需要将隔代的第一个儿子贡献给自己。
这样的条件三家也是很难接受。
但是尉迟边谷就开始从中斡旋。
毕竟莲花真的很是重要。
后来三家人为了救莲花也就答应了。
就这样每隔一代第一个出生的儿子都会让金婆婆带走。
而那些带走了孩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所以金婆婆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带走如意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是他们这一代第一个出生的儿子。
当金婆婆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钟暮山的时候钟暮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多年来三家竟然有着这样荒唐的习俗。
而当时三家的祖上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残忍的决定？
可是钟暮山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当时祖上的苦心。
谁愿意将自己的骨肉给了别人可是为了莲花所有的不忍心都需要被放下。
钟暮山一直觉得自己为莲花做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如今看来这样的牺牲比起自己的祖上简直是不值一提。
“可是您是怎么知道如意要生孩子了呢？”钟暮山问道。
金婆婆笑了笑声音里都是蔑视：“这有什么难的我有什么不知道。”
于是钟暮山也感到自己问的问题简直是太可笑了。
这个当年能够救莲花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这个时候钟暮山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于是就问道：“可是”
“可是什么？”金婆婆看到钟暮山还是这样对自己不信任好像是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侵犯于是有些不高兴。
“既然您来取走如意的孩子说明上一次孩子是隔代的也就是说这个还是是我们这一辈的可是我只是知道我们钟家只有我一个儿子庄家也只有庄如生蒋家只有蒋如风。在我们三个中蒋如风是最大的那么到底是谁被带走了呢？”
“哈哈哈你知道吗其实当年蒋家不只是一个儿子。”金婆婆说道无线的神秘。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蒋如风还有哥哥？”钟暮山越来越觉得奇怪。
“你说对了蒋如风的确有一个哥哥叫做蒋如云。”
“什么？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我父亲说过。”
“当然”金婆婆看了钟暮山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道：“这样的事情是你们三家人痛苦的经历怎么会有人津津乐道不停地说呢。”金婆婆说道。
钟暮山此刻心里很是厌恶这个人真是因为他多少个原本幸福的孩子让她夺走多少个原本幸福的家庭让她破坏。
“可是你怎么知道如意肚子里的就是一个男孩呢？”钟暮山问道。在他心里还是希望这一次金婆婆是白跑一趟。
“因为我刚才去了庄家。”金婆婆笑着说道笑容里都是挑衅。
钟暮山无语了。
看来这个金婆婆真的是有备而来。
可是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庄老弟的孙子被这个老女人带走吗？
此刻钟暮山感到很是对不起庄如生。
当年庄如生去云游的时候将所有的莲花都给了自己就是因为对自己的信任他就连翘也嫁给了钟慎临走前还嘱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连翘和庄忠仁。
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是愧对庄如生了。
虽然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但是钟暮山此刻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他就壮着胆子对金婆婆说道：“金婆婆晚辈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情？”金婆婆看了一眼钟暮山感到他会不会要反悔于是很是警惕。
“这个规矩如今已经是三百年了是吧。”
“是的”金婆婆不知道找个钟暮山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三百年了难道还要继续吗？”钟暮山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金婆婆很是生气。
钟暮山没有说话。
“当年是我救活了莲花要不是我你们这些人连莲花的渣滓都看不到。”金婆婆有些激动。
“我知道。”钟暮山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年的确是因为您的鼎力相助我们自然感恩戴德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也带走了我们三家这么多的孩子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什么？你是说我贪得无厌？”金婆婆气的说不出话来。
“晚辈不敢。”
“好我告诉你当年我和你们三家是有了契约的况且当年的担保人还是尉迟边谷怎么你们想反悔？”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们这一次不给您孩子呢？”钟暮山为了庄如生于是大义凌然地说道。
“哼”金婆婆笑了笑说道：“好啊你个钟暮山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钟家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不孝子。”
钟暮山没有说话他是等着金婆婆的条件。
看到钟暮山没有反应金婆婆冷冷地笑了笑说道“钟暮山你知道三百年前我有救活莲花的能力三百年后我也有摧毁莲花的能力。”
说完金婆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刻钟暮山呆呆地站在那里然后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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