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雪内城落日坪。
看着剑煮酒三人愕然的神色赤烈雪不禁抿嘴一笑盈盈转了个身:“看准了本城主可是如假包换的女人哦!”“咳!咳!”剑煮酒三人尴尬地干咳几声佛无量甚至闭上眼念了几句清心咒驱散那映在脑海中的诱惑身影。
嗔道人虽也固执但在一些事情上倒也洒脱率先开口道:“城主是男人也好是女人也好。既然现身想必已经知道我等来意了。”赤烈雪颔首道:“不错。”嗔道人道:“那就请城主告知我们吧!”赤烈雪却微一摇头:“不行!”
“嗯?”嗔道人脸一沉正要发作。赤烈雪已咯咯一笑:“贵客远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随我来。”听她这么说剑煮酒心中咯噔一声:不在这里说莫非事有蹊跷?见嗔道人还站在那里不动忙推了他一把。嗔道人被他一推也恍然明白过来举步跟上引路的赤烈雪心中也沉了下来。
赤烈雪带着三人经过山门的时候式洞道机仍然抱剑站在门外只不过又多了个突骨利默在一旁虎视眈眈。剑煮酒见了正要开口请赤烈雪通融通融放他进来却不料式洞道机一见三人竟然跟在那个女人屁股后面竟是哼了一声侧过身去一副不屑的样子。他既然这样剑煮酒也就不去做什么好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赤烈雪虽然没有回头却好似什么都瞧见了轻声一笑:“当年上五门的人进来时也如他一般一副清高倨傲的模样仿佛整个赤雪城在他们眼里都是污秽肮脏。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他们虽然对我不屑一顾我也尽知他们来意却仍好言好语将内城诸般禁忌一一告知。谁知越说他们越是不信甚至跟我对着干偏偏去那禁忌之地。于是有人死了于是更坐实了我邪魔外道的名头。”
剑煮酒听得暗暗点头:非正非邪最是尴尬。或许许多邪派眼中还有中间地带但在正道眼中即使你现在不作恶将来也许就会作恶。既然将来也许会作恶那你就不是好人。自己的师门不也常被那正道人士另眼相待么!
佛无量却是心中冷笑:你明知他们倨傲的态度还偏偏要说些什么种种禁忌不正是故意去刺激他们么!
倒是嗔道人心中无所谓:行走江湖尤其是到这等秘境探查本就是生死各安天命的事情。赤雪城主能明白告知诸多禁忌无论是好心是故意都算仁至义尽即使出事也怪不到她的头上。他现在只关心老友一行的最终下落。
一行四人缓缓走到天垂之下分宾主坐定。嗔道人终是忍不住开口:“敢问城主那蜀山正宗的灵台子、空蒙子与祈方子一行最后是去了哪里呢?”“他们?嗔道人怎么单单只问起他们呢?”赤烈雪似乎明知故问。嗔道人也不戳破淡淡答道:“老友故交故而一问。”
赤烈雪微微摇头:“实不相瞒他们最终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这……城主怎会不知?”嗔道人自是不信。赤烈雪一叹道:“赤雪城的黑渊三位想必听过。”
赤雪城黑渊?三人乃是先天一级的人物又怎会不知。嗔道人想起什么惊道:“莫非……”赤烈雪重重点头:“不错。他们一行正是去了那黑渊!”
外城东门。
自从与羽杉一战失利的金剑若失踪曾在赤雪城势焰滔天的圈地帮烟消云散渐渐成为赤雪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今日的东门一身红衣的金剑若再次出现。他抱着从不离身的赤炎站在门洞之下毫不理会旁人的指指点点。
算算日子夜阎摩向家里求得援兵今日就该到了。本来今日并不打算亲自来的而是让翎羽山庄的徐标或者其他人来城门迎接。可是一来徐标等人不认识夜家的人二来那援兵之中不知是谁怎么大胆竟是点名让自己来城门迎候。金剑若憋了一肚子的火若不是因为心中认定杀这些人会污了自己的手这城门之下早已血流成河了。
马蹄声远远传来金剑若抬头看去一队红衣骑士缓缓行来。总算来了!金剑若心中欢喜但自恃身份仍然站在远处等他们过来。蹄声嗒嗒队伍越走越近已经能看清马上之人的面容了。金剑若扫视一番不知是看到了谁脸色大变急忙迎了上去。
“吁——”骑士齐齐勒马等他过来。金剑若急忙加快了脚步穿过护持在前面的几骑在居中一骑前面停下抱拳躬身:“圣……”“嗯?”马上之人冷冷一声。金剑若急忙改口:“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么?”马上的大小姐悠然一句却是没有丝毫的客气。“不是不是”金剑若额头汗珠滴落“大小姐身份何其尊贵亲临此凶险之地若有个一丝一毫的闪失小人……小人吃罪不起!”
“哈哈”大小姐一笑“这等话竟是从金护法口中说出真让我不敢相信。放心我既然敢来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什么事都不会怨你。进城吧!”话已至此金剑若还有什么好说只得深深一揖转身带路。
城楼之上月铠居高临下看着这一行人入城开口道:“金剑若现在在哪里落脚?”站在他左边的碎金答道:“金剑若现在在东城寄人篱下但是在南城尚有从前占下的宅子。这次来这么多人其中又有让金剑若卑躬屈膝的人物自然是在南城住下了!”月铠点头:“碎金只会雪院主让她留意!”“是!”右边的碎金应声去办。
南城春秋棋院。
飞符传书至雪舞抓住看了眉头微皱:“安静太久又要起波澜了。五行看着他们!”“是!”五行行者答应一声御剑而去。一寸妖刀看着他遁光远走回头道:“少主没我事儿吗?”雪舞瞥他一眼笑道:“你急什么。他们又走不了害怕以后没事做吗?”
江南微微地下着雨驱散人心头的浮躁。就连羽杉的心情也似乎开朗了许多。只是想到与她说过的将来走遍天下他的心就疼痛不已。琴儿琴儿。只有想到这个名字他的脸上才会露出微微的笑意。抬起头天边又出现了她的笑脸。
“哧——”书符飞至羽杉伸手抓住。这些天来书符不少都是鬼面他们发来的。羽杉一一看过却没有回信。不过这次的书符似乎有些异样不是书简而是传影简打开之后是一个少女在院中扑蝴蝶的画面。
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也没有声音但是羽杉仍然感觉到了那少女的欢乐一种简单纯粹的欢乐让羽杉也不由心情大好。只可惜……只可惜不是琴儿。等等琴儿?那少女的身影……
羽杉急忙再看画面已经消失。再次打开书简却只剩下“杏花村”这三个字。“杏花村……”羽杉眼中希望的光芒全被点亮“皓月我们有地方去了!”
杏花村。
经历过上次被人围追堵截之后少女在院子里窝了好几天都不敢出去。其实以前没出去过的时候她不知已经在这院子里呆了多久从来也没有感到过厌烦。只是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之后那种向往就如同少女怀春的心绪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尤其是今夜明月在天夜空无星无云旷野寂静无声不正是外出的好天气么?可是……可是那些人好凶的!那有什么躲开不就好了!嗯有人就躲开!经过内心小小的争吵少女纤细的手轻轻推开了柴门。
“这么好的月光若是琴儿在会说些什么呢?”旷野之中羽杉斜倚杏树望月低语。面前的篝火上一条肥大的鱼儿烤得正好。“此处就是杏花村了她……她……”羽杉没来由得紧张起来“我……我应该喝点儿酒的!对喝点儿酒!酒……酒在哪儿呢?”羽杉说着起身四下寻找起来。
皓月静静地站在一旁水田边低头饮水。忽然耳朵一动猛然扭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羽杉在杏树林中转了几圈竟真找到坛不知是谁封入地下的老酒兴冲冲地回来却发现烤好得鱼不见了。“皓月!”羽杉低喝一声。偷吃的事它可没少干过。冤枉!皓月低低嘶鸣一声。
不夸张的说羽杉和皓月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跟琴儿在一起的时间都长自然听得懂它的意思。“唔——”许是因为那书简的关系羽杉心情大好。略一思索将酒坛放下转身而去。
江南水乡鱼是最多的。不多时羽杉便提着两条肥美的鲈鱼走了回来架在火堆上烤着。一晃酒坛果然少了一半。自己放在一边的水囊也不见了地上隐隐一片水迹似乎是水囊破了。
羽杉一笑也不理会专心烤鱼。不一会儿香气便随着夜风四处飘散安静的原野上似乎响起咽口水的声音。羽杉面带微笑端起酒坛猛灌几口:“好酒!”“咕嘟!咕嘟!”皓月的喝水声似乎太大了些。羽杉放下酒坛忽然身形一动探手抓出。
“啊——”水囊落地一个身影惊惶而逃。羽杉身形如电紧紧追上。不知为何没跑几步那身影便摇晃起来似乎体力不支的样子。羽杉紧跑几步一把抓住。“啊——”少女惊慌的声音响起羽杉一怔之时只见月光之下那少女猛然回头。羽杉身躯剧震。
月似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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