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风小径。
眼前再次出现景物之时左鸿驹、苏润润、杜玉杭三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好险!若不是飞雷信守诺言只怕三人仍要被无定乡继续羁押甚至因此丢了性命!“咱们还是快些走要是撞上两军交战就不好了。”左鸿驹四下一看认出这是什么地方急忙说道。
话音刚落一道遁光摇摇晃晃地落下。遁光中现出的人四十上下甫一落地便吐出一口血来。“这位兄台——”杜玉杭是个热心肠的人当下就要过去搀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可得小心!”左鸿驹、苏润润对视一眼双双跟上。
“你们是什么人?”杜玉杭还没走到跟前那人便一个后翻闪到别处。只是这样一来难免牵又动伤势那人站立不稳又一口血吐出。“哈哈哈哈!飞雷你做得好!他是屠龙鼠头可不能放过!”笑声响飞狐令狐子在不远出的山石之上现身。
“锦衣卫的人?”这伤者正是郭攸祀。他从阳墟出发一路不断变换路线声东击西避开甩掉大部分罪营的人马。没想到却被令狐子缀上大意之下被他偷袭身受重伤。好不容易逃到此处又迎面撞上锦衣卫的人。“喝!”他强压伤势缓缓站起扫视眼前三人“相杀吗?那就来呀!”
不料眼前三人只在刚开始多看了他几眼随即便不再理他反而看向远处的令狐子。苏润润冷声道:“内贼比外地更该死!”双翅一振冲杀过去。左鸿驹苗剑出鞘紧随其后。杜玉杭则扣了两手的暗器在后面伺机而作。
“呦呦呦!何必这么大火气嘛!”令狐子一笑身躯一晃一分为二左右遁走。“哼!”左鸿驹还剑归鞘转头看向郭攸祀。只见郭攸祀人虽已重伤却不曾落了气势昂然而立。
“道不同不相与谋”左鸿驹眼中现出欣赏之色缓缓朝他走去“不过今天我们不为难你。你走吧!”“已经晚了!”郭攸祀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感恩戴德也没有撂下狠话却来了这么一句左鸿驹脸色不由一沉。
“你听”郭攸祀似乎没有看到他的脸色四下一指“这蹄声正是燕丘鹰师!”“什么?”左鸿驹三人以前时常往来于燕丘之境自然知道燕丘鹰师的恶名就要御风而走。
“搜!”劲风响乱箭至。游弋在附近的燕丘鹰师人马已经四面包抄而来。燕丘四师之中鹰师已快马飞羽著称劲箭所向从无活口。左鸿驹三人对视一眼左鸿驹首先拔剑出鞘剑、鞘两边一扫正是“双炎龙”。将袭来的劲箭尽数扫开。“凤凰劫!”苏润润同时飞身而起极招落地。蜂拥而来的骑士之中顿时现出一个缺口。
“走!”左鸿驹一拉杜玉杭借机飞遁而出。杜玉杭回头看去却见郭攸祀已经淹没在滚滚铁蹄之下不由心下叹息:任你一代高手也难敌这千军万马铁蹄如山。
江南杏花村。
正在小院之中扑蝴蝶的少女忽然浑身一颤手捂胸口跪倒在地。院外大树之上一直注视着院子的无明月一声叹息:“她……”战羽殇轻拍她肩:“一次离别两段新生。于她们、与羽杉都是最好的结果。”“我知道。我只是……心中难受罢了。”无明月靠在他肩上语气有些软弱的说道。
“哧!”书符飞至。战羽殇抓住看了微一皱眉:“羽杉离开赤雪城了!”“什么?”无明月一听顾不得再去伤感什么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放心”战羽殇安慰她道“羽杉走出赤雪城这件事才有希望不是?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引他到这里来。”说着身形一闪飞遁而去。
“唉……”无明月再次叹息一丝丝柔光从她手心飞出往院中而去。“啊——”少女捂着胸口的手变为抱住脑袋似乎有无数的画面不知从何处涌入脑海令她头痛欲裂。就在此时柔光缓缓而至将她轻轻包裹。
“呼——”少女松一口气抱着头的双手垂下紧皱的眉头也稍稍松开只有不时抽搐一下的眼角显示着少女的痛苦。一体双魂中率先长成的副魂消散虽然能返回本体一部分但对于本体来说却不亚于剥魂之苦。无明月心中明了却无法改变什么只能以这种方法助她度过难关。
终于少女缓缓睁开眼看着周身缭绕的柔光摇摇晕晕乎乎的小脑袋竟是开心地又蹦又跳起来。远处的无明月脸上也终于露出笑来:“呵!虽然琴儿回归了一部分但是她的心智仍是犹如孩童。羽杉呐羽杉有你好受得了!”想到羽杉像带孩子一样带着她的样子无明月的笑意更浓。
那柔光须臾散尽少女也停了下来满脸的失望之色。无明月这才注意到虽然她本来黯淡的右眼不再黯淡浑浊但两个眸子的色彩却仍不相同仿佛生有阴阳眼一般。这便是缺了一魂的标记吗?无明月神情微动。有这个标记在身羽杉和她以后怕是会麻烦不断了。
这时少女又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院门口轻轻推了推紧闭的柴门。以前她也经常这么做门却怎么也推不开。但今天不知为何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一条缝。
“啊——”门开了少女却仿佛受到了惊吓连退几步。好一会儿才又小心地靠近门边推了一下然后又后退几步。如此几次才终于把门全部推开小心地迈出一只脚。刚刚着地便又猛然收回好像有什么毒蛇猛兽一般。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走出院子左看右看犹如一只警觉的小猫。
“哦——”忽然一声欢呼确认周围安全的小猫撒起欢来。摸摸这边的小树嗅嗅那边的野花追追眼前的蜻蜓。
正在附近田里耕作的农人听到欢呼声吓了一跳:这……这是从那个小院那里传来的?这位与田地正中的小院乃是村子里的禁忌。院中住着一名少女似乎是有什么病的样子从不说话也从不出门。只是经常站在门口向外张望也会拿些水和果子之类的放在门外让劳作的人们解渴。
村子里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夫可怜她一个女孩子家独自一人住在这里便编造了种种恐怖怪异的传说让人不敢靠近这里。但是仍有一些游手好闲的浪荡子见那女孩儿生得好看便不管不顾的趁夜翻墙进入到院子里结果进去之后就一阵迷糊第二天不是发现自己在村南的坟地就是在村北的河滩。那几个人吓破了胆从此不敢在夜里出门。更坐实了那种种的传闻。
只是听这笑声那女孩儿这是病好了从院子里出来了?大家心里刚冒起这个念头少女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田边好奇地看着正在耕田的老黄牛。一个上了年纪的农夫捻着花白的胡子笑呵呵地说道:“真好。我爷爷都没见到她出来过呢——啊!”他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丢了锄头扭头就跑。“啊——”周围的农夫呆了一呆也明白过来惊呼着四下奔逃。
老刘头儿已经是村子里辈分大的人了可是他的爷爷那一辈这女孩儿就已经在那个小院子里了。如今连老刘头儿都半只脚进棺材了这女孩儿还活得好好儿的不是妖怪又是什么!“快找马天师!”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众人一听马天师好似有了主心骨纷纷朝村子方向跑去。
“怎么都跑了?”少女歪着脑袋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耕田的老黄牛仍然站在原地少女小心地走了过去在它背上摸了摸。老牛叫了一声少女吓得赶紧收回手跑得远远地。老牛又叫了一声慢慢悠悠地走了。
“啊——”少女顿时满脸失望的样子低着头也往回走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为什么见到我就跑?为什么见到我就跑?”咕哝几句又停下脚步以手支颐看着天边:“也不知道那个会唱歌的姐姐怎么样了?嗯!我找她去!”说干就干少女兴冲冲地跑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下:“唉……连她住在哪儿都不知道到哪儿找啊!”她唉声叹气地走到一棵大树下坐着手托着腮无聊地看着远处。
忽然脸上一凉下雨了。“啊——倒霉倒霉倒霉!怎么下雨了!”少女一下子跳起来双手遮在头上。一转身却看见一旁草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嗯?”少女顿时来了兴趣不顾蒙蒙的细雨走过去拨开草丛却是个石头雕成的小剑插在地上。平日里上面满是灰尘又是在草丛之中才没有被人发现。今天下了雨冲去了表面的灰尘再加上轻风吹动草丛这才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少女轻轻一拔就拔了出来。只见这石剑通体晶莹上面还雕刻着星斗列宿。“好漂亮!”少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却不禁走向旁边的草丛。果然这里也有一柄。少女也拔在手中继续寻找。
“这里也有!”“这里也有!”“这里……”不多时竟找到了七八个。“哦——”少女欢呼着抱着石剑往小院跑去。
细雨仍是不停打在身上凉凉的。少女一口气冲回到院子里把石剑放倒石桌上又把石桌拉到屋檐下。这才回到屋子里取出一卷竹简翻了起来一边翻还一边拿起一柄石剑对比一下:“北斗天权剑。唔该是在北边的!”说着手一松那石剑竟自己飞向小院北面插在地上。
“南斗天府剑。”“东斗苍灵剑。”“西斗巨威剑。”“中斗度世剑。”……少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石剑。不多时七八柄石剑便各按方位插在院子各处。而那小院诡异地在空气中一阵扭曲竟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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