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对街有不少路人驻足还在那边指指点点而这个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不过路边的灯已经晦暗地亮了起来给人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多少有些压抑。
仇兆强等人向现场的巡逻警亮明身份后便进了现场费伦跟在最后面仰头朝四周望望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得劲可周围注意这边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也一时难以准确判断只好随众挤进了圈子。
这个时候跟在仇兆强边上差不多算是最先进入现场看到死者的玳瑁却咦了起来:“这、这女人……好面熟啊!”
“怎么了玳瑁你认识?”仇兆强挑眉道。
“唔……”玳瑁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又瞅了瞅女死者然后倏然瞪眼道:“想起来了这应该是财务部的王督察!”
“同事?”仇兆强感到很意外同时也感到了这件案的棘手。
“不算是……”戴岩摇头道“她应该是财政处以文职招募的。”
费伦正好进来听到这话拍了他肩膀一下哂道:“哎哎哎~~玳瑁这话你可别乱说财政处的文职也是警察部一员嘛!”
戴岩不置可否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费伦的话好在面上倒没露出什么不耐烦的表情。此时去周围询问案发qing况的是施毅然转了回来道:“sir我已经问过了大堂经理经他证实女死者应该是十多分钟前从楼上掉到这里的。”
仇兆强蹙眉道:“这么说是跳楼?”
“自杀么?”戴岩也有点意外“可为什么自杀呢?”毕竟死的算是自己人加上他们重案组已经出现场好歹也得把女死者的自杀动机搞清楚才行。
“自杀……那倒不一定!”这时候费伦插话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找找吧!”说着还指了指大厦门口的监控“阿东好像问话还没回来正好可以通知他看一看大厦监控!”
对于费伦发号施令仇兆强倒一点不觉得他越俎代庖反而诧异道:“这大门口的监控应该拍不到凶手吧?”
费伦耸肩道:“这是自然我只不过是想通过监控找点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别的什么东西?”
“找一找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费伦说到这儿又冲施毅然吩咐道“毅然如果死者跳楼自杀那么跳楼地点最有可能是天台麻烦你去楼上天台看看!”事实上他早通过神识探查了女死者的骨骼破碎程度除了这幢大厦的天台没别的地方能够造成这么大的冲击力了。
“好的。”施毅然应了一声边电话通知李立东调录像边往大厦内部的电梯间而去。
戴岩道:“费sir你真怀疑这人是自杀啊?”
“说不好先找找吧!”
听到费伦再次说要找一找仇兆强纳闷道:“找什么啊?”
“找找……”
费伦又重复了一下“找”字居然就在巡逻警保护的现场圈子周围搜索起来仇兆强和戴岩有样学样结果一半天也没能发现让他们眼前一亮的东西。
好在费伦这时候直起身来微微摇头一副名侦探柯南状仇戴二人当下凑过去叫了声:“费sir!”
费伦没有回头也没看他们只道:“你们找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戴岩摊手道。
“呵呵什么也没有这才是问题所在!”费伦不禁轻笑起来“强子眼下你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你怎么看?他杀还是自杀?”
仇兆强沉吟了一下道:“应该是自杀吧?也许有人逼迫但女死者的衣物没有太明显的抓痕或撕扯痕迹所以不大可能是别人扔她下楼的。”
费伦听后不置可否又看向戴岩道:“玳瑁你的看法呢?”
戴岩想了想道:“我的看法跟强子差不多自杀的可能性大一些但有人逼她因为我曾经从一本书上看到过选择某幢建筑物正面做为跳楼地点的人大都心中充满怨恨想要向其他人控诉些什么眼下这位王督察应该也是这个样子。”
费伦依旧不置可否仇兆强见状忍不住问道:“sir那你的看法呢?”
费伦并未正面回答反而道:“打电话给毅然看看他在天台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戴岩愕道。
“耳钉!”费伦道“难道你们没看见女死者戴了那么大一坨钻石耳钉么?可偏偏现在她左耳有耳钉右耳却没有可她右耳明明有耳孔的。”
戴岩闻言又是一怔辩道:“说不定女死者出门只戴了一枚耳钉呢?”
“所以我才让阿东看录像嘛照大堂经理的说法既然女死者是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么她总会从大厦的正门或后门进去吧?只要看看监控录像我们就能知道她上楼前到底戴了几枚耳钉是一枚还是两枚!”
仇兆强这时也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刚才是让我们找耳钉啊可现场没有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女死者目前左耳上那枚耳钉我看过了上面的钻石是真货可现场却连钻石渣(1)都找不到这很说明问题啊!”
听到费伦这话戴岩道:“sir你的意思是如果女死者戴了两枚耳钉楼上楼下都找不到失踪的那枚那么她很可能是被谋杀的啰?”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费伦摊手道。
仇兆强闻言赶紧给李立东和施毅然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都仔细找一找耳钉。
很快李立东方面就打来电话说女死者进楼的录像上赫然是戴着两枚钻石耳钉的换言之真有一枚耳钉不见了踪迹至少楼下是这样。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巡逻警刚刚才扯起的警戒线外传来:“玳瑁费伦!”
“嗯?”费伦闻声很是诧异同时认识他跟戴岩的人在港岛可不多下意识扭头一瞧顿时看到了喊他们的女人呵呵还真是熟人而且是老熟人。
戴岩也看清了来人顿时招呼道:“madam谢怎么是你啊!”说着过去挽起警戒线放了她进来。
来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费伦等人的前任上司谢亦欣仇兆强见状也扬手打了个招呼:“嗨madam好久不见!”
费伦也比了个招呼的手势开口直接道:“亦欣还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你今天过来这边是……”
谢亦欣瞅了眼依然神采飞扬的费伦明眸中颇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但还是答道:“我过来这边见个人你们这是……”
“有人堕楼是财务部王督察!”谢亦欣不算外人所以戴岩并未瞒她直接说明了一下案子。
可谢亦欣一听顿时脸色微变道:“哪个王督察?”
“女的就以前给我们组出具过工资单那位啊!”戴岩道。
“啊?”谢亦欣一听顿时惊讶得双手捂嘴。
费伦见状眉毛一挑道:“怎么了?”
“我、我……”谢亦欣一时有点说不出话来似又有点不信当下扒拉开费伦和戴岩走到女死者身边仔细瞧了瞧她的侧脸随即蹲下呜咽起来。
“怎么了?”费伦走到她背后问“人已经死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事就说!”
谢亦欣一听顿时起身对费伦怒目相向叱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还是跟以前一样绝情……”
仇兆强和戴岩一听这话都不禁摸摸鼻子有点尴尬毕竟当初爆妞对费伦的那点心思他们也都知道可费伦面对发怒的谢亦欣却毫无感觉仍淡淡道:“废话对案情于事无补你应该认识死者吧?”
谢亦欣见了费伦的态度彻底心寒了表情也变得冷漠起来道:“王督察是我表姨我今天就是来见她的没想到……”
“你表姨?”费伦皱眉道“当初你从我们重案组调走我有幸看过你的档案你母亲那边没有兄弟姐妹啊?”
谢亦欣闻言冲费伦屑笑了一下道:“警察部的档案只会记录三代以内的直系血亲这一点你又不是不是清楚……”说着她稍微解释了一下女死者同她的亲戚关系。
原来这财务部的王督察是谢亦欣母亲的堂哥老婆的妹妹真要论起来谢亦欣跟她一点血缘都没有甚至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不过大中华地区的人情往来就是这样只要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想要互相来往的话总是能找出办法的。
这不身在投诉科的谢亦欣就跟身在财务部的王督察联系上了甚至往来才那么一两个月就好得跟亲姐妹似的时不时就会约出来一起喝咖啡、购物、看电影……
“毅然是我……嗯?没找到你确定?……那好你再在上面找找看一定找仔细我们等会儿就上来!”说到这儿仇兆强挂了电话偏头对费伦道:“sir毅然说天台上暂时未发现那枚耳钉!”
“噢?”费伦挑了挑眉又指了指差不多全暗下来的天空“这个天色手电一扫钻石应该是很好找的既然毅然没发现那这件案子就有点意思了!不过现在你是组长下面的行止由你来定吧!”
“好!”仇兆强点了下头吩咐戴岩道:“你在下面等救护车来我跟费sir上天台看看!”
“没问题!”戴岩道。
谢亦欣见仇兆强没提到她于是主动道:“我跟你们上去!”
“还是不了madam你既然认识女死者又跟她有亲戚关系那就应该知道避嫌!”仇兆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谢亦欣一听差点没被气死怒指费伦道:“那他呢?我听说他已经调去西九龙总区了吧?他凭什么可以出入案发现场?”
费伦见爆妞还没改掉当年胡搅蛮缠的脾气不禁哂笑了一下根本懒得解释什么径直进了大厦。仇兆强见状也懒得解释追着费伦就去了。
唯有戴岩扯住谢亦欣道:“madam费sir目前的职务已经跟保安局长平起平坐了难道你没听说吗?”
谢亦欣傻眼:“哎!?”
顶楼天台。
费伦神识一扫果然没有发现那枚失踪耳钉旋即看向还在拿电筒照向旮旯的仇施二人道:“那枚耳钉应该找不见了所以今次这个堕楼案……是谋杀!不仅失踪耳钉可以印证这点madam谢应该也能验证这一点!”
仇兆强闻言有些无奈道:“那照sir的意思我们组还得对大楼进行逐一排查啰?”
费伦摆手道:“应该用不着以女死者骨骼碎裂的程度来看她应该就是从天台或者下面两三层掉下去的再低一些的楼层的话造不成那种伤害!”说到这他倏然记起之前到现场时那个奇怪感觉“除非……有人能在较低楼层的落地窗边托起女死者将她高抛向天空!”
“sir你的意思是……有超能者插手这件案子?”施毅然惊愕道。
费伦摇摇头道:“目前我无法肯定这一点!”
“那这么说我们只能从女死者为什么来明华大厦入手调查了?”仇兆强道。
“为什么来madam谢应该清楚但来了之后女死者在堕楼前见过什么人这就是重点了!”费伦说到这里倏然觉得这件看似简单的堕楼案说不定到最后还真会由他们特管局来接手。
“那我马上通知阿东让他看看女死者抵达明华大厦后到底上了哪一层!”仇兆强说完这句就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费伦却把施毅然招了过去低声道:“毅然你这一路上天台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状况?”
施毅然细细想了一下旋即摇头道:“没有啊……”
“连探头探脑或鬼鬼祟祟的人也没见到过?”费伦追问了一句。
“没有真没有……诶不对照理说有人堕楼也算是大事了可我坐电梯到下面一层然后上来天台这边一路上还真是一个人没见着是有点奇怪哈!”施毅然也觉出整件事有什么地方不大对。
费伦道:“那这样你现在下去敲敲各个房间的门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在顺便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有人堕楼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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