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立仁见状撇了撇嘴还想说点什么孰料曾曼完全无视了他抢先一步对费伦道:“好了好了别磨蹭了赶紧把白大褂套上跟我进验尸间。”
费伦闻言笑道:“好嘞我一切听你指挥!”若在平时他会相当反感女人的指手画脚不过眼下葛立仁在场自然是一致对外。
只可惜葛立仁不甘寂寞愕然插话道:“曼师妹那我呢?连他都可以进验尸间我这个哈佛医学院毕业的专业人士不可能不让进吧?”
曾曼闻言脸色一滞。
“扑哧!”
费伦却忍不住笑喷了见葛立仁怒目相向他哂道:“葛立仁是吧?医科也分好多种的我想你在哈佛这几年不会是攻读的法医科吧?如果真被我言中你凭什么进验尸间呢?”
这话挤兑得葛立仁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过他倒也机敏反问道:“那你怎么可以进去呢?”
“不好意思我是个警察只要怀疑某人死因可疑我就可以看尸体有问题么?”
听到费伦这话葛立仁一脸讶然:“你是警察?那你……开的那车……”
费伦凝神着葛立仁脸上的惊讶表情眼中闪烁着莫名之光轻笑道:“车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说着他特意亮了亮手上的伯爵。
本来葛立仁听到“车是我的”四个字还在希夷费伦正要命供着车子的贷款不曾想他手上还戴着一块价值近百万的贵价表。
不得不说今天费伦戴的这款伯爵表看上去并不起眼只不过之前葛立仁光去注意那辆造型很炫的阿斯顿马丁去了自然而然就忽略了他戴的腕表。
问题是葛立仁有听说过贷款买车的但还没听说过有贷款买表的他只能很恶意地猜想表是费伦租来的。
也就在姓葛的有点呆滞的时候费伦从另一边的屁兜里掏出个细长的表盒递到曾曼面前道:“曼儿送给你情侣表喔!”
曾曼打开盒子一看发现果如费伦所讲是块风格跟他腕表差不多的女士表心头虽然很感动面上却有推拒之意不过当费伦把目光瞟向正眼巴巴看着他俩的葛立仁时她只好道:“谢谢!”说着攥紧表盒踮起脚又在费伦脸上香了一个。
同处一室的葛立仁看到这幕心底妒火狂烧却没傻到当场叫嚣出自己的臆测——“费伦的表是租的”如果他真蠢到这种地步的话是没可能从哈佛毕业的。
与曾曼分开后费伦又莫名瞥了葛立仁一眼道:“曼曼快到中午了咱们还是赶紧做正事。”
“好!”曾曼点点头两人很快换好衣服进了验尸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葛立仁傻傻地留在了外面。。
助手珍妮早就在验尸间里了不过费伦见着她时她正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费伦诧异道:“怎么了?”
珍妮指了指停尸台上的尸体轻声道:“那两个人死得很恐怖……”说着还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能有多恐怖?”费伦满不在乎道“倒是你刚才一直待在这边么?”
“对啊之前曼姐一直在验尸你打电话给她她才出去接你而我就一直留在这里怎么了?”
费伦没给珍妮解惑反而问道:“那姓葛的进来过吗?”
“你说葛立仁啊?没有他一直都待在外间。”珍妮道。
此时曾曼恰好取了数据记录簿过来听见费伦一直在纠结葛立仁的事儿多少有些不高兴道:“阿伦我都当葛立仁的面亲你了你还怀疑我跟他有瓜葛么?”
这话一出费伦还没什么珍妮却叫唤起来:“好哇曼姐你竟然假公济私那个打赌算你输!”
“什么打赌?”费伦愕道。
“就是……”
费伦脸一红叱道:“不许说!”
珍妮闻言狡黠地比出两根手指道:“那我要双倍赌注。”
曾曼咬着后槽牙道:“依你……”
费伦从二女的对话中已经隐约猜到点什么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个反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道:“曼儿我怎么会怀疑你跟葛立仁有瓜葛呢?只不过他……”说到这他倏然顿住扭头问珍妮道:“你确定他没进来过也没碰过你们身上穿的衣服?”
珍妮点头道:“他肯定没进来过验尸间这里因为我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他比我后到他到之后不久曼姐就来了然后我就准备再然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了还没出去过……至于衣服嘛葛立仁没碰过我的不过曼姐刚到那会儿他们俩好像纠……”
“闭嘴!”曾曼忽然喝斥出声打断了珍妮的话头。
费伦却有点明白为什么曾曼要打电话叫他过来了多半不是为了验尸的事而是为了摆脱葛立仁的死缠烂打。不过他并不太关心这件事盯着曾曼全身上下好一阵打量道:“曼儿先把你的衣服都脱掉可以么?”
曾曼闻言差点没气炸了肺美眸圆瞪道:“你说什么?”同时边上的珍妮也一脸惊愕地捂着小嘴。
“我说让你把衣服全脱了就剩下内衣裤。”费伦重复了一遍“反正珍妮是你的助手又是女的你在她面前亮一亮身材没什么问题吧?至于你我……你懂的。”
仔细看了看费伦的表情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曾曼蹙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你听我的没错难道我还能当着珍妮的面把你强暴了不成?”费伦苦口婆心道“验尸间这里温度较低你要是怕着凉可以先把白大褂脱下来让我检查检查。”
听到这话曾曼和珍妮面面相觑又齐刷刷看向他。费伦指了指门外点了点头道:“葛立仁!”
曾曼到底是跟费伦滚过床单的女人见他说得郑重当即脱下白大褂递了给他。
费伦接过大褂就是好一通翻来覆去的搜略。见状曾曼开始主动褪去身上的短衫和裤裙。结果费伦仔细搜了一遍后没有任何发现。
“可以穿上了。”费伦把衣物递回给脱得赤条条只剩内衣裤的曾曼捏着下巴皱着眉在那里自语道:“没理由啊?难道是我看花眼了?绝对不可能!”
曾曼三下五除二套上衣裤讥诮道:“你臆症该发完了吧?”
费伦却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将验尸间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搜了个遍仍一无所获。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手推车上:“珍妮这……是……”含含糊糊地说了几个字跟着指了指门口。
珍妮却看懂了费伦的意思依旧捂着小嘴连连点头。
费伦立马戴上塑胶手套将手推车上搁工具的盘子一一拿起来检查。终于在手推车最上面一层底部的一个角上摸到了他想象中的东西——一枚吸附式纽扣窃听器。
两女再一次面面相觑曾曼问道:“这是什么?”
“嘘——”
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屁兜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摸出了一个“麻将”大的屏蔽器将窃听器粘在了上面长吁一口气道:“ok现在可以说话了。”
曾曼一指“麻将”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费伦哂道:“像纽扣的呢是窃听器……至于麻将就是所谓的窃听屏蔽器了。”
“谁放的?”
“你说呢?”费伦摊着手嬉笑嘴却朝门口方向努了努。
曾曼浑体一震却不太相信道:“葛立仁?他窃听我?有这必要么?”
费伦连连点头道:“很有必要!”
曾曼又道:“可这手推车都是由珍妮在打理用时推来不用时退走似乎窃听不到太多东西吧?”旁边的珍妮也是一脸诧异兼不解的表情。
“当然不是在窃听你们俩……”
“那窃听谁?”珍妮奇道。
费伦指了指自己。
“窃听你跑我这儿来放窃听器干嘛?”曾曼完全搞不懂了。
费伦耸肩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总之葛立仁露了马脚你们俩清楚这事就够了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只能说对方也许早就摸清了我跟你的关系正想法设法全面收集我的信息。”说这话的同时他自己心里也警惕起来打算赶明儿验验戴岩等人身上有否窃听装置因为照窃听器的型号来看应该是cia一直沿用的。
曾曼还是不太信歪着臻首看向费伦:“你开玩笑的吧?”
费伦苦笑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说着他又指了指麻将上的纽扣窃听器:“这个是最新型号……军用!”
曾曼和珍妮霎时相视无语。
三人杵在原地沉默了一阵心理素质较差的珍妮率先打破沉默道:“等下窃听器还要粘回手推车上么?”
费伦点头道:“没错这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不过你多用上一两个礼拜找个借口把它换掉就是了。”
听到这个建议珍妮顿时开心起来。
侧过头费伦见曾曼还在愣愣出神当下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好了别多想了有我在没人能找你麻烦咱们还是来瞧瞧你所说的咄咄怪尸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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