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好没准下次还是我招待你呢?”!
听到这话蒋祺扬的脸色阴鸷无比沉吟了好一阵目光直接掠过费伦看向蔡江道:“对了蔡sir我那些个手下也麻烦保释一下。”
蔡江道:“其他人都允许保释不过那个袭警的家伙不可···…”刚说到这儿费伦生生打断话头接茬道:“袭击我的那个家伙当然不可以离开还有那个被我无意踩伤的家伙也不可以离开!”
蒋祺扬一听下意识问道:“为什……”可说了半截话又觉不妥急刹而止。
费伦的眼神犹如秃鹫一般死死盯着蒋祺扬直到他脸色微变移偏目光才谑笑道:“没有为什么虽说我是无意踩伤那家伙的但也过意不去所以想把他安置下来让医生好好治疗······再说了你另一个手下要不袭击我我能向后退踩伤人么?因此那个受伤的家伙必须留下来为我做个证。”
蒋祺扬闻言心火直冒但却不敢过份表达出急于保释阿开(详见397)的心思不得已只好向蒋洪身边的王律师连打眼色示意他说句话。
王律师早就领教了费伦的难缠可在蒋祺扬的瞪视下还是开了口:“这位阿sir既然小蒋先生的手下阿开属于受害人你们警方完全没理由再将他扣留下去了。”
费伦冷笑道:“王律师我倒想问问你什么叫受害人?我跟你不是很熟的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说到这他左手往旁一伸早等在边上的戴岩立刻送了整沓资料到他手里“这叠东西全部是警方以前积累下来的笔录证词什么的都跟那个受伤的阿开有关我想他光是解释这些就要解释很久·没空跟小蒋先生到外面威风了。”
闻言王律师和蒋祺扬俱都脸色微变本还对费伦打断他话心有不忿的蔡江眼中却出现庆幸之色因为他刚才的确想放过那个叫阿开的受伤混混。与此同时·他也对费伦组的工作细致程度暗暗咂舌:难道那个阿开身上有什么可挖可图的地方?不对上次蒋祺扬来保释鲍闻时那阿开就一副头马的架势现如今蒋祺扬又几次三番提出保他看来他定然知道不少东西。
想通这点后蔡江看向费伦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不愧是神勇干探破起案来果然有一手。
另一边·蒋祺扬见费伦铁了心留阿开甚至连阿开的罪证都已经收集齐全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正欲发作蒋洪先他一步道:“阿扬我今天是专程来保释你的既然现在手续已经办妥那咱们走吧!”
对于蒋洪的话蒋祺扬这个做儿子的没法反驳毕竟他争出位全仰仗蒋洪的龙头身份若蒋洪不支持他那他在正兴就没法立足。
“好的·爹地我们这就走!”朝蒋洪点头示意了一下蒋祺扬不再在阿开一事上纠缠·旋然转身径直出了大房。
蒋洪没有说话只是扫了费伦一眼招呼上王律师和两个红棍·也走掉了。
费伦见状却将身边桌上的资料一把扫飞散落得满地走是。在场之人全都惊了一下蔡江更是愕道:“费sir你干什么?”
费伦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同事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道:“蔡sir进你办公室谈·如何?”
有些话的确不能当着下属的面儿说所以蔡江对费伦的要求并不反对·只一侧身朝他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
蔡江小办公室内。
费伦阴着脸子质问道:“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吗?蔡sir!”
蔡江苦笑摇头道:“我当然记得你想把蒋祺扬入罪坐段时间的牢至于坐多久无所谓!”
“那你怎么还放了他?”费伦对这一点相当不爽可惜现在记做主的是蔡江他只是个调过来帮忙的副手而已。
蔡江继续苦笑:“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马sir的意思因为律政司那边刚刚传来消息以无法直接证明阿全()以及其他人就是蒋祺扬的手下而免于起诉他。
费伦听到这话只觉荒谬无比:“律政司怎么搞的?那么大一帮人都是蒋祺扬带到警局里来的整幢楼的同事都看见了还有监控录像律政司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蔡江摊手道:“相信那些古惑仔的证词你也看过了他们众口一词说是自发尾随蒋祺扬而来并不是蒋祺扬召来的显然是之前就被人教唆过了可惜我们暂时没法证明这一点而律政司方面看的只是证据而不是所谓合理的解释因为上庭之后法官只看证据所以在证据并不确凿的情下我倒觉得律政司方面免于起诉的决定是对的。”!
“有证据就动没证据就动都不能动!”费伦苦笑道“行吧这样看来我们只有从其他方面着手了。不过我倒是有点奇怪以蒋洪正兴龙头的身份怎会启用那个辩才蹩脚的王姓律师?”
蔡江闻言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甚了然。
与此同时警局地下停车场。
刚从升降机里出来蒋祺扬向前走了几步倏然一回手就给了王律师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王律师被扇懵了僵立当场愣愣地看着蒋祺扬。
孰料蒋祺扬怒斥道:“你是他妈。的什么律师?老子叫你保释阿开你却跟那个姓费的理论理论也就罢了还他妈没理论赢操!”说着又加踹了一脚。
王律师顿成了滚地葫芦。
蒋洪这个时候才悠悠开口道:“阿扬小王的父亲是律政司的官员若不是他出手你怎会平安出来?恐怕已经被起诉了。”
蒋祺扬微愕旋即明白了个中关窍。
事实上蒋祺扬被费伦构陷的这个案子也不全是陷害他他的的确确是有带着人进警局耀武扬威的意思简言之就是聚众。
这种案子在律政司起诉与不起诉的概率一半一半就好像nba赛场上的“巨星法则”一样那种可判可不判的不明显犯规搁巨星身上一律都会给出有利于巨星的判罚而在这样的案子上动手脚在英美法系的检控部门中并不少见。
见王律师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嚎蒋祺扬自觉自愿地上前将他扶起赔笑道:“王律师误会、误会刚才纯属误会要不你也狠踹我两脚出出气得了?”
王律师早被蒋祺扬方才那一耳光一腿打没了脾气如何还敢还手只是捧着脸捂住肚子不住的叫唤蒋祺扬虽不耐烦也只能亲自将他搀上车算是好生服侍了一回。
另一方面号爷的手下正在外面到处打探费伦和梁家姐弟的消息。可惜梁祖泽还真听进了费伦的话一大早就把梁知恒送上了飞往夏威夷的班机。至于梁慕晴这老家伙也安排了两个得力的保镖接送她上下班。
毕竟都是在油尖旺这一区混的号爷手下四处打探费伦消息这一情况很快就传到了齐垣太耳朵里。
“太子哥外面有很多正兴的马仔都在打听一个叫费伦的家伙……”随秋刀鱼而来的危骇报告道。
齐垣太眉头一掀不动声色道:“噢?跟我说说他们打听这人想干嘛?”
“听说啊只是听说···…”危骇一边回忆听来的东西一边道“这姓费的和另外一男一女是导致号爷远房侄儿一条腿被废的元凶我估计号爷是想把人找出来撒气!”
秋刀鱼颔首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说的版本不是号爷的远房侄儿伤了而是他认下的一个干儿子伤了。”
齐垣太嘴角微扬道:“这事儿有意思嘿你们有谁听说老号收干儿子的事么?”
秋刀鱼赶紧辩道:“老大那些人传的的确是干儿子我绝对没听错。”
“我没说你听错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齐垣太双眼微阖道“我就想问问你们在这件事之前你们有谁听说过号爷收干儿子的事?没有吧?可现在一说他侄儿伤了又一说他干儿子伤了?可江湖传闻老号全家当年不都被我们东义砍死了么?他这才加入的正兴社怎么现在又他妈冒出个侄儿来?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那老大你的意思是……”秋刀鱼问。
“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想说这件事肯定别有内情听过就算我们却可以趁此机会完成大先生(费伦)下达的任务······”说到这齐垣太比了个切的手势。
秋刀鱼和危骇齐齐点头道:“明白!”
“那好我现在就先给你们第一步的任务······秋盗让你的手下去踩一下盘子务必搞清楚竹叶青和泰佬的窝!”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秋刀鱼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房间。
“危骇你去加士居道那间唐哥常去的茶餐厅散消息务必让他知道号爷手下的动向。”齐垣太又吩咐道。
“唐哥?是我们东义的唐哥吗?”危骇愕道。
(:阿全就是那个推了费伦一把被费伦称作“袭警”的倒霉古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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