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费伦觉得第二件断腿案还有疑点但他十足十确定昨晚成仁手上的钝刀就是前面两件断腿案的凶器。
费伦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每把刀都有刀纹就跟人的指纹一样绝无重复。
简单来说即使是同一批铸刀的钢材也会由于冷却时间的不同形成密度上的细微差异这就好像同一个人的骨头也照样有疏有密一样。进而用同一条生产线打造刀具也会因为每打一把刀生产线磨损的关系造成刀面纹路的细微差异。
一是铸刀钢材的密度二是生产线的微小磨损再加上中间其他一些人工环节比如当时空气湿度的变化等等因此即便是同一个厂家出产的同一批刀在微米量级上根本找不出两把完全相同的刀来。这种细微的差异虽然无法检测却逃不过费伦的眼睛。
由此费伦很肯定就算成仁不是那个真正的连环断腿案的凶手也与凶手大有关联。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放弃对成仁的审问就是想从他口中掏出点东西来比如刀是谁给他的又或者前两双断腿的女主人在哪儿!
“既然你肚子还不饿那我就待会儿再给你送吃的过来!”费伦说着就想走出电梯房到了门口又旋身道“哦对了那杯水你一定要记得喝完因为里面我加了些微量的治疗智障的药物。我有看过你的资料发现你的智障是后天形成的如果治疗及时应该能让你的脑筋转得更快一点。”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费伦的话成仁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异眼底却闪过一抹恐惧。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没能逃过费伦的法眼。
费伦也不回应他径直走出了电梯房。
回到办公室仇兆强问道:“sir审得怎么样了?”
“早得很。”费伦哂道“今次的审问就像文火炖肉一样得慢慢来!”
这时办公室电话响了莫婉宁接听后道:“费sir玳瑁打电话过来说律政司那边对起诉智障(成仁)杀人很谨慎虽然表面证据很充分但他们还想再研究一下再决定。”
仇兆强闻言担心道:“sir这……”
费伦却击掌道:“哈正中下怀!强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法证报告没出来之前就向律政司递交了报告吗?”
“莫非sir你猜到他们会拖时间?”
“宾果!”费伦笑道“只有目击证人的证供其实在法理上很勉强加上嫌犯是个智障这就更勉强了但问题是杀人案可不是小案子他们又不敢轻易放手毕竟成仁是在杀人现场被我们抓到的所以律政司打算拖一拖用意很明显就是给我们时间找多点的证据。”
莫婉宁道:“可要是48小时到了怎办?”
“笨不还有法证那边的报告嘛!”仇兆强显然已经明白过味“只要法证那边证实成仁手上的钝刀就是凶刀他怎么可能脱得了罪?甭说48小时了就是再关他96小时都没问题。”
“可要是那钝刀不是凶刀怎办?”莫婉宁反问。
“对呀sir要是那钝刀不是凶器咱怎么办?”仇兆强也扭头看向费伦。
费伦摊手道:“那只有到时候再说喽!”说完施施然进了办公室。
之后每隔两三个小时费伦就会去电梯房一次给成仁送了些水和食物然后说几句“你气色好多了”、“与我第一次看到你时简直判若两人”之类的话。到了晚上整夜没人在成仁耳边说好话加重了他对费伦的“思念”!
转天法证的报告出来证实成仁手上的钝刀的确是凶器无疑。这下重案组有足够的理由羁押成仁而不必急着放人。
于是费伦重复昨天的“赞美”这样的事情一直延续到周五。
其他人也没闲着他们根据骆琛的口供搜查了他的两处落脚点把所有能用证物袋装走的东西全搬回了重案组。同时按照费伦所教的方法分门别类。
中午吃完饭费伦找到仇兆强道:“强子等喝过下午茶你去给成仁送食水我就不去了!记住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出声只要板着脸就好明白吗?”
“yessir!”
虽然费伦审讯少用常规方法但效果却出奇的好这让重案组的人学到了不少仇兆强更是早已膺服。
喝过下午茶费伦带着手下回到重案组各人又都自觉工作起来。没多一会去给成仁送饭的仇兆强回转报告道:“sir成仁想见你!”
“噢!?”费伦挑了挑眉“看来肉炖熟了是该吃的时候了。”
此时领着其他几人分类骆琛物品的戴岩也凑了过来道:“费sir东西都分好了也都标在了地图上你看需不需要过目一下?”
“当然要了至于成仁嘛就先再炖他一会。”说完费伦移步到了外面的大办公室。
骆琛的两个落脚点一个在湾仔一个在太子只见地图上这两个区域密密麻麻的标满了红点。
“sir这些点跟骆琛口供细节里描述的行踪是一致的我们标它们出来干嘛?”施毅然不解道。
费伦摆手笑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根据骆琛的口供他最近一段的行踪大致都被季邴雄和他手下所掌握并且能够在炸弹琛最窘迫的时候找上门这说明什么?”
这话问得众人一愣李立东最先反应过来道:“这说明季邴雄一伙恐怕在暗处一直观察着骆琛的情况。”
费伦闻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又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道:“所以我相信这些红点附近一定有季邴雄团伙的落脚点。虽然范围还是很广但却比狗仔队每天在街上大海捞针强。”
听了这话众人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费伦续道“玳瑁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红点联系起来但凡能够同时监视到两个红点以上的公众地方或民居都给我用黑笔标出来。”
“sir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们一定办好!”戴岩拍胸脯道。
费伦不置可否地摆摆手径直出了办公室会成仁去了。
轻开门轻脚步进了电梯房费伦看见久等了的成仁显得有些狂躁竟对着墙壁很慢很有节奏地一拳一拳地擂打还是不是重捶一拳制造出一些声响。
“嘿成仁看来你的状态比进来时好多了嘛!”费伦哂笑道“还有力气跟墙过不去。”
听到费伦的声音成仁霍然转身接着就捧住头蹲下结巴道:“费sir我、我……不是我叫、叫你来的是、是……”说到这他的脸彻底埋了下去。
费伦随手关上了门抱着胳膊看着成仁。没等多久成仁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无比凶戾但费伦敢肯定这家伙不是那天晚上吃人肉喝人血的那个“人格”。
“sir你是在找我吗?”凶戾成仁恶瞪着费伦道“这些天弱智(智障成仁)似乎对你崇拜得不得了你是想从我这里抢走他吗?”
“如我所料你的智力果然没有问题。”费伦冷笑道“抢走成仁这种事我没有兴趣但取决于你的配合如果我不能满意的话……”
话还未完凶戾成仁就双手紧扣挥臂向费伦砸来。
费伦不闪不避单手一抻就抓住了凶戾成仁手腕上的铐子轻轻一拧就把他的双臂绞在了一起再发力压下凶戾成仁不由自主就双膝跪地了。
“成仁袭警可不是小罪过特别是在警局袭警。”费伦说这话时在笑可眼里一片冰冷更不断加力把凶戾成仁全身骨骼压得咔咔直响。
“sir我不是成仁我叫成杀我、我服你了!”凶戾成仁(成杀)额头尽是豆大的汗珠终忍不住说出了软话。
费伦却没有停止加力谑笑道:“那你先跟我说说喝血吃肉的那个家伙是谁?”
成杀微愕旋即道:“你说的一定是成疯吧!那家伙时不时就会出来疯一下喜欢吃人肉喝人血不过他的嗜好倒跟我一样都憎恶那些涂紫粉色脚指甲油衣衫破烂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在你心目中最大的**是谁?”说着费伦单手又加了两分力。
成杀全身骨头都在颤抖他嘶吼道:“最大的**自然是申姣那个万人骑的烂货!”
“申姣?你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只是一个当我面勾汉子还差点将我踹成白痴的婊子!”成杀说到这身上的力道陡然大了几分可在费伦的强力压迫下仍动弹不了分毫。
费伦哂笑道:“成杀我想她当时给你的印象一定很深她脚上也一定涂了指甲油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我最讨厌的就是涂紫粉色指甲油的**!嘿嘿所以在几年前我在垃圾堆找食时无意中又碰到了那个婊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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