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强者结盟的弱者什么时候能够决定强者该去做什么呢?
如果强者与弱者结盟什么事情都以弱者的需求去做事个人与个人还能是因为感情方面轮到国家层次就不该谈感情了。
弱国对强国来说就是工具某些时候强国很看顾结盟的弱国无非就是那一件事情关乎到强国的利益换作发生的事件不会损害强国的利益强国顶多就是对要做点什么的第三方施以恫吓。
如果强国的震慑对第三方无效需要再看看第三方的实力怎么样能轻易摁死就随便伸伸手;轮到需要付出代价要看会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超过一定的承受界限能够放弃那个弱国的话强国大概率会是选择放弃结盟的这个弱国。
什么大国的颜面之类第三方能够对这个强国造成损伤颜面就不再是需要维护的东西减少损失才是强国的钢需。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齐国对智瑶来说一定会将之灭亡当前状况的齐国不值得智氏去流太多血。
同理吴国未必多么看重鲁国可能也不在乎鲁国会有多大的损失想要的是完成自己的目标。
两万五千齐军撤到智氏的营盘周围之后剩下的约是五六千?
齐军跟鲁军交战期间的损失约是六千左右等于说在吴军的偷袭下死亡和失踪了一万两三千人。
而齐军跟鲁军的交战持续了半个月之久他们击败鲁军之后本来约两万五千左右的鲁军还保持一万五左右的建制。
说鲁军战败更具体一些其实是鲁国的士兵无法承受住心理压力子路也遭到了鲁国更高层的施压导致再也打不下去了。
讲真话出现这种状况很鲁国他们也就在周公旦和往后的三代人的时期显得坚韧不拔第四代开始就全面拉垮唯一的一次大胜还是依靠不讲武德获取胜利。
另外子路明知道智瑶率军就在战场周边暂时一次还没有主动联系过。
那或许不能怪子路?现在的人讲究的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子路是智氏的封臣没有错他担任鲁国的一路军主将是另一回事只要两者不会产生冲突两者可以各归一码事。
现在智氏的军队是在战场周边没有错但是智氏的军队并没有实际与鲁军爆发交战不会让子路在职权上出现矛盾的地方。
如果智氏的军队与鲁军交战?子路肯定就要辞去鲁军主将的职务同时也不会来智瑶这边任职再去攻打鲁军。
现在没有什么里外不是人的说法子路选择两不相帮很符合当下的三观智氏这边的高层能理解鲁国那边的高层也不会有任何的负面话语至于说完全没有任何流言蜚语是不可能的。
类似的思维到战国都还是主流。
比如魏国的公孙衍他在魏国得不到重用一气之下接受了秦国的聘任之后率领秦军攻打魏国一战歼灭了数万的魏军。
当时魏国的高层后悔为什么不重用公孙衍不计较公孙衍率领秦军歼灭数万的魏军相反邀请公孙衍归国效力。
后来公孙衍的确也回到魏国效力还干了合纵攻秦的事业。虽说公孙衍没有将合纵攻秦做成可是也一度将秦军堵在西边十数年出不来。
那个时候的秦国的高层还觉得是自己对不住公孙衍高度评价了公孙衍在秦国的一应作为并且没有因为公孙衍重新为魏国效力有什么谩骂。
注意一再提到的“高层”也就是说两国的高层都不觉得公孙衍做错了什么底下的人却没有那么大方公孙衍肯定是要先遭到魏人的唾骂随后又被秦人痛恨。
每一个不同的阶层看待相同的一件事情其实会根据自己的理解而去产生区别。
以当前的思维和三观来说智氏这边和鲁国那边真不能去怪罪采取中立的子路没有爆发交战致使双方出现死伤为前提其余阶层大概也会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智瑶需要承认一点他以为走神根本没有听清楚齐君顽刚才到底在哭诉什么。
是的作为堂堂一国之君的齐君顽就是在哭诉痛骂吴人的卑鄙无耻使用了何等的手段欺负齐军。
不止齐君顽在哭过来的齐国公族和异姓贵族也在哭嚎一副吴人多么卑鄙无耻他们又是多凄惨的群像剧。
老实说他们是挺凄惨一战被打崩丢下部队没命漫山遍野乱跑逃亡路途上估计是吃了不少苦。
“瑶闻我交予使用之民伕驻营固守仍在酣战不退?”智瑶问道。
这事情齐君顽等人可能不知道听得停下哭嚎要么是发愣地看着智瑶不然就是一脸的怀疑。
那一万民伕是智瑶下令从各个占领区征召过来之前并没有时间做什么军事技能的训练要说有什么训练大概就是在村里学会排队?
他们在正规的齐军被打崩后先是小部分人依靠营寨自守后来互相之间达成共识取得了夫僚的同意决定留在营盘固守随后在三万吴军的攻击下已经坚持了四天。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正规的齐军看见吴军杀来选择拔腿就跑相反不承担作战任务的民伕倒是做出了坚守营寨的选择不是齐军太过于惧怕吴军就是民伕想要立功给想疯了。
得知消息的智瑶稍微错愕之后能够琢磨明白派去担任村长的那些人没少讲自己的事迹给予村民灌输了一种想当人上人就要敢拼命的思想他们也用自己的成就作为了相关的证据。
每一个村子征召二十五个人带队的人还是他们的村长二十五人恰好就是一个“两”的编制他们抵达集结地点还被按照晋军的编制进行重组等于说没有分发武器是民伕有了武器就是编制完整的部队。
当然了以当下的时代民伕可不像“士”或“徒”吃饱了就进行锻炼同时也没有“羡”平时务农在特定时间集结操练的经历他们就是一群有了组织性的民伕而已没有掌握武器的使用技巧更没有进行过军阵的操练。
结果就是这么一群人他们带着立功的渴望凭借捡来以及获取自齐军无备库的武器依仗不是永固工事的营盘四天之内跟吴军打起了拉锯战。
是拉锯战没错民伕并无法将吴军阻挡在营盘之外双方各自占据着或大或小的营区四天之内昼夜进行大大小小的厮杀。
只能说突然间有了目标的人他们渴望去达成那个目标之下血勇真的能够弥补战斗技巧的不足带着那种战死家人得到五亩田伤残也会有相关辅助杀死一个敌人就是五十亩田杀死越多敌人能够获得更多奖励等等的念头在拼搏着。
“我已派军想来已在与吴军酣战。”智瑶说道。
一群齐国君臣听得露出了很怪异的表情。
智瑶本来还想再等一等比如让吴军主动过来自己这一边正面交锋的时候再让藏兵突袭吴军的后腰子。
得知那些民伕竟然是那种情况智瑶说什么也不会坐视民伕被全歼掉哪怕临时改变作战方桉可能让吴军逃走还是会想要救下那批民伕。
并不是智瑶突然间变成了好人往深度的方向去想会明白为什么会做出那种抉择。
那一批民伕就是为了获得智氏的奖励在拼命智瑶需要给出最积极的回应越多的民伕活着归去立功的人会在后面获得来自智氏的赏赐他们有没有吹嘘无所谓反正得到的奖励是真实的。
再则别说人一旦有过惊心动魄的经历就想化身成为说书人幸存下来的民伕是绝对会反复吹嘘自己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仅仅是民伕活着他们就会是智氏的活广告证明智氏的言必行行必果使得新智人对智氏的信誉有所认知吸引更多的新智人加入到为智氏效命的阵营中来。
齐君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多人都是那样子。
如果是齐军撑了下来并取得胜利他们估计就有胆子问一问智瑶明明晋军在附近为什么按兵不动。
作为失败者的他们再怎么想开口问话到嘴边都要重新吞咽回去一切就只因为他们又一次成了失败者。
失败一次还能辩解连续失败就是无能的一种彻彻底底的体现朔再多只会显得更丢人罢了。
齐君顽还要脸好像也只剩下了那一张脸其余败光了。
其余齐国公族或异姓贵族的状况相同。
在另外一个地方。
也就是齐军一早到吴军袭击就像是受惊兔子溃逃的地方灌刚才手刃了一名吴军手臂却也受伤了。
灌在这四天其实也就只是杀掉了一名吴军更多的时间是用在鼓励带来的青壮一边又照顾受了伤的青壮。
来时二十五名青壮外加灌和两名同僚一共二十八人活着的人还有十六个其中灌的一名同僚战死了。
高强度的作战之下幸运没有战死也没有受伤的人不止身体疲惫精神方面其实也快崩了。
那还是吴军没有用势在必得的劲头在攻打相当一部分吴军正在休整等着迎接接下来跟晋军的交战。
休息不好再加上种种的疲劳灌都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以己度人能够想象带来的青壮会是什么模样。
灌很清楚一点只要吴军在攻势再勐烈一些会打破新智人对立功的渴望接下来就是他们双重崩溃之下迎来兵败如山倒的结局了。
“宗子会怎么做?救援一定会救援或许是选择民伕支撑不住再救援收取民伕最大的感激?”夫僚伺候了智瑶太久不敢说完全理解一些思维还是能猜到的。
然而夫僚这一次猜错了他听到了帐外一阵又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在他们觉得撑不下渐渐感到绝望的时刻援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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