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而治的精髓在于无所不为。
顺其自然的核心是因势利导。
所以觉得无为而治就是什么都不管的放任其实是一种错误的认知。
智瑶已经将老子德道经中的德经差不多吃透了好多规则就是从中进行借鉴。
至于说完全照搬的拿德经来治理智氏?世界上就没有一种完美的制度牵扯到规则也绝对没有什么完美只有最合适的才是最需要的可千万不能没有这种认知。
半部论语治天下?这大概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了因为里面就没有正儿八经关于治国的教导。
智瑶从老子的积极性品味出了一些东西比如智氏新动作的大体框架已经完成不需要老子再事事参与了。
那个德经是什么呢?简约概括就是一步出于礼而又合乎于礼的著作里面包含了对制度的制定和执行完全不懂治国可以拿起来用治军也能够适用。
当然那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为前提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加入自己想要的规则也能对一些不需要的规则进行删除。
智瑶已经很久没有跟老子论道见老子的积极性那么高自己手头没有太急切的事情需要处理肯定要抓住机会汲取知识上的营养。
一阵聊下来老子发现智瑶借鉴德经在书写属于自己的著作看不出有什么生气的地方相反对智瑶能分辨什么是智氏需要删掉智氏不需要的那一部分打从内心里感到欣慰。
绝不是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欣慰啊!
老子是个骄傲的人谈不上什么高傲哪能不知道规则都有其适应性呢?他也听出了另一种味道。
“世子因何如此急切?”老子问道。
智瑶对老子只看规则的制定发现里面的急切感老实说没有感到诧异。
制定规则本身就代表着制定者的思想和意志懂行的人一看就能看出制定者想要达到哪些目标。
比起老子从品德上的追求为内核智瑶制定的规则更趋于法家的那一套。
然后智瑶走的“法”并不是现代的法律其实还是以服务统治者为出发点。
很多人以为法家是站在普罗大众这一边该认知在封建王朝是错误的。
事实上法家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将屁股坐在了统治者那一边制定的规则可以是为了追求国家的强大又或是帮助统治者去约束治下生民。
当然哪怕法家主要是为了服务于当权者也是起到了保护生民的责任。
毕竟有规则总比没有规则要好。
老子跟智瑶讲了许多主要提到了晋国律法上面的严苛。
晋国各个家族的律法是很严苛体现在动辄奔着残害肢体而去。从而可以在晋国看到失去手掌、脚掌、手指、脚趾、鼻子、耳朵的人分辨他们是不是曾经犯过事。
类似的风格并不是晋国独有好些个强国都是这副模样某种程度上来认知的话是不是可以认为规则有利于促进和谐与团结?
相反处罚力度低乃至于根本不将律法当回事的国家他们内部的仇杀以及各种社会恶性事件极多。
“文王行‘画地为牢’一事实乃祸害千年之举。然其提倡信约有助于德。”老子已经到了可以胡说八道的岁数。
再则老子不是贵族再加上那样的岁数别说是指责早就死了的周文王跑去某个诸侯指着鼻子骂那个诸侯除了笑眯眯听着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姬周啊?立国之前就一再搞各种神神鬼鬼的操作什么凤鸣岐山又搞什么吉星高照为的是展现姬周取代殷商是得到上天的支持。
因为周王朝是以下犯上进行篡国的关系还是趁着殷商主力在外获取胜利果实后面更是搞骚操作逼反了武庚很难去否认得国不正的事实肯定就需要想方设法来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不免总爱搞一些神神道道的玩意。
很早之前姬周以及各分封国“巫”的权力大到不像话某种程度上就是姬姓跟宗教联合起来谋夺殷商基业的一种证明。
在那个时期“巫”不止是掌握着祭祀权还能一言而否决大军的出征。
春秋早期的祭祀权其实就代表着收税权也就是有资格制定每年各个群体的税收额度;有资格否定大军出征则是因为“卜卦”当时以及现在大军出征前都会卜上一卦卦象的解读权力就在“巫”的一张嘴巴上;更早之前审判某人也会卜卦该死的话得到一个大吉的卦象也能变成无罪。
老子讲那么多就一个意思肯定了智瑶全面忽视宗教认为不能缺少了品德的教育制定的处罚更应该趋于劝人向善。
忽略掉宗教对律法的影响不该是一种基本操作吗?反正智瑶“前一辈子”就是生长在这种环境之下一点都不认为有什么需要得到赞赏的地方。
智瑶没有感到诧异还是因为他知道宗教的影响力在减弱远没有以往那么豪横了。
“无有斩去肢体劳动使其改造有何不可?”智瑶诧异的是这个。
老子说道:“世子定此非为黎庶罢?”
去掉了残害人肢体的刑法暂时看不出好坏失去震慑力度则是明摆的事情。
所以制定那些律法的人他们未必对伤害人的肢体有特别兴趣只是想要有更大的震慑力度。
什么律法残不残忍需要以当时的社会定论不能适应到所有的时代。
比如说废除死刑人比恶魔还恶魔不该死吗?想着白养一直到寿终正寝乃至于还能减刑得到自由受害者绝对要死不瞑目了啊!!
智瑶没有回答老子的问题。
老子那么问肯定是看到了智瑶的志向今天民典用在黎庶身上未来的某一天将套用在所有人身上。
智瑶从老子的一些话品味出了儒家的味道。
用德行去教化又或者说是感化?小错当然没有问题大错还那么搞先问一问受害者愿不愿意了。
智瑶说道:“有错必罚世间之大善也。”
没有人能在一生之中都不犯错什么样的错得到相应的惩罚不存在任何的不应该智瑶坚持这一点。
老子看出了智瑶的坚决说道:“望智氏子嗣秉承此志。”
呃?
智瑶有点不好接这一句话了。
常说人老成精难道老子已经看出智瑶想干些什么了吗?
老子说道:“仅‘邯郸’一地便是成道之基。世子如此气魄志必壮也。”
有鉴于老子的身份讲一些话总会让智瑶产生联想。
听一听成道之基换句话来讲就是可为道统哪天是不是会来个举霞飞升?
智瑶苦笑摇头说道:“只求无有族灭之危。”
特么的。
在晋国当贵族很危险作为卿位家族更是有点朝不保夕啊!
只有想方设法乃至于不折手段变强智瑶才能够拥有更充足的安全感。
他也就不知道“智瑶”的脑袋变成了赵毋恤的饮酒器要不然应该明白有时候只是强大远远不足够更要有识人之明。
因为老子参与进来的关系关于民典的进度非但没有加速反而是速度遭到了减慢。
一个冬天过去新的春暖花开时节到来时间走到了前489年。
智瑶再一次视察“邯郸”周边的建设暂时放下了民典的著作进度遵从召唤赶往“新田”了。
民典嘛?怎么可能花一年的时间就写成耗费个几年乃至于是十几年其实都是应该的。
智瑶来到“新田”立刻感受到了气氛上面的诡异。
“多人南下追随孔丘?”智申今年才收到这个消息往下继续说道:“复来不予招待也。”
指的是孔子不是那些门徒。
所以是智申以为孔子品德恶劣自己不告而别又耽误了智氏的建设。
智瑶不得不解释道:“辞别之人并无过错。”
“我闻多人冻毙于陈此便是孔丘之德?”智申说道。
啊?
那些南下去追随孔子的人他们在冬季赶路出现意外了吗?
不对啊。
智申怎么会知道那些消息的?
智申又说道:“孔丘恶陈君陈人深恨之。”
哈!?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智申再次补刀说道:“蔡人亦为孔丘侃侃而谈而深厌之。”
智瑶此刻满心迷惑不了解孔子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导致陈人和蔡人会对孔子充满仇恨。
按照道理来说一个张嘴仁义闭嘴道德的人不应该深受人们的喜欢哪怕不喜欢也不至于仇恨的吗?
智申说道:“孔子南下乃是楚君相聘。”
这就说得通了。
说白了就是孔子响应了楚君轸的聘任然后楚国对陈国和蔡国有吞并的意图陈人和蔡人恰好知道孔子要去楚国当官从而觉得孔子不是什么好玩意。
“楚君聘师孔???”智瑶纳闷孔子不是周游列国十几年没人愿意让孔子在本国当官吗?
另外智瑶记得孔子没少骂楚国是蛮夷怎么一听到楚国要给官职迫不及待就往楚国跑来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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