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干破坏礼法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与赵鞅杀掉执礼上门的赵午一比撸掉嫡长子赵伯鲁和选择庶出的赵毋恤上位明显是后面的事情更高大一些。
因为智瑶对历史的改变破坏了赵鞅在“铁之战”的宣言打破嫡出继承制规则的事还是被赵鞅抢了。
有了赵氏的这一次例子不止是会对晋国这边造成动荡连带对列国的影响也会很大。
从此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家族的庶出会对世子位生出窥探之心不能怪家族的嫡出警惕庶出兄弟相残的事情可能会变得非常频繁。
至于说智瑶顶掉智宵成为智氏的世子?类似的例子虽然不多问题是也不算少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韩起顶掉韩无忌成为韩氏的世子。
一样都是嫡出影响肯定存在只是产生的影响绝不是庶出顶掉嫡出那么大。
赵鞅面对众“卿”只有狐解亲自前来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只不过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
同时前来见证赵毋恤成为赵氏世子的人挺多一个又一个却是保持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参加葬礼呢。
话又说回来说是带着参加丧礼的心情前来见证赵毋恤的上位好像也不能说是错误?他们见证的是一个继承制度的崩坏啊!
“韩氏与赵氏亲近何时得知此事?”魏驹用着好奇的表情在问韩庚。
而韩庚一点都不想回答甚至有点觉得魏驹是在嘲讽韩氏。
毕竟韩氏的韩厥给各个家族开了一个头用韩起顶替韩无忌给各个家族提了一醒继承人不合意是能够进行更换的。
智瑶倒是知道赵鞅什么时候生出更替世子的念头应该是赵伯鲁表现出不堪重任的那一天起吧?
不能说赵鞅没有给赵伯鲁机会并且给了不止一次两次机会一次次从赵伯鲁身上得到的都是失望。
“我闻毋恤立誓他之后赵氏家族必是伯鲁后人。”韩庚用蚊子声讲了这么一句。
蛤!?
不知道有那么回事的智瑶脑子里出现了几个人名:李世民、李泰、李治。
一样是遭遇到选择继承人的难题李世民很犹豫要不要立李泰为太子喊李泰进行谈话然后李泰一句“杀子传弟”把自己坑了。
只是赵氏特地将赵毋恤立誓的事情通知给了韩氏吗?如果是赵氏主动告知韩氏两家的关系远比想象中铁韩不信的一系列行为几乎把所有家族给骗了韩庚一句话不但坑爹也把韩氏卖了啊。
智瑶与魏驹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眸里的震惊与窃喜。
可能是自知失言的韩庚脸色一僵眼眸里却是看不到什么惊恐有的是一种得逞。
“赵毋恤将家主位置重新给了赵伯鲁的子嗣?历史上有这事吗???”智瑶很不愿意相信又必须承认在春秋晚期却是一件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站在主位的赵鞅正在讲话大概就是家族不幸没有能够保证家族传承有序吧啦吧啦一些听着像是家丑的事情。
智瑶对赵鞅以那些作为开场心里感到挺佩服。
本来的事情不管是赵鞅的忧患心理还是以晋国的局面平庸的人不适合继承基业本就是实情。
赵鞅将那些事情直接讲出来不失是一种大气的做法尤其是给各个家族一个借鉴的机会。
所以好些前来观礼的家主开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们应该是在想:“我家的那个废物也不适合继承家业家族交到他手里极可能弄得家破人亡要不要效仿赵鞅的做法呢?”
智瑶的注意力有一半放在中等贵族这边看到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赵鞅某些目的达到了。
以现状而言不要以为只有赵鞅的嫡出子嗣不是废物就是纨绔好多贵族的嫡出子嗣都是相同的情况。
当然了年纪还轻时废物可能不是真的废物纨绔也有可能成为栋梁的那一天平庸人的人在某天极可能一鸣惊人只是大多数人根本等不到爆发的那一天到来。
总的来说晋国的绝大多数二代不是废了就是显得太过平庸今天赵鞅干出那么大的事情源于讲了一些家丑外扬的话演变成为引起了好些与会者的心理共鸣。
智瑶目光重新转到赵鞅身上心想:“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果然都不简单啊。”
觉得达到目的之后赵鞅给了站在后门廊的姑布子卿一个眼神。
姑布子卿走进后门消失了一小会再次出现时跟随在了赵毋恤的身后。
今天的赵毋恤穿上了以前无法穿的衣裳一套用绸缎做成的衣服主体色调为黑绣上了红色的花纹搭配上了一条金色的帛纶巾脚上一双登云靴使得赵毋恤一改以前寒酸的形象看上去显得贵气十足。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显示出贵气的赵毋恤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赵毋恤出场多少能令人看出心里的紧张。
因为赵鞅的一番话氛围得到了改变中等贵族不再带着绝对的排斥改为用审视的目光看待赵毋恤。
受到了那么多审视目光注视的赵毋恤好像更紧张了一些身形很快被赵鞅给挡住了。
册立世子有相关的礼仪又区分级别。
如果是周王室他们那个叫册立太子很久之前只有诸侯有资格册立世子后来晋国的卿位家族也能册立世子慢慢又会演变成为每一个贵族的继承人都能称呼为世子。
那很符合历史的演变好多高贵的称呼慢慢变得普通随之代表的是旧有的权威在丧失新的权威被建立起来。
今天赵鞅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破坏旧有的权威不管谁有没有发现起到的影响都远会比想象中更大。
走完了册立的流程赵氏自然需要设宴款待宾客。
由于“卿”之中只是来了狐解?既定的座位安排肯定是要调整狐解的作为被安排到了赵鞅的对面等于因为狐解今天的给面子赵氏在做报李投桃的事情。
也就是说赵鞅承认了狐氏成为卿位家族之一的事实今天前来见证世子册立的中等贵族他们同样见证了赵氏对狐氏释出善意的回馈。
智瑶、魏驹、韩庚和赵毋恤的作为被安排在了同一列。这样的安排当然是想要让赵毋恤世子的身份以那样的安排坐实下来。
饮宴该有的餐具以及食物都有还有一些赵伯鲁创下的新菜式只是宴会依旧显得不那么热烈。
当然了不热烈是心态方面的问题。
赵氏没有自家的乐队肯定没有音乐之声再来是赵氏并没有养优伶或舞娘也就少了很多的节目。
事实上任何一个家族有没有乐队取决的是周天子有没有赐予。一些拥有乐队的诸侯他们也能将自家的乐队拆分赠送只是一般情况下拥有乐队的诸侯绝不会那么干。
礼和乐在春秋时期需要分开乐是礼的一部分代表着某种特权也就让拥有乐队变成一种极为值得炫耀的事情。
魏驹没有搭理赵毋恤连带智瑶和韩庚其实也没有跟赵毋恤有什么互动。
其他的中等贵族需要很不要脸才会来跟赵毋恤互动他们但凡要点脸面想舔赵氏也不该是从赵毋恤这边入手。
所以了明明今天应该是赵毋恤很风光的一天没人搭理也就让赵毋恤显得很孤独。
“明岁南下楚军可会交战?”狐解也就是在没话找话说不然光是胡瞪眼着实令人尴尬。
赵鞅扫了一眼赵毋恤那边视线移动到狐解身上笑着说道:“智氏之主有恙诸事尚未得定。”
话说智申生病了嘛好多事情没有了智氏家主的认可赵氏、魏氏、韩氏和狐氏谈了什么都不一定算数。
狐解举爵邀饮心里颇为轻松地想道:“智申病得还真是时候啊。”
是吧?智申这一病让好多国家大事无法进行商谈同时也让狐氏有了更多用来调整家族构造的时间。
去年由韩不信为“将”率军南下打不起来的很大原因也是狐解没打算拼命。
狐解毛病了才在现阶段去跟楚军拼命对韩不信的问询给出的答案是:俺随意你做主。
信心不足的韩不信本身就不敢跟楚军开战再看狐解那样还打个什么鬼嘛。
现在狐解就想从公族那边汲取养份不一定是需要获得兵源可是战车、兵器、甲胄反正什么物资能拿就拿再花上一段时间来完成家族的重塑。
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狐氏需要去胡化重新让自己的家族进行内部封建再出现“士”和“徒”的阶层进而恢复诸夏化。
“瑶。”赵鞅跟狐解客套完突然间呼唤智瑶。
本来在跟魏驹低声交谈的智瑶听到呼唤声转头看去同时宴客厅的交谈声也停了下来。
赵鞅比了一个上前的手势等智瑶过来才说道:“伯鲁离前拜访于你?”
智瑶如实答道:“乃是互为道别。为免多生事端瑶并未出城相送。”
赵鞅一副很认真在听的模样等智瑶讲完才说道:“宴罢欲往见芬?”
“搞啥啊?这种场合提儿女情长在暗示我什么?”智瑶心想。
看吧不止狐解听得露出了怪怪的表情连带离得近的人听了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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