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斧不是能发射子弹的那一款说白了就是带有刺的尖锐部件比之矛戈的“矛”略短一些因此被称呼为“枪”。
欧罗巴人在进入十五世纪之后他们为了达到破甲效果开始大肆使用戟斧这种武器。而像是玩起了全民海盗起来的北欧他们为了破甲效果从一开始就使用各种斧头了。
所以智瑶将枪斧给“发明”出来究其需要也是想要有用来近战破甲的武器没有选择狼牙棒或是锏乃至于更原始的东西其实原因有点多了。
老智家制作的枪斧总长度约是一米八专门挑选身材高大且健硕的人持有他们还会被配上胸甲。
以晋人对战争不陌生的观念有条件大多数人至少会再多穿一层甲枪斧兵完全可以视作重步兵来看待。
智徐吾和子路先是看得发愣随后来了个面面相觑。
目前是春秋晚期打“阵列线”模式的战争已经很少更多的是遭遇战以及混在一起的乱战。
他们不由对枪斧兵的出现太晚感到惋惜要不然用身穿胸甲和手持枪斧的这一类兵种去推进恐怕很难有戈兵能够抵挡。
智瑶却是在想:“现在哪怕异族都是骑马赶路临阵下马作战要不然枪斧‘斧’部件减轻再将柄进行加长针对骑兵根本不成问题。”
需要了解到的是现阶段包括晋国在内的列国士兵的着甲率其实都不高。
晋国虽然是霸主国算上各种类型的甲胄着甲率能有个三成都算不错了。
其余的诸侯国国家越小士兵的着甲率就越低并且不取决于国家是否富裕着甲率一般不会超过两成。
像是齐国这个有名的富庶之国他们的士兵着甲率也就两成多一些原因是国家有钱不代表够资格参战的“大夫”、“士”和“徒”有钱。
所以了智瑶调来了四千套各种甲胄打从事实上是有点将子路给吓到了。
智徐吾作为智氏的核心家族成员之一多少知道自己的家族正在面临改革阶段很清楚木甲在智氏将会面临全面的淘汰得知四千套甲胄中有三千两百套木甲一点都不感觉有什么奢侈的地方。
剩下的八百套甲胄纸甲占了五百套随后是一百套皮甲反而胸甲有两百套。
不管是纸甲、皮甲或胸甲它们都是智瑶刻意弄过来进行实地检验的防具也就是非正式列装将一边探索新兵种的战法一边将各类甲胄的优势和劣势在实际使用中摸索清楚。
“如此峻者一百二皆持枪斧?”智徐吾说的‘峻’就是特指高大魁梧。
只选一百二十名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士不是受到征召范围内的兵源身体条件达标的就这么点纯粹是胸甲就两百套枪斧也就两百五十训练要将损耗给考虑进去必然需要留下备用的装备。
因为枪斧太过于“吸睛”的关系智徐吾、子路等人忽视掉了一种新装备那就是小圆盾。
诸夏这边的盾一般是长方形脱不开塔盾的设计思路尤其是往沉重与坚固的路子坚实挺进。
这个或许是诸夏的普通士兵都是标配长兵器有关?士兵拿长兵器要用到双手无法再空出一只手去持盾搞到出现一种专门扛盾的兵种很自然而然就不是那么在乎盾牌的重量了。
塔盾兵啊诸夏这边的历朝历代都有这个专业扛盾的防御兵种尤其是在有明一朝将塔盾兵发展到极致专门建设出一支辽东重甲部队来着。
而在各朝各代扛盾兵搭配的副武器都不一样比如两汉会搭配环首剑两宋则是搭配大刀、大斧或重锤明就用短矛。他们一般是被破阵了丢弃塔盾拿出武器进行格斗更重要的责任是使用盾牌给友军提供掩护或配合推进。
等待智瑶发布任务需要组建一支为数一千五百人的矛戈配盾兵负责完成编制的子路才有点回过神来。
“藤条蒙皮其状为圆?”子路真的没有见过这种盾牌亲自进行掂量再根据练兵操典搭配矛戈使用发现用起来无比顺手!
子路先挑选兵源根据要求是身高中等即可主要训练的是团队配合。
操典写得非常仔细一下就能让子路抓住要领心里却是对智瑶的军事素质感到极度震惊。
以为懂军事就能写出练兵操典吗?一些带兵作战很厉害的将领他们对练兵也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程度而已。
懂练兵的将领上了战场并且拥有指挥权再拉垮都不会惨到哪里去事不可为一个有序撤退还能够办到的。
子路的震惊有点走偏以为智瑶拿出来的是智氏的底蕴以前智氏没有付之行动只是没有像智瑶这么优秀的族人。
那么想好像也没有错?家族的历史足够悠久谁还没有一点压箱子的底蕴呢?
比如魏氏他们经过数代人的积累把最为合适自己的重甲以及武器配套搞明白到了魏舒当家作主的时代开始弃掉战车玩纯粹步兵流再到魏侈进入到对重步兵的实际组建。
后面吴起出现他更多是在魏国拥有的基础上对重步兵进行改革要不然不会是在魏国玩重步兵后面去了其它国家就玩不动了。明说就是魏国有玩重步兵的条件其他国家并没有。
当然也不能说吴起的改革不重要。
一个国家的同一支军队由不同的人去进行改革以及训练赋予精神层面的信念再加上待遇方面的提升军队最终的成型都是不一样的。
魏国因为有吴起而能各种吊打四方;秦国因为有商鞅而奠定宇内混一的基础;申不害在韩国的变法让韩氏一败之后一蹶不振;等等太多的例子只是一再证明人真的是存在差距想做事又能做事可不一定都能得到一个美满的结果。
子路的震惊是智氏持有的底蕴还有智氏整体对智瑶的期待真没有往所有的一切都是智瑶在进行尝试的方向去想。
没办法智瑶今年十五表现出来已经足够优秀。
以他的年纪书写练兵操典再被世人所知哪怕依照练兵操典训练出来的军队还没有得到实战的检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还是会狂呼一声“妖孽”了。
现阶段智瑶已经在干收买人心的事业巡营的时候发现将士有什么难处帮一把察觉到一些事项应该做出改变就适量更改尤其是一再对受训者保证“新法”的施行以一种从人情到法理的贯彻方式全面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存在感啊?对于上位者必须存在的玩意不是负面为前提能有多么强的存在感就往更高的程度去造再加上对舆论的引导能够达到一种奇效。
往简单了说无非就是进行造神运动而已。
智瑶的身份地位都足够并且还有真实的辉煌战绩压根就不用过多份量地往死里吹舆论成型就能达到目标了。
他们待在太行山练兵一练就是再一次的冬季来临。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外界发生的事情非常多包括中行寅代表齐国来晋国想要赎回礼器。
因为要帮助中行寅在齐国站稳脚跟的关系晋国直接是由智跞出面只是并没有进行白送提出了齐国可接受范围内的条件用十四座城邑的代价让礼器重归齐国。
以前是齐国派人过来晋国却是根本谈都不谈能够用十四座城邑赎回遭到掠夺的礼器对于齐国来说就是一件很恰当的事情。
换个说法晋国不要任何东西归还礼器某种程度上就是蔑视齐国的传承;晋国要得太多又会让齐国心肝疼谁来达成都不算是什么功劳;适当地付出再迎回礼器才是齐国最能够接受的方式。
带着礼器回去的中行寅彻底在齐国站稳了脚跟就是齐国的环境跟晋国不一样他们是公族处在绝对强势中行寅想要将新落户的家族发展到曾经的晋国那样不知道要奋斗多少岁月又或者是经过多少代人的努力了。
“那个田乞的确在干‘大斗出小斗进’的事业并且他跳得很厉害啊?”智瑶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田乞正在揣唆齐国公子挑战新君荼还不是单独挑唆一个公子能勾搭的都给勾搭了不知道最终会下注给谁。
智瑶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智跞也许中行寅可以在这一波齐国内乱中发挥什么作用不是为了晋国纯粹就是为了中行寅在齐国重立的新家族。
其它的事情无外乎就是赵氏、魏氏跟范氏还在继续死磕。
士吉射已经完全摆烂不管赵鞅或魏侈怎么勾引范氏要做的就是一城一地的死守。这种方式让赵氏和魏氏找不到一次全歼范氏主力的机会只能极度难受一个又一个硬骨头去啃。
某种程度上来讲士吉射在硬挨着挨到局势发生突变又或是死都要对赵氏和魏氏造成更多的损失并且拖住赵氏和魏氏的发展脚步等着某一天赵氏、魏氏被晋国的某个卿位家族收拾。
所以士吉射不止是在实际地对赵氏和魏氏造成损失更是将一个难题给推到了智氏面前。
赵氏和魏氏又不是全员没有脑子哪能不清楚因为攻打范氏陷入衰弱很危险他们必然是需要想办法将智氏和韩氏拖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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