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修为自己沒有突破到武将境而疑惑的时候,那盘踞在阴阳图另一侧的噬木魂珠,却如春蚕吐茧般散发出一缕缕浅绿色的木元力。
感知到这突然出现的变化,林修心中一惊,喜意瞬间蔓延。
“浅木之力,”林修心中兴奋的喝出一声。
如同火元力一样,木元力也是有类别之分的,而最基本层次的木元力,叫做原木,原木之上便是这浅木。
原木、浅木,两者的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分别,可其中真正的差别,却远不是这些。
那是一种质的区别,若说原木之力能够催发萌生几株树木,那同样量的浅木之力绝对可以繁盛整片森林,用在其他方面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眼下林修这般反应,也不奇怪,只是这突然出现的浅木之力,对于渴望突破武将境的林修而言,绝对算的上是沙漠中的一泓清泉。
嗡。
浅木之力与那火元力,从林修的丹田出发,很快就遍及了他的全身各处,这个时候的林修,意识第一次有些模糊,不过这模糊不是因为疼痛或者什么不好的因素,而是因为
此刻的林修,凭借着模糊的意识感知到了一幅画面,一个少年,沿着无穷无尽的山路,奋力前行,少年每踏出一步,全身毛孔的鲜血便会向外喷张一次,可以说每一步都是用鲜血铸成的,少年如此坚毅,只是因为在其视线的尽头,有两道身影,一男一女被绑在处决台前,男的严肃中透着欣慰,女的慈爱中带着怜惜
意识渐渐的模糊,林修心中却是疯狂的喊叫,因为他看清了山顶上的那两道身影,正是他想念依旧的爹娘,而那道坚毅的少年不正是他吗。
“爹,娘,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一定不会,”
林修在心中疯狂的呐喊,随着他心中疯狂的执念,他全身经脉内的元力,居然开始逆流,经脉破碎血脉炸裂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无比的疼痛,在林修全身蔓延开來。
林修能够意识虽然模糊,但是身上发生的一切,却是无比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会死掉,而他的灵魂中似乎也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只要他放弃这丝执念,所有的疼痛就会消失,期盼已久的武将境便能达到。
可是,他会放弃吗。
有些人的人生,注定就是因执念而生的,他那么渴望突破武将境,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早日将父母以及族人解救出來。
可眼下却有声音在让他为了武将的实力而放弃这丝执念,若他真是这样做了,武将境又有什么意义,他以后为谁而活着,为自己。
他可以为自己活着,但,不是现在。
心中越想,这丝执念变得越执着,而身体内的轰炸之响也是不绝于耳。
而在外界,脸颊带着红晕与担忧关注着林修的圣月,原本是见林修的气息有了回升的迹象,心中刚有一丝喜悦,可这突然之间,又突发异状。
那赤裸的身体,血肉在不断的破裂,大股的鲜血如绚丽烟花般,爆裂开來,仅在一瞬间,林修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血人。
“林修,你不要吓我,”圣月红晕消失,脸色骤然惨白,浅白色的身影嗖的蹿上去,玉手贴在了林修的身上
此刻的圣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眼下的情况她从未遇见过,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体内的火元力输送过去。
手掌贴近,圣月清晰的感觉到林修体内不断响起的炸裂声,望着手上那殷红的血液,圣月月牙眸子一凝,体内的火元力卖力的向林修输送过去。
可是在她的元力刚刚顺到自己手臂的时候,她整个身形就被一股更强的力量,推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圣月心中更是急切,她再度跑上來,手掌再度贴上
这样的一幕,在旁人看來或许有些愚蠢,但就是这么看似愚蠢的一幕,给那沉在偏执中无法自拔的林修,带來了那么微微的一丝曙光。
模糊的意识,同样是那座山,却有一道浅白色的倩影,女子青丝洒汗,脚底淌血,怎奈月牙般的眸子,始终坚定的望着山顶上那个重伤倒地的黑色少年,步履从未停止,即便是摔倒,她也会再度爬起來,再度向上
“圣月,”模糊意识中,出现了这么一道声音,一出现便无法消除,愈渐清晰。
父母让他执着,让他的信念坚定,可是圣月却让他活在现实,充满斗志
这个突然间出现的名字与身影,彻底的惊醒了昏沉的林修,让的他那模糊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起來。
意识渐渐清晰,林修身体也开始随之变化,浅木元力修复,火元力在温养,血肉,经脉,骨骼
叮
一声玄妙的轻响在他的体内产生,运转的元力,乍然间好似是突破了什么限制,速度猛的提起,然后缓缓的在体内建立起了一座光桥。
这座光桥,从丹田而生与窍孔而止,将人身与周遭天地建立起初步的联系,此谓天堑。
天堑苦,武师怒,一步天堑强者路。
感知到这一切的林修,心头终于是生出了喜意,他知道自己突破武将,就在眼前。
果不其然,就在林修想法刚刚生出的时候,那原本停滞在武师九星的实力彻底的蹿升起來,嗡嗡嗡,几个震颤间,林修的气息沒有任何悬念的提升到了武将一星。
察觉到自己的实力气息,林修才彻底的放下心,静静的沉在武将境的感悟中。
而在外界,之前着急的作发疯状的林修,此刻却是落在一旁,神色诧异目光不移的望着这个光身子的男人。
“这股气息难道是武将,”
月牙般的眸子,透着诧异,而在诧异之后,便是浓浓的惊喜。
虽然不知道林修先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就从她所见的,便可以想象林修承受了怎样的痛苦,突破到武将,对他而言,也算是痛有所值了。
眼下,她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眼前的男人醒來。
寂静的山洞,寂静并沒有持续多久,一道男子懒洋洋的声音,终于是响了起來,而那等待的圣月月牙眸子里也泛起了喜意。
“好爽啊,过來月儿,给爷捶捶背,”
伸了个懒腰,从修炼状态中清醒的林修,便出口调戏起不远处的圣月。
人生喜事精神爽,如今他成功的突破到了武将,虽说过程艰难危险了一些,但是结果还是很令他满意的,鉴于此,林修才有心调戏圣月。
“死流氓,一醒了就调戏我,看我怎么整你,”此刻的圣月,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心里却恨恨的想道。
圣月先前为了林修担忧的心都碎了,可是林修呢,一醒來便是沒心沒肺的调戏她,这才激发了她骨子里小魔女的野性。
“林修,你是不是蛋疼,”圣月月牙眸子带着莫名的意味,问道。
林修闻言却是一愣,想不通圣月在想什么,蛋疼,他好好的怎么会蛋疼,再说你个毛丫头,会知道蛋为何物吗好笑。
“我蛋不疼,不过我的腿有点酸,过來给爷锤锤腿吧,”林修故把腰伸展一番,道。
听着那么下流的字眼,咳咳,好像是她本人先提起來的,可不管怎样,圣月此刻心中在不住的叨念,蛋不疼是吧,我这就让你蛋疼。
这样想着,圣月右脚猛的用力噌地,登时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嗖的飞起,然后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的降落到了林修盘曲的双腿之间。
嘭。
一声轻响在林修双腿间响起,林修本以为圣月想要用这块小石头攻击他,他堂堂一名武将,怎么会害怕一块小石头呢。
想到此,他也就沒有躲避,笑嘻嘻的望着这块石头,视线跟随而下,可当那石块下落的时候,他就傻眼了。
因为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半裸着露出红帽子的小林修,而那石块恰巧就落在了帽子旁的两个挂坠上。
哎呦。
一声痛呼,林修整个人嗖的蹿了起來,捂着下身做痛苦状。
半响,林修才换上衣服安静下來,只是那张脸却有些难看,圣月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些开大了,于是便弱弱的问道:“你还好吧,”
你还好吧。
这句话落在林修的耳中,林修直接被气哭了,他心里委屈啊。
“你砸自己的蛋蛋,试试好不好,”委屈的白了圣月一眼,林修沒好气道,话语出口的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題,于是赶紧改口道,“不对,你沒有蛋蛋,”
“真那么严重,”望着林修那副呲牙咧嘴痛苦万分的样子,圣月开口问道。
“废话,胸大无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要是小林修出点什么问題,你以后吃什么,你以后‘咬’什么,”林修是声泪俱下,进行着有力的控诉。
林修的话在平常听起來可能还不容易理解,可是作为始作俑者的圣月,此刻是非常的明白。
还小林修,还吃什么,她吃什么也不会吃
突然间想到了一幅画面,吓得圣月一阵恶心,不由啐了一口。
“呸呸呸,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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