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细心筹划了一个星期后，让人为之期待的宴会终于在博丽神社前的庭院内正式举办。被冠之以供奉神明为借口的宴会，丰收神明成为了当仁不让的主角，而与之相对的，神社自然也成为最佳的举办地点，而且宴会的地点其实无关乎举办者，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宴会的地点永远是博丽神社面前那片被樱花树环绕的庭院，这似乎成了所有人和妖怪的共识，在博丽神社和博丽巫女共同监督下的人和妖怪的狂欢。幕后操作一切的妖怪贤者未尝没有这么一个想法。而妙云楼，充其量只是在神社无法举办宴会的情况下的另一种选择罢了。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始终是事实。

    “哦？这么说你的如意算盘被别人发现了？”宴会途中，正和姬神闲谈的萃香挪揄，不急不缓的从将放置在席间的硕大酒坛拿了过来，熟练的倒入自己的大碗中，痛快的一饮而尽后，长长叹了一声，咂咂嘴品鉴着“虽然以前确实听说过妖怪狸酿酒，虽然比不上鬼族的酒，不过倒也不差。”

    “不要什么都用鬼族作为比较啊。”姬神无奈“果酒和鬼族的酒本身就不具备可比性。”

    “对于鬼而言酒就是酒，哪有那么多花样，我是鬼族，不拿鬼族的标准进行比较难不成还拿人类的标准？”萃香不以为意的回答，随即神色带着些许的讨好“不过你上一次弄来的人类的古酒确实不错，中原大地到底是物产丰饶啊，下一次再给我带点如何？”

    “省省吧你。”姬神翻了个白眼，差点被气笑着回答。“那些可是我特地从几百年前坍塌被埋入地下的的酒窖里弄来的，费劲千辛万苦就弄来了那么几瓶，结果被你像喝水一样的喝掉。比以为我会魔法能够凭空变出百年老酒啊！”

    “我就随便说说，你也别在意。”萃香讪笑着回答“不过你们人类也是，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只存有这么点怎么够人喝。”

    和鬼讨论时间的话题没什么意义，这些家伙喝醉睡觉，动辄是以月份来计算，悠久的年岁让她们根本体会不到时间的珍贵，几百年的老酒对他们来说也只是稍显珍贵的美酒，但对于人类而言，即使是古代的皇帝，也难以见到过这种只出现在传闻中的珍物。或许，也只有同样永远近乎无限生命的月球才是这些家伙最好的归宿吧。

    “停停停停，你这副表情估计又要长篇大论。”萃香喝止了思考完毕正准备开喷的姬神，将打开一半的话题强行再一次按上，岔开话题问“回归正题，我可是听说，最近你们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不怕被紫给盯上吗？”

    “如果被盯上的话我就不需要那么累了。”姬神叹了口气。

    “也对，如果紫发现了绝对不会放置到现在，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和紫打过招呼了？”略微思考后，萃香立马得出了最佳答案，活了千年的鬼精，喝过的酒比姬神喝过的水还多，积累的智慧足以让任何人不容小觑。。。前提是在没有喝醉智商上限的前提下，君不见在日本的传说中，因为喝醉而被某位屠鬼勇士砍掉了智商的事故。

    “说到底紫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托她的福最近为了规范这些一时兴起的家伙浪费我好长的时间。”

    “别找我抱怨啊，我可没有帮你的打算。”萃香再一次举起酒碗豪饮，没心没肺的回答“不过你也放心，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虽然我对劝酒挺感兴趣，但是卖酒还是算了，来来来再来一碗。”

    “你这家伙又来！”下意识的接过酒碗，咕咚咕咚一口喝干后，姬神一脸黑线的说，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萃香的劝酒，即使是知道了她拥有这种能力也完全无法防御，倒不如说这种没有攻击意识的能力，能够对抗的手段本身就少得可怜。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那作为庆功酒多喝几碗也没事吧。”萃香殷勤的倒着酒，不给姬神的反应时间，咕咚咕咚的再次灌下了三碗。像姬神这种体质的家伙，除了特别的酒外，一般的酒已经和醉无缘。当然前提是不像眼前这位已经显露酩酊样子的少女这样把酒当水一天到晚喝过不停的状况。

    “别随便乱说啊。”饮下最后一碗，姬神终于趁着萃香还没抬手前刚忙压下了她又要举起的手臂，除了鬼外没有人喜欢这种豪饮，至少对于幻想乡而言，品尝美食浅尝美酒，和大家聊天才是宴会应有的表现，也不是像眼前这位少女和隔壁那个论坛饮酒的家伙，鬼族饮酒竟出奇葩是幻想乡的共识，当然在这群奇葩中还出了以为奇葩中的奇葩，那个就暂且不提，心虚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姬神呼的松了口气。对于萃香而言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这家伙除了喜欢偷窥别人外，口风倒是出奇的紧，而且对于这种无孔不入的家伙而言，也谈不上有什么很好的防范。

    “说起来，最近我听小道消息说，你这边有了许多坛坛罐罐？”醉眼迷离的看着姬神的萃香，神色却是布满了精明，带着挪揄的语气冲着姬神开口。

    “10坛，外加最近这一段时间帮我看好她们别处乱子。”姬神肉疼的说。

    “太黑了吧？明明是我威胁你，怎么反过来要我帮你打工了？”萃香愤愤不平的回答“而且你这工钱比灵梦还不如。”

    “扯淡！你帮灵梦当巫女那会连伙食都是你自己负责的吧。”姬神跳脚。

    “少于20坛我不干。”萃香不以为然的回答。

    “。。。好！就20坛。先说好了，这可不能反悔。”姬神立马回答。

    “等等，你好像还没告诉我坛里装的是什么？”反应过来的萃香一愣，无比纠结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姬神“我怎么好像被你骗了？”

    “姑且算是酒吧，只是怎么喝酒看你自己了。”姬神耸肩，除了原浆酒外还加了一小部分医用酒精，鬼天生喜欢喝高度酒，自己弄来的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作为报酬送给萃香的，作为一次庞大的、妖怪间的商业行动，无疑需要一个切实可靠的监管人物，紫不在的情况下，也就只有不参与这次行为的萃香最为合适，至于萃香所说的姬神的如意算盘，倒也并不是一件不能提及的事物。

    无利不起早是所有生物的共性，姬神也一样，赔本吆喝可以做，但是不能经常做，这样做违背了生物最基本的价值观念。而姬神之所以如此勤快的举办宴会各种各样的帮博丽神社忙，不外乎是借此获得幻想乡各个势力的认可，已经博丽神社和妖怪贤者的对于工作方面的放权，作为中间人的角色，既然紫不愿意露面，灵梦懒得去管理这些琐屑之事，那么姬神的作用就此体现出来，通过调停各个势力的关系达到稳定幻想乡的平静，在妖怪们得到想要的事物或者想做的事后，自己也可以借此获得一些作为中介的‘利益’。

    说到底，姬神和妙云楼，才是最大的‘商业’活动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