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厉1202年春天。
埃雷波尼亚帝国帝都帝国军中央司令总部授位典礼大厅。
“…然后是今年最后一位晋升为少校的帝国军官。”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公爵!”
――在台下无数的帝国将官们的窃窃私语中被呼叫到的男子不应该说少年严肃却不拘谨的走上了礼台。
其实也怪不得其他人对这个少年成为少校有些什么想法因为年仅16岁的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也就是我们的主角路卡从十年前百日战争就以不满6岁的孩童之身扬名战场之后的十年他的经历更是如同小说一般传奇。
传奇到――除了很了解他的人或者和他一同经历过某些事的人以外其他人都难免半信半疑――当然人品好点的只是有所怀疑而差点的估计就诋毁中伤背后非议了。
而如果说之前因为少年严格来说并没有爵位只挂着个帝国骑士侯的虚衔所以人们还会议论两句的话――
――半年年前也就是七曜厉1201年冬卡纳德休恩格雷尔公爵死于百日战争中留下的旧伤而路卡在第二天就继承了公爵之位之后他同时拥有的高贵身份就使得大部分人不太敢提起这些疑虑了。
自然这些事情对路卡本人来说其实怎么都没差――跟自己没有什么关联的人怎么看待自己对于没打算走那种政客路线的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何况自古不遭人嫉是庸才这路卡还是明白的――就算你再圆滑八面玲珑还是会有人说你奸猾就是这个道理。
终于走到了为自己授衔的将军面前路卡两腿迅速并拢向对方行了一个标准又有力的帝国军礼。
点了点头那位只有一只眼睛的将军走上前亲自撕下了路卡两肩表示上尉军衔的肩章并为他换上了少校的肩章。
“没想到啊…呵呵十年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你也已经是少校了…”在这个过程中将军一直端详着少年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不过因为某个原因他什么也没能看出来只好叹了口气继续道:“卡纳德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很欣慰吧…”
“不…塞克斯中将父亲他知道这不会是我的终点所以他只会更进一步鞭挞我吧…如果他没有回到空之女神的身边的话。”
并没有看漏独眼的塞克斯在提到父亲时那仅剩的眼睛中一闪而逝的伤痛不过路卡的语气却没有发生什么波动――尽管因为少年人声音自然偏高。
“…呵呵你真的成长了变得如此的坚强…倒是我失态了…”
“…对于父亲来说有您这样一生的朋友同样是他最大的幸福塞克斯叔叔。”
“是吗…对我来说也一样啊…好了别让下面的将士们久等了你也该向他们致意了。”
“明白中将阁下!”迅速的回过身向下面的众人行了一个军礼路卡紧接着按照贵族军人的礼仪做了一个端正的骑士礼。
刚开始只是稀稀落落的掌声慢慢的声音变大范围变广人们突然发现了他们见证了整个塞姆理亚大陆上最年轻的少校军官的诞生。所以这一刻什么猜忌都被扔到了脑后去了――然后掌声变得如雷鸣一般。
嘴角微微挂上一丝微笑路卡正欲向和开始的台阶相反方向的用作退场用的阶梯走去却被身后的塞克斯叫住了。
脸上带着苦笑塞克斯忍不住对路卡说出了刚才就想说的话:
“对了…路卡至少在这种正式的场合…”
“你那个面具该摘下来了吧?那个面具…你还想带多久呢?”
没有回头路卡再次前行最后的话语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礼堂之上飘入了塞克斯的脑海。
“塞克斯叔叔…您也应该知道我戴上这个面具的理由吧…”
“在我认为我不再需要它我有资格摘下它的时候它自然会消失…”
――实际上路卡被人非议除了他的故事太过戏剧化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现在的帝国军中知道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的真实相貌的人很少。
因为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他出现在公共场合就一定会戴着一副面具――找个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刚好能够让大部分的帝国军人都忘了他长什么模样而已。
面具的款式多种多样(老实说一些并不能叫面具只不过遮盖长相的功能这一点上都是一致的就是了)有的就是一个尖顶头盔下连接着眼罩了事有的是仿造昆虫的面部打造的有复眼造型的面具有的就干脆直接是一个半圆型的将上半头部都罩住的款式…据说这些头盔都是路卡自己找人特别订做的。
不管这只是单纯的嗜好还是为了掩盖什么伤疤一个连真面目都不给人看的人受到人的怀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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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后埃雷波尼亚帝国格雷尔公国加拉尔市郊外一处占地面积很广被高大的围墙团团围起的园林。
园林包括园林周围直径数百赛尔距范围的这一带一向是禁止外人进出的禁地如果有人误闯的话守卫会很客气的将你请出去――毕竟误闯者也不可能跑到那个围墙围起的园林中去。
但是假如在园林中发现了人的话…抱歉公国法律有权对侵入这个禁地的人当场进行处决。
而大部分的本地人都知道这是由于那个广阔的园林正是格雷尔公爵家历代人丁的埋葬之所…
园林中平常除了例行巡察的公国最精英的卫士之外通常都安静的如同鬼域一个来人也见不到――别说联系到这里本来其实就是个墓地有的时候还是挺渗人的。
可是今天导力车的引擎声打破了园林的平静――虽然那个引擎声非常轻微。
“公爵大人到了。”
“…嗯?哦哦谢了志麻送我到这里。”
“不您的想法就是我的使命请不要向我道谢。”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啊…嘛算了那么我就在这里下车了。”
“好的1个小时后我会回来接您。”
“嗯拜托了…”
看着导力车远去的影子路卡摇了摇头走向了面前的那个虽不豪华却粗旷与雄壮并立的巨大石碑。
这个石碑就是他的父亲卡纳德休恩格雷尔的墓碑。
石碑上用浮雕的形式简练又重点的描绘了这位去世时享年50多岁的将军的一生。
这些内容路卡早就能倒背如流了所以他只是扫视了一眼就不再管它们慢慢的走到石碑的跟前。
【嗯?这花是…原来如此妈妈来过了吗…?】
看着石碑前那个醒目的和自己手中那捧一样的花束路卡想到。
花本无名――搞植物研究的自然肯定知道它的学名但是对路卡而言这种在公国内经常能看到的主要生长在峭壁上大道边――总之就是哪里不适合生存它就长在哪里的花儿的名字他是从来没搞明白的。
不过民间通常把这种花称呼为“绯羽”。绯者红――它的花瓣呈尖状而且花色主红就好像红色的羽毛一样。
这种花是卡纳德生前最喜爱的――按照他的说法这是因为这种花只生长在逆境之中让他在花上看到了军魂。
――以前路卡觉得这种花的特殊习性老实说就是犯贱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和在军中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开始能体会卡纳德的心情了…
知道父亲喜欢这种花的并且能够进入这个园林悼念的只有现在也不在自己身边的母亲了吧…
将花束放在另一束的旁边将手伸向自己的脸上的某个机关――
咔嗒一声路卡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如果现在有别人在估计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吧?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
粉色的直长发没有做过多的修饰在取下面具后自然的搭了下来;一对秀眉下蓝色的碧波闪耀着坚定的光辉;不高不矮刚好合适的鼻梁下抿成一线的嘴唇带着自然的光泽――由于长时间戴着面具所以皮肤雪白和军人这一身份不得不说有些违和――
“冷艳的绝世美人”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就是如此了。
――其实这么想来路卡戴面具倒也不无道理――要是顶着这么一张超越真娘级别的面孔的话在军队里估计就没两个人会听他说话了…
“呵呵老爹我又来看你了。”微笑着的路卡就这么坐在了地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美酒洒一些在石碑上自己喝一口――就仿佛在和某个人对酒一般。
“嘛虽然我的年龄还没到18岁不过你现在也管不了我了哈哈我就是未成年饮酒了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从那边过来揍我啊~~”
“老爹你知道吗我做上少校了。”
“很多人说我是依托着公爵的光环和运气才到这一步的…”
“他们能知道我这10年来背负了多少呢…”
“幸好也有不少能理解我的人所以我才能坚持到今天这一步吧…”
“啊呀呀又是这些话…每次听我说这些您也该烦了吧。”
“可是啊…”
“10年了…当初的目的我却依然看不到尽头…”
“相反我却拥有了更多需要去达成的目标…”
“振兴公国…说起来可真是容易啊…在现在这个主战派当权全面打击传统贵族的时代…我这个拥有半主权的公国之主能撑到现在还真是多亏了祖先们留下的底子啊…”
“呐…老爹现在…我有机会了…可是我面临着最重大的选择…”
“到底我…走不走那条路呢…”
路卡的自言自语突然停止了。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1个小时。
志麻驾驶的导力车再次驶入园林并轻按喇叭向路卡示意。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老爹”
听到喇叭声就回过神来的路卡一个后翻从地上站了起来。
“下次我再回来看您。”
“呵呵也许我会把你的儿媳妇也一起带来也说不定就好好期待着吧哈哈”
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去。
背后的大理石碑就好像一位伟岸的父亲一样。
目视着自己的孩子踏上了和自己的祖辈截然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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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chapter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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