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但是!
这两天，腾升社老板有些心神不宁，茶不思，饭不想，就连戏社里新招来的两个小花旦也没心情调戏。
他忽然问道：“云翰社现在什么情况？”
“仍在歇业，不过明天，就是他们重新开业的日子了。”下人回应道。
“明天、明天、明天……”腾升社老板口中喃喃自语，心神不宁。
他又问道：“我有吩咐什么吗？”
“您说要来个大的，就安排人手去操办了。”
对对对，自己是安排了一个大的，力求直接把云翰社毙了，省得总是在自己眼前跳来跳去。
等没了云翰社，自己就能与易峰社联手垄断，自己唱什么，他们就得来听什么。
后面的路子他都想好了，大批量训练可复制的戏曲演员，最好连唱词作者、化妆师还有别的什么一同弄出来。
到时候看谁还敢跟自己摆脸色谈价钱？分分钟把人换掉，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一想到这里，腾升社老板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鼻腔里哼着荒腔走板的音调。
至于璃月的戏曲文化？这可不关他的事情咯。
折腾没了就没了，反正岩王帝君都没了，还差你个破戏曲？
心情稍有恢复，准备寻欢作乐的腾升社老板忽然听到了来自手下的声音：“老板，有人在新月轩设宴，请您过去一趟？”
“对方是谁？”
新月轩的一顿消费可不低，光是那望而生畏的菜品单价就足以吓退一部分中小型商人。
即便是他，天天去新月轩吃饭，也会觉得肉疼。
打定主意，但凡是能稍微谈一谈的事情，自己就先过去，横竖吃一顿饭，也不算亏。
就当是提前庆祝云翰社关门大吉的宴席。
手下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
腾升社老板暗道奇了怪了，居然还有人在那种地方设宴，还不表明身份的。
手下又说：“送请帖来的人说，劝您最好过去，否则下场很凄惨。”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猖狂。”
入夜。
腾升社老板亲自赴宴，左右两位心腹陪着他，一文一武，甭管是灌酒勒索，还是商业谈判，他都浑然不惧！
大步流星走入新月轩，一旁娇俏的侍女早已等候多时：“腾升社的老板对吧？您的包厢在这边。”
什么腾升社的老板，我叫……算了，他没有与小侍女计较什么，因为自己这号人物，还不能在新月轩上排上号。
侍女们也不会专门记住他的名字。
但终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会像天权星凝光那样，传遍整座璃月港！这么一想，腾升社老板心中便升腾起了万丈豪情，脚下步伐都有力了许多。
来吧，推开包厢门，让我看看是谁，敢宴请璃月港未来的王者……者、这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他转身就想走。
因为包厢里坐着的，是真正统御璃月港的王者——天权星凝光。
还有玉衡星刻晴。
两人坐那，就是半个璃月港的分量，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
而坐她们中间的那个俊秀男子是谁？可恶，别管身份是什么，光是长相就让人咬牙齿。
“凝、凝光大人，刻晴大人，还有……这位大人。”他手脚发软，纯凭意志撑着身体，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失礼。
“哦，你来了，你是谁来着？”凝光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头发稀疏，大腹便便，她立刻收回目光。
还是林青好看一点。
“我是腾升社老板……”
“嗯，站那吧。”
不仅被打断自我介绍，还让站着？！腾升社老板还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脚步却十分诚实地站在边上。
无独有偶。
不只是腾升社老板，还有易峰社的当家，以及最近新锐灵风社幕后老板的老板……
行秋走进新月轩，看到凝光他们后，顿时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原来是你们啊，早知道就我做东，去琉璃亭了。”
“新月轩也是一样，无非是个说话的地方。”凝光瞥了行秋一眼，模样倒是不错，但比起林青，还是差了一些。
“坐。”
行秋是三大戏社中，唯一可以在这里坐着的存在。
“你怎么跟戏社搭上关系了？”林青小声问道。
行秋无奈回答：“还不是我父亲，自从《神女劈观》走红后，他就喜欢上了戏曲，干脆让人着手弄了个戏社，毕竟云翰社也不是天天唱戏的。”
这跟自己上辈子那些懒得追女团，干脆自己出钱包个女团的土豪有什么区别？有钱真好。
仔细想想，灵风社好像的确一直是在云翰社休憩的时候才开始营业。
林青安慰道：“听戏曲也是一件不错的兴趣爱好，你是二公子对吧？万一要弄出个三公子或者三小姐来了，怎么办？”
“那不也挺好的吗？”行秋说，“等他长大了，我就把我手上的产业都交给他。”
别人家的孩子天天惦记自己富爹手里的财产，到行秋这里好了，给都不要，搞得像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林青和行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包厢里的气氛活络了不少。
气氛是活络了，我们呢？！——腾升社老板和易峰社老板已经罚站半个多小时了，从头到尾除了那句“站那吧”，没有半点指示了。
但他们也不是笨人，场上两个七星，三个戏社，还有一个小白脸，显然，戏社才是重点。
最近正常发展，靠山是飞云商会的灵风社屁事没有，他们反而要站着……
腾升社老板与易峰社老板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凝光喝了口茶，仿佛会读心一样，看穿了他们心底的疑惑，“培养低劣戏曲演员扰乱市场，联合其他戏社坐地起价……这些都属于正常市场竞争，按理说，七星不应该过问的。”
林青低着头，心想要来了要来了，“但是”要来了。
“可是……”
凝光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
我就是不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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