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位于第三层的薇薇鸥同样在聆听着对方故事。
相对于巴伦那轰轰烈烈的人生拜伦这边则是显得非常平淡。
拜伦最初的出身是一个平民他家人还有所在村庄世代都是安德斯帝国最偏远的穷乡僻野因为过于苛刻的地理原因让战火很难波及到这边但也相应这地区的住民很难走出这区域。
那时候的拜伦还是一个刚成家立业的青年那时候的他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一名画家想要划出古洛迪斯时代已经是失去的美丽色彩。
这不仅是他的理想也因为他最爱的妻子喜欢看他的画。
尽管日子过得十分清贫但拜伦却十分满足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支离破碎的那一天为止。
古洛迪斯是一个战乱时代无论哪里都无法幸免哪怕是拜伦所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地区也一样他所在地区仅仅只是“很难”被波及而已并非完全不会波及。
这一天拜伦一如既往放牧回来但迎接他的却是噩梦般的残酷场景炼狱般深红覆盖整个村庄高温的火焰气息温度扑面而来。
习惯了安静平和日子的他大脑瞬间短路了显然无法接受眼前突然其来的冲击性画面。
陷入呆滞的时间只是短暂片刻马上从燃烧惨景中回过神的他抛下了手上所有东西冲回家中。
内心那份躁动的不安当回到家时彻底转化为无边惊恐因为他的家已经倒塌了炼狱红莲燃烧着倒塌的残砖废瓦更残酷的是他看见残砖废瓦边缘躺着一位下半身被压着的女性。
可见这位女性逃难不及被波及炼狱红莲在女性身上的肌肤留下烧焦痕迹烧得面目全非的身影显然已经气绝已久。
而哪怕到死为止这名女性依旧怀抱着手中一副油画不愿意放手只可惜在红莲的燃烧下已经被焚烧了一半以上。
仿佛失去灵魂似的拜伦跪在妻子面前无视尸体身上还在燃烧的红莲和面目全非的样貌伸出颤抖的手将燃烧的尸体紧紧拥入怀中。
啊……
想要呼唤妻子的名字却发现被咽在咽喉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啊……
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胸腔内汹涌的仇恨和愤怒将所有语言都吞噬了。
那道总是微笑着想看自己绘画的一道道记忆在红莲之中被焚毁约定的蓝天之画还没送给妻子一切都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片炼狱的红莲中怀抱着近乎焦炭的尸体狰狞地面孔尽是泪水发出充满怨恨和怒火的咆哮声和恸哭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不知道到底咆哮了多久他依然还在恸哭着事实上他如今除了如此就做不到其他事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稍微发泄出那满腔的强烈情绪。
队长!这里还有幸存者!怎样?要一起杀了吗?
一道莫名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拜伦悲伤地恸哭只见对方穿着不知是哪国的远征军铠甲可重要的是对方手上还拖着一个四肢不全早已气绝的尸体。
闻声之下越来越多身穿同样制式铠甲的军队聚集过来实际上他们是桑塔斯帝国和安德斯帝国的周边小国家发起的奇袭远征军专门寻找偏远地区下手。
根本无需说明看就知道造成如今这道惨景就是这群外来侵略者就是他们掠夺了自己一切。
这一刻满腔憎恨和愤怒终于找到了真正宣泄口轻轻地下手怀中妻子从身旁最近处拔出一把被丢弃的断刃。
锁定一个距离最近的士兵冲过去周围士兵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小丑般的拜伦而那名被当成目标的士兵显然没将他放在眼内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准备将冲来的平民砍翻。
就在高举的剑刃挥下瞬间就在剑刃即将砍到拜伦之际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平民也逃不过被一刀两断的事实时既定的命运发生分支变化。
在剑刃无限接近的刹那拜伦从原定的直线轨迹偏移开来并且以更快的速度袭至士兵毫无防备的左侧。
向着对方颈部没有铠甲覆盖的间隙举起断刃刺下去之后一抹暗红喷涌而出。
捂住颈部止不住的腥红在那名士兵充满难以置信的视线缓缓倒下了随着他的倒下周围呆滞的士兵纷纷回过神拔出腰间的长剑开始警戒。
杀死了眼前目标后拜伦抢夺了对方的长剑那空洞而又憎恨的眼瞳望向下一个目标。
一场不可思议的追逐战开始了拜伦终究是平民出身根本不懂什么高深的技术但凭借着那异于常人的反射神经和超绝速度展开异常的游击战。
恐怕这场战斗绝对是历代最离奇、最另类的一战士兵和平民的立场完全相反。
而这支前来掠夺的远征军先行部队显然承受力没正规军那么强居然没有聚集在一起组成阵型。
所幸的是这支远征军只有普通编制的士兵连一个上位骑士和魔法师都没有也是拜伦成功的最大理由之一。
将近一小时掠杀下身上沾满凝固暗红体力到达极限的拜伦趴在地上剧烈喘息这时候位于这片地区内唯一能呼吸的活物就只能下他一人了周围遍地完全气绝的士兵这些士兵无一例外都是被割破咽喉一击必死。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被杀的士兵们没有第一时间死亡而是纷纷捂住出血的咽喉像是缺氧窒息而亡似的。
已经报仇了但那又怎样?
妻子不会再站在自己面前那约定也再也无法履行爱人、亲人、家人、朋友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天他失去所有。
阴霾的天空下起豪雨仿佛要洗刷这片大地的罪恶红莲在这片豪雨中拜伦跪在妻子遗体前捂住双眼恸哭着他已经无法分清雨水和泪水了。
尽管杀死所有士兵他那空虚的心还是被满腔仇恨所填满丝毫不见有一点减退。
当他眼神扫过士兵的铠甲时顿了下来木然的双眼直直的望着铠甲上象征国家的徽章一道闻所未闻的疯狂念头浮现在他脑海中。
稍微等一下吧蕾我会让整个国家的人为你陪葬所以再稍微等我一下吧。
轻轻呼唤爱妻之名化为复仇鬼的拜伦流露出崩坏笑容只要是身在古洛迪斯这个战乱时代哪怕是他也同样无法逃避陷入恶性无限循环的仇恨漩涡中。
为了变得更强为了找到适应自己的战斗方式他做起了最脏的工作那就是暗杀者。
与拥有天赋的巴伦不同的是拜伦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他没有什么珍贵的能力想要变强只有依靠自身努力所以他只能从每一次必死任务中变得更强。
为了变得更强为了争取更好的资源为了获得更艰巨的任务他响应了安德斯帝国的招募加入暗部机动部队并且最终成为第十军团长。
这段期间他花费十年时间十年让他造就出暗杀者的神话也让他造就出历代第九军团长的最强传说。
他舍弃了一切道德、人性、希望、理想等等却唯独有绘画这可有可无的兴趣被保留下来唯有捧起调色板拿起画笔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爱妻在身边望着自己的宁静感已经一无所有的他唯有绘画怎样都不会放弃。
为了这一刻他不顾来自皇帝的命令向当初侵略他村庄的一个小国发起暗杀。
更令人吃惊的事实是拜伦真的做到了将一个国家从上到下全部都屠戮一光不仅仅是上至所有贵族和王族下至平民一个都没放过而拜伦更是丝毫没有任何掩饰是自己干的。
事态被人发现后直接就是前所未有的震动因为拜伦做了不可能做到的事他是一个暗杀者在众人眼中暗杀者不过是一个不见得光的肮脏工作者负责刺杀政要的暗杀者还有着很高的不成功率一旦失败的话基本上都是被抛弃的存在。
然而拜伦这个存在却打破这个常识不仅杀光了贵族和王族甚至连一个平民都没放过一夜之间这个小国变成一座名副其实的“死城”因为连一个能喘气的活物都不剩。
尽管那只是一座连中等都不到的小国但那始终是一个国家先不论人口的多少但是军队就不在少数之下最后却还是逃不过被杀的厄运要做到这程度到底需要何等程度的力量。
事态过后的结果就是拜伦将被多国联合讨伐他所处的时代是尼奥被封印后的三十年元气大伤的各国迎来短暂的虚伪和平这些年的休整让各国又开始蠢蠢欲动只是没人愿意做出头鸟而已可拜伦今天的举动无疑撕裂这道虚伪的遮羞布而且其他国家也不会愿意看到一个打破平衡如此常规外的强大存在留在敌对阵营。
所以“讨伐”之名不过是一个借口真正目的是杀死拜伦并且展开以“自护”为名的战争。
面对着众多联军拜伦安静地站在显眼的位置任人鱼肉并非良知发现想要赎罪所谓的良知早在妻子过世时早已破碎哪怕是刚出生的生命他也毫不客气下杀手在这个只有战乱和憎恨的时代他早就已经迷失了。
葬送完整个国家做出超越历代暗杀者做不到的事但却丝毫感觉不到成就和解恨反而被日渐增加的空虚感给腐蚀得快发疯了。
面临铺天盖地而来的魔法攻势站在原地的拜伦迎来人生最后的解脱他留下的可不仅仅是暗杀者最强的传说同时也将虚伪的和平“平衡”给打破了灾厄和战乱再度降临三十年的忍耐迎来的是更加混乱的局面。
本来以为那充满血腥和空虚的灵魂能就此得到永眠可天意弄人的是他竟然再次睁眼了。
以亡灵之身降临近代的他看到的是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少年这位自称安德斯帝国皇帝的少年一开口就要自己再次担任第九军团长的职务。
当了解到时代的变迁和自己被叫回现世的理由后尽管知道对方不是自己那个时代的皇帝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忘记了安德斯帝国的所作所为当初讨伐自己的联军安德斯帝国可是首当其冲。
毫无征兆的…拜伦向打扰自己永眠的格莱斯顿出手了。
这次被召唤下来的拜伦身体年龄是二十岁上下不管是经验还是技法都被完美保留下来毫不夸张说现在的他绝对是最强全盛期。
可是这样强大的他却输了毫无悬念的输了对暗杀者最有利单对单的情况下竟然输给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
给予遵循强者的弱肉强食原则拜伦只能服从于实力强于的他。
这时候从格莱斯顿那边道出一句:听说你的画很好看那就尽情去画吧画一幅最好的蓝天给余观赏这个时代有无尽的苍穹足够做你的蓝本。
没管对方到底愿不愿意留下这句近乎任性的要求然后再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决定性一句话让拜伦为之一愣和他所认知的皇帝有所不同以前的皇帝对自己暗杀者的要求是作为道具绝对性的服从连绘画唯一的兴趣也常常被指手画脚。
更重要的是他与已故的妻子还有着未完成的约定那副未完成的蓝天之画到死为止都没完成过早已失去原有色彩的古洛迪斯天空根本不能作为参考从出生至今从未见过蔚蓝苍穹的他根本下不了手。
如今这位年轻的皇帝不但坦言放任绘画的兴趣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有着古洛迪斯所没有的美丽色彩他终于有机会履行那个约定。
原本只是单纯服从命令的本质出现些许变化拜伦望着那道转身离去的背影犹豫一下后还是提起脚步追随上去。
这就是属于拜伦的故事虽然也有壮烈和辉煌但更多是属于暗杀者的平淡。
遥望着天花板已经画了大半的蓝天壁画拜伦发出夹带着遗憾的叹息声:早知道的话应该先完成这道壁画不过约定已经完成了蕾。
正当薇薇鸥想要开口之际一道充满杀意的危机感从正面袭来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向后倒下。
几乎就在向后倒下的瞬间薇薇鸥清楚看到浏海的几根发丝被一道黑光给划断假如刚才没有避开的话被划断的可就不是发丝了。
本来以为已经无法反抗的人竟然再次站起来薇薇鸥不得不咬牙做好再战的准备:没想到受了这程度的伤还有战斗能力。
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薇薇鸥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稍微恢复一点的身体根本不具备有战斗能力。
所幸的是拜伦也没有战斗的打算:少女你赢了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哪怕是身为暗杀者的我也不会做出袭击胜利者的事。
话音落下的瞬间拜伦脚下浮现出最顶层专用的转移魔法阵:我还有最后的约定需要履行就在此先行告退了。
直到对方身影从魔法阵中消失周围回归于平静时薇薇鸥才趴下地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死定了!!
如果真打起来的话这次绝对是她死定因为现在的她除了逃跑外就没有多余力量。
比起刚才被袭击差点没命现在的薇薇鸥更在意最顶层尼奥的状况她很担心对方上去会不会帮助敌人一起对付尼奥一想到这里薇薇鸥重新起身向前往第四层的大门处奔去。
这不是小公主吗?看来你这边也赢了!
这时从大门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只见罗德和阿道夫已经爬上第三层。
没有一丝停留薇薇鸥和另外两人同时奔上通往上层的阶梯:一起上去吧我很担心爸爸那边的情况!
只属于平凡者的简单故事!暗杀者的残酷物语!!究竟是人扭曲时代还是时代扭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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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當初為了編各個軍團長的故事可是費了一番腦細胞融匯各個動漫的場景情節相信各位應該有一些既視感d
ps:最近工作超忙呀而且近期靈感到了枯竭期盯著屏幕完全不知道要碼什麼好啊_(:∠)_(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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