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手电光的地方也就几十米远以老刘头的脚力没几步就窜到了跟前。
老刘头刚要伸手去扶秦戈忽然宋宽从后面呼哧带喘的跑上来了“别碰他!”此刻只见宋宽看了一眼老刘头立刻变得面目狰狞对着老刘头举起了枪。
老刘头也不是吃素的宋宽的手刚一抬老刘头便下意识的觉察到了枪口的指向条件反射般的飞出了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宋宽的手枪应声落地。
“刘前辈!!你后面!!”宋宽捂着流血的手惊慌失措的喊道…
听宋宽这么一喊老刘头猛一回头立刻也傻了。只见身后站了个人影用手电光一晃发现这个人影脑袋的大小和身体十分不成比例而且周身上下绕着一团雾气所以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那人影见了手电光身体周围的雾气仿佛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层不时的发出“咝咝”的声音也没理老刘头慢慢的走向倒地的秦戈。满地的杂早这人影走起来竟然没有一点声响。
看着人影朝这边走了过来宋宽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了慌里慌张的从地上捡起手枪照着人影砰砰砰的就是一梭子子弹。然而直到弹夹打光了人影也没有什么反映举着空枪宋宽张大了嘴下巴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边缓缓后退边哆哩哆嗦的望向老刘头。
“人胄…”老刘头小心翼翼的偷眼找地上的匕首同时观察人影的动静。
宋宽并没听见老刘头的嘟囔就算听见也不明白“刘前辈…!”宋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老刘头“这…这个人…这是什么?”
老刘头此刻已经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宋宽的旁边“你盯着这东西我找家伙…”说罢老刘头用手电照了照草丛一把捡起匕首“那个车老板呢…?”老刘头问道。
“跑…跑了…”宋宽磕磕巴巴道“刚…刚才…这东西在您画的图案边上站了半天…怪我没沉住气…一开枪…那小子就跑了…”
“你…先回去…到我画图的地方等我…我马上过去…”老刘头用手一推宋宽“对了那个车老板要是再看见他就喊他名字喊三遍不说话就直接毙了…千万不能走出我画的那个图…!”
“那…刘前辈…您一个人…”宋宽转身想走但还有点不放心。
“快走!”老刘头回头怒道宋宽无奈从包里拿出子弹换上三步一回头的往回撤。“刘前辈别碰秦教授他的身上…不能碰…”宋宽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
“这荒山野岭的有人胄…”老刘头现在觉得以前的一切推理似乎都有问题人胄是一种天然形成的怨孽如果尸体充满怨气且尸首分离一些修仙的畜牲便会从腔子直接钻进死者的体内以怨体的内脏为食并以此怨体为穴而借助畜牲修仙的阴气被占体为穴的尸身也不会腐烂日久天长畜牲之体会与怨体合而为一也就成了所谓的人胄总体来说人胄可归为修仙畜牲的一种但与一般修仙畜牲不同的是人胄拥有人的怨气比一般的修仙畜牲要厉害很多由于必须是死于“斩首”的尸体才有可能成为人胄所以在民国(死刑犯开始执行枪决)以后基本上就没听说哪出过这种东西而现在都八十年代了在这荒山野岭里忽然碰上这么个玩意弄的老刘头也很是纳闷不用说肯定跟他老赵家有关否则就算民间抢劫也不可能把人劫到如此僻远的深山老林里行凶啊…但就算这个斩首的尸体是出于赵昆成的父亲之手他斩的又是谁?
而眼前的情况显然已经容不得老刘头慢慢分析了此刻秦戈趴在地上虽然身体一动不动但一条腿却在不停的抽搐且时不时的弯曲一下不知道是手电光线所致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秦戈的脸黄的像小米一样嘴里不断吐着黄呼呼粘沫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而在秦戈前面也就半米开外的地方那个人胄站了半天也没什么反映。
“他娘的他站那想干啥啊…”此刻老刘头也不敢冒然上前“要么就过来要么就滚蛋这秦戈再不救恐怕性命难保呀……啊!!”想到性命难保老刘头恍然大悟这个人胄并非是没反应而是在等着秦戈死!相传人胄身边的雾气是怨气加尸气所生吸入者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一旦活人因吸入这种雾气而死人胄便会食其五脏(也有传说是食其双目)以加强自身人的怨气。
“认识他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看了看濒死的秦戈老刘头也认命了把心一横运起真气用匕首割破手指捡起一块石头蹭了点血照着人胄的脑袋就扔了过去。
这沾了阳血的石头砸在人胄的脑袋上显然比子弹厉害得多只听这人胄发出了一声让人脖颈子发麻的尖叫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老刘头身上。
“来呀…来…来…”老刘头晃悠着匕首挑衅另一只手在背后偷偷的把装满“赤硝”的铁罐子的盖打开了。
只听嗷的一声人胄猛的扑向老刘头速度之敏捷比巴山的“千魂魈”也差不多眼看着这人胄扑到跟前了老刘头闭住一口气拼命往旁边一闪哗的一下把多半罐子的赤硝都扬到了这个人胄的身上只听一声刺耳的惨叫人胄立即倒在地上打起了滚身子周围的雾气顿时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其身体表面散发出来的阵阵白烟夹带着一种烧腐尸时才有的焦臭味说不出的刺鼻。
老刘头顺势窜到人胄跟前想补上一刀但没想到这人胄好像不只是拥有人的怨气用句现代的词汇形容智商好像也比一般的畜牲高出不少痛苦归痛苦但看着老刘头过来了躺在地上伸手就是一下正挠到老刘头腿上老刘头顿时觉得痛入心髓一条腿立即失去了知觉“啊”的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而人胄反而冒着白烟缓缓的站了起来离老刘头只有两步远。
此时老刘头忍着剧痛用手电一晃终于看清了这个人胄的脑袋看轮廓似乎是一只黄鼬所化其大小和身体很不成比例而且“脸”的部分已经扭曲到了恶心的地步有如一块被刀戳烂了的牛肉除了一个大一点的缝隙像嘴以外根本看不出哪是眼睛哪是鼻子耳朵。
“你他娘的给我死吧…!”老刘头咬着牙翻过身照着人胄的大腿就是一戳但此时一来位置和姿势都不占优二来一口真气已被腿伤打破这一刀不论力道还是速度都差了很多人胄敏捷的往后一闪一刀刺空。
剧痛在身老刘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此刻一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站都站不起来而眼前这个人胄受显然伤得不重至少将此时的自己置于死地是绰绰有余的……
正发愁时老刘头忽然听见旁边的草丛哗啦一响而人胄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东西猛的把头转向草坪……继而后退了好几步从后退的姿势看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东西。
见此情景老刘头也挣扎着拿出了罗盘只见指针又开始360度旋转了。
“完蛋……”自从上次在巴山遇到过罗盘转圈转的现象后老刘头这心里算是座下病了但凡一看见罗盘针转圈头皮就发紧…
龙潭密室内。
张国忠在玉盒周围观察了半天确定了玉盒没连着什么机关埋伏之后用匕首尖插进了玉盒的缝隙轻轻撬开了玉盒借着手电光一看险些被气吐血原来里面还有一层木盒。
“真他娘的神经病!”张国忠气得直骂“怎么净整这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啊?弄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他娘的屁用啊?”
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危险张国忠干脆用手去掀这个玉盒的盖子可是就在自己的手刚一碰盖子时忽然听见身后“砰”的响了一声。“谁!!?”张国忠猛一回头把匕首横在了胸前用手电一通乱照。
这一声响让张国忠立即心跳过速声音都跑调了心想自己不是带着那块敲门砖呢么?怎么还能出来这种怪声啊?
一阵心惊肉跳过后张国忠并未发现可疑的东西就这么小一个密室犄角旮旯都照过了没东西莫非是自己太紧张听错了?
想罢张国忠回过身不敢再用手摸玉盒了直接用剑尖把玉盒盖向上挑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稀里哗啦一阵响吓的张国忠急忙把短剑换了出来转过身用手电一照只见对面墙壁上塌下来了一堆碎石头石头上瘫了一滩黑乎乎的东西。
走近碎石张国忠低下头用手电一照是一具死尸半倚着瘫在墙的凹入处好像是先被嵌进墙里而后用碎石砌在里面的虽说没完全烂掉吧但也已经烂的分不出前胸后背了这一幕又让张国忠又想起了巴山的“囚殉”浑身上下顿时直冒寒气。
“不会…他娘的这么巧吧…”张国忠胆战心惊的逃出罗盘看了看没什么动静。
“吓死我了…”收起短剑张国忠三步一回头的又回到了玉盒旁边就在最后一次回头看的时候借着手电光张国忠刚放下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对面那位的脑袋好像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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