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打电话得了…”思想斗争了半天小朱也崩溃了心说横竖都是死去打个电话总比在解剖室呆着强…
“那你快去快回!”柳东升也服了这个手下了毕竟是年轻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论是胆识还是经验和柳东升比起来这小朱都差了不止一个量级。
回头看了几眼小朱哆哩哆嗦的去打电话了。“现在我们怎办?”刘东升看着张毅城暂时关掉了手电以节省电力(八十年代的电池质量可想而知)。
“看它要干吗…”接着走廊里映进来的暗暗的光张毅城仔细的盯着这只鹞子的一举一动。只见这鹞子在亮子的尸首上跳来跳去不一会便跳到了尸体“肛门”的位置低头啄起来没完。
“问题在…这…”张毅城拿过柳东升手里的手电上前两步走到了尸体跟前照了照尸体的肛门似乎没什么异常“柳叔叔这里…”
“你是说…这里?”刘东升上前用手指着亮子的屁股纵使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些东西此时也难免一阵恶心“这里能做什么文章?”
“不晓得…”张毅城道“但好像束着这人魂魄的东西就在这里…”
“我来解决!”刘东升打开手电在解剖室四周照了照从柜子上放手术器具的盒里翻出了一幅橡胶手套和一把手术刀兴冲冲的来到了亮子的尸首跟前。
要说刑警毕竟是刑警不是法医开始想的挺好拿刀把尸体肛门豁开把东西取出来就ok了但想毕竟是想等真的站在尸体旁边的时候这手可就哆嗦了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那血淋淋恶心吧啦的一幕想想就恶心就更别提实际操作了“要不…咱们还是等法医吧…”柳东升举着手术刀犹豫了半天也没下去手嗓子眼里反而直冒酸水。
“那也行…他现在好像没什么动静…”张毅城正用手捂着眼不敢看听柳东升这么一说就把手放下了。
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柳东升看了看表肺都快气炸了心说这个小朱可真是干嘛嘛不行这都快十分钟了打个破电话怎么这么长时间啊?“毅城啊!要不我先送你上楼你在我办公室先呆会?”柳东升始终不放心张毅城。
“柳…叔叔…你给他铐手铐子的时候…是绷的这么紧么…?”张毅城并没理会柳东升的问题而是在解剖床旁边不停的观察只见亮子的手紧紧的绷着两副手铐的钢链被拉的直直的用手一摸至少有几百公斤的拉力绷着下面解剖床的栏杆也变形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拉力所致。
“嗯?”听张毅城这么一说柳东升也弯下了身子用手电照了照只见亮子的两只胳膊紧紧的绷直向前就好像冷酷的冻肉一样硬邦邦的手铐子的环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肉里而解剖床下面固定手铐用的栏杆已经弯了不知道是刚刚才开始的还是刚才黑灯瞎火的一直没注意。
“这…毅城…快回来!”柳东升一把拉回了张毅城下意识的把手伸进怀里摸枪可摸了半天啥也没摸着这人要是倒了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柳东升破的案多抓的人多仇家也多所以大部分情况下枪都是随身带着的但偏赶今天没带不过话说回来眼下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情况枪还真没什么用…
“他妈的…”想起自己没带枪柳东升干脆就把手术刀举在了胸前一把把张毅城拽到了自己身后就好像如临大敌一样…
“回来…吱吱吱…回来…”张毅城躲在柳东升身后一个劲的吱吱着想叫回鹞子但着鹞子平时还算听话但此刻好像完全傻了一样在亮子的尸体上一缩脖好像要睡觉。
就在这时候只听吱呀呀一声金属折损的声音紧接着是咔嚓一下焊口断裂的声音只见亮子的左手竟然高高的举了起来吓的柳东升一个劲的后退都被开了膛的死人竟然活了而且还这么大的力气这是哪门子原理?张毅城眼也直了“柳叔叔…它要是把手铐子挣断了…咱们就尽…尽量别呼吸…咱们身上有礞石粉…他看不见咱们…”
“你…没有别的办法…?”柳东升斜眼看了看张毅城暗道完蛋本来自己还指望这小子能有什么神通的没想到他的伎俩就是“憋气…”
“有啊…办法有的是…”张毅城小声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他身体里把东西取出来…”
“那…我来!”柳东升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那东西应该什么形状?”
“我…我不知道啊…”张毅城看着举着胳膊一动不动的尸体汗珠子一个劲的往下嘀嗒“如果是在那里…我想应该是个圆柱体的东西吧…”
“圆柱体…圆柱体…”柳东升把心一横拿着手术刀小心翼翼的挪到尸体跟前只见尸体抬着一条胳膊一动不动左手边解剖床下的铁杆靠床头一端的焊口已经开了高高抬起的胳膊连着手铐子将这根铁杆拽到了床面以上的高度。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柳东升努力的控制着心跳将手电放在了尸体的肚子上然后一只手哆嗦着去搬尸体的大腿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楼外有人“嗯…!嗯…!”的哼哼了几声声音似远似近乍一听还真像大便干燥的但若仔细听却能听出声音中所蕴含的一种声嘶力竭的挣扎估计亮子听见的就是这种声音。
“啊…”柳东升一紧张手术刀掉在尸体两腿中间的缝隙里了“他妈的…真是没用…”柳东升一闭眼身上出汗出的都湿透了“他娘的…”柳东升开始用手搬亮子的大腿但这两条腿绷的就像石头的一样柳东升铆了两下劲竟然纹丝不动。起初柳东升还不敢用太大的劲儿但后来发现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这两条腿跟刚才一样还是一动不动。
“他娘的王八蛋还练过铁布衫啊…”此刻柳东升眼珠子也红了四外找了找只见墙角的水池子底下戳着一把墩布墩布杆的木头约么有一号电池粗细“妈的就他了!”柳东升一把拿过墩布直接把墩布杆别在了亮子两腿之间就要硬撬这一撬不要紧只听嘎巴一声墩布杆折为两截这两条腿依旧是一动不动。
“毅城…你身后桌子上的铁盒子…给我拿一把手术刀来…”柳东升也没辙了拿起手电往后退了两步用手电照了照后面靠墙的桌子。
“哦…好…”张毅城战战兢兢的转过身蹑手蹑脚的掀开铁盒子只见手术钳、镊子什么的一大堆就是没有像手术刀的东西张毅城又掀开了旁边的医用铁盒里面装的全是纱布和橡胶手套“柳叔叔…没…没有手术刀啊…”
“我看看…”柳东升跟武打片里走木桩阵年一样挪到桌旁用手电照着翻了一通确实没有手术刀“他妈的这个老陈…一个破手术刀藏的这么隐蔽…”无奈之下柳东升从盒子里拿了一把长镊子又回到了亮子尸体旁边用镊子伸到两腿中间去夹手术刀就在镊子刚伸下去的时候只听又是锵的一声解剖床右手边的铁杆也断了只见亮子的两只手抬到了相同的高度。
“唔…!!”柳东升吓的差点叫出来不惜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一捂嘴刚才张毅城说过倘若出现什么情况屏住呼吸就没事这点柳东升还是记着的。
这时候张毅城实际上已经吓哭了虽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这孩子硬是双手捂着嘴没吭一声两个人就这姿势僵持了足足一分多钟柳东升这一口气实在憋不住了缓缓了换了口气发现这亮子除了两只手高高抬起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动作“他妈的身上捆zha药的老子都没怕过…还怕你个赤手空拳的…?”柳东升咽了口唾沫继续用镊子取夹两腿中间的手术刀一下两下…手术刀终于被夹出来了攥着手术刀柳东升开始盘算大腿掰不开是吧?那老子就连大腿一块切!什么时候切对地方什么时候算完!想罢柳东升心一横牙一咬照着亮子大腿根就是一刀要说也怪这两条腿用手摸上去就好比冻肉一样硬但一沾手术刀却想豆腐一样软这一刀虽说没切下多少来不过柳东升的心算是放下了毕竟不像想象的那么难切有第一下就有第二下!
就在柳东升要继续下刀的时候只听张毅城哇呀一声叫继而原本落在亮子尸体上的鹞子扑啦一下就飞了柳东升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便觉得一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随后只觉得胳膊一嘛当啷一声手术刀也掉在了地下挣扎着抬眼一看柳东升差点在被掐死之前就被吓死只见亮子正坐在床上掐自己的脖子那双瘪进去的眼睛此刻正跟自己的眼神对上。
张毅城也急了眼见着眼前的尸体忽然坐了起来掐住了老张杆子的脖子却一点半法都没有情急之下张毅城也顾不得什么恶心不恶心了赶忙去用手去抱亮子的胳膊那哪里抱得动?
“哦…咦…呀…!”柳东升拼命用手指地下的手术刀因为他知道这把手术刀切亮子的尸体就像切豆腐一样但想归想自己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短短几秒钟功夫柳东升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这时候张毅城也急了不能眼见着老丈杆子就这么挂了啊深呼了一口气一闭眼一狠心扑哧一下咬破了舌头扑的一口血就吐在了亮子的脸上以前常听大爷说童子眉可治妖邪今天就豁出去试试了虽说张毅城不会什么心术但这一口血可是真材实料的童子眉确实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只见亮子立即松开了柳东升的脖子躺在床上打起了滚一坨坨的肠子流了一床而床底下已经断了一端焊口的铁杆此刻也被亮子翻腾的两条腿带的上下乱晃只听锵锵两声铁杆另一端的焊口也断了尸体双手双脚完全失去了任何束缚。
一只手捂着脖子柳东升坐在地上咳嗽着喘着粗气“他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定了定神柳东升一把抄起了手术刀毫无目的的照着亮子翻腾的身子就是一刀刷拉一下只见亮子后背的肉嗖的一下就被豁开一个大口子虽说光线暗看不清实际情况但凭柳东升手上的感觉这一刀若放在活人身上那人基本上就交待了刀片有多长刀口就有多深…
要说外行就是外行兴许不豁这一刀还好这一刀豁下去反而豁出了麻烦正当柳东升往后退了两步准备观察效果的时候只见亮子扑通一下滚到了地上两只手顺势嘭的一下抱住了张毅城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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