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巡抚衙门外堂守在内堂门口丁一昂首望着门檐下的匾额心神都系在一侧不远的‘雨化田’护卫身上。这人身材高瘦外穿白袍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腰挂弯刀双手负于身后睥睨众人!
此人气概不凡怎么会是一个假货的护卫在看到此人的第一眼丁一就暗示叶绽青警惕此人!
之所以在此处还得从上午说起上午路公公一出来直接去了福建省李总兵的府第随后与李总兵抽调三百训练精强的护卫直趋巡抚衙门。到得这儿丁一就一直在外堂不知道内里如何勾连交涉。不久之后三百精兵就与巡抚衙门护卫一起被安排隐于暗处之后巡抚的幕僚请来了‘雨化田’就成了现在的模样!内堂门前不过是两个守门人丁一、叶绽青和那高瘦老者。
内堂里传出细微声响老者面色一变突然大步向里走去。
守门人伸手大喝:“止步!”老者袍袖轻拂两守门人飞向两侧撞在墙上爬不起来。
外堂突然间人声鼎沸一队全副武装的兵丁冲了进来。
丁一大喊:“站住!”叶绽青辟水剑向老者背部刺去老者身躯前行速度不变右手向后一挥袍袖卷在辟水剑叶绽青握持不住长剑脱手夺的钉在门框上叶绽青站立不稳踉跄后退。丁一脸色大变此人精强武功只怕比雨化田和转轮王不低。
丁一扶了一把叶绽青转轮剑拨出矮身前冲直指老者后心!老者哼得一声故技重施袍袖向丁一的转轮剑卷来。丁一长剑轻颤袍袖割裂一道口子长剑依旧直指老者后背。老者咦了一声转过身似缓实速伸出左手叮的一声食指弹在剑侧。一股大力传来震得手上生疼长剑向右飞弹而起丁一身体被剑带动半空中身体一扭右腿一摆侧扫向老者头颅。老者左手弹飞长剑后略略一收握拳打了出去正中丁一脚底丁一空中连翻三个筋斗在院中落地站稳还待再冲。
身旁几个士兵一手藤牌一手短刀跳过门槛向老者攻去。
丁一身后冲出二十多人各执藤牌刀枪院墙和屋顶均出现手持弓弩的身影更有十几人持着火枪。内堂里出现数十人转眼之间老者被众人围于门内彭彭两声大响两个藤牌兵被老者踢了出来藤牌化为齑粉两藤牌兵手上仅余一个握把。内堂内人影晃动兵刃交击声不断老者拨刀出鞘再不留情人影纷纷倒下。
就听内堂有人大吼:“布螃蟹阵地堂刀进长枪手遮护弓箭手策应。”内堂混乱的人影渐渐齐整老者武技精强进退自如却被迫得一步步退了出来。
到得门外老者弯刀舞出一片银光门内七八条长枪伸缩不定有的刺胸有的刺脚这老者立足不住连连后退。此人身上一片血红短短一会儿在内堂不知砍倒了多少人。
墙上有将领发令:“射”院墙和房顶上乒乓声大作一阵销烟升起数十支羽箭和弹丸射向老者老者弯刀脱手飞出左侧墙上银光划弧十余人惨叫着跌了下来。老者大吼一声:“挡我者死!”前冲一步门口众长枪手略退半步被身后人顶住长枪不住晃动不敢上前。院里将领在喊叫:“藤牌手近战弓箭手继续射长枪手遮护枪手装填!”老者却是突然向右侧跨一步信手一挥院墙轰隆隆倒了一片老者大步迈出。一路墙倒屋催灰尘满天转眼间去得远了!
丁一跃上房顶极目望去那道烟尘直奔城墙而去可能此人出福州走人!
众人收拾残局丁一进得内堂看到到处都是残肢碎肉满地满墙都是鲜血叶绽青进去看了一眼就出门呕吐去了。一员将领站在中间正在指挥手下清理现场路公公李总兵和王巡抚几人都脸色发白站在帷幄后怒斥一个捆绑在地与雨化田极象之人。
路公公一直未对众从介绍丁一的身份看到丁一出现只是远远地点了下头继续与李总兵和王巡抚在说着此事。
稍顷各位贵官来到外院不停传令同时传令参将和福州知府来巡抚衙门晋见调动大军辑拿大豪商皮诺曹和城内之前表现积极的帮派首脑并画影图形各城门张贴搜捕高瘦老者!
此时案情已经明白那‘雨化田’原名叫杨惜福江西人曾在崇王府任职内史进北京办过差对官场和王府都非常熟悉因在崇王府犯了过错逃了出来一路到了南京。在南京留连赌坊欠了债债主就是那个护卫自称向右逼债逼得他十分狼狈没有办法。向右说他长得象西厂督公雨化田要他答应骗钱还债向右十分大方骗来的钱二一添做五两人一人一半所以起初是被逼后来则是看到钱来得容易就变成自愿了路线和规划全都是向右在做他只负责出面应酬就可以了一路辗转来了福州到这向右就说不走了杨惜福曾提出一地久住恐生不测向右就是不肯走向右武艺高强他被逼只能在福州一直装下去!
这向右不知是何方势力武技是丁一所见的人中最高的令人后怕不已。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逮到一个空当丁一寻到与路盛说话机会当下提出告辞路盛略一思索从怀中掏出张银票递到丁一手中并叫丁一回北京代他拜见雨督公。
丁一与叶绽青出来展开银票一看一万两正好还了五千又翻了一倍这路盛结交个百户舍得下本钱。见城中各处官兵全城大索搞得到处鸡飞狗跳正是趁乱离开福州的好机会当下从隐秘处取出罗摩遗体到骡马市买得两匹骏马向城外行去人流繁多不能纵马骑行缓步出城!
丁一打算从城北离开离得城门渐近被人窥视的感觉出现了丁一示意叶绽青小心提防仍旧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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