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花的伙伴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改变。
在战场上她渐渐开始使用左手刀这虽然增加了她的战斗续航时间但因为武器挥舞方向的不同给伙伴们的配合掩护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没有一个伙伴对张三花提出过异议只是默默改变自己的攻击方式以改善和她的配合。这一点是张三花在开始使用左手刀好几场战役之后才发现的。开始她只是觉得杀敌越来越顺畅并没有往伙伴为她调整自己那方面想。
虽然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但在发现这一点后张三花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不说话弄得自己的伙伴也不怎么开口怪是难受的。
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荤段子是少不了的秃子他们原来也是满嘴的昏话张口就来。但突然塞进来一个张三花怎么说也是个姐儿他们多少有些顾忌就不怎么敢开玩笑了。
憋了小半个月有人实在憋不住了和伙伴们打了个哈哈“我老乡好像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说完一溜烟跑了转眼就跑到其它伙里吹牛聊天去了。
伙里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蠢蠢欲动被秃子伙长一个眼神镇压下去了。
“其实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想说什么都行。”这是这几天张三花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伙伴们听了有些吃惊也有些惊讶。
场面陷入一片尴尬。
张三花难得的也尴尬起来她想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非要她主动说一个荤段子才行?
“额那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有人经受不住沉默找了个话题。
“我是小牛村的。”
伙伴:。。。。。。?然后呢?哪个郡哪个县?
伙伴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终结了这个话题张三花抬头地看了自己伙伴一眼绞尽脑汁想到一个新话题。
“我去过南越说来也奇怪那里的男子身高都不低但女子却普遍偏矮。”
“可不是嘛。”说到这个有人来劲了“之前迎春楼里来了个南越的姑娘也就将将到我的肩膀。但是她那一身皮肉可真是好黑是黑了点摸起来就跟缎子一样。。。。。。”
说话的人突然意识在是在和谁说话又说了些什么猛地顿住了感觉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还是要分氏族。”张三花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把话接了下去“有的氏族皮肤黑一点有的就可白。”
想到那个叫圭玉的小姑娘张三花笑了一下。这一笑笑的她的伙伴莫名其妙但多少也放松了一些。
“张。。。。。”伙伴纠结了一下称呼把这一点略了过去“你去过南越那还去过其他地方没?”
“你们可以叫我三儿。”张三花摇了摇头这也是她奇怪的地方她总觉得她的记忆有些问题缺失了一部分总不能她真在密林中一睡睡了快两年吧。
“三儿。”伙伴念了下这个名字觉得顺口亲昵又不会太过还挺合适“你和哥哥说说你到底和王将军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连秃子也不例外。
莫名其妙多了个哥哥张三花感觉有点微妙她见周围人虽然假装不在意但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她真的和王将军没什么关系啊。
知道这话他们不一定会信张三花沉吟片刻找了个新理由。
“我曾经被西荒误认为是王家小姐而被绑架了。”
周围的伙伴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都是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张三花的眼神柔和了很多带着点同情和怜惜。
“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是他的亲戚。”伙伴一放松坐姿也豪放起来双手在后面撑着地双腿分开微曲还不时抖两下“这么说你肯定不是大家闺秀了。”
“不是我爹是个跑商的。”
“可巧了我哥也是。你爹都卖些什么啊。”
张三花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我娘没告诉过我。“
“啊?你就没问过你爹?”伙伴被人打了一下先是皱眉瞪过去然后反应过来张三花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禁有些悻悻。
又是个没爹的可怜孩子。
军队里有不少人也是被母亲独自抚养大的特别是左军这种世代军户的他们都知道没爹的孩子过的有多苦虽然说大面上大家都对军户客客气气的但小孩子打架大人从来都不当回事若自己不狠一点立起来被人作践到尘埃里都是常见的。
想来张三花这一身的功夫也是打架练出来的。可怜她本来一个娇滴滴的姐儿了。
这么想着伙伴们看张三花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张三花表示有点起鸡皮疙瘩。
这晚以后伙伴们对张三花更是照顾之前的隔阂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注意一点后来不小心说了荤段子看张三花一点反应也没有渐渐就放开了。
仗是一场一场的打王将军指挥得当虽然不是百战百胜但成功地突破了西荒的边境防线打到了西荒离东华最近的一座城跟前。
整个西荒一共只有五座城:王都萨萨尔西城弥克北城都吣南城哈兹东城阿附。
阿附西荒山神之名代表生命与坚守。讽刺的是阿附城周围恰恰是一片戈壁连座像点样的山都没有。
地势平坦代表十分好排阵以及使用攻城武器。阿附城被用黑石筑成的高墙围起足足有三丈高不用攻城武器多半是拿不下来的。
问题在于王将军为了快当初是没有带攻城武器的虽然后来传了令让人送来但也得再等个三五天。
在离阿附城三里的地方整军扎营搭了帐篷。沈望又糟心地想去和别人同住张三花没接受他的好意。她的伙伴在大帐篷最里面专门给她空出一块地三尺外才是其他人的褥子。
张三花从小被林二狗带着看了许多书听了许多故事她讲起来虽然干巴巴的但在这群么见过世面的汉子听起来也是有趣的不行。自从有一次她在夜里讲了一个鬼故事这群汉子就上了瘾每每都催张三花讲新的他们还没听够呢怎么能让张三花住到别处去。张三花呢习惯了听着伙伴呼噜入睡要让她突然不听了也怪不习惯的。
将就着睡而已又不换衣服又不洗澡的没那么多讲究。
第二天早上大家懒懒散散吃完朝食就开始闲聊。有人问“三儿你军牌攒了多少了?”
“三十四个。”前两天才清算过一次张三花记得很清楚。
“啧啧那你是准备攒着换个伙长当还是换点东西给家里人带去?”
“我没想好你呢。”
“我准备换成银钱。当伙长有什么好屁大点官还得帮其他人做饭。我全部换成银钱给我娘送回去我妹妹该议亲了让我娘拿着这些钱好好给她打副嫁妆。”说到嫁妆伙伴突然把目光盯在张三花身上“我说三儿你今年到底多大了议亲没?我猜肯定没有。”
“十四了。”这话张三花说的不是很肯定因为按照她的记忆她应该只有十二“我只招赘的。”
“才十四?”伙伴突然惊坐起虽然一直知道张三花年纪不大但他们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事“那不是快要及笄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什么及笄?”
“三儿今年十四可不就是要及笄了。”
“啊?具体什么时候若这战事不停岂不是要在军营中办及笄礼?”
所有人看向张三花张三花被看的瑟缩了一下“还还有一个月。”
“那应该来得及。”
“这事谁说的准一打打好几个月的情况又不是没有。”
“那怎么办咱们再军营里给她办一个?”
“办办你个头你办过及笄礼你知道怎么办?我就问你这么大的军营你能找出一个给她插簪的不。”
“那就不办了?”
“及笄礼这么重大的事怎么能不办!三儿要是我闺女你敢说这话我就削死你。”
“那你说怎么办嘛。。。。。。”
不知道怎么大家都在讨论自己及笄的事张三花在旁边一脸懵比。
“那个。。。。。。”张三花弱弱地出声“其实办不办及笄礼并不是很有所谓。”
“闭嘴。”所有人都转头看她“没及笄你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大人说话小孩一边玩去。”
说完他们又回到了激烈的讨论当中。
张三花:妈蛋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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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林二狗:三花你作什么又打人家小胖?
张三花:他嘲笑我!
林二狗:他嘲笑你什么啦?
张三花:他说我是你的跟屁虫!
林二狗(哭笑不得):那你也不能打他啊胖嫂都找我絮叨好久了。
张三花(并不觉得错下次还敢):哼。
林二狗(严肃脸):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娘了啊。
张三花(炸毛):你敢!
林二狗:你看我敢不敢。(摸头)乖你听话我给你买绿豆糕吃。
张三花:还要栗子糕!
林二狗(宠溺):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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