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跟你什么关系。”
坤宁宫中朱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张三跟了自己七年多五年时间都是干贴身侍卫的职责在这一点上早就对张三的情况非常熟悉。
也并没有去训斥什么。
张三坦言道:“她跟我的妹妹非常像。”
朱英轻轻点头算是明白了。
“陆家的事情你做得不够利索锦衣卫的办事章程你当是也看过的或许你觉得陆家似乎干系不大但有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到的未必跟你想象的差不多。”
“大奸似忠外似朴野中藏巧诈。在当今这个世道许多人都会刻意的伪装自己的名声让外人难以看出。”
“你这般轻轻放过陆家要锦衣卫你同僚如何看待是否别的千户若是有私交好的也能像你这般。”
“还是说你是以本宫亲信的身份去做这些事情别人无法干预阻扰。”
张三闻言顿时惊恐跪地道:“东家张三绝不是有这般想法。”
这样的话对于张三来说可谓是极其重大的打击。
他自从被朱英拯救出来后一直就把朱英视为自己的全部。
东家是他那晦暗生命中唯一的光。
若论忠诚这天下张三可直言无人可与他比拟。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三才能成为朱英贴身护卫的头子他平日所思所想所训所练只有一个目的护东家周全。
这个信念从来没有在他的心中有过哪怕一丝丝动摇。
而今日当东家在训斥他的时候说到利用亲信身份办事他真正的慌了。
从来对任何事都无所畏惧的他在害怕在颤抖。
他怕东家对他信任不在。
听到这一声东家朱英心中些许感叹。
想起从前种种往事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不容易。
在这期间张三多少次义无反顾的奋勇向前也算是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
本就没有太多要责罚张三的意思朱英抬手道:“起来吧不必如此惊惶我只是告诉你这其中的缘由。”
“不过这锦衣卫你怕是待不下去了。”
“这天下衙门多是混杂无比你和我行走多年亦是见识不少。”
“然那些衙门情况不同多是地方作派但唯独锦衣卫别具一格。”
“外人聊起锦衣卫无非是臭名昭著朝堂鹰犬但他也是唯一一个是官商无法插手的地方。”
“自洪武十五年爷爷设立锦衣卫初始至今从未发生勾结官商之事即便是有些额外收入于锦衣卫内也记载得极为详细。”
朱英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张三面色露出羞愧之色他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竟坏了锦衣卫衙门内的规矩而不自知。
“殿下张三有罪请殿下责罚。”
张三单膝跪地道。
朱英见此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二丫如今当是也该差不多到京师了吧。”
“在那对陆双之事上可莫要寒了二丫的心。我知道你这人不会说话可架不住别人说。”
“自然若是你对陆双有些意思都迎娶进门也是无碍。”
二丫是从当初张三回西域传信时因为误会受伤而结实的一个女子。
虽说不是汉人但在西域那边也没有太多民族对立的概念包括现在大明也是民族大团结为主。
自驿站传信到那边出发不似快马加鞭从西域到南京跋山涉水七千多里地可不是说到就能到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来回。
张三闻言连忙道:“臣对陆家陆双绝无其他之意只是在见面之时感觉颇像小妹所以才会如此。”
“按照时日算二丫当是能在年关前抵达京师谢殿下关心。”
朱英闻言微微点头。
这番话说完后也差不多到了正题上了稍稍停歇后朱英道:“当年去辽东查探黑土之事你且还记得吧。”
张三回道:“臣记得。”
朱英道:“如今有关辽东奴儿干黑土之事于昨日我已然告诉了爷爷今日早朝业已宣告群臣不日将会列出告示昭告天下。”
“调黑土之事事关重大涉大明之国祚。然开荒东北我现今麾下无至信之人。”
朱英麾下确实有很多办事能力强的属下可那些人的情况朱英心中是有底的。
虽说施过恩德甚至不少人都是他所从灾荒之中救下来的但他们皆是以散养为主东北黑土事关重大没可靠的人过去驻守指不定要贪掉多少。
且离京师遥远滋生出些什么东西来完全说不清楚。
张伯年时已高叶月清更不用多说。
思来想去好像张三才是这里面最适合的。
至少在忠诚方面无须有任何的担心不管有什么情况都极为方便管理。
张三之如朱英亦如沐英之如朱元璋。
而朱英现在的想法就是让张三成为第二个沐家永镇辽东教化外民。
张三这人能够担任朱英贴身护卫这般多年在个人能力上也是非常足够的。
锦衣卫的事并不能代表张三不行其实在其他地方可没有锦衣卫这般的左右之事全凭心意。
对于张三跟着的那些兄弟喝酒吃肉宿醉青楼朱英也没管过。
终归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压抑了这般多年都为商会流血流汗过因为在朱英身边护卫所以不像别人般还有什么歇息放松是以现在娱乐消遣一番人之常态。
张三听着这话也立即明白殿下的意思。
不过心里头却有一丝丝的迟疑。
这份迟疑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在接下这差事后再见殿下将不知何年何月。
五年多的时间他一直都陪伴在殿下左右哪怕只是外出也会迅速回归。
这一去将不知年岁。
想到这里张三眼眶通红跪地磕首道:“张三愿为殿下守土开疆永镇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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