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连着下了七天七夜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停了下来。天空的阴云渐渐散去太阳从云层中偷偷探出头来。
白马带着自己的族群在马场边缘的马厩中住下了。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帮忙检查身体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哦!原本生病的十几匹马儿早就已经活蹦乱跳了。天刚一放晴就跑出来撒欢在雪地里留下凌乱的脚印。
草原被大雪掩埋往年这个时候他们的族群总会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寻找埋藏在雪地里的枯草勉强果腹渴了就啃点雪水。身体稍微差一点的马儿抵抗不住严寒和缺少食物生病死去。还有那些不幸在寒冬降临在世间的小马驹有的未曾睁开眼睛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冻死在母马的身边。
白马踱着步子来到一个大肚子母马身边那个人类小姑娘已经给它检查过身体了说是这几天很有可能临盆。所以专门给这匹母马准备了干净舒适又温暖的产房。
咦?母马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天哪不会就要生了吧!!一抬眼看到母马不适的表情听见了它略带痛苦的声音雪痕的脚步僵住了。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那个人类小姑娘说过如果有事可以去马场找她!可是一出马厩雪痕又迷茫地停住了脚步:倒哪去找她?她住在什么方向?对了!去找小黑马驹它一定知道!!
白马撒开四蹄在雪地里飞快地奔腾着远远望去好像一股白雪的旋风卷起一层层雪浪朝着一个方向飞涌。
“咦?大雪天谁把踏雪给放出来了?要是冻着了余姑娘会生气的!!胡子你去把马拦下带回马厩去!”带着手下在四处巡逻的火器营一个小旗看到在雪地中飞奔的白马误以为是小草骑过来的踏雪。
胡子是个高大健壮的青年因一脸络腮胡子而得名。他得令朝着白马靠近的时候却发现马儿身上没有缰绳和马鞍真不太好下手。不过这也难不住他他准备上前抱住马儿的脖子翻身上马将飞驰的马儿控制下来。
雪痕此时也发觉有人想要对它“不轨”哼!那个人类小姑娘不是说它在马场中来去自由不会有人干涉吗?现在打脸了吧?见到她一定好好质问她!
“踏雪!停下来你会冻伤的!!”胡子见马儿要绕过他往别的方向奔跑忙呼唤着马儿的名字希望它能够驯服地停下脚步。
踏雪?什么鬼??它的名字不是叫雪痕吗??这家伙认错马了吧?不是所有白马都是踏雪的好吗?雪痕见胡子又拦了过来四蹄猛地一用力腾空而起从那家伙的头顶上飞身而过轻盈地落在他身后的雪地上。马蹄子带起的雪撒得胡子一头一脸都是的。
等胡子反应过来的时候白马已经跑走好远了。那个小旗察觉到马儿的不凡想到头儿的叮嘱走过来拍着胡子的肩膀道:“是我们认错了!那匹马如果无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马场避寒的野马。头儿吩咐咱们见了直接无视它们!刚刚我做的决定太鲁莽你没事吧?”
“没事!如果是野马的话它往马场内部过来干什么?难道是来考察马场的环境决定是否常住?”胡子把头上身上的雪抖落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哈哈哈……很有可能!外面的环境哪有马场舒服住长了自然就不想走了!咱们教头的法子还能不管用?”小旗和其他士兵哈哈笑过之后又重新若无其事地巡逻起来。
前几日逮到几个心怀不轨的外族人马场的警戒又高出几个层次来!上面下达了命令外松内紧说不定能钓出大鱼来!
雪痕在马场里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黑旋风的独立房间。门虚掩着它轻轻把门踢开里面的小家伙正在屋里悠闲地吃着早餐——一捆浸染了灵气的干草。
听到动静小家伙慢悠悠地扭转身子朝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黑旋风吃早餐的闲情逸致全抛之脑后了一脸戒备地盯着那个“小偷”!不会是过来抢它早餐吃的吧?
马儿之间有自己独特的交流方式雪痕把自己的来意表达了。黑旋风有些不情不愿它干嘛要帮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它可是很记仇的!!不过这家伙说的事情关乎马场的未来主人说了:它们这些小马驹都是马场的未来!如果因为自己的私怨耽误了小马驹的降生主人会生它气的吧?
尽管不情愿黑旋风还是“识大局”地带着可恶的“小偷”来到主人居住的院子。看到熟悉的院门小家伙欢脱雀跃地奔了过去口中发出一声欢悦地嘶鸣——主人你最疼爱的黑旋风来了!好久不见想我不?
雪痕没心情欣赏小家伙犯傻的模样马厩中怀孕的母马还等着人类小姑娘救命呢!它急切的步伐将挡在前面的黑旋风挤了个趔趄循着它熟悉的气息直奔小草的院子。
大院中除雪的下人看到院子的常客黑旋风带了匹漂亮的白马过来都纷纷露出赞叹的眼神。在马场工作时间长了几乎人人都能辨识马儿的血统和品相。这匹白马绝对是纯血千里驹跟主子们的坐骑有的一拼!
余小草此时刚刚洗漱完毕穿了一件粉色的袄裙坐在炕桌旁吃着可口的早餐。对面坐着一身黑衣和一袭白衣的两位帅哥配着各有千秋的俊美帅哥的容颜很下饭的说!余小草感觉早晨的白粥都显得浓香不少。
突然院中出现了轻微的骚动小小的惊叫声传来。余小草奇怪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却被厚厚的门帘阻隔的视线。朱俊阳放下手中的饭碗朝着外面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迎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回阳郡王院子里闯进一匹白马下人们正准备把它赶出去呢!”
“白马?不会是雪痕吧?它准备带着马群离开所以来道别的?”余小草把碗里的粥扒拉进嘴里用朱俊阳递过来的手帕抹了抹嘴巴趿拉着毛靴下了炕。
“把貂皮大衣穿上外面冷!”朱俊阳忍不住叮嘱一句见小丫头听话地任由梧桐给她包裹严实才放心地收回视线。
“啧啧!”苏然用帕子拭了拭唇角露出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没想到冷心冷肺暴虐如狮的阳郡王竟然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狂狮化作狮子猫真是让杂家大开眼界!”
朱俊阳淡淡地一笑并不觉得自己做法有什么不妥反击道:“一向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深交的苏总管行事不也改变不少?说的好像只有爷一个人宠那丫头似的!”
苏总管本来对小丫头的态度就挺让他不爽的自从小草给他织了一件白色毛衣后苏总管对小丫头的宠爱就没了下限。朱俊阳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他是在把小草当女儿宠了!
该死的老太监自己生不出女儿就跟他抢小丫头!朱俊阳腹诽不已:坚决不可以!一想到将来自己求娶的道路上又多了一个变态“岳父”的刁难朱俊阳就恨不得把这家伙打包送回京城去!!
“小草那丫头这么可人疼我不疼她疼谁?”苏然故意露出里面保暖又舒适的毛衣——气死你这个小气鬼!
一想到小草把毛衣送给他时阳郡王那一脸便秘的表情苏然心中就畅快无比。还故意向小丫头讨要了手套、围巾一整套。能让那臭小子不爽他就开心!
小草不是说把他当哥哥吗?大舅子刁难一下未来妹夫也是应该的是吧是吧?毕竟那么可人疼的一个小姑娘要被这只大野狼给叼走任谁心气都会不顺的不是吗?余家不敢做出刁难女婿的事他苏然帮着做了!!想顺顺当当把人家养了十几年的闺女骗走哪有那么容易?
屋里的两个俊美男人你瞪我我盯你视线在空中交错出激烈的火花。如果小草这个腐女在的话不知道yy出什么耽美的一幕呢!
在小补天石的翻译下小草从白马那儿得知有母马临产让迎春去请王兽医过去。她手中虽然有作弊器也只能帮马儿减轻病痛给马儿接生的事她可做不来。
她带着自己的药箱爬上了白马的马背一路往马场边缘的那排房子而去。大冬天生产的例子在马群中还真不多小草有些不放心觉得自己在一旁盯着会好些。
小黑旋风见主人一个眼神都不给它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小偷”身上心中很是不爽在院子里撒了一通小脾气被梧桐用两颗糖块给安抚住了。
不行它不能由着那个小偷把主人给拐走它也要多刷刷存在感!小黑旋风不顾寒冷朝着马场外围一路小跑。终于赶在老兽医之前抵达了新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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