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和憨八按照三哥指定的路线花了一个多钟一路上除了看见过一只两头一掐炒不到一酒盅的小隼鸡外就没看见任何其他的猎物。走在前面的憨八听到了水声连蹿了几步扒开枝叶一瞧嘿还真像三哥说的山冲里有一个小瀑布瀑布下有一个小水潭水潭下是一条蜿蜿蜒蜒的小溪。小水潭边虽然满是枯枝烂叶可水还是蛮清澈的。小溪边有一些石头子儿而且约往下流淌就越宽敞平缓。从小水潭到小溪边都有一些野物的脚印从脚印判断应该有野猪、狗獾子、野鸡等野物来过。
憨八看到这里噌噌地跑到喜子身边小声对喜子说:“喜子哥下面有一个水潭水潭下是一条小溪还有好多鸟兽的脚印守着这儿应该可以等到猎物。”
“嗯。”喜子没多说哼了一声自己找了一个临近的制高点躲进了灌木丛里。
憨八本想问问自己该躲哪儿可看见喜子爱理不理的就不敢多问了也找了个地儿躲了起来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自己闹出点什么动静惊跑了猎物可是要被哥哥们骂娘的。
三哥和狗屎一路扒拉着籐籘蔓蔓的艰辛地在密林里穿梭了好久路上还遇见了一只灰兔子狗屎激动不已举起步枪正瞄准呢却被三哥制止了看来野兔子这种猎户家再常见不过的猎物三哥是瞧不上呢。
等到三哥他们赶到山冲对面的山坡上时那会儿喜子和憨八已经在水潭上面窝了好一会儿了。三哥和狗屎在山坡上找了个位置躲了起来这才放眼望着对面仔细寻找喜子他们的位置。可是那哪儿找得到啊喜子虽然不是顶尖的狙击手可山冲两边的山坡相距少说也有两百多米加上植被浓密再傻的狙击手也能藏得不显山不漏水的啊。
不过喜子却早现了三哥和狗屎的踪迹。喜子远远现树枝微微地动了动从树枝的动向就看得出来不是风吹草动肯定是人是人就八成是三哥于是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轻松地就找到了三哥的位置。可喜子也懒得理会三哥毕竟猎物来了还是得靠他这杆狙击步枪虽然狗屎手里也有三八大盖可就狗屎那枪法一百几十米的距离就是开枪了也怕是连毛都挨不着。
三哥盯着对面山坡找了一会儿没看见喜子他们就带着狗屎又朝山坡下走了一段路在离小水潭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找了片茅草地趴了下来耐心地等着。
土豹子和耿豆子不久也赶到了三哥没指望他们俩只是想他们闹点动静好把猎物朝这个天然的陷阱里赶。俩憨小子赶到了三哥指定的地点就在下游的小溪边找了个草窠子躲了起来。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喜子心平气和地等待着不急不躁的。憨八傻傻地等着不知不觉就有些困了可又怕挨骂不敢睡只得跟眼皮子作斗争无奈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就是不得安宁。
三哥比狗屎稳得住一定但是三哥很想弄个大猎物所以还是不停张望期待着猎物的到来。狗屎太嫩还没见过这么打猎呢激动兴奋屁股上像长了刺坐不住趴不下一会儿挪挪身子一会儿抓抓脸皮。三哥瞪了狗屎一眼狗屎一下子就蔫了老老实实地趴在茅草丛里不敢随便动弹。
土豹子和耿豆子守在下游就等着听喜子哥的枪响之后跑出去抬猎物所以心里也不急俩小子趴在那里呆恁。
彪子打着飞腾飞跃摆脱了鬼子汉奸的追击之后躲躲藏藏跑跑走走终于回到了老鲁的卤肉店里。
听到了外面枪声不断好不容等到这三个年轻人回来老鲁心上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
“胡团长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刚才打枪该不会是你们闹的吧?”老鲁问。
“我和我三哥弄死了四个汉奸便衣。”飞跃兴奋不已地对老鲁说。
“真的?真牛!”柱子一听就夸奖上了。
“牛什么?差点就回不来了。”彪子气呼呼地往床沿上一坐“你们两个野小子不侦查不计划不请示就贸然行动……”
“我们侦察了。”飞跃说。
“是啊副团长我想找你一起合计合计可找不到你啊。”飞腾也说。
“我真想抽你们俩”彪子说着甩手过去。
“胡团长胡团长这俩小哥还不懂事胡团长你就多担待点儿啊担待点儿。”老鲁赶紧上来劝彪子不过彪子也没打算真抽。
“无组织无纪律回去了我再收拾你们。”彪子气呼呼地说“你们说进了巷子找到王大牙了吗?”
“没不晓得在哪个院子里。”飞跃低着头说。
“那你还敢说侦察过了?”彪子反问道。飞跃把头压得更低了。
“你说进了巷子就跟便衣打起来了汉奸便衣是不是明里暗里都有人?”彪子问飞腾。
“嗯是。”飞腾老实地答道。
“你们啊你们思想上麻痹大意你们以为鬼子都打了汉奸不就是小意思了那狗杂种王大牙能混到今天那也不是甩干饭的懂不懂?”彪子指着俩小子的额头说。
飞腾看了看飞跃飞跃也看了看飞腾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唉后面更麻烦了师里的命令是要做掉王大牙现在被你们这么一闹惊着了吧再想找机会就难啦!”彪子说完掏出驳壳枪放在枕头下脱掉褂子准备睡觉呢。
老鲁见这情形赶紧说:“胡团长你们歇着有事儿咱们明儿再商量柱子咱们上去吧。”
彪子苦着脸跟老鲁点了点头就睡下了。
这时喜子眼睛忽然一亮猎物出现了彪子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把狙击步枪端在手里通过狙击镜一看这啥玩意儿啊说它是马吧个头小了点儿说它是鹿吧头上少了点儿啥。不过这会儿也管不了它是啥了看那个头儿够咱们特战队好好搓一顿了。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喜子的动静儿还是玩闻到了猎物的肉味儿憨八忽然就睁大了眼睛微微探出头一会儿瞧瞧喜子一会儿瞧瞧正在喝水的猎物不由自主地就咽下了口水。
三哥也现了猎物掏出双枪瞄准着猎物就等着喜子开枪呢。
喜子看见猎物正在喝水虽然时不时抬头看看四周可应该没有现自己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它呢。喜子不慌不忙地通过狙击镜欣赏着猎物皮毛还不错还有斑点应该算是鹿吧。哎呀那四条腿还挺肥实特别是后面两条腿呵呵烤着吃味道肯定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谁带点盐烤得嗞嗞直冒油的时候往上面撒点盐一口啃下去满嘴是油大口大口嚼起来肯定满嘴都是香。
忽然猎物抬起头警觉地看了一下四周又竖起了耳朵静静地听着。
“狗屎别动!”三哥急忙压低声音对狗屎说。原来狗屎等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枪声有点稳不住了扒开茅草丛想看个究竟。
彪子现不对劲了猎物似乎有所察觉也不敢再欣赏了“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夹紧了胳膊屏住了呼吸瞄准了猎物的脑袋轻轻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唰”地飞了出去。子弹出去了喜子仍然端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看见猎物一个趔趄子弹的冲击力一下子就把猎物冲击倒了。可是猎物忽然又抬起了头难道子弹没有打中它的脑袋。猎物奋力爬起来撒腿就准备跑。
“叭叭叭”几声枪响猎物的脖子上出现了几个血窟窿挣扎了一会儿的猎物终于再次倒在了地上。
喜子转动枪口原来是三哥边跑边开枪把倒地又爬起跑了十几米的猎物给打倒在了林子边上。
“靠!”喜子自己骂了一声提起狙击步枪一口气跑到了猎物身边。其他人也都跑了过来。
三哥摸了摸猎物的后脖子说:“喜子瞄了那么久咋就没打中头打中了后脖子呢?”三哥摇了摇头“哎呀还不是致命的一枪多亏了我及时补枪要不到了嘴边的肉就跑啰。”
喜子走近一看的确从子弹打出的伤口来看真正致命的不是自己那一枪而是三哥那几枪。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跑起来了呢?”喜子自言自语道。
三哥指着狗屎说:“那还不是狗屎搞的好事儿这马鹿精着呢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耳朵狗屎还扒开茅草丛到处乱张望呢。”
“三哥下次不敢了。”狗屎哭丧着脸说。
“不过也不能全赖在狗屎头上一个狙击手不动的打得中活的跑的也一样打得中吧。”三哥斜着眼睛看着喜子说。
喜子别过头去啥也没说生着闷气呢。也是真打起鬼子来难不成鬼子蹲那儿一动不动的等着你瞄准射击啊。
“哦三哥这家伙叫马鹿呢也是啊看着像马又像鹿的个头儿还挺大够咱们晚上饱餐一顿了呵呵”憨八摸着猎物的皮毛说。
“咋办现在?”土豹子不管是谁打死的急着把马鹿抬走呢。
“能咋办?你们四个把猎物给我抬到河边去剥了皮去了内杂砍成几块准备烤了呗。”三哥说。
“是!”憨八耿豆子几个高声答应那着四个人一人抬一条腿高高兴兴地朝河滩走去了。
回到河滩边时天已经擦黑雷航他们几个看见土豹子他们抬着一头鹿吵吵闹闹地就跑过来接过马鹿抬着又是夸赞又是打闹的就把马鹿抬到了月松身边。
这边哥、唐四、鸣鹤他们几个组也都有收获不过都是兔子啊、狗獾子啊什么的个头小只能算是小菜不能算大餐。
月松看着眼前的马鹿摸了摸毛皮说:“是头母鹿不过没怀崽儿可以好好搞一顿了喜子不错啊好样的。”
喜子扭过头去一声不吭。
“什么呀喜子那一枪没打死还是咱哥们儿‘叭叭叭’几枪干掉的是吧狗屎?哈哈哈”三哥得意洋洋地说。
“嗯还是三哥的双枪厉害。”狗屎说。
“去。”月松轻轻推了狗屎一下走到喜子身边拍了拍喜子的肩膀又转身对雷航他们几个说“雷航你们几个去把马鹿给宰杀干净烤了一会儿咱们下酒。”
“好嘞!”雷航答应一声又说“哦没带盐巴啊。”
月松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扔给雷航“就你这猪脑袋还不亏得我早准备好了拿去利索点我和喜子等着吃肉呢。”
月松知道喜子这会儿心里不痛快着呢可是现在跟他说什么似乎都不太起作用所以把喜子叫到一边跟喜子说:“喜子啊瞄准了不一定打得准为什么?”
喜子摇摇头说:“不知道。”
月松把狙击步枪端起来说:“你看啊子弹出膛先得看你枪端得稳不稳枪不稳了子弹从枪口出去了就会走形。”
“嗯可我端得挺稳的啊。”喜子不解地问。
“你是屏气射击还是呼气射击?”月松问。
“当然是屏气啦屏住气枪不就更稳了吗?”
“你错了气你是屏住了可你的心跳能屏住吗?”月松拍着喜子的胸脯问。
喜子抓了抓脑袋没做声。
“还有开枪射击那一瞬间千万不能心急刚才你射击马鹿是不是马鹿突然警觉撒腿跑了起来?”
“嗯。”喜子抬头看着月松答道。
“这时候你就不要急着开枪要稳住枪口随着猎物慢慢移动根据猎物跑动方向和度适当给予提前量然后击会准的多。”月松说。
“哦这样啊!”喜子顿悟眼睛里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哈哈哈里面门道儿多着呢以后要多向哥学习他比我打得准。”
“嗯一定多学习!”喜子的信心一下又提起来了。
“这样你现在找三四个兄弟在距离河滩五百米外设暗哨顺便呢再好好琢磨琢磨我跟你讲的好不好?”月松对喜子说。
“是马上去。”喜子答应一声就找人一起去放哨去了。
当天晚上特战队的兄弟们生了三堆篝火把马鹿啊野兔啊狗獾子啊什么的都给烤了然后热热闹闹的胡吃海喝了一番虽然酒只有一瓶也就一人尝了一口可特战队的兄弟们还是像过年一样的狂欢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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