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信没有到几个人散开柳至回家告诉柳夫人:“你太心急天天催着我去看信又吃了一句骂。”
柳夫人轻笑:“你们哪天见面不对着骂?谁有能耐谁就赢呗与我让你看信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可看的呢信到了他敢不送过来?”
柳夫人瞅瞅他:“这话你倒是在忠毅侯前面说去。”
柳至起身就要走:“你让我去我这就去。”
“回来回来”柳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我也想骂你了你这叫背后使能耐。”
柳至也笑:“你有能耐说我下回别频频让我去看信到没有。”
柳夫人流露思念:“难道你不挂念?”
“挂念什么?两个人都大了有什么可想的。”柳至懒洋洋。
“不想他们难道不想孙子吗?”柳夫人含笑:“忠毅侯夫人在加喜这个年纪已经有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这个年纪已经有了太子。香姐儿和加福在这个年纪也都有了孩子。加喜应该有了。”
柳至不知道夫人催促他常去见袁训的原因这会儿知道由不得失笑:“哎呀为了这件你早说我犯不着多挨骂。”
“怎么说?”柳夫人眸光转过来。
“加喜和云若玩还来不及哪有心情给你抱孙子。你省省吧明儿我可不去兵部了后儿我也不去闷他几天让他心里好生起个疑惑以为哪里狠得罪了我我攒上几句好骂见到他一起还他。”
柳夫人为前两句话失色后面的话她一个字没听到也就没有劝。呆呆的怔忡:“……为了玩不要孩子吗?”她有些失落。
“真真妇人就知道要孙子!云若是护驾去的加喜是伴驾去的这是差使。早早的回来有什么意思?”柳至愈发要笑倒一碗凉茶送过去:“夫人醒醒吧你既然知道忠毅侯夫人能生皇后娘娘也能生担的这是什么心你会有孙子抱的。”
柳夫人让他骂醒展颜一笑:“果然是我想错。”眸光流转:“哎但是你明天还是去看信别不想孙子就不去看。”
“为什么?你不着急孙子为什么还要我一趟趟往他面前跑。兵部新到的杂役都认得我是催信的那个。”
柳夫人微微一笑:“我知道不催你也会往忠毅侯那里所以给你找个借口。”
柳至双眸对天:“岂有此理我欠他的不成。”
……。
“表弟”
萧战大汗淋漓亲自抱着箱子进来。
“这些全是给你的好表弟表哥的私房随你挑你可以想我一想了吧。”
黑脸儿送上殷勤。
收拾行囊的胖队长斜一眼过来见到东西还不错笑的好看些但是嘴上不松口:“你就在我面前不用想啊不用想。再说表哥在边城这些年就只这些私房吗?”
表哥倒也诚实:“嘿嘿留些系着你下回再来。”
胖队长这就有了理由鼻子里哼一声:“那我下回再想你。”坏坏的伸出小手指在一旁木桌子上划一条浅痕:“下回再给下回只想这么多。”
表哥依然恭维他:“嘿嘿表弟越大越精明。”
从房里出来迎面走来梁山王。鉴于萧战满面的阿谀还没有下去梁山王一眼看出来大为不满:“巴结表弟有许多的精神对老爹你只有用不完的不耐烦。”
萧战和他同时摆上一样的不满:“孙子呢?不会照看写信回京请教祖父母请教母亲。真是的我早知道爹你照看不好。今天晚上还给我……”
“闭嘴!”他的爹光火的来上一句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了。
这个下午萧战所有的精神都在表弟身上白大帅午睡醒来萧战抱着她跟在萧元皓身边父女两个说来说去不带停。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元皓辞别长辈们来见萧智。蹲下身子先一个大鬼脸儿智哥格格笑起来。
“咱们说好的这就开始做游戏了知道吗?”
萧智点脑袋:“知道。”
“一会儿我打马走的远远的对不对?”
萧智点脑袋。
“然后你躲起来等我回来找你要是让我找到了哈哈智哥你就输了。”
萧智乐颠颠儿:“好玩好玩父亲快走”伸出两个小胖手撵他。
另一边韩正经对韩彻也交待过。
五周岁的永乐不用这样交待但也认为是游戏也笑眯眯拍着小手说好。
万大同、蒋德、龙显邦都不走。只有胖瘦孩子两个人带着随从离开。
萧战送出城外见表弟打马走的很远有话回来:“战表哥”
“哎。”
“我很想很想你”
“知道了。”
“每天都想你。”
“知道了。”
萧战驻马到高处目送元皓一行直到看不见心满意足回城见加福:“表弟说一直在想我。”
“那是当然表弟怎么会不想你呢。”加福从不怀疑。
福姐儿在下最后一道军令再次调动兵马一万人分三天离开。梁山王带着诸郡王国公于第四天护送太上皇、太子一行离开这座城前往下一座新城。
这座新城的附近有执瑜执璞在军中时游玩过的山谷。经过香姐儿沈沐麟挖树又修整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顺伯的墓也在附近。
袁训有过交待袁征、袁律、沈晖三个人一定前往祭拜。顺伯跟随袁执璞的时候他战死沙场算死在军中梁山王全家也前往。陈留郡王全家不用说也会去。太上皇听说是袁家的忠仆他就来了兴致带着太子走一走上了炷香。诸郡王国公也就只能随同。
……
天然的山谷难免有野兽踪迹不是方便居住的地方。人工的园林居住适宜却又失去自然韵味。很多园林喜欢依山水而建取天然秀色而成适宜之居这样既住的舒服又可以饱阅自然风光。
这个山谷就是如此。
入谷的路并没有刻意修建长时间不来路上生出低矮细小的树枝在在外人的眼里会认为这里天然雕琢。
但到谷中以后两边直到半山上的树林也好花草也好整齐而错落有致。
沿着水边一排草屋冉冉自视线中而出周围有各色的香花开放或依树而成花篱或各占地盘成姿态太上皇脱口道:“好地方。”随即喜笑不禁。
这位一生在富贵窝里没有福王乱京城门估计都不出。物极必反又是士大夫作派看多珍珠和玛瑙盖个园子也喜欢杂一间稻草房才好。
见草屋由原木建成外墙树皮未剥斑驳疤痕自成一派满心里的喜欢一古脑儿涌出。
因早两年就知道要来有足够的钟点修饰房中。土炕竹帘都是天然茶具摆设尽皆无华。属于一般匠人的东西里挑出那朴而不浮者也就全无华丽可言。
太上皇拿起一个在手上细细的赏着只觉得滋味十足。
加福笑道:“这里的东西尽是二姐挑选。”
太上皇闻言大赞:“眼光不错。”
香姐儿谦虚的道:“请老太爷指点。”
浑名“小古怪”的香姐儿因小的时候不爱同别的闺秀交往不同自家人玩耍时就呆在家里。因为太闲把前福王府修整一番。其中得到先太上皇太后的大力帮助在选东西上眼光所以一流。
太上皇望上一望没有一件他不喜欢在炕上坐下来:“我来着了这是个好地方。”
当下分屋子人人都有满意的一间。
山谷内外布满士兵住不下不寻山洞就另搭帐篷。
这是常来的山谷哪里有蛇哪里有野兽要么撵走要么了然于心。这一夜闻听远山有虎吼之声但太上皇睡得极其香甜。
早起闻着米粥香味起来穿衣的时候往窗外眺望绿叶繁茂中一枝无名香花开满不知何时伸到窗棂上。
太上皇油然笑了:“这倒是送花儿来的。”采了一朵簪在发髻上到镜前照照因路上吃的好玩的好肌肤算红润皱纹有舒展算是一个好气色。
太监送上衣裳来正在换门框扒上四只小胖手两个胖脑袋慢慢的伸进来萧智和韩彻奶声奶气地同声道:“请老太爷用饭饭。”
他们俩个一左一右正中走进美丽的小永乐笑得鼻子翘起端端正正行上一个礼也是道:“早饭好了请老太爷用饭。”
在他们身后湖光山色徐徐展开让人心旷神怡。看看他们呢好生的可爱。太上皇心情好上加好走来握住永乐的小手另一只手握着萧智对韩彻招呼道:“跟上。”带着他们走出来。
萧智小手上把韩彻握着。
看上去很和气如果出门不吵起来的话。
智哥太显摆:“我特特的来接老太爷。”
韩彻条件反射的跟上:“是我特特的接。”
永乐和太上皇一起笑:“你们又争上来了。”
两个胖脑袋晃动居然还有回答:“嗯是的。”
韩二老爷此行熟门熟路不是跟上袁家那一年兄弟们不知道怎么放手脚才合适。带上三老爷和充当家人的侄子们起早在篝火旁帮厨。
见到老太爷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三周岁的彻哥哪里知道敬上是什么他边争边对着老太爷努力的笑。因为都对老太爷笑彻哥这是不想落后。
韩三老爷有些惊吓悄声急迫的道:“二哥二哥把彻哥抱回来吧。”二老爷忍俊不禁:“干你的活儿你别管。”
蒸笼里东西已得孩子们招手:“永乐、智哥、彻哥快来排队谁排最前面?”
永乐大大方方地决定:“彻哥最小彻哥你站最前面。”又怕萧智不高兴:“智哥你是哥哥中午吃饭你排最前面。”萧智很开心:“我是哥哥。”
韩彻没理会听到让他排最前吃东西小腿迈的不慢。萧智追上去:“我是哥哥我是哥哥……”直到韩彻点脑袋才算罢休。
三老爷很担心镇南王夫妻会生气但听到镇南王好笑:“这个孩子真淘气元皓当年就是这样的?”
赵夫子、万大同、蒋德最有资格回答。韩二老爷也知道但他退后一步。
蒋德笑回:“岂止胖队长不如他。”
这分明针对淘气而回但镇南王满意了也许他听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安书兰从见到的头一天起就由袁乖宝、白大帅、袁征等告诉她来的人十分重要她走过来照顾。
把三个人的木盘子木碗给他们给永乐时知道是小公主还是有些紧张。
三个孩子们都小给点心、馒首都事先晾过热粥汤水由各人奶娘送上小碗里放几块软烂的菜三个人欢欢喜喜端着回来。
镇南王眼光不离开孙子见稳稳的端着歪的时候肯定有但今早上居然没有掉落一路直放到为他们准备的小案几上。
坐下来都是上手的抓起来就吃。粥和汤水冷到可以吃时奶妈送上去。小勺子抓住吃的也有模有样。
吃两口滴一半在衣裳上再吃两口两边面颊都糊上。安书兰已吃完赶紧过来照看取自己心爱的帕子主要给萧智、韩彻擦嘴。
萧智把个胖脑袋摇一摇不让安书兰擦。
父亲萧元皓在的时候萧智和太上皇已十分熟悉。他起身走到太上皇面前把个糊涂粥脸给他。
“哈这是让我擦?”太上皇问道。
萧智点头。
看的人都笑起来亲祖母瑞庆长公主得意洋洋:“哥哥智哥这是和你最亲呢。”
太上皇就取帕子擦过后面又上来一个见事学事的还有一个韩彻也把个糊涂粥脸扬过来。
太上皇乐不可支也给他擦过那两个回去坐下来没两口又吃了一面颊这一回来到镇南王身边把两个胖脸儿送给他。
瑞庆长公主悠然的想了起来:“哥哥这是寿姐儿的品格呢寿姐儿小的时候可是很会抹坏蛋哥哥。”
拿起丈夫的衣袖对孙子眨眨眼:“智哥这样。”作势把衣袖在脸上擦拭几下。
“哎哎你不能教”
镇南王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萧智眨巴大眼睛小手扯上祖父一段衣襟在面颊上蹭几下后:“给你。”把他擦过的这段递给韩彻。
韩彻看也不看反正学事就行了拿这截已有粥的衣角把他的脸抹的更一团狼藉。
“哈哈哈……。”这下子没有人还有心思吃饭一起大笑起来。
安书兰忍住笑过来给他们擦干净带回去见粥有些冷又换一碗。镇南王则是对着脏了的衣裳啼笑皆非。
这个早上萧智、韩彻经过长公主的“教导”学会新的淘气。玩的路上吃两口东西就凑到镇南王身边“唔唔”把沾到点心渣子的小嘴给他。
镇南王无可奈何因为长公主总是坏笑提醒:“要和孙子亲香哦可不许拂了他们心意否则这一路上不陪你玩。”
再不然就是:“想想坏蛋哥哥吧不肯带元皓走让元皓在宫里抹的可是一身眼泪鼻涕。他们俩个还不会呢。”
这样的话一出来镇南王一手一个抄起两个孩子就走两个孩子趁机拿他的衣裳肆意起来他也不管了先脱离长公主的魔音教导再说。
萧智以这样的方式和祖父熟悉起来。
但是书还是不肯念赵夫子胸有成竹:“王爷静心等待就是。”镇南王因此不当黑脸祖父。而有太上皇在他和陈留郡王一样他也当不成。
陈留郡王每每觉得有趣那不敢管教孙子的憋屈下去好些。
来到三天把山谷粗略走上一遍猎物飞禽吃了好些。第四天一早事先平整好的小校场上孩子们开始晨练。
萧智、韩彻好奇的走过来别人蹬腿他们也蹬一屁股坐到地上黄土地墩的结实应该有痛但架着腿短摔的不狠笑嘻嘻起来继续学。
早饭后一丛事先捉过蛇、蜘蛛撵过马蜂的花地上摆开小案几和锦垫赵夫子开课下面坐着白大帅、萧镇、萧银、袁征、袁律、沈晖龙家的两个孙子龙存让、龙存直。还有一个是永乐小公主。
除去永乐以外另外的孩子们年纪相差的不多念一样的书说得过去永乐小公主小了萧银三岁她念是不是太吃力?
赵夫子念道:“子曰学而实习之不亦乐乎?”这是除去永乐以外都会背的一本书但是所有孩子们摇头晃脑念的极为认真。
掐花的萧智、韩彻先开始格格笑着再就慢慢的走到永乐身边有他们的位置坐下来抱个果子吃两口瞪大眼睛看着哥哥姐姐们笑一笑又起来去玩。
这一天跟着念的不过五、六句。
镇南王有些气馁赵夫子看出来安慰他道:“这已经很好了。”
果然第三天两个人跟着念的钟点多起来有时候贪玩走到赵夫子脚下掐花赵夫子的力气只抱得起一个先抱萧智对着他念几句孩子们在下面跟萧智也就跟着念地上站的韩彻迫不及待的见事学事。
第五天的时候萧智、韩彻已能坐下来完整的念半章论语。
下午戏耍晚上哥哥姐姐围在一起写字他们有一枝笔在手上。
得有人看着不然只怕戳到自己太子、齐王世子、萧烨萧炫、袁乖宝小夫妻轮流陪伴。
这个晚上萧智、韩彻把自己涂成个大黑脸回来。
有意不帮他们洗好逗长辈笑。镇南王笑倒在炕上:“快让祖母帮着洗洗这是我们写字回来的好证据。”
三老爷在外面转悠都以为他看月亮其实他总犯心虚怕镇南王夫妻说他不管曾孙。二老爷见到猜出来把他带回去再一次耳提面命:“三弟睡你的觉去。实在闲把明天煮饭的木柴再砍些。”
“木柴足够了”
“那你就备后天的大后天的。实在不行王爷今天说校场天天习练土有些浮你去墩地也行扫干净也行。”
三老爷没有二老爷超强的心思哭丧着脸:“真的真的不管彻哥?长公主会说我们不懂事体让我们早回去怎么办。”
“不会的。”二老爷把房门闩好:“睡觉睡觉睡不着你也不许再去镇南王的房外晃悠。”
镇南王房中的土炕上重新洗干净的两个孩子睡在一排正在听古记儿。
永乐小公主在陈留郡王夫妻房中陈留郡王抱着她哄着也在说古记儿。
慢慢的永乐睡着郡王妃来接:“我来放她。”
“我来放。”郡王不肯给亲手把永乐放在月光下的炕上山谷里凉爽被子也是陈留郡王亲手盖好。
郡王妃取笑:“怎么?还记得你的旧病根儿。”
“别笑话了当年我不肯抱加寿你也不劝我。”
“这可真是倒打一耙我劝过你你一定要说宝珠是个稀奇宝贝生的不是孩子是个小稀奇宝贝。你自家要说这话如今却来怪我。”郡王妃索性笑话到底:“没抱成加寿后悔这几十年吧”
陈留郡王很想不理妻子但没忍住扑哧一声以后无奈的道:“看你别再说了小心把永乐吵醒。她睡的不好等回去加寿不会想到我只会说你不会照看。”
陈留郡王妃撇嘴:“你有这会儿的好当年的话就不应该说。”
睡下来又想到一句:“你还特意骂小弟一顿说他天天抱着……”
“我记着呢真是罗嗦。”习惯于平躺的陈留郡王翻个身子把个后背给妻子。
正要睡又叮咛睡在小公主身边的妻子:“夜里警醒些。”陈留郡王妃窃笑着答应。
此时山谷内外万籁俱静野兽暂时没有吼声风也似乎停了。往北一千里的路上却是万马奔腾。
马若闪电群若乌云。滚滚的好似裹着黑夜往前飞奔。
一个时辰以后山谷中睡的正香甜的钟点万马奔腾骤然停止月光照在一处石头上有人从石头下面取出一个东西展开来火把移来上面写的有字。
为首的人看过怒不可遏“唰”地拔出雪亮弯刀长呼道:“特木尔王子让梁山王抓走咱们救他去。”
“救特木尔王子。”后面的呼声一处传一处很快万人皆呼。
为首的马腾空而起后面的马呼啸跟随月下又呈现滚滚一股黑烟般对着远方掠去。
……
镇南王还在和孙子继续“斗争”中。
按老王带元皓出游吸取的教训他不应该送元皓木棍结果先学的是坏蛋舅舅的功夫。
知道萧智要离开镇南老王早早准备小木剑打算让萧智从家传的启蒙剑法开始学起。
但元皓呢给儿子备下的有小弓箭。
这倒不是有意搅和而是弓箭肯定会学。
小孩子的脾性又是你让他玩这个他一定玩那个。哪怕镇南王说的再和气柔软:“智哥来来小剑多精致。”萧智看上几眼胖脑袋晃几晃抓起小弓箭胡乱挥舞嘻嘻笑得很大声。
这个时候韩彻就发挥作用镇南王转向他:“彻哥这小剑给你玩。”韩彻因三老爷有时候说过:“这是王爷”虽听不懂王爷的尊贵但有莫明的敬畏接在手上。
但敬畏不多没玩几下觉得小弓箭更好把剑丢下来。
凡是看到的人都对着镇南王的黑脸好笑瑞庆长公主更是笑得很大声。对郡王妃道:“表姐赌不赌我出一两银子赌王爷今天赢过智哥。”
“一两银子?你对我有点信任好不好。”镇南王抱怨。
长公主笑盈盈:“输一两输得起。”
太上皇见有趣扬起手:“我出五钱也赌你今天赢智哥。”
这脸面给的镇南王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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