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风下的惊喜竟然是假的多喜愣上一愣明白过来。脸儿往旁边一扭高高的嘟起小嘴儿来:“哥哥为什么哄我们?”
大人们对这些孩子了如指掌上前去劝说些什么兄妹情不可以生气的话倒不用多喜郡主也不是一般的人能说教就都笑看着。
见元皓慌了手脚的模样对着妹妹左陪一个不是右陪一个不是。说出一堆好吃的来:“多喜欢不生气哥哥送你好些东西你要的全在这里……。”
“真的吗?”多喜透出不相信的神气。等着哥哥点动他的胖脑袋多喜嫣然:“哈骗你的了。我们玩得开心就好。”随后对加喜三个笑眯眯:“我也哄了哥哥一回。”
“多喜姐姐最能耐。”加喜三个凑趣儿的送上六个大拇指。
大人们笑起来元皓也不生气嘿嘿地反而把妹妹一通夸奖:“还以为妹妹你不会顽皮这下可以放心。我和祖父去西山太上皇面前还有多喜欢最淘气。”
多喜眨一眨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我也很会淘气可是父亲说”学着父亲口吻拖长了小嗓音:“女孩子要端庄哦。”
元皓对好孩子一指坏笑道:“像好孩子姐姐一样端庄?”双手连摆:“还是不要了她又会扮伤兵又会没有双下巴。”
小王爷的陪伴韩正经适时的称职一本正经地帮腔:“还会掉酒窝。”
好孩子把额头往前一顶腰身一叉:“谁说的谁说的……”
玉珠笑得前仰后合凑到丈夫耳边打趣女儿:“你说她这般大了还这样说话成亲以后改不过来可怎么是好?”眯一眯眼眸:“长公主要抱怨这不是好孩子你可怎么办呢?”
常伏霖看一看妻子这会儿憨跳不次于女儿。也把她打趣:“我就说怪家里她淘气的娘。”
“嘻嘻”玉珠这个笑容笑得更接近正在拌嘴竭力占上风的好孩子。
镇南老王的到来把客厅上的笑声打断。常大人带着儿子们请他进来问他辛劳:“又去西山看望王爷?”
对皇帝的传言是病重或者是离京。对于有些人来说更愿意相信病重不能理政事。而镇南王也不是前往海边而是长在西山大营。
在一般的人眼里这样说他这样信。但右都御史常大人是应该知道的人虽当面用隐语问过安好但和老王亲家笑得心照不宣。
镇南老王也用隐语:“王爷还在西山呢想元皓了这不我把他们带去。”老王说着自己笑:“拌嘴三差人少一个也不行啊。”
常家的眼光聚集到好孩子身上都为她又一回高兴。她的小夫婿是青梅竹马上拌嘴而得来稍大的这几年里也依然离不开她。去西山的时候如果长公主不要好孩子做伴小夫妻形影不离。
三差人自然还有一个韩正经。
韩家的人对韩正经笑得也不言而喻旧看法不变正经的前程将是远大的。
但这一回韩正经不去元皓体贴他:“添喜这几天在家侍疾你多陪她吧。”
韩正经日子也是一样的好他正式领一份儿朝廷钱粮却和以前一样和元皓相伴。他的曾祖母病重的这一年里元皓时时的给他假让正经在家里当孝敬的人。
韩世拓带着家里人上前谢过小王爷感谢他的许多照顾。自然而然的心头总是浮现四妹夫他们夫妻二人。
天已近下午镇南老王肯进来喝一碗茶一是给亲家颜面没有个到家门上却不进来的道理。二是等好孩子换上方便骑马的男孩子衣裳。好孩子出来就不肯耽误往西山有路程老王带上孙子小夫妻这就成行。
去几天不一定镇南王不在说不好一个月几个月的才回来。常大人不会多问只带着自家和韩家的人送出大门。
目送老王背影雄风依然小王爷背影挺拔笔直好孩子背影似青竹迎风常大人抚面悠然:“国之栋梁呐。”
都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孙婿大家会意一笑。
直到背影离开这街道常大人回过身对韩世拓和韩三老爷含笑:“二位进来再说几句。”带上客人叫上儿子们他们往书房坐下。
书房里一炉薰香袅袅看得出来常大人早就让人准备他的话也应该早就准备好。
韩世拓和同来的韩三老爷洗耳恭听的模样接过小子送的茶眼神也没离开过常大人。
这样的谈话不是头一回但常大人满面肃穆不肯有一丝的怠慢。不管是凝坐的身姿还是沉沉的嗓音都把他的认真也表露无遗也似提醒在这房里的人加意重视:“近来京里往太子府中打主意的人又多出来这钻营取巧的人什么时候都有。都说说吧小袁寿姐儿虽用不到咱们帮忙但做为亲戚咱们受惠颇多也要有些准备的主张吧。”
韩世拓没有让别人的道理在常大人的话落下去抢先道:“叔父说的是皇上不在京里眼里看着太子殿下为大的人打不散乌云似的父亲、二叔三叔和我也日夜忧心。张大学士虽出手但还有一些……”
常大人打断他关切地道:“张老大人出手了?”
韩世拓笑道:“可不是。上一回您对我说过都察院里那两个往太子面前献殷勤打算做文章的人是大学士门生我怎么会不对他说?正经亲事是老大人的意思当年他愿意定亲我们愿意让他定亲后续为的不就是他能周护寿姐儿几分?”
说到这里把董大学士想了起来鼻子由不得一酸:“董家祖父为这事大动干戈不惜在忠勇王府劳神费力后面和张大学士握手言和为的是什么他老大人难道会说这会儿忘记了?”
常大人欣慰:“如此甚好我说那几家正兴头着我听到的风声把女孩子好好打扮却匆勿定下亲事正疑惑不解谁人能打下他们却原来是恩师大人。也是除去张大学士谁能压制住他们的家事。”
觉得心事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可以宽心。常大人畅快许多:“有张大学士肯出面余下的人你我尽可能对付。”
他报出姓名来:“这个是国子监的人我主管都察院难道是摆设不成?家事我虽管不了查案也不如刑部但查些隐私却还不难。世拓这个人你转告阮二大人。”
韩世拓恭敬的应下。
常大人对韩三老爷笑:“兵部里有人弹劾你但是除去寿姐儿事情以外我可不循私你自己先有个防备就行。”
三老爷不以为意:“咱们一门心思只为寿姐儿除此以外不必循私。循私这事儿可对不住忠毅侯。”
大家一起点头要说大家成亲戚以后对袁训愈看愈佩服的是人家不需要结党。早年前太子党自成一派是皇上亲手组织还用结别的党吗?
太子党中的人也是不循私的朝野上下盯着他们只只红眼睛也没法儿循。
新老臣之争中又盯着他们皇上也没法儿为他们公然循私。
袁家门里的功劳不管是袁训的还是执瑜执璞还是加寿得太子专宠都有光明正大的原因。
袁训也没有寻亲戚们把杀人案犯轻判过或为谁谁多走军需过。至于互相提个醒儿通个消息:“你当差要谨慎有人说你什么了”不过这些如今天常大人对三老爷所说的:“有人弹劾你你自己有数就行。”
这类的消息有时候衙门里的杂役也能打听的到。
至于是谁三老爷也底气十足:“不用明说我自己知道。”
今天是为加寿来的这样的话只说到这里常大人几句作注脚:“大概有人也许会说我衙门里知道的话提点给你们一句半句也叫循私为了加寿本就是这样。难道别人针对加寿我知道了还干看着等别人得逞最后一路杀到我头上这就叫不循私?”
傲然地一抬下巴:“老夫我办事尽我所能公正不设冤狱不乱攀扯同僚孩子们亲事上没有弄诡计自问老夫还算过得去。”
大家轻蔑一笑接下来又说了一回正经话不过是怎么为未来皇后加寿添砖加瓦小心提防傍晚前各自告辞。
常夫人挽留韩家用饭韩世拓说家里有祖母老太太缠绵病榻能多陪她就多陪她。把费玲珑带上先回自家。
费玲珑是以准曾孙媳身份侍疾的人出来前说过晚饭后送回费家并不担心。添喜在家姑嫂玩上一会儿一更左右文章老侯亲自把她送回。
费老爷夫妻接过小姑娘问她玩得好不好。费玲珑自然说好。张大学士为了加寿都肯强压门生韩家对这儿媳妇没有任何不满意之处。
这门亲事虽带足缘由但到今天再没有不和谐。
……
夜风下现出城池从表面上看没有烧杀的痕迹只城头原本应该飘扬的旗帜不再静寂寂中带着死城的味道。
看到这里皇帝深信这城已让强盗占领。他从海边出来经过这个城池曾经是繁华的曾经在夜晚也有行人喧闹。
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亲临城下的皇帝勃然斥道:“去人把这乱平了把大胆妄为的人拖出来当众斩首!”
“是是二老爷已去交涉说今晚就入城。”随行的人回话。
二老爷是行程之中对镇南王的称呼。
这城里有强盗附近的驻军赶来半路和皇帝遇到镇南王单独见为首的将军对他亮明身份大家到了这里王爷又赶着去议定夺城事项。
皇帝望过去乌压压的军队滔天般气势他的心里才好过一些。
接下来是心急如焚的等待好在很快镇南王回来对皇帝道:“说好了让人绕到别的城门潜入这个城门上牵制强盗约见面谈话问他要什么。”
火把明亮的点起有一个士兵出来对着城上高喊:“哎听着!我们邱将军到此有人能说话没有?”
城头上有人回:“哎什么将军把官印弄一个来我们看看才信你。”
邱将军在城下骂:“莫明奇妙老子官印一亮你们就伏法是怎么着?”
但是取出来寻张纸盖上缚到箭上射上城头。
城头又回:“哎这将军是真的你胆儿肥不肥要是有胆的只你自己近前来说话别的人退后!”
皇帝怒骂:“他凭什么指使官员问他要什么就说!先还城是大事。”
镇南王想想:“一城的百姓在他手里依他才是。”但是不让邱将军过去:“这强盗未必认得你谈判还是我去合适。”
把兵器暗暗藏好邱将军的盔甲穿在身上镇南王独自带马缓缓的往前行走。
听上面人说话:“站住就是那里不许再近前了!”
镇南王奇怪:“这人说话好熟悉。”但依言住马。
“嗖!”一声这一箭之威似狂风暴雨天地间似有旋风起来。再看只一声倒有数枝箭飞来“叮叮叮”数声把镇南王身后封死。
长公主眨眨眼睛:“这箭声好熟悉?”皇帝也支起耳朵张大眼睛。
箭过城头有人大叫:“看好了你要敢走远不如我家小爷箭快。你老实原地呆着给你封信看你仔细地看。”
又是一箭对着镇南王闪电般过来。
这一箭并不迅急而到了近前镇南王用手一抄抄到手的同时看出没有箭头没有伤人的意思。再看箭杆子镇南王瞠目结舌:“这是…。”这箭杆子与别的箭不一样他认得。
把缚在上面的信打开果然见一个官印一行字。
“水军将军袁执瑜无奈占城请进城说话!”官印正是执瑜的。
镇南王电光火石就洞察这里的用意哭笑不得而又欣慰无比对着城头大喝一声:“我是姑丈你小子别放箭!”
城头执瑜闻声惊跳:“姑丈”他也瞬间明了姑丈在这里的好处姑丈能调兵啊往城下就跑边跑边道:“小青备马姑丈在这里伯父也在这里。”
刚才喊话的人是孔小青因此镇南王才觉得耳熟。孔小青拍拍自己脑袋也挺乐:“老爷在这里那太好了哈哈想要多少兵都有……”一溜烟儿往城下跑边跑边吩咐下面的自己家人:“备马喽援兵到喽。”
城门内本城县官已得到解释也认可袁将军的举动。他不认可呢他现在执瑜手下看管也没有别的办法。听到这一句如释重负:“呵呵这就好这就好这城您可以还给我了。”
城头的这一幕皇帝不知道城下的一幕他也泛奇怪。“姑丈?”皇帝问长公主:“你丈夫的亲戚当了强盗?”
长公主却猜出来抿唇含笑:“哥哥您自从听到强盗占城就带着气足不愿意多听话。姑丈的亲戚是姑姑的这亲戚倒是你和我的而他还能是谁的姑丈?他又有哪个内侄儿有这样的好箭法?”
皇帝愕然也猜到是谁吃惊的话还没有出来镇南王打马回来兴奋的把执瑜的信呈上来还有一句夸奖备至的话:“您瞧瑜哥把驻军调动。”
皇帝看过信下意识看看同行的人马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这个小子打小儿就聪明长大愈发伶俐快快叫他来见我。”
没多大功夫执瑜来到马前下马见是皇帝更喜不自胜。怕皇帝不知道江家的底细怪罪边行礼边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调动不了兵马……”
“我已经知道原因。”皇帝笑容可掬。
执瑜的担心尽去就高兴去了:“那太好了”拉着皇帝滔滔不绝:“我们算过兵马不能抗衡范先生想出这个法子您看那个方向张豪将军占住两个城。那边白卜将军也占住一个城。”
执瑜乐的快要跳起来:“这四个城能来多少驻军啊灭江家都足够。”把邱将军的人马兴致勃勃望着笑得合不拢嘴儿:“伯父您看说一声强盗敢占住城来的倒有多快。要是我去调兵哪有一个人理我只怕还要当我胡说一起把我弹劾。”
皇帝含笑听着间中还是夸他:“瑜哥你又长进了。”
执瑜就说得点滴不留:“嘿嘿有件事儿您别生气要治罪全在我身上。”
皇帝笑吟吟:“说”
“考虑到我们调动军马来的不及时江家见海盗得手又或许让我们围住说不好要反。真要那样先要备的是粮草。可我们动不了粮库就装着杀人逼的城里有看守城外户部粮库的人把粮库打开这城外有粮库呢粮食已屯到城中……嘿嘿嘿一年内没有接济不发愁”
“哈哈”皇帝又是一声大笑只看他面上喜动颜色那是不会怪罪。
执瑜放下心接着陪上一堆笑容而瑞庆长公主这个时候见可以插话笑眯眯问道:“瑜哥你这般能耐只随姑姑吧?”
“姑姑您抢功来的也太是时候但是呢我只随坏蛋姑姑姑姑您是坏蛋吗?”执瑜回答的滴水不漏颇是长公主风格。
皇帝刚止住笑要说几句这样对话出来又笑了起来。执瑜抓住这会儿不用回话迅速地想了想人马足够皇上和姑丈也在这是万事齐备只欠东风……
对着皇帝跪下慨然请战:“趁此机会把江家拿下来正是时候。”
皇帝这会儿疼爱他还来不及愿意再给他功劳。而江家勾结海盗又占住一定的海域不拿也不行。命执瑜起来叫来镇南王吩咐他:“以你的名义告诉他们以瑜哥为首除留下一部分人守城巡视道路所有在路上的驻军赶往海边不许一个海盗上岸。有上岸的也就不用回去了!”
……
一个时辰以后马蹄腾飞杀气弥散奔向海边。
……
天色大亮京门打开后游沿等人一路回到刑部。寻个房间把东安世子关押让人打水洗脸再泡上茶水柳国舅按着钟点儿到来。
如梁山王所说皮肉伤在路上就好也幸好如此不至于顶着青肿回衙门只怕要让同僚笑死。但游沿回国舅话时还是羞讪俱有眼睛对着地面不敢抬:“人是拿到这暗亏吃得也不小。”
梁山王寻衅与国舅有关但柳至没有先安慰游沿而是也嗓音闷闷:“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路上还要歇脚兵部快马两骑一行梁山王的公文日夜兼程已经进京。”
游沿气不打一处来这恶人倒还先告上状又怒又恼:“他说什么?”
柳国舅举荐的游侍郎但也不能凡事包庇轻叹道:“游大人你这事办的本就不对”
游沿火了我们挨打的原因是你国舅和王爷抢儿媳妇又不是我们得罪梁山王忍着气咬上牙:“您说我错在哪里?”
“东安世子出逃大还是边城乱这事儿大?”
柳至一句话游沿傻了眼。心里有层窗户纸让捅破似的呼啦一声游沿霍然明白。在他明白上来以后懊恼也随之而来支支吾吾:“我我没有想到。”
“您盯梢的时候可以不知会梁山王免得他军中人多嘴杂把话传到东安世子。但决定抓捕的时候一边下手一边应该给梁山王去信。可以先下手再去信但信一定要写。”
游沿垂头他除去担心梁山王处走漏风声以外还担心一回抓捕不成而梁山王已收到信这就打草惊蛇。说白了怕影响第二回抓捕。
他抓捕的时候对自己并没有怀疑。但从此时来看他还不是足够相信自己能一下子对付东安世子才有这样的顾虑。
当捕快的不信自己又是在柳国舅面前这人丢的比让梁山王下黑手还要大。
他已经足够难堪柳至点到为止不再说只把梁山王公文内容说一说。
“他告咱们无凭无据擅拿守将又说不把他放在眼里东安世子的边城要是乱起来这个责任谁担?”
柳至皱眉:“忠毅侯也认为他说的有理准备在太子面前跟咱们打官司。”
这种时候可不能论亲戚也不论交情。大家都是公事公办的主儿袁训对柳至会这样柳至对袁训也一样。
游沿让惊骇住:“无凭无据?”愤怒上来:“他怎么就敢张嘴胡说呢!他眼睛是瞎的吗!我就不信他一点儿证据找不出来。”
柳至淡淡:“以我看也是无凭无据。”
游沿张大嘴半天才合拢:“不不不会吧他怎么敢毁灭证据……”
“不信我问案你隔壁听着我打包票东安世子嘴里什么也审不出来只怕还有一堆洗清他自己的证据。”柳至说着对外面走去游沿跟了出去。
……
东安世子在关押房里哪怕准备充分忐忑不安也必然存在。听到房门上锁响陡然的打了个寒噤。
见进来一个公差带着恭敬把世子又吓一跳。
公差如对大宾:“柳大人有请。”为世子去了一路上带的简单枷锁把他带到一处小厅台阶下有花树景致称得上幽雅。
柳国舅在廊下满面春风:“世子好几时不见又把你请来唐突莫怪。请请请我还有些许好茶叶正方便你我促膝言谈。”
东安世子能说什么呢随他坐下见一副茶具在这里小火炉上茶水正开国舅亲手炮制茶香如云雾般升起世子嗅了嗅确实是好茶更不知国舅葫芦里卖什么药暗自提醒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都是富家子弟都会品茶。三碗茶下肚面上都有舒畅之色。柳至徐徐开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游侍郎办事不谨慎落到王爷手里耽误一天的功夫想来这一天的功夫乾坤可以扭转。”
东安世子就势捧出随身信件:“国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是我与京中往来的信件除去公文外公文您可以在兵部查底这些是私信重要的我随身带着我也想到进刑部就要受审这是我清白的证据。余下的信件数量多由我的先生们带着我往这里来他们寻客栈去了只怕等下就到。您要过目一件不少。”
柳至露出笑容随手捡了一封信在手中把玩却不拆开淡淡问道:“哦这里也有和安王殿下往来的信吧?”
“有啊他有知己要往我处游玩观山川赏景致我还细细地给画了个路线图有哪些地方可以歇脚我也写上。”东安世子小心的隐藏着不安堆上笑:“皇子殿下我敢不恭敬?”
“呵呵……”柳至发出一长串子笑声隔壁游沿气的浑身哆嗦他娘的他真是全数推翻刑部就成了一白干事的衙门梁山王你就是一混蛋!
笑声止住柳至比刚才还要悠然:“世子您这些话收好了对我用不着。我会您是说几句实话。”
把手中扣的那封信还给东安世子笑道:“这个你也收好了对我也用不上。”
国舅真的跟请知己品茶没两样抬手把茶给东安世子续上:“喝茶还是喝茶这事儿好。”
东安世子哪有喝茶的心但是不喝好似自己有多紧张有多心虚。再说茶也真的不坏国舅手艺也好茶水又能镇定世子谢过把这茶吃下去来听柳国舅接下来怎么说。
国舅眯起眼:“你这一回进京准备齐全我们呢也不是一定要和您过不去”
对着一叠子随身带来的信一笑。
“东安郡王府上战功赫赫您的令尊老郡王曾是第一名将。只要您没有谋反的心”
东安世子腾地起身起天为誓:“我若有二心一定伏法。只是我纵然死在五木之下也是清白之人!”
“呵呵”柳至又用一串子笑对他:“言重了世子请坐”国舅半真半假地道:“我特意请你为喝茶咱们不是审案子。”
又是一碗茶下来柳至带笑又道:“您没有谋反的心令我钦佩但要是您能揭发谋反功可抵罪。”
东安世子后背一冷他知道自己冷汗下来不少。看看眼前茶香飘渺要不是进京前认定王爷是靠山就凭和安王勾结一事内心有鬼怕不把柳国舅当成救命山石。
如果真的是这样只怕这时候会对“和蔼可亲”的国舅吐露些什么指望他说话算数真的能将功折罪?
但他只要吐露一句安王有谋反的心他前一回在刑部不肯招认安王可就让自己的话掀翻。柳国舅把脸一番能饶过他吗?
一面心中恐惧一面嘴上把得铁紧:“请国舅去查我手下没有人有谋反的心。别的人我不能察觉国。要是知道一定早早告知国舅。”
“呵呵…。”国舅又笑得阳光灿烂他是个出名俊秀人儿这一笑对得起御赐“倾国”之名头。
亲切的东安世子都差点当他是知己但幸好世子做好准备不上当。
柳至三番几回的旁敲侧击世子嘴里也没有空子可钻。柳至也不生气他本就是请人“喝茶”的让人带东安世子去诏狱临行前和世子拱手道别。
游沿过来脸上气出通红一片坐下就骂:“他说的话您听到没有身死五木之下也还清白他熬刑的心都早有准备。”
柳至不屑一顾:“那是他小瞧我在我看来动刑是最下等的法子。咱们办事儿要口供要认罪再就发落能让他自己吐口远比动刑好。离得近还溅我一身血我从不喜欢。”
斜眼游沿:“你都听见了?人家是细细的画好路线图迎接安王的知己友人。”
游沿胸口起伏气又阵阵上来:“听见了!可就这样放过他不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国舅让我再去边城暗查我就不信了……”
“这有什么咽不下去的”柳至把他打断:“咱们当差为的缉拿案犯不是为了斗气。”
“可国舅他就是犯人你我心知肚明他是!”游沿怒气冲冲。
柳至白眼儿:“你别冲着我来有能耐对梁山王说去”游沿面上红一阵青一阵柳至自悔失言赶紧换个话题:“梁山王还给忠毅侯有一封私信忠毅侯呈到太子面前太子给我看过。”
“他还能胡扯得出来什么!”游沿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
“他说东安世子没有谋反的心他有确凿证据也欢迎刑部随时去查。”
游沿怔住:“安王勾结的人都到长城下东安世子却没有谋反的心?”游侍郎火冒三丈:“我去查我一定去查我就不信梁山王能瞒天过海。”
“我看过他写的缘由他说的没错。”柳至温和的语声阻止住游沿。
游沿直了眼睛:“我们白查一场?”
“什么话老公事怎么能说出这话。安王要是不倒边城不去人能行吗?”柳至有了严厉。
游沿强打精神:“那只办一件防范安王的事情不成?这位世子白带来一回。”还白挨一顿打。
柳至冷冷:“让他再平白的走了你我成了死人。”
游沿急忙看他。
“证据虽然不足他却有嫌疑。安王真的逃走把他们抓个现行他还敢说是清白人!就以这个为话题来说这位世子得留在京里了。”柳至冷笑:“一来警告各郡王二来得对他惩戒三来再让他回边城太子能放心吗?”
还有准亲家忠毅侯那里也没法对嘴柳至以缉拿官员为职责袁训却为各方安宁为职责。梁山王一封私信一个公文把这两位准亲家再次摆到对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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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多写忽然胃痛坚持到现在还在痛坚持不下去说好的四点也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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