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以为好孩子的亲事安排的不错对安老太爷幻影说过他也喜欢这一夜睡得香甜。
……
宝珠第二天打发人告诉瑞庆长公主就像长公主家里有亲事也会打发人知会宝珠一声一样。别人家的事情还要八卦何况是自家的。这就第一时间告诉。
长公主听过一怔有哪里少了的感觉。半天琢磨出来喃喃道:“她原来不是定自家表哥那就是和元皓玩的最好?”一般人见到表兄妹同养曾祖母房中亲事上先入为主的有个猜测。长公主也没例外。
她再一想自己儿子是男家一女百家求理当男家求亲。以尊卑来算也不可能地位卑下的人主动开口。元皓的亲事又一定要太后太上皇亲定太后早就知道好孩子一直没提说不好是没相中说不好也误以为表兄妹要定亲。长公主释然打发人对宝珠道贺。考虑元皓只怕要添嫁妆为儿子事先准备下来。
……
瑞庆长公主不是天天进宫但太上皇一听说元皓要人手扮威风打发小六苏似玉把老国公送来。最后几天胖队长指着行动虽不灵活箭法依然灵光的老国公在西山风光无比。
镇南王更是如获至宝快马让附近军营的神射手来学能耐因此事先定好的回京日子在众多求教者的要求下晚上一天。
董家已议定亲事就不想再等虽好孩子是董夫人见过的但她的本家公婆要有个相看仪式按原定日子定在好孩子回京第二天。因小王爷行程改动就成了当天相看而且当天要下大定。
镇南王打发人头一天送信回来常家问董家要不要改日子董家问明回来的上午还是下午说不必改正好小姑娘到家正好相看。
那天董家依钟点儿出门带上男方大媒带上定礼请上安老太太请上董夫人去常家坐着说话。一面候着小姑娘回来。有心请宝珠出面宝珠临时因太后宫里来人而还在家里掌珠是已到。
好孩子不知道曾祖母不在家依然和小红在袁家门外下马。因天气炎热打算在曾祖母房里换下盔甲由曾祖母打发人送给小王爷她换上留在这里替换的夏天衣裳回去。
镇南王留在西山老王带着胖孩子送他们和老国公到门上。摆动小手分开:“别忘记给谢钱为你扮好些威风。”胖孩子还大鬼脸儿:“不会忘记不过可以克扣吧?烤野兔你多抢一个腿。”
好孩子得意去了直到送老国公回房后经小十提醒她的肉让胖孩子指使小黑子削去一大块也没放心上。
去见宝珠宝珠留她一会儿等太后宫里来人去了正好带她去常家却没有说清楚为什么。心想由常家的人说不迟。
好孩子到家的时候元皓到家门。
盔甲还能忍着不去去母亲面前扮威风:“母亲看我这般好看吧?我在西山一样的好。瘦孩子没我射中靶心的多好孩子更不能气的直跳脚。这一回拌嘴啊全是我赢。过几天请母亲备果子梅汤补补他们跳脚丢的力气。”
长公主就想了起来对儿子眨眨眼睛:“你去了盔甲我有你们三差人的话说。舅母家里有喜事打发人来告诉的我。”
元皓就在她面前换了衣裳家人给他抹干净汗捧好梅汤来听说话。
“元皓拌嘴三差人要散了哦。你不要不高兴母亲为你准备好礼物放到嫁妆里不会差。”
元皓没听懂吸溜一大口梅汤胖脑袋点动:“好。”又问:“给谁?”
“嫁妆只能给姑娘儿子你去西山用干净了聪明这会儿不机灵。”
元皓放下梅汤溜圆眼睛:“只能给姑娘?”
“是啊好孩子要和董家有出息的孩子定亲了因为你们玩的好我特意打听不是只听舅母一个人的话。那孩子念书好会强健身子也晨练习武配得上好孩子。以后好孩子不能和你们玩耍了她要扮闺中害羞的姑娘了……哎元皓刚回来你去哪里?”
元皓头也不回听懂后即刻跳起出了门厅。小黑子刚把小马送到马棚有个家人慌慌张张过来:“小爷出门牵马来。”小黑子复牵出去小王爷上了马出门的另外四个家人跟上主仆六人往常家。
一路之上胖队长的胖脸儿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半路上想到加寿姐姐最心爱他是个去指责“哄人好孩子”的帮手打发走一个人去太子府上请加寿。
……
常家好孩子稀里糊涂让打扮一通随后因为赶钟点儿除去听到几声:“姑娘大喜”和见一堆笑脸以外就让带到客厅里再去看一堆笑脸儿的人。没有得到任何解释。
要让八岁的她即刻就理解“姑娘大喜”是姑娘定亲她那堆满怎么玩耍和怎么起铺子的小脑袋里还不能这么快。
就对着大人礼貌地笑自己心里犯嘀咕。老太太让她招待一位小哥哥好孩子认得是董家的表哥倒也有说有笑。董家孩子问她看什么书好孩子也问他看什么书。看得两边大人以为天作之合不住微笑董家准备把定礼恭敬送上有人回话:“镇南王世子来了。”
好孩子一跳下地安老太太皱起眉头玉珠也想皱眉头却还是忍住笑。
“真没规矩。”安老太太说着。
董家的人笑道:“她还小呢。”
提醒好孩子回身行礼:“胖孩子又来寻我拌嘴了今儿有客我去拦下他让他不要今天拌嘴。”
老太太转嗔为喜:“这话说的好那你去吧。”好孩子规规矩矩又对董家表哥说声失陪
往厅外去见到胖孩子飞奔已至。
“胖孩子今天不能拌嘴我陪客人呢。”好孩子一本正经。
“你哄人你为什么哄我!”元皓气势汹汹逼问到她面前。夏天本热他又愤怒掀起的气波热的明显尽数扑到好孩子身上。
好孩子没想到对着她来的让吓一跳由不得退后一步脚跟碰在门槛上脚在门外面一屁股坐到门槛里面摔了好一个屁股墩儿。
睁大眼还不及细想胖面庞逼近快到脸上:“你哄人我问你定亲你说不定!你同别人定亲去了!”
好孩子明白了尖叫一声:“胡说!谁要定亲我没有定亲!”
元皓的机灵在这里发挥到十成手指客厅里:“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好孩子手忙脚乱爬起来先去质问母亲:“谁说我要定亲的!我在这里是定亲的吗!”
胖孩子跟在她后面闻言喜欢了。天天玩笑成习惯心头一松幸灾乐祸上来道:“原来你也不知道!”然后到他自己就一昂头很骄傲:“我也不知道!”
好孩子定亲与他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元皓不去想只为两个人再一次同一战线而开心。而他不知道自认为大过好孩子不知道所以要骄傲。
好孩子对他愤怒:“我没哄你别来凶我!”把元皓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离门槛远倒没有摔跤。
从天而降的这一出让从老太太开始到常家、董家、玉珠夫妻全呆若木鸡。宝珠和掌珠顿悟看着小儿女们跳脚笑意阵阵涌出。
元皓现在成个闲人一边儿看着。好孩子对着母亲发脾气:“为什么哄我为什么我不知道!”
玉珠让女儿尖叫打醒沉下脸怒道:“放肆!当着人没规矩!这是好亲事搅黄了你哪里去寻!”
一个胖脸儿晃到面前元皓冲上来:“可她事先不知道”面对客厅上所有的大人包括舅母在内忿忿不平:“她定亲她居然不知道!”
掌珠忍无可忍笑了出来小黑子见小爷出手而且不是对着好姑娘他也冲上来:“是啊为什么我家小爷也不知道!”
这腔帮的宝珠也大笑出声。
董家一头雾水看常家常家一头雾水不知该看谁。安老太太总算明白过来也没了主意这个时候加寿到了。
……。
元皓传信:“快到好孩子家不得了出大事。”加寿不敢怠慢。在客厅下面还看不清人就听到好孩子愤怒声:“我不知道我却不知道!”和元皓指责声:“她居然不知道!”加寿真以为出大事情急步近似小跑到客厅。
气喘吁吁满头汗水:“出了什么事情?元皓你还好吗?好孩子你还好吗?”
“大表姐!”好孩子扎到她面前流下委屈的泪水正要说第二句元皓抢在她前面扑到加寿怀里放开一声:“哇哇她定亲事她居然不知道!”
加寿也愣在原地定亲事?不是出事情?捧着表弟的脸儿拿帕子给他擦却看胖脸儿挤动不停满是怒气却没有一点儿泪水他在干哭博同情。
越是哭不出来越是哇哇的响亮:“哇哇哄人哄人!”
好孩子反驳他:“我没哄你!”
“哇哇你让家里人哄了!”
好孩子调转面庞又和母亲去理论:“哄我为什么!”
宝珠和掌珠继续大笑越看越忍不下去。加寿对着母亲和姨妈就想笑对着表弟假哭而汗水不止的脸儿就心疼无比。费了点儿功夫哄得元皓坐下自己也坐下只有好孩子那只小乌眼鸡还在和母亲瞪眼不肯挪步。
玉珠应该接着生气女儿这副形容儿让董家看了去但耳边姐妹笑声不断她用帕子掩面眼神艰难维持和女儿瞪神的格局嘴角早勾起来。
加寿让这里取水亲手给元皓净面又让配解暑的汤水给他喝一句话把本来要说话的董家和常家众人震得闭上嘴。
“太上皇知道会难过的大热的天表弟你气到自己可以用果子哄把太上皇太后气到可怎么办?”
董家本想询问几句这下老实不问。常大人也想说上几句安抚小王爷再表白这亲事早就商议中也不必再说。
加寿打发人出去:“二丫得你去见姑姑才说得明白对她说表弟在这里这样呢又不肯走请姑姑拿主意。”
母亲是心爱元皓的甚至很多时候助长胖元皓点动胖脑袋:“好呀好呀。请母亲到这里来说话。祖父心爱我也请过来。”说完不甘示弱地对常大人狠瞪一眼大有心爱他的人要到了大家看谁厉害的意思。
常大人哭笑不得但希冀镇南老王到了能说得通道理。因此请董家不要就走大家一起和镇南老王说话。
董家也是这样想法亲事是父母之命两个小孩子喳喳就分开说不过去他们也坐着。
订亲的董小爷成了最没意思的人不知道怎么收场不时无奈。
……
大家各自打迭一肚子话准备镇南老王到了各据道理。但老王和长公主刚在院中露面元皓一猫身子从加寿手底下冲出去先行到台阶下面放声大哭。
这一回他真的哭了又有刚才吃过解暑汤和瓜果力气足哭声几乎响彻云空。
听上去跟在这里受足委屈董家异常尴尬常家魂飞魄散宝珠和加寿只是笑。
哭来哭去就是那几句:“哇哇哄人!哇哇她定亲事她自己不知道!”好孩子异常严肃在旁边陪着他:“我没哄人!我让哄了!就是我自己居然不知道!”
长公主和镇南老王把小王爷带进去玉珠扯一扯丈夫衣角落到最后悄声道:“怎么办?咱们敢要小王爷当女婿吗?”看丈夫由开始的担心女儿亲事让搅已变成自如五公子道:“王府敢定我就敢要这女婿。”
长公主和老王把原委问明当公公的对儿媳看看当儿媳的对公公看看。最后由老王对孙子道:“有你在这里哭的不如跟我去宫里哭。”
元皓胖脸儿一挤是个人也看出来他开始攒劲这回轮到准岳父母玉珠夫妻差点儿没笑出来。
小王爷扯动祖父衣角:“进宫去。”又去扯母亲。长公主让他不要急对好孩子道:“去换件好看衣裳重新洗干净脸看看你也哭了不是?眼睛已经红了。”
厅上的人都听出来这是由太上皇太后定夺心情各自起伏。董夫人不是一吓就走的人欠身陪笑还想力争:“回殿下这亲事我们先定下的。”
老太太悄唤宝珠到身边:“这话忒耳熟不是?”
宝珠向她耳边:“祖母这话咱们家听的最多。”老太太哦哦几声想了起来。沈家因加寿这样说过柳家因十年亲事更闹得满京风雨。生执瑜执璞的时候皇后娘娘满心欢喜的时候连家尚家和梁山王府一起跑来梁山王府在没看孩子是男是女以前说的也是这句话。老太太心里叹气我这是造了孽吧。羞的不敢再看董家人。
好孩子重新打扮过来长公主拔下自己红宝石簪子给她亲手戴好又端详一回亲手挽上她对加寿含笑:“寿姐儿你也来你是个见证。”又叫上宝珠。
胖孩子紧走几步到母亲另一边人人看得到他伸头探脑对母亲另一侧的好孩子挤个笑容再由加寿挽上手。
镇南老王慢走一步从容吩咐:“祖父母父母跟来。别的人不必了。”
“老王爷我们也去。”董夫人陪笑。
老王诧异扫她一眼分明带着你大可不必这亲事已定的神情让常大人夫妻震惊。
给常大人夫妻多些胆子也不敢想孙女儿定小王爷。这就常夫人哆嗦起来常大人袖子也抖动几下才稳住。
董夫人不怕笑道:“总由我们家而起我们也去见见太后。”不管老王爷说什么回身扶起老太太学着长公主的话:“您老人家也是见证您也去。”
安老太太不敢直视她也真的没有精力怕见太后多多解释推托道:“我晕到现在我就不去了。”董夫人一定要她去掌珠也扶她:“祖母去看个全套热闹。”
老太太嘟囔:“你是想去看。”起了来。一行人往宫里来。
……
常大人以为王府的人到了能说个道理却没有想到一句话也不让说就把他们弄到宫里。
是福还是祸他实在难定到了太上皇和太后面前叩见过老实站到一旁畏手畏脚。
长公主把话说了一遍:“请父皇母后定夺。”
太上皇太后对好孩子发上的红宝石簪子看看就知道女儿已是答应。这簪子是她心意的标记。而在常家她不明说太上皇和太后也能理解。这是中间抢人亲事知道的人说小王爷和好孩子青梅竹马难以割舍不知道的人要说王府横行。而元皓的亲事说明以前事先必须请太上皇和太后答应。
这是推到宫里来太上皇和太后欣然接下但确实要定还须斟酌。又问镇南老王:“你是长辈你先说。”
老王侃侃而谈:“要说家世再没有比元皓更高的人。不管定谁家都低于元皓。我没看家世我看的是元皓和她熟悉脾性互知知根知底。再来这孩子与别的孩子不同。”
太上皇道:“是啊这孩子是出游过的那个?”他眼神儿实在不济好孩子站得远看不清楚。把好孩子叫到面前仔细看了眉眼儿:“难怪叫个好孩子生得是好。”
等他看完老王接上他的话:“就是她一起治过水灾周济人馒头反倒灾民打了伤没好又去发馒头。”
太后点一点头。
“一起入藏遇事儿不怕。”
出游三年的经历是好孩子无人能敌的资本。太上皇太后齐声道:“那就定下来吧。”对董夫人道:“你们家再定一个定亲的时候来请我我到场。”
董夫人并不恼怒上前跪下:“多谢太上皇太后恩典斗胆想再请一个恩典。”
太后对她颇有歉意含笑道:“你说出来我听听。”
董夫人笑道:“特意请安老夫人也在她可以作证常家我们是极满意的如今又不止一个姑娘。好孩子姑娘不给我们请太后作主把增喜姑娘给我们家吧。”
安老太太和掌珠一起明白难怪一定撺掇着老太太来原来人家见事不成短短的钟点儿里已有后着。
安老太太觉得这样就不伤亲戚和气自己面子上也下得来刚要进前说话董夫人还不止说一个:“还有添喜姑娘也请太后定给我们家吧。我们家有的是好孩子配。我选了来的保证不辱没。”
这位带着一网打尽吃一个亏却想拐两个老太太对她的羞愧就此没有。她却不乐意给两个颤颤巍巍上前去:“回太后一个一个定吧。”
她是董夫人的长辈董夫人对她笑不好再说。掌珠却乐意借着太后说平身上前扶祖母的时候悄声问:“我愿意又是太后赐亲怎么不定?”
“你傻吗!得力的亲戚我还有阮家全给董家阮家岂不怪我!”老太太回到原站位上低声鄙夷。她还打算奇货可居模样。
掌珠先欢喜后垂下脸儿:“祖母忘记了英明表弟是你不好孙婿的老师定给阮家不小心就错了辈分。”
老太太嗤之以鼻:“又不是启蒙到如今的老师中间拜的怎么能算!等回家去就让这老师退了也罢就只是个座师。小二当主考官的次数多着呢在他手下的举子们全论辈分不成!实在不行把添喜给董家把增喜给阮家。”
这里不能长久私语掌珠没办法解释自己丈夫韩世拓如今成规矩上迂腐夫子只怕他不会答应再一想小二本是表弟不是也成了老师。掌珠不再多说。
太后答应董夫人为常董两家赐婚。常家和老太太都不再存着对不住董家都对董夫人的机智感激不尽。元皓抢亲成功太后让宝珠教导好孩子规矩准备请皇帝赐婚。
进宫的人出得宫来后背上全是湿的。大家一笑皆大欢喜。董常约好下个沐休日再定亲事重新相看和增喜年纪相近的女婿。
……
宝珠是个忙人顾不得天天去常家。在宫门上老太太临走的时候吩咐好孩子:“赐婚前的日子不多这几天你还是回来住吧请教姨妈近不说姐姐们也可以分担些教你。”
老太太唏嘘深感自己福高运久膝下这是第二个曾孙要当亲王妃。她让车去南安侯府董家亲事本有哥哥过目如今有改动这就去报喜信。
元皓和好孩子听过很喜欢元皓执意要和好孩子回常家多搬她几件衣裳他的祖父和长公主也答应。两个人一个骑小马一个跟母亲车进宫依然这样回去。
在车里玉珠看着女儿还有恍惚到此时还不敢相信她能成权势赫赫的长公主之媳。未来的公公镇南王也不是窝囊王爷手握京都附近的兵权。还有胖孩子……。因见过多回知道他是个上进的孩子七岁会念好些书不用提出游就是一等一的人。
下了车玉珠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房打发女儿离开后大彻大悟回房对丈夫道:“天生的运道不能更改我还以为好孩子迟早要过家里的日子准备劝她收敛做人节俭做人。却没有想到她该是什么日子还是什么日子人家追加福的福气要去王府过日子。”
常伏霖也是喜悦满面闻言乐不可支。但夫妻最后还是感谢四妹夫妻好孩子要不是在姨妈家里长大怎么能攀上小王爷这亲事?小王爷也不会往家里来闹。
亲事已定下太后金口玉言不会有变。回想不久前小王爷冲到家里来发脾气夫妻荣幸之至。
……
消息插上翅膀似的传得飞快安王听到软倒在椅子上。有一幅画面闪动着对他飞来在他眼前停留上面的轨迹清晰如看一眼可刻到脑海中。
而事实上安王能想到这个也已深在他脑海中。
袁家长女是太子妃将是皇后。袁家三女是梁山王妃执掌兵权。袁家外甥女儿是齐王妃皇长子妃。这又出来一个内亲外甥女儿将是镇南王妃。袁家权势本就仗太后而滔天这以后更是固若金汤。
“还有人管没有人管!”齐王愤怒的跳起。手臂高高舞动本想大叫一声给自己提醒:“御史!”但再一想这喜事的当事人之一常家任职右都御史是仅次左都御史的官职专管御史。他沮丧的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怎么办……拼命的问自己袁家得势就等于太子地位无忧……就没有人管了吗?真的可以这样组成关系网…。还有没有人管……
电光火石般他想到一个人。
张大学士!
那曾为太子府上纳妾而慷慨主事的老夫子。
那只能是不放心殿下才不顾一把白胡子跟出京的张大学士!
找他去!
他难道坐视太子妃一族强大而不闻不问吗!
……
张大学士在家里转圈圈一会儿揪胡子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扬眉一会儿笑的自嘲。
书房外的荫凉中张老夫人匆匆赶来见到忍不住一笑:“我说老大人这是别人家里有喜事您这又喜欢又皱眉的是怎么了?咱们家里可平静着呢。”
上前一步笑的舒畅:“让我告诉你吧你女儿这个月又平安无事常钰那个小门小户的娘这个月依然不翻风浪。只听听我就凉快。六月里胜似过春秋。”
对于嫁到忠勇王府的小女儿家事大学士胸有成竹露出不屑一顾给的只能是亲家忠勇王和常钰母子:“他们已不在我眼里挂有名号对女儿说不要再担心了以后永远风平浪静。”
“哎哟玟儿一天不得祖父欢心咱们还是担一天的心吧。这可恨的亲家这老大人你回来了至今他还是个偏心。他的心思我猜的到还在常钰身上。常钰呸!他的爹常棋是罪臣捧他皇上不会答应!你说他怎么不看看梁山王府人家对正牌孙子多好!”
张大学士微微一笑:“常钰只不是长子的孙子却不能说不正牌。”
“那镇南王府呢?”张老夫人自己提出来
自己又气馁:“这个也不比吧镇南王府里只有一个宝贝孙子。”眼睛里闪动几下欢天喜地想起来:“那袁家呢?人家可是孙子多太后对瑜哥璞哥和六小爷有不同吗?一样的好。”
嘀咕着又骂亲家忠勇王:“什么东西!以为仗着董家是个西席就能捧上去。”
见妻子气愤难过张大学士劝道:“咱们不是早备下那一手对付老董头儿他敢为常钰说话就揭出来。”
“老董头儿是谁?”张老夫人糊涂地问。
张大学士板起脸:“他们背后叫我老张头儿我也这样称呼他。南安侯府的老钟头儿和靖远侯府的小阮头儿起的意。小阮头儿虽少辈分也是个头儿。别想我轻放他。”
“原来是董大学士?”张老夫人失笑:“老董头儿?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在家里我也这样叫起来。”
张大学士还没有思虑完见夫人有长谈的意思提醒她道:“不去看着玟儿念书吗?只来和我说老董头儿的事情?”
张老夫人失笑加上好笑:“看我老糊涂说不上几句话一肚皮对亲家的气把要说的忘记。”露出询问的神色:“老大人可听说了刚到的消息右都御史的常家袁家的亲戚那个跟你们出游的小姑娘定亲镇南王世子。”
“几个门生刚来说过因还要打探定亲内幕就没拜见你。我刚想的就是这事情。”
张老夫人一拍手欢欢喜喜道:“老大人您可太好了我估摸着您一听到就会想到老大人啊再没有比您更疼玟儿的人玟儿的亲祖父哪里能比!”
张大学士错愕:“这与玟儿有什么关系?”随后一拍额头以为想到:“夫人啊那叫好孩子的小姑娘我也看着好不是我不为玟儿提是我在路上打听过。她初到的时候父母还在身边。一起走几天我想这得弄明白不是?说不好以后有用又闲着没事问她定亲没有。常家老五原话和她的表哥正经同养在曾祖母房中说将来亲事由曾祖母做主。你想这话谁听着不是一娶一嫁自家多便宜。却没想到定给镇南王世子。就是我为玟儿早打主意也是个不成。”
张老夫人啧舌:“这怪你没有早定你要是一回京就定下来……”
“夫人且等等再说费大通他们几个说这事蹊跷的很恍惚他听到一句常家这几天和董家在论亲是哪个姑娘他没听清。他就此起疑心认识常家老二的亲戚一会儿回我话。如果真的是常家和董家论好孩子亲事镇南王府这亲事就来得武断。”
张老夫人不信:“这怎么可能?常家我记得不止一个姑娘论的就不能是别的孙女儿?”
大学士摇一摇头:“我由着他打听是我也觉得有点儿什么在内。说出来是让你不要往玟儿上面想了拌嘴三差人形影不离。不定自家表哥却定小王爷你我还不能知道镇南王府在里面掺和了什么。”
张老夫人暂时不说留在这里等消息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儿子和门生一起回来又有几个听到消息认为可以重新分析局势的人也赶来。尽皆心腹坐满一室。
张老夫人嘴上说着亲家忠勇王偏心自家心里也不差。在说内幕消息以前给儿子们一记敲打:“先论玟儿亲事再才论自家的孩子。”
儿子们嬉笑:“母亲放心自然先把小妹妹顾好再论到自己。”
老夫人心满意足对丈夫的门生笑容满面:“说吧我也听一听。”
费大通冷笑:“老师、师母这事情果然有内幕。常都御史倒仔细让家里人不要说。可他进宫回去再交待在此以前各媳妇的亲戚已得到消息。亲事呢原本定给董家。今天下大定镇南王世子闯去搅和又搬出袁家寿姑娘最后镇南老王和长公主去到。董家不弱据说不肯退让。小王爷哭哭啼啼一定要定长公主和老王在常家大骂一古脑儿全弄去宫里太上皇是最疼小王爷的人强做主张把这亲事硬生生从董家手里抢了出来。”
张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长公主有这样霸道?”
张大学士也不相信:“大骂不会吧?横竖进到宫里小王爷强要太上皇一定依他。换成我是长公主和老王爷我不会大骂任由太上皇太后拿主张董家不敢说什么。”
儿子们也醒过神对费大通笑道:“你金殿上和文章侯争出京不出京的事情没占便宜前年的气到今年也不消。这歪曲的话你居然信还值得学回来听。董家是袁家亲戚常家是袁家亲戚长公主是袁家亲戚不会有大骂的事情出来。”
“是啊几十年里我和镇南老王不算熟悉但三年出行同吃同住他的品格我尽知于心老王不是强取豪夺的人。拌嘴三差人玩得好小王爷听到要散伙大哭应该会有。”张大学士再次分析过忍不住一笑:“这倒像小王爷的风格三年里我知道他是个敢想敢做也敢当的孩子。”
费大通还记恨着国子监出巡他在金殿上没压住韩世拓还想添油加醋:“老师我是听常家老二的亲戚亲口所说”
另一个门生打断他笑:“老费那你寻的不是正经亲戚。”费大通问他:“怎么了?”
“你的消息跟我的比少一部分。”那门生笑道:“常家和董家依就是亲戚。”
费大通张大眼睛:“这不可能吧?你的意思是换个小姑娘可董家相中的是他家老亲安老太太房中养的那位好孩子怎么肯换。”
门生对他更笑:“你忘记了那位颇爱护曾孙的老太太膝下还有呢?只是时常住到宫里你就以为归他们自己父母了不成?要说他们的父母哪有这样的体面让女儿养在宫里。”
费大通恍然大悟:“你说叫增喜和……”想想韩世拓满心还是不喜欢也不喜欢提他的女儿添喜。
女眷对定亲事的内幕最爱听张老夫人着急的问:“说明白些你们别打哑谜。”
门生问道:“师母董夫人心思转的快太上皇太后当场抢亲事太后抱有歉意让董夫人为那孩子再择亲事愿意主持。董夫人抓住这个机会把常家的增喜定到她们家。”
“不会吧定亲给好孩子的小子没有十岁也有八、九岁?增喜跟多郡主同年只得三岁。这又和柳家一样了?相差的太多。”张老夫人惊奇。
“我问的这小太监恰好当值他说董家没定下给哪个说回去另选年纪相当的。反正他们家人不少跟老师家里一样。”
张老夫人怔忡的精明了:“那添喜还没有定?”得到门生的回答对着丈夫喜不自胜赞美之词以滔滔不绝之势出来:“老大人啊你是最疼玟儿的可怜他祖父眼里没有他只有外祖父疼他他还没有定亲事呢。”
老妻骤然疯疯癫癫不由得大学士愕然。还没有回答家人回话:“亲家王爷来拜。”
书房里的人一起愕然。都知道大学士与忠勇王不和大学士回京摆家宴忠勇王推病都不来。今天上门为着什么?
张老夫人骨嘟起嘴执意要听大学士让她屏风后面去让门生别的房中暂避让儿子们迎接。
……
“亲家你可听说镇南王世子和常家要定亲事如今只等皇上下圣旨赐婚。”忠勇王开门见山。
张大学士狐疑:“王爷的意思是?”
忠勇王把提的礼物往他面前推推堆出满面的笑:“你知道我就两个嫡孙人丁不兴旺。”
大学士心里紧绷你二儿子常棋已死不能复生二房不能再有孩子。难道你指我女儿生的少?沉下脸做好拍案痛骂的准备。
不能生也是让你偏心气的。
他准备好这一句忠勇王说的却不是能不能生的话:“就两个孙子是我的心头肉。”
屏风后面微动不知是不是张老夫人气的撸袖要冲出来。大学士咳上一声以为提醒淡淡道:“哦?全是心头肉?”
“呵呵玟儿有你老大人足智多谋、身经百战、圣眷荣耀……”
“王爷长话短说。”张大学士冷冷。
“老大人玟儿有你我不担心。”
张老夫人在屏风后面气的几乎晕过去这是亲祖父该说的话吗!
忠勇王下面道:“所以我多疼钰哥可怜他没有父亲……”
张大学士忍无可忍:“你到底要说什么!”
忠勇王可怜巴巴:“请你出面把文章侯府的添喜定给钰哥吧可怜他没有父亲…。”
“咚!”张老夫人一头撞上屏风。
大学士气恼没有听到忠勇王挂念孙子也没注意。张大学士花费好些力气才没对这个偏心的人破口大骂而是反问:“现有董大学士是钰哥的师傅你怎么不找他?”
“我找了!董大学士说他家在太后面前增喜添喜一起定太后没答应但他没放弃还要继续用心思。我没有办法又想到两个姑娘一起给他家这不合适就来寻你老大人帮忙……”
“我家不会自己定吗!凭什么让给你!”门外闪出张家的公子们对这个不疼爱妹妹的亲家王爷怒容满面。
忠勇王流下泪水:“你们家全是能干的人你帮他他帮你。钰哥不一样钰哥没有父亲…。”
张大公子实在气不过怒道:“玟哥还没有祖父呢!”
“啊?”忠勇王傻眼的看看自己:“我我还在啊。”
张二公子怒道:“还知道你是玟哥祖父吗!你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孙子吗!你这祖父的心让叼到狼窝里去了!”
“滚!”张老夫人清醒过来从屏风后面出来大骂。
忠勇王来寻张大学士已没打算要脸面。他不肯走只想给一旦他去世后就无依无靠的常钰定个有倚仗的亲事苦苦还是来求:“大学士老大人……”
张大学士止住夫人和儿子的摩拳擦掌对听到动静出来帮忙的门生使个眼色让他们不要乱开口。对忠勇王如实的道:“王爷除去你以外京里别人家都可以和韩家定亲事。”
“这是什么意思!”忠勇王做小伏低不恼听到这句一蹦三尺。
张大学士对他很有耐心:“你自己想想京中除去皇叔皇弟皇子以外三大王府镇南、梁山和你家。如今只有你家不是袁家的亲戚你想的虽好攀袁家攀不上攀袁家的亲戚。但袁家不傻才不会和你做亲戚!你不信只管去试试!”
不过是想和袁家做亲戚攀上太后好给常钰谋一条长久的道路。这就是忠勇王的心思张大学士一眼看穿。
忠勇王让激怒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了我就不信太后的偏心不能分点儿…。”
张大学士冷笑连连张老夫人和儿子门生听到这真心话都有魂不附体之感。
凑近张大学士最近的儿子低低道:“父亲万一他出去胡说八道说咱们家说的袁家避嫌不跟他做亲戚的话把咱们也连累。”
大学士道:“听我再震吓他几句。”把乱转寻辙的忠勇王叫成脸对脸儿:“韩家的家世忘记了不成?”
忠勇王迷乎:“家世?”
“他是福王一族福王是太上皇一朝造反在本朝问罪算本朝的事情。韩家要没有袁家不仅是如履薄冰而是早就拿下。太后已有年纪袁家能顾得罪臣多少?”
不但忠勇王醒了张老夫人也醒过来。
“如此多谢!”忠勇王卷起东西就走张老夫人顾不上追后面骂他对着丈夫检讨:“我也想错了不过十年我就忘记了。韩家是福王一族没错没错。韩添喜虽养在宫里却没有韩家的体面在内。这亲事不定了不定了。”
张大学士笑笑:“我哄他呢虽半真也半假夫人你也信了。”
不但张老夫人语塞就是儿子和门生也纳闷。轻施一礼:“请老师明言。”
“坐下吧咱们慢慢说这事其实我正要找你们商议。不过想董家手快先把常家的增喜定下来。”张大学士指指椅子又让小子送茶水焚上一炉好香。请夫人留步:“你也听听不然你不安心。而我回内宅再解释一遍我可不情愿。”
……
香袅袅升起大学士扫一眼众人缓缓开口:“全是自己人我不藏话。太子殿下对韩家的正经欣赏有加如果这小子长大不歪以年纪来看。是太子得用的人。”
儿子和门生思索一下:“文章侯府自和忠毅侯府结亲风气大为改观袁家的家学又严谨规范只要没有外因文章世子不会长歪。”
“是啊所以我看出太子的心意后一直把他放在心上。你们没来的时候夫人问我亲事的话我对她说过路上我曾问过好孩子和正经的亲事常家老五几句话把我带开让我以为自家表兄妹成亲事又或者归安家老太太管。现在看董家出来亲事确实由安家老太太料理。却不是表兄妹成亲。好孩子已定亲正经的亲事她打算怎么办呢?”
儿子和门生听了出来所问非所答:“您这是要和袁家亲近吗?”他们都还记得大学士出京前为太子内宅对袁家大动肝火。
张大学士动动手臂动动腿还是感受得到不同于出京前的轻盈。出游的一幕幕在眼前晃动大多是他的小心眼儿和忠毅侯的浑不在意。也有那一幕水边上忠毅侯道:“只有你担心女儿吗?我的女儿比你女儿更金贵。”
抛去隔阂像是更轻松大学士想到这里笑得先就轻松:“我做事情未必就对你们都大了该提醒的时候要多提醒我。”
有几个门生不死心:“可是老师不挡住袁家还有谁会出面?镇南王和常家又结下亲事。准太子妃的局面呼之欲出。”
“什么呼之欲出不呼之欲出她既是太子妃以后是皇后有局面不应该吗?”张大学士的回答更准确表达他的含意:“太子妃不能有局面难道别人有才是对的!”
门生语塞。
“咱们跑题了说的本是正经。正经是个不错的太子在路上对他关注颇多。但他还小要说现在就看好他过早。我对忠勇王说的本没错他头上有个福王一族的称呼至少还压他这一辈子。他的亲事定权贵别人须要想想。但他如有过人的建树此时是个小小的人才苗子。”
儿子们这就提醒:“父亲咱们家不能定他。”
“哦说说。”张大学士很高兴能听到建议的模样。
“太子身边必须有严防外戚的人不仅是袁家还有柳家。父亲改变的态度不能代表您自此一门心思向着准太子妃。咱们家定下韩正经以咱们家的门风足以教的出人才如父亲所说韩正经长大有建树福王一族的嫌疑不攻自破。但却带累咱们家受到嫌疑成惧怕太后而依附袁家的人从此没有风范。父亲下去会有新的严防外戚的人崛起得到一个正经却失了父亲经营几十年的圣眷这不值得。”
张大学士连连点头他适才沉思就是想这些。和儿子门生寻主意:“我想这孩子实在难得我亲眼看他三年是个好根苗。原本亲事上不能插话也就罢了现在好孩子让定走带的全京里人想到他很快就要定给别人了。”
门生们没有话回有片刻的默然一个门生才开口:“老师您看好的不会有错不如问问太子殿下?”
“问了谁定!”张大学士没好气。
几个有女儿的门生互相看看:“如果殿下说可以我们可以考虑。”张老夫人重打欢喜:“太子发话添喜也可以定给玟儿吧。”
张大学士肃然:“你们知道文章侯为什么是网开一面的那个?袁家对他照顾的面面俱到。他在驿站上任职的时候立过不少功劳。平福王乱他也参与。如果咱们要定正经就得想法子保他一路功劳不断。直到没有人提起他是福王一族或是提起来也没有人要听。”
扭脸儿望向夫人:“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定添喜不过到那时候添喜早定下人。”
张老夫人只能接受:“好吧另选良人我另选。”她还要留在这里但丫头来对她说玟哥儿找她张老夫人回内宅。路上遇到安王来拜张老夫人让家人通报到书房。
张大学士散了人见安王应付安王不在话下安王没讨到便宜。
……
“哈哈哈哈……”安老太太房里笑声不断。
好孩子、元皓等在这里还有陆续赶来的萧战等。萧战要求表弟再说一遍再说一回:“你是怎么出的大能耐?”
元皓神气的就再来一遍:“哇哇就是这样我一哭就成了。”
好孩子添补上:“还有你凶我呢。”
“谁叫你哄我的!”元皓坚决不认错。
话又变成争执:“我没有哄你”
“你哄了!”
“停!”萧战把他们分开堆着坏笑再请表弟:“当时什么威风再演一回表哥要学学。”
香姐儿白眼他:“看看你脸上的笑有哪一点是要学的意思?”
但是元皓太得意真的再演起来。这一回表现的更凶狠两个胖拳头攥住各一个果子在胖脑袋上凌空舞动:“我说好孩子你哄我!掷一个果子过去!”
“啪!”果子飞到竹帘上险些砸中进来的韩正经。
元皓乐了进行他从到这房里无数回的显摆:“瘦孩子瘦孩子我和好孩子定亲了!”
萧战大笑:“你以为是过家家吧?是真的表弟!”
元皓百忙中回身白眼:“我知道以后从早到晚有人陪我拌嘴!”
“你们不要我了是不是!”韩正经给他大黑脸儿。
元皓和好孩子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及时回答韩正经信以为真怒道:“散伙!再不跟你们玩了!我只和小红玩”
元皓扮个鬼脸儿:“小红有女婿。”
“只和大花玩!”
大花压根不懂乐颠颠儿:“好呀好呀。”
好孩子扮个鬼脸儿:“大花不跟你玩儿不好的表哥除非你和她定亲事。”
安老太太瞅瞅大花她的哥哥大路生得像母亲秀丽她生得像父亲粗壮。又在草场上吹多了风晒多了日头黑的不如战哥也足够瞧的。
老太太不许好孩子多花钱说她花过头有大花一份儿在定亲事上面也有心把大花娇养几年细嫩再定。不是不疼她而是和韩正经不般配。
对好孩子沉下脸儿:“胡说玩你们的吧。”
韩正经跺脚往外面就走元皓和好孩子着了急追出去。在外面拦住韩正经元皓保证:“我们还是三差人加上皮匠就是皮匠不会变。”
“那以后你们俩个人好了肯定把我撇下!”
好孩子开天辟地的忍气吞声一回:“不好的表哥你说怎么办?”
“得给我好处不然我不跟你们玩见面也不理。”
元皓和好孩子开始想给他什么好处刚想一个出来萧战没笑够不耐烦:“表弟!别理他。要走让他走吧。又走不远。不过闹几天别扭。快来再说威风你拿果子砸岳父没有?谁动了你的亲事你应该砸他一脸果子露。”
香姐儿怒声跟着出来:“你又乱教表弟了亏你还给表弟设烽火台你自己也应该有十个八个。”
元皓又小大人了撇嘴:“哼又想教坏我!”忽然眼睛一亮凑到韩正经耳朵上说了几句韩正经大喜:“好好你肯这样办理我信你们不撇下我。”
元皓又对好孩子说几句三个人大摇大摆进竹帘。
萧战坏笑:“这就好了?看我说话多管用。”
元皓手指外面:“就知道让表弟说威风贺礼呢?贺表弟定亲的礼在哪里!”
大路带头喝彩:“问得好快回去拿!”
元皓跟上:“快回去拿!”
……
玉杯萧战端详过交给加福加福放入匣子。又一串子珠子萧战嘟囔:“福姐儿这个表弟会喜欢吧?”
加福看珠子大而匀净接过软帕拭干净收到另一个匣子里。
看看有半箱子萧战让人再取东西:“得给表弟一箱子不然他不答应。”
“回小王爷镇南王世子打发人来说话。”
萧战咧开嘴儿:“表弟不信我找个人来看住是怎么着?”让人进来。
见镇南王府的家人进来行礼:“好孩子姑娘打发我来说烽火台有消息说错话儿了。这是头一回。”
萧战震惊:“怎么现在就使唤上婆家人?”话音刚落外面又进来一个表弟的家人:“烽火台有消息这是第二回。”
他出去第三个进来第三个出去第四个进来……等到萧战反应过来大叫:“停停我去和表弟理论”家人已回到第十六个。
萧战上马回话的人跟他后面跑到第二十五个。萧战出府门已攒到第三十七个。加福跟在后面一路好笑看着战哥回自己家在家门口又遇上两个。
萧战不肯承认:“不算不算!”冲到表弟面前时耳边最后一句话:“烽火台消息五十一个。”
韩正经雀跃欢呼:“好哟好哟加上我原先存的有一百个了。我可以有大人的盔甲了。”
在他的旁边新定小夫妻元皓和好孩子小脸儿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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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把对正经亲事在这里再回下但字数过多。今天尽量抽时间把评论回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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