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全是爱精洁的人一不小心闻到都让薰的往酒楼里站站。但眼前事情没了没有上楼。
掌柜的和伙计们更是跺脚叹气:“我们做生意呢哎呀今天这是撞的哪门子邪!”
最气的当数是王公子一行人。跟他的家人早就一跳回身对着巷子口追去骂道:“哪个兔崽子给老子站出来!”
但等他赶到巷子口见人影子也没有一个。原来这条巷子短那人一跑就到别的巷子里去。偏偏呢通的别处巷子又多家人撵上几步也没有看到他的真人。
站在二楼上的萧战把加福往后面扶一把说着:“别让臭味儿薰到你。”但是他自己往前面站站不但把加福挡住把方便捧腹大笑的声音和姿态让人看到。
“哈哈哈砸的好让你欺负人让你逞威风哈哈哈……”这粗黑脸儿和粗嗓子在北风中一搅和听得人人皱眉头。都有一个心思难看又难听。
王公子气的脸儿发白顾不得自己脑后脏污一仰脖子手指二楼破口大骂:“去人给小爷我拿下他!”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小嗓音愤然滔天一样的大叫:“不要你笑!我的棍表弟的棍还不送下来!”
半空中一声霹雳:“来也!”
二楼并不高萧战纵身往下一跳“通”正落在王公子的马前。那马可不是早有预料的表弟让吓得一声长嘶前蹄狠狠的扬起。王公子的人虽然不在马上但在马旁边。马受惊哪里还管得了他硬生生把王公子撞出去好几步。“通”第二声又出来半大小子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他这个恼火牙齿都咬得格格响。人还没有起来但却听到另一个火冒三丈的嗓音。
元皓气得不行把表哥狠狠教训道:“就你逞威风表弟的威风全没了!”
萧战把木棍接好给表弟送上脸儿上殷勤地买好:“好说好说表弟您请赶紧逞威风吧。”
元皓棍到手上威风凛凛跟刚才不同。走上一步胖脸儿嘟着胖面颊绷着胖身子得瑟着正要说句厉害的话。
忽然没忍住大叫一声:“臭死了臭死了我不玩了!”实在让薰的不能接受往后退几步到闻不到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而好孩子等人早就站到这里。
加寿在二楼上用帕子掩住面闻言笑唤他:“快上来吧仔细薰到你可怎么好姐姐要担心呢。”
“来了。”元皓拔腿就跑教训人这等出风头事情也不要了。
萧战摸摸鼻子抱怨:“又在表弟面前跟我争风”叫一声:“哎哎这上风就白丢了不成?”
“战表哥断后!”元皓在奶妈的帮助下丢下话一溜烟儿的上了楼。小六也跟上去也不慢。
有了这句话执瑜执璞借势一耸肩头慢吞吞坏笑:“表弟总是偏心的有事儿就想得到战表哥也罢这臭活计我们让你也罢。”一抬腿也上楼。
留下的萧战对着那握紧拳头如临大敌的王公子等人傻眼自言自语的人人听得见:“我断后?我又吃亏了。得速战速决才行。”
一紧腰带王公子等人几乎没看到他的动作只见人影子一闪到面前随即一股大力正中腹部自己身子凌空飞起喉头又有一甜。“啪!”他落下地一张嘴一口血吐了出来。
同来的人全让吓住目瞪口呆只见对面的黑脸少年不慌不忙转身往楼上去边走边嫌弃:“都欺负我臭活儿全归我我倒的什么霉这是岳父!外祖父!表弟又欺负我了!”
“好呀好呀好能耐的表弟。”上面传来奶声奶气的喝彩声。
…。
挑衅的少年一行不管有多愤怒但他们居然走了。萧战大摇大摆回酒楼上面自我感觉威风不错。说也奇怪掌柜的照应上菜丝毫没有惧怕府尊而把袁训一行撵走。
酒过三巡袁训让人把掌柜的叫到面前。
“你还留我们吃饭不怕府尊王大人?是姓王吧?找你事情吗?”
掌柜的只有不多的尴尬陪笑道:“看您各位不走就知道也不是好惹的。”
“说实话吧。”袁训推出一锭银子。
“成那我就说了。”掌柜的收下银子:“您看到那边贡院没有?那是江南年年取士登科的地方。每科一开我们这里另有个说法叫又一批送死的来了。”
袁训等人尽皆愕然:“怎么解释?”
“三年一选官员能寿终正寝的有几个?您只管看吧没过几年贪污的、小老婆收钱的、舅爷横行的到处都有。我们这里又不是一般的地方金陵不是小地方府尊算什么?大官来来往往的多呢!在这里住着当官的习性也能掌握。就像这王府尊他儿子出来闹个事情真的遇上有人对着干当着人他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我们能在这里开酒楼只要出事情我们没得罪他他也不能把我们黑进去。”
张大学士琢磨着:“有意思这是当百姓的把当官的心思看得清楚。”
“这秦淮河边上哪天不出来达官贵人!本地的外地的还能少了去?我们东家有后台厨师也有一手。数年前有一个案子就是酒楼得罪官府一古脑儿全拿了。结果没出三个月京里来人指名要吃那家的菜。换个厨子不行。最后没办法谁拿的人谁往狱里求厨子出来做菜…。”
“这就是有手艺走遍天下。”二老王也听呆住。
“人家那厨子还不肯出来呢结果那位大人就差没给他跪下来他才肯出来通头洗澡做了菜把京里大人们送走。从那以后本城里各行当跟官府都有默契。往这里来玩的人多?你们横别人过不去的事情不牵涉到本城百姓。不过你们今天把王公子打得吐血我们估计要赔些银子。而你们呢”掌柜的欲言又止。
袁训微微一笑:“正是要问你我们怎么办?你是留我们在这里等他们人来了有头儿找吗?”
掌柜的一吐为快:“我们不干这缺德事实说了吧帐房先生正在画草图等您这顿吃完了再对您说明厉害只怕要寻你们事情有条小路给你们走出了城往路上一拐甩开本城公差不就完事。”
“你还想的挺周到。”太子揶揄。
掌柜的摊开双手:“我们是百年老楼哪里出来撵客人的事情。各位慢慢吃放心出城有我们。但出了城以后我们就不管了。”
他出去以后大家相视一笑孩子们纷纷道:“就不走还没有玩好呢。”
“是啊就不走就在这里看看到底能怎么样。”大人们也这样说。
拒绝掌柜画的草图大家街上逛一大圈依然回下处。
……
晚饭后把灯掌上来。放倒小案几看着孩子们坐下来或说吃玩也好或者拌嘴也好算有了安定。
加寿走出门本是为他们看看厨房里做什么夜点心却见到小院的一角青翠绿竹的后面有个小小的避风点太子的黄衣身影独立在那里。
他负手凝视微雪的夜空神色严肃而郑重让加寿停下脚步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再去厨房——去不去都一样在做夜点心——对着太子走过去。
轻轻的脚步声有如微雨中落下的花瓣但太子还是听到。乌黑的眸光回转见到是晶莹面容的加寿有了微微的笑意。
细细若看不见的雪花为少女妆点出一层洁白。而她嫣然的笑容较雪花更加的纯洁。
这是备受宠爱的加寿呢不能让一点儿尘世烦恼而沾染到。太子心里默默地出现这句话但在加寿问出来:“哥哥你在想什么?”他还是说了出来。
不让加寿沾染烦恼和不让加寿了解世事是两回事情。
“打发一个人去王府尊家里听了听酒楼的闹剧又是为了我。”太子笑得冰冷:“我在各省游玩的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自然就成了各省暗中巡视。就是没有林允文挑唆他们也一片一片的恐慌。”
拍拍额头:“这些人呐有如白天掌柜说的往贡院里去应试不过是一批批的死人罢了。当官心不在百姓身上就防备京里来人如今就防备我。”
加寿了然:“他是借着自家孩子的手试一回外路人。如果试出是哥哥只说儿子顽劣不懂事就行。”
太子笑容加深在加寿面颊上拧一记:“寿姐儿愈发地聪明了。”
“我本来就聪明哟”加寿笑眯眯显摆着再就有了疑惑:“可是今天酒楼上的外地人不少?为什么只试咱们只跟元皓他们过不去。还有扔他一身臭泥的人嘻嘻”
太子也笑。
“那是什么人呢?真的是激起民愤了吗?”加寿颦眉未来的皇后懂得民愤不是好惹的。
太子摇头:“那个人倒没有找到那位王府尊在家里骂他呢战哥把他儿子踢的到现在爬不起来也把战哥骂进去。”
加寿眨眨眼:“战哥才不介意呢。”
“可我介意怎么收拾他才好。寿姐儿你来了帮我想个主意。捣蛋你最在行调皮你是宫里一霸你的主意必然是高的。”太子说到最后露出的笑容里捣蛋调皮不比以前的加寿少。
“宫中一霸”嘟起嘴儿:“捣蛋您应该去找元皓啊调皮去找……”
刚说到这里争吵声出来。
“你有一百六十两银子了不起吗?再得瑟过年的拌嘴银子要加不加不拌嘴。”好孩子愤怒。
“我有一百六十两银子我有一百六十两银子我有一百六十两银子哟……”元皓放开嗓子念念叨叨这是小王爷今天稳占上风的杀手锏。
加寿笑弯了腰手指房中:“调皮的全在那里哥哥要主张您听听全是皮匠。”
太子打趣她:“我要诸葛亮不要三个皮匠那种。哦寿姐儿这王府尊就是个诸葛亮。你猜他怎么只惹元皓不惹别的外路人。是咱们在贡院外面谈论破旧和贪污的话让守门的人传到他耳朵里。”
“所以咱们随后上了酒楼他家儿子是立即赶来寻事情的?”加寿笑弯了眉眼儿:“可怜便宜了战哥战哥那一脚”侧耳朵听听:“战哥还在显摆呢。”
房里又出来战哥的粗嗓子:“一百六十两银子的表弟表哥今天为你出气那一脚是不是分几个……。”
“我不出医药钱又不是我打的人。”元皓耍起无赖。
萧战嘿嘿:“出什么医药钱是出给表哥磨损鞋子的钱。”
元皓气呼呼:“遇事我就出表哥对得住你你这么爱磨损下回不出你了你还当别十老实呆着吧。”
加寿笑得花枝乱颤轻轻的鼓了一回掌。忽然见到房顶上落下另一个人和太子望过去见冷面厉眸浑身杀气腾腾是天豹。
“大小爷”天豹一个称呼就把一对小夫妻全称呼完。
太子不解的寻思他摆出来的凌厉加寿问出来:“那王府尊要来捣乱吗?”
“正是!南爷白天露面不多和禇小爷去王家门外盯着。说进去十几个公差换上混混打扮出后门往咱们这里来呢。”
加寿顺势把萧战贬低:“也是他打伤了人人家哪能忍?又是人家地盘上。”
房里又传出话来:“一百六十两银子的表弟你真的不给表哥一点儿辛苦钱?哪怕一文茶钱呢。”
加寿扑哧一笑:“看看他倒还占上理了还在纠缠呢。”天豹面容不改但眸子里也有了几不能察觉的笑意。
“哥哥把他们撵走吧。等下咱们要吃夜点心母亲说秦淮河上最好吃的点心买回来好些天冷做了两个热汤水打得乱乱的就不能好生吃。”脆生生的加寿征求太子意见。
“寿姐儿吃夜点心当然要紧。”太子含笑在她发上轻抚轻咳一声暗处闪出两个他的护卫太子一指天豹:“你们处置只不要让他们打扰我们就是白天玩的好晚上只想早睡没功夫为他们多花心思。”
“是!”天豹和护卫躬身一礼随后走开。
太子说天冷让加寿回房。他陪着走到门外见到里面的争吵已经升级变成大家伙儿群战元皓一个人。
好孩子撇嘴:“一百六十两银子的队长快来算算今天咱们花了多少钱哪些是应该花的哪些是不应该花的。”
加寿和太子一起笑:“这是新的名字吗?”
元皓胖脸上是一阵一阵的得意:“好孩子你少说一个胖字。”
“一百六十两银子的胖队长快来看看还有哪里没有玩?表伯父说全是你要玩金陵所以咱们来了。要是你满意了咱们可以去杭州看钱塘江大潮以我来看不比你的大鱼弱。”阮琬叫他。
元皓答应的笑哈哈:“二十两银子的小碗二十两银子的鹦鹉七十两银子的好孩子咱们还有莫愁湖没有去还有……”
阮瑛阮琬反驳他:“涨了银子的祖父也涨了二十两本来分给我们是我们多孝敬我们要一半每人二十五两呢。”
元皓改口:“二十五银子的哈哈只值二十五两我有一百六十两呢。”
“又开始了!”韩正经也磨磨牙:“你能不能谦逊一下。一百六十两的话别总在嘴里挂着。”
一昂下巴:“我有七十两好得很。明天我请吃饭可以点更多好吃的。路上遇上叫花子也可以多散一些钱。”
元皓对他晃晃脑袋:“这里鸭子好舅母煮了鸭子肉粥我把骨头谦逊让给你。”
“战哥!”加寿香姐儿对萧战恼火:“这种话不是他路上学来的就只能是你教给表弟。”
萧战一动不动嘴里絮絮叨叨:“表弟不出我我原地呆着呢表弟不出我我谁也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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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从下午两点开始折腾到夜里九点。记下来以后回头找重温写这本书经历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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