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 寻访故人的镇南老王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得到齐王“必有回复”的话不用说商人们感动连连。话很快传到岸上和别的船只中除去图门掌柜一行以外别的人也称赞皇子殿下真心为民为事。

    乐声再次起来的时候天地间就更为祥和。再不懂音律只是过来凑热闹消个夏夜的人也因陷入到贵人的体贴怜下中无端地成为今夜的鉴赏人。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深夜。三更的梆声如果不是打在歌舞的间歇还不会有人听到。但听到了画舫上加寿先动上一动露出遗憾神色。

    她换到弟妹桌上但青翠眉头方颦太子看在眼中。太子柔声地道:“过生日不许不开心。但要什么只不是顽皮过了都可以提。”

    这会儿月静神朦胧再鲁莽的人说话也由不得放低。但太子的温柔出自于他的内心袁训勾起嘴角宝珠也又宽慰。

    等着加寿要什么时加寿娇滴滴:“要散了吗?”

    “你要听咱们听一夜。”太子含笑。

    “倒不想全听。”加寿嫣然:“哥哥咱们不能白听把刚才听过的曲子现在这里评一个高下如何?”妙目流转:“不是跟他们评花魁一样的回只评口齿咽喉如何?”

    这一回先来精神的却是张大学士大学士也是迷醉在歌舞中的人早就有几句心得内心也就评过。但评题这事情大家伙儿一堆的人你评一个我评一个这才有趣。也是文人间的雅事一件。加寿说过大学士欣然扬眉:“就是这样咱们把想再听一回的那人所唱的曲子评出一个高下。”

    得意到这里嘎然止住张大学士哑然失笑自己失态不肯再说时二老王拍案叫绝:“然后写给齐王殿下让这些人再唱一回。赏他钱!”

    只要与玩有关孩子们凑上来不知是小六先开始的还是元皓先开始只见一只小胖手拍动荷包别的人全拍动嚷道:“我也有我也要赏。”

    文章老侯兄弟知道这一路上带上他们就不容易轻易不说出挑或感觉不合当时情景的话亦不评判别人。但见到小手舞动不停衣裳又整齐胖脸儿都养得粉白红润打趣忍不住的出来:“这全是财大气粗的。”

    按月领银子还能是养得不好吗?全是娇养着的而且出自皇恩之中。荣耀上先是难得的再就是体面再没有别人给比。

    听到这里太子微笑:“寿姐儿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话虽是大学士和二老王说出来的但正中加寿心意。加寿起身笑道:“我爱那个穿白的嗓音。只是她们今天算雅致的但唱的最多是柳永的词。我有心爱的词等我写出来让她唱吧。”

    关安带人送上纸笔大家分别写出认定的谁最好又效仿加寿把自己心爱的词写出来注明著者指定由谁来唱。

    梁山老王嘟囔的人人听得到:“几十年我听的都是号角战鼓今天托寿姐儿的福气我得好好听一回。都不要拦着我我……”眉头舒展呵呵道:“我有了我想的必然是绝的。你们都来听听。”

    大人孩子支起耳朵。梁山老王悠然:“唱了一晚上的红叶黄花我不爱听。对我胃口的莫过于辛稼轩。铿锵才有力有力才是男人嘛!”

    在座的男人包括太子在内全对着他笑。沈渭小声对妻子道:“酒糊涂了不成?把我们全说进去。”沈夫人忍笑轻推他:“我倒觉得他老梅经霜自有股子精神劲儿。”

    梁山老王已念出来:“老来情味减对别酒怯流年……。秋晚莼鲈江上夜深儿女灯前。”对着萧战和加福一笑又仰面对月一笑:“今天我是儿女灯前又是老了就来这个吧!”

    赵夫子附合了他:“老太爷有情有趣而且正当时令。”这位先生经过一年的同行教导孩子们上不拘不迂在得到镇南老王的看视后平时喝酒谈谈说说也得到梁山老王的赏识。

    他嘴里说出来的夸奖话乐得梁山老王哈哈一声笑面上得意出来算是十分之乐。但再乐也没有把“灯前儿女”忘记。梁山老王拍着怀里慈爱的唤一声加福又叫一声孙子叮咛道:“祖父的日子就是你们的日子。少不了胡笳声声刀剑和衣眠。”

    在这里面上有一顿飞快对袁训瞄一眼然后气浮上来。应该是想到自己老了老了过着看人眉眼的日子实在不快意。

    这位今天聊发少年狂不管不顾继续对一对孙子道:“趁今天好日子。有曲有舞仔细玩。要听什么细细的写来祖父打赏让她们尽情的唱咱们尽兴的听。”

    说过一个大白眼儿给了袁训。仿佛示威看看我不怕你我说完了。

    袁训无端得了白眼只能好笑。但老王的话也把他打动倒不是为加福以后刀剑和衣眠。是侯爷转头就去妻子面前买好:“这话很是趁今天好日子有曲有舞仔细玩。这生生是写词了。咱们也别辜负也狠狠听上一回。”

    写好的收起来找发人送给齐王。钟南呈上来齐王看过忍俊不禁。别的人猜测是什么时见殿下对他身侧坐的两个人招手都不认得但生得细皮嫩肉据说是殿下的随从。

    男装的念姐儿和龙书慧走上来。

    齐王把纸笺递给她们笑道:“你们也安排一回。”眸光笑意盎然在念姐儿面庞上一扫而过。念姐儿和龙书慧从这里走开到没有人的地方打开一看一起笑道:“这是让我们也点一出也罢找纸笔来我们也随着乐一回。”

    添补上去她们心爱的交出去给负责歌舞的人知会这纸笺上有名的妓者让她们唱起来。

    妓者们本来正不安因为今晚应召而来的人太多都说老爷们只怕喝醉了明天才评得出来魁首。收到再唱一回的消息欣然得意这就生出与别人不同的光彩。

    收不到的人也有气滞难过独自哭泣。她们的恩客们知道忿忿不平私下里都有怨言。

    但一声鼓声只一声把天地打破。

    随后一个妓者洗尽铅华头发高束成男人式样穿一件宽大的袍子夜风中飘飘荡荡一步一顿走上长桥。

    她双眸微晕神光似醉对着桥下流水略作流连就沧桑的唱了起来:“老来…。情味减……对别酒怯流年……”

    只这一个亮相梁山老王高高地叫上一声好抬手:“赏。”

    有人去送银子妓者正唱道下面几句:“况屈指中秋十分好月不照人圆!”在这里转成激昂把对月的徘徊打破变成老而豪迈之色。旁边高叫一声:“萧老太爷赏银一百两!”

    桥底下哄的沸腾起来不说妓者也更生精神知道唱对了客人脾胃下面流畅的一气下去。

    直到唱完最后一句“醒来时响空弦”真的只用琴弦一声清鸣。就此结束漫天月色下余音袅袅没有梁头可绕但在人心里绕之不绝。

    “萧老太爷赏银一百两。”又是一声出来。

    妓者亲自过来拜谢还想有多个恩客的心。但见这个画舫四面有帘栊隐约可见里面清一色的男人却不肯见她。

    有个家人出帘也是板着脸不见客气好似几百两银子的打赏跟玩儿似的。淡淡道:“我家老太爷说你唱的好并不想见你的人。”妓者陪笑不敢再说拜了几拜离去。

    萧战伸头探脑看了几眼惹得元皓对他怒目:“说好只听不看的。要说看谁有加寿姐姐和我好看呢?”

    “马屁精!”表哥回他以后问自家祖父:“我倒想问她怎么知道只用鼓和琴弦来着?整段的唱只是鼓声击点暗合祖父一生不是?这人慧巧。”

    梁山老王把他一通的嘲笑:“给她再长百分的聪明她也想不到。这是祖父我注明在词下面只用鼓别的一概不用。结尾添上琴弦才是她自己想的。这只能是乐班子慧巧与她何干。”

    他的孙子大喘一口长气。

    老王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子把祖父的嘲笑反驳回来:“吓我好大一跳!我轻易怎么肯夸人呢?说她慧巧不过是看她唱的激昂怕祖父入了眼在路上做对不起祖母的事情。如今祖父没这心思我可以放心加福也可以放心岳父也可以放心。”

    “用你试探我!”老王佯怒:“这与你岳父有什么关系?”

    萧战振振有词:“我们跟岳父出来的岳父相不中的事情都不许做。”

    老王拿着筷子要敲他:“刚听一出子心里痛快你又招我不痛快。你岳父是大好人我们全是应该监视的不成?小坏蛋你可太坏了。”

    萧战嬉皮笑脸的退回去坐下大家哈哈一笑见下一个妓者走上来。

    笛声清悠由画舫中起。

    分明六朝烟和柳又透出飞红片片月色幽。

    沈渭夫妻情不自禁的拥在一起目不转睛看着并肩坐着的一对小人儿。香姐儿和沈沐麟两个各举笛子都吹得聚精会神都吹得全神贯注。曲声似把他们越连越近越近越畅通。

    “上邪我欲与君长相知!”

    妓者唱出来加寿得意洋洋晃动胖面庞。袁训宝珠都对女儿颔首含笑表示这大姐当的很好。太子则凑过来小声道:“加寿你这是唱给我们的是不是?”

    加寿一愣太子对她瞪瞪眼:“怎么只想到二妹想不到你和我呢?”加寿眨眨眼睛虚心的认个错纠正一下:“哥哥别生气我现在就想这是给我们的。”

    太子笑嘻嘻回座。

    大船上齐王和念姐儿目光碰触又各带笑意轻轻闪开来。

    一曲终了“袁大小爷赏银一百两袁二小爷赏银一百两。袁大老爷二老爷各赏银一百两。”

    执瑜执璞还在岸上巡逻听到前面一句都生出不服:“这又大小爷了?不过给你用上这一路子收敛着才好。真气人打我们的名头!”

    执璞虽是二小爷但他是一双长子中的一个自认有资格和大姐置气这就也恼火一回。

    接下来有些乱有人先点曲子又挥手百金。对于扬州这销金窟来说实在是个小数目。有钱的商人你点我点你赏我赏。画舫上起的头早就让压下去也很快让忘记。

    袁训等人乐得这样又听到一个时辰天近四更离天亮不远悄然下船离去。

    回到下处一个一个来问加寿。先是袁训:“寿姐儿你今天玩的好吗?”

    加寿亮着眼睛:“玩的好。”

    二老王听到也来凑趣:“你玩的好吗?”

    “好。”加寿回答响亮。

    回到房里元皓就也来了:“加寿姐姐你玩得好吗?元皓今天陪你到现在但还可以接着陪。”

    香姐儿一面打发韩正经上床一面逗表弟:“是你生日好还是姐姐今天的生日好呢?”

    元皓有片刻的为难小嘴儿里比划着:“元皓过生日有马加寿姐姐过生日有曲子。元皓过生日有弓箭加寿姐姐过生日有画舫。元皓……”

    最后得出结论:“一样的好!”

    大家嘻嘻哈哈睡下天明时方入睡。这一觉可以晚起都到半上午的时候起来。

    镇南老王在院子里坐着看着孩子们念书打拳地上影子一寸一寸热烈起来他越发的坐立不安。

    午饭以后他拿定主意等梁山老王午睡一个人说逛逛出了门。

    他刚走梁山老王睁开眼坏坏笑着把萧战和元皓叫到屋里。

    “快拿你们祖父外祖父去他去花街柳巷逛了。一不小心的让人扣在那里就出不来。”

    萧战和元皓快马加鞭的架势出去没有一会儿在街上跟上镇南老王。元皓要上前叫萧战掩住他嘴跟祖父一样的坏笑:“现在拿住是冤枉祖父。不如跟着等他去那种地方的时候……”

    跟着他们出来的是萧战的先生于林。于先生出自梁山王府和老王有着一样的品味。掩护着二位小爷一直跟到花街外面。找个干净的茶馆让小爷坐着喝茶他在路上花几十文买了别人一顶旧头巾盖住半个脸跑去打听。

    街上人多镇南老王没看出来。也没有认真往后看就是。寻找着熟悉的地方问了几处才有一个人回答:“玉娘子?那是几十年前的花魁人家从了良嫁了京里的贵人。”

    镇南老王苦笑到后来不是没嫁成:“她家是本地的她家在哪里?”

    “……这个地儿你找找看吧要是不在我也就不知道。”

    收下地址老王叫上车往城外去。

    到地方下了车见村落颇大有水绕村而过。老王上前去叫门妙龄村姑走出来老王脱口道:“玉娘子?”

    村姑愣住回身道:“阿婆有人找你。”

    草屋中走出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眼神混浊不清在盛夏强光下面竭力睁大:“谁找我是小王爷吗?”

    镇南老王呆住村姑陪笑:“别见怪我阿婆就爱说胡话这话从我生下来只要有人找她就是这句。好在我阿爷不计较。”

    镇南老王定下心:“原来她嫁了人。”看一看村姑衣着周正并不露淫邪。面容也有正气不是不体贴人的形容。老王彻底放心:“姑娘我是故人看看她过得好有了后代我放心了。”

    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你拿着给她多买好吃的。”扭身就要走村姑在后面唤他:“您是哪位?”

    老王已不能回她的话对着面前两个怒容满面的孩子傻眼:“战哥?元皓?你们不午休吗?怎么在这里?”

    不远处的树下停着另外一辆车。于林坐在车夫位置上笑的幸灾乐祸。

    ------题外话------

    今天算休息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再说。下周要加快速度了。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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