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 二殿下省悟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太子是戏言倒不是不想兑现他的话。加寿随意回了他丢下称心如意跟着元皓萧战继续逛吃点心。称心如意得以专心来看丝绸和这里掌柜说过话带上奶妈丫头去看一家铺子。下一家却是海外的好宝石。

    中午齐王过来就见到小些的孩子挤坐在一起。元皓肃然:“算好没有?”

    好孩子手忙脚乱手中的笔写写划划裙角也因受到催促而踢的乱了。让多催几句就不耐烦:“你太着急我不会打算盘我得慢慢来。错了钱你包赔吗?”

    元皓飞快对太子看看太子啼笑皆非元皓就又勒索萧战:“表哥包赔。”

    萧战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我没听见这事儿还讲不讲道理?”两边坐的大人就跟着笑。

    齐王进来坐下打听一个明白:“在玩什么?”

    称心如意轻抬眼眸感觉出殿下问的只是胖孩子围在宝珠身边的她们手拿纸笺还是只和宝珠有问有答。

    轻声说的是:“上午只看了一条街下午再去看另一条街吧。婆婆您想这里有好些外国人盘铺子又做生意。哪怕买个铺子出租也是生发的。”

    宝珠颔首:“下午我跟着你们去看看。”

    执瑜执璞凑在这里:“母亲要我们跟着吗?”

    小些的孩子们那里元皓高声:“小红你算好没有?”分明小红就在他身边。小红也高声地回:“我算好了这项出息好大是这个数字。”

    在这样的嗓音里太子回答齐王的话就让掩住。太子还要再说加寿对他使个眼色。原来念姐儿也在回齐王的话太子不再回答。

    念姐儿微颦眉头带着不乐意:“他们玩新鲜事情要做生意进家门就算账目呢。”

    齐王半开玩笑:“有钱吗?那敢情好也带上我们吧。”眸光把念姐儿细细打量:“不肯带你你才不开心吗?”

    念姐儿苦了脸儿:“哪里是不肯带我?老公事很爱带新人。只是下午还要出去我受不得了。”

    “你身子有这么差吗?”齐王持怀疑态度:“在路上掐花儿你还上桃树不是玩的很好?”

    念姐儿叫苦不迭:“你哪里知道昨天晚上舅舅答应许他们上街大吃三天点心。我说吃点心这事情好。有好的买些来送回去算你我也有孝心。哎哟喂……”

    齐王愕然孝心和哎哟喂哪有关连?

    “除去出门和回来的路上统算只有一个时辰逛。一个时辰啊逛十二家铺子。进门落座上点心一一品过来。出门去再换一家再进门落座上点心赏钱一个不少。我是怎么走的眼跟着他们麻烦这一上午书慧说走的路不多就是起来坐下全赶在一起她累了在加寿房里歇着。下午我再也不去了”念姐儿仿佛想去揉脚又收回手继续嘟嘴儿:“一个时辰我头都晕了。亏他们最后还品题出哪几家里什么点心好买回来一大堆我闻到味儿就足够了。”

    齐王忍住笑不劝慰赶紧来打趣:“现在你知道老公事不好当了?你呀你”

    语气在这里顿住是打算搜寻出几句俏皮的话又让孩子们打断。

    “全算清楚买个铺子做营生或出租一年是这么多钱。租铺子做营生是这么多的钱。这里面没有扣除本地税款不知本地的税是多少呢?”

    小红说完乌溜溜的几双大眼睛从元皓到小六苏似玉望一望太子。

    为什么要看太子?太子不见得牢记各地税率。但太子是最尊贵的人孩子们想当然以为他必然会懂只打量过来。

    太子掩口轻笑:“啊谁知道呢?我和你们一样刚到这里第二天不是吗?”

    齐王接上话:“咱们一起的我也是第二天税我还没有过问不过我一早逛了附近集市问了菜价米面要问杂粮价时老板把我轰出来。”

    “为什么呢?”孩子们兴趣最高。元皓和小六甚至紧紧腰带把个肩头一挺好生的壮志与豪情:“大哥哥对我们说哪一家我们理论去。”

    镇南老王呵呵:“鱼龙微服可以任意欺之是这样的吧?”齐王翘一翘拇指:“就是如此我便衣前往没问两样子货物老板问我是不是私访的大人我自然说不是老板说那你就是生意上的对头了?让我赶紧的墙角里呆着去不要讨打。我灰溜溜的就回来了。”

    听到这里元皓跟条大鱼似的一蹿出了来。把大人们吓一跳后元皓追问齐王:“大哥哥也做生意是吗?”

    齐王一愣元皓立即对称心和如意扁起嘴儿:“姐姐们说元皓不应该说生意的话怎么大哥哥也去呢?可见姐姐们哄了我。下午别跟我出去我不带上你们。”

    称心如意银铃般笑出声儿来:“胖孩子你弄错了我们说的是实话不信请教你自家的祖父。”

    镇南老王花上一会儿功夫把新的官司弄清楚。抚着孙子不无赞赏对称心如意也不无赞赏。

    “元皓愈发的懂事知道举一反三。”镇南老王对孙子爱不释手:“听祖父解释。士乃国家栋梁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是出自北宋汪洙的名句。”

    唤一句赵夫子:“有空儿烦请你把这诗给孩子们好好说说”好孩子是相伴元皓的人儿之一又有玉珠画元皓呈给宫中镇南老王对好孩子也另眼相看:“女孩儿也听听知道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以后嫁到夫家立身教子再不会错。”

    过了年六岁的好孩子谈不上对“夫家”这话害羞她和元皓小红韩正经有一样的通病凡事儿肯带上她的就好。爽利的起身道谢赵先生也抚须应是。

    老王再还摩挲着孙子:“农是国家根本于风调雨顺之日求生息于大灾大难之年亦苦劳作”

    太子和齐王一起点头老王对孙子含笑:“农排在第二位。你要记住凡事可亏自己不可亏了田地不可亏了农人。”

    元皓似懂非懂但很是认真。

    “第三位是工元皓你可知道汉武帝时对北方蛮夷封锁铁器。严禁胡民持兵器和铁出关这是为什么?”

    元皓开动聪明的脑筋:“怕他们拿刀剑打我们?”

    “聪明孩子”梁山老王代亲家乐。

    “聪明。”张大学士也道。

    元皓眼珠子转到但笑不语却颔首显然也在夸聪明的坏蛋舅舅面上响亮地道:“坏蛋舅舅要是不教元皓弓箭元皓就不如战表哥元皓不如战表哥就没法子欺负他了呀。”

    袁训大笑数声萧战讨好的伸出头:“你不会弓箭表哥也得让你欺负。”

    “那就不是元皓自己的能耐是表哥许我欺负我才能欺负。”元皓嘟囔:“元皓要自己当有用的人。”

    “就是这样”镇南老王长笑一声对孙子爱惜不尽:“工匠可以铸刀剑可以做农具。刀剑可以强国农具可以富国。工排在第三位。”

    元皓眉头拧出一小团疙瘩肉:“商这就排在最后了?祖父我们今天在集市上见到好繁荣这么些人买东西外国人也来买这不是送银子给皇舅舅的吗?商人为什么不好?”

    太子和齐王心里格登一下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还没有想到镇南老王解释的话出来把他们不及想的心思抹去。

    老王细细而慢慢:“早先再早先农人辛劳士人治国。少一个农人多一个商人就少一个生产力。粮食产量不稳定就动摇国家根本。在商人地位起来以前与当时重农轻商不无关系。”

    元皓不服气:“当时是谁定的?赵先生讲书说百姓们都有钱上交的钱就多皇舅舅的钱就越来越多刀剑就越来越多就不怕异邦蛮横。”

    小小人儿说的痛快大人们也欣然扬眉:“是啊。”

    “种田的有钱经商的也有钱这样多好。元皓要做生意元皓要赚好些外国人的钱然后交给皇舅舅好多钱。”

    称心和如意的话老王还顾不上解释聪明伶俐小人儿在这里对姐姐们又噘嘴儿:“哄了元皓的。”

    “祖父刚说过士是治国的元皓你就要当商人?”执瑜扮个鬼脸儿劝解开来:“你当了商人一定是大财主可谁当王爷呢?”

    元皓傻眼懵懂着:“是这样啊。”又欢喜了:“没哄元皓。”小红叫他回去:“再说你未必就赚钱先得问本地的铺子什么价儿你进什么货雨水多不多滞船堵路的晚到是一个价儿早到又是一个价儿。”

    元皓不懂又见差不多年纪的小红也懂憋屈的憋住气。

    “我爹常说还有一时一时的变化像集市乱了买的人乱了这个城里乱了都妨碍呢。”小红俨然经商的老公事。

    好孩子也沉下脸儿觉得胖孩子是添乱的:“你还是念书去吧你当官可以保证这也不乱那也不乱我们好做生意有了钱还能不请你吗?”

    “我要做官也要做生意。你想把钱赚精光不给我吗?”两个人都有一通的说元皓失了上风拼命不讲理的架势也要占回来。

    一丝笑意从袁训嘴角微勾而出。他悄悄的去看太子却和张大学士探究的眸光遇上。

    张大学士对孩子们更高看一眼他心里应该的劝让孩子们说得一干二净。都须要承认的是孩子们出息与忠毅侯分不开。大学士又敬又佩以为是袁训安排孩子们在这里胡吵乱闹。

    看出大学士的心思袁训暗暗好笑。见元皓尖声:“我就做怎么了?”好孩子叉着腰:“你是最上等的为什么要做这事情?”韩正经也夹在里面:“安生别吵!”

    “生得不好你别说话。”两个小嘴巴一起对上他。

    三个人已成鼎立之势小六和苏似玉也裹进来:“做官和做生意是两回事情”小红左看看右看看为难地道:“你们吵的我头痛我还怎么算?”

    萧战永远唯恐天下不乱:“哈哈吵的好加劲儿。”

    这阵势哪里是人能请得动再或者教的出来?袁训窃笑不止眼角见到衣角闪动太子和齐王走出房门。

    他们面上有可疑的一抹子红。

    ……

    近五月日光似炭火刚烧红把房中照成明晃晃和汗滴滴。明晃的是靠窗一副桌椅原色没有上漆擦拭得一尘不染。因为这是临时住所不甚讲究再往前两边摆放的是两个长条凳子。汗滴滴的一对皇家兄弟就对坐在两边相对笑成苦瓜脸。

    兴许到了这里没有别人如忠毅侯等见到可以放心的脸红。齐王从额头红到脖子上太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齐王难堪的低声:“原来我想的行不通。”太子脸上更是滚烫吞吞吐吐:“我我答应了你。”

    “以后还敢眼里没有老公事吗?别看他们是群孩子。”齐王搔头又理衣裳。想到孩子们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论手脚窘迫的快没处放:“他们都知道城里乱了集市乱了人乱了就没有生意做。也知道百姓们有钱税收上才有钱国库才充盈。”

    太子强笑:“哥哥你还没有当……”下面有两个形象的字在心头一闪而过但太子说不出来是齐王敏锐的察觉干涩地道:“酷吏吗?还没有当。昨儿我才到昨天想到蒙父皇派出来怎么能不查出些事情来再走只一夜的功夫…。说起来这一夜我没少辛苦我只睡二个时辰……”

    结果发现没必要齐王哑了嗓子。

    太子也是干巴巴的腔调:“那今天晚上你好好晚一觉……”齐王答应好忽然没来由的重重的滑稽感上来“扑哧”齐王乐了。

    “唉这心思想的歪……”太子叹气过也由不得跟着笑了出来。

    两兄弟见到对方的笑容就自己越笑越厉害。到最后肩膀抽着弯着腰都有喘不过来气之感。

    好容易不笑细细的来说这事情。齐王打迭起漫不经心的口吻:“咱们是不是太轻慢了应该和忠毅侯作个商议。”

    太子也就想了起来问齐王道:“哥哥对我说的话有没有和梁二大人说过?”

    齐王微微地笑:“我不瞒你二长辈是京中有名的官油子一切的玩琴棋书画花酒弓马他都会独正经这两个字他没有。父皇曾对他有过一个评语富贵闲人足矣。”

    梁二大人是齐王的亲戚齐王对这评语是不满意的。但皇帝说的中肯齐王在这里重新提起无可奈何地笑:“随我出来一路上饮食冷暖调停他件件经心。独办差的事情我试过问过他他说殿下早就自己办事当有自己的主张。”

    太子脱口道:“这是滑头一个。”语过后悔不见得因为轻慢齐王的亲戚而是想到匆匆而出的话在心里转的时候是说张大学士。

    齐王表白他想整顿这里只对太子说过。但太子谨慎的和大学士说过。梁二混子可以滑头张大学士怎么能也滑头呢?

    因此话张嘴就出去当着齐王贬低了人太子不痛快上来。大学士偌大年纪不辞风霜跟来话随意太过。

    齐王闪闪眼睫猜到太子的心思。喃喃道:“是了我对有一个人说过。”

    “谁?”太子反问。

    齐王眸光不定:“但我说出来是谁你肯去问他吗?”

    太子皱眉:“问他为什么不提醒?他们不提醒的原因哥哥您还没有想到不成?”

    齐王莞尔:“我想到了也体谅二大人般体谅别人的不提醒。但如果你愿意对我说说看你我想的一不一样可好不好?”

    太子坐直侃侃而谈:“要说你我也没有好羞愧的。出京办差头一回官场上又无时不是蛀虫。哥哥有心拿几个也是报效的忠心。但老公事们”

    在这里又是一笑齐王也笑。

    “老公事们别看年纪小言词好生犀利句句是警句把哥哥和我提醒。”太子轻笑:“回想到刚才元皓先说集市繁荣没有不好异邦人也来买这是送钱给咱们国中。如果哥哥和我照昨天说的办理必然这扬州城中要肃静一阵子水面无波水下要乱。繁荣二字收钱二字就再难谈起。”

    齐王叹息:“而且打乱繁荣易恢复却要时日。”

    “第二个我记得住的警句是岳父家万小红说的。她说乱了什么都妨碍。”太子对齐王郑重的介绍:“这是万掌柜家的孩子万掌柜的嘿就是那在路上每天保证吃是特色铺子住要老店的人。跟岳父的关安也能干但关安打前站的时候也事先询问万大同。”

    齐王哦上一声:“难怪小姑娘说话一套又一套这算是经济人家出身。”

    “正是如此。第三个警句应该是好孩子说的。好孩子说元皓当官去吧当官可以保证这里不乱那里不乱做生意的人有钱赚……”太子露出忍俊不禁齐王也好笑自己自嘲道:“你看看我如果依着我这扬州必然乱上一阵子。”

    太子对他抚慰的笑笑:“孩子们把话说的干净这些我想到了正是张大学士不劝我的原因所在。”

    齐王的话匣子让打开他等不及让太子说完他抢了话:“当官的保证不乱做生意的保证赚钱。且把当官算成行当一行归一行。大学士是臣子又是老臣子。他看得出来我犯了急躁但我一心追索本官蛀虫身为臣子的他不好规劝。劝以后本地出了贪官好似他包庇。不劝他装个没想到也说得过去。”

    太子低语:“还有一件让他不劝。”他说的再小声齐王偏偏听见。今天两兄弟让老公事们打回来畅谈心无隔阂齐王促狭一回笑道:“我知道了大学士要是劝你我当差平稳管一件是一件。他以后可怎么插手你的内宅呢?管一件是一件他是太子师不是分管侍寝的太监。”

    这话说中太子心里太子大笑:“就是这样所以他不劝装糊涂最好。”

    齐王陪着笑后面几句太过难过他就没有说。太子也顺着想到也觉得对大学士不敬太子也放在心里。

    分管侍寝的太监也归皇后或太子妃吩咐。大学士今天劝二位殿下当好份内的差再回京去他也只当份内的差在加寿成亲以前也将自己置于加寿之下。

    内宅大学士凭什么管?

    就像齐王来是协助还没有到的京中大天西贝货他多干涉扬州官场也好经济也好都稳重从事为好。

    这件事情直接影射到二位殿下办差的急和想讨好的私心也把大学士的私心暴露。他不想袁家称霸太子内宅和以后的皇帝后宫。说好听是防微杜渐说难听的是分庭抗礼之姿已出。太子没有登基先把派系划分。

    如果袁训不同行袁训软弱不敢为女儿出头大学士没有这顾虑太子也想不到。

    但袁训就在眼前而且把个长女高捧在手心里。张大学士吃瘪样子隐然显露令得太子想不到都难。

    太子这就说完和齐王又笑上一回追问道:“哥哥说与人商议过还要我出面问话现在该你说了?”

    “我说出来你一定要去问他才是。”齐王激将的神色。太子电光火石般一闪:“莫不是我岳父?”齐王一拍板凳:“就是他。”

    太子恍然大悟:“哥哥你是和念姐儿说的”

    齐王拧拧眉头:“以你看凝念会不对舅舅说吗?”说着气上来学着念姐儿的口吻:“舅舅最疼我。”哼上一声:“这一回可就看出来是舅舅疼她还是她疼舅舅。”

    太子忍住笑明明知道齐王话意也一定要让他说明白:“这话怎么解释?”

    “她心里有舅舅就会告诉他。”

    太子打断:“这是心里有你才会和舅舅商议。”

    齐王很想不笑但还是嘴角勾了勾再笑道:“要是舅舅疼她也会说出来。”怂恿道:“我说完了你问问吧让我看一回真相到底是舅舅好还是外甥女儿好?”

    太子张口结舌:“这个我上了当不成?如果是岳父不说这也好猜岳父也是臣子也怕以臣子身份挡住查贪官不劝有他的思虑。”

    齐王对着他笑。

    太子彻底明白:“哥哥不是想问我岳父疼不疼外甥女儿是想知道念姐儿心里有没有哥哥有哥哥呢自然要和舅舅说说。”

    齐王揶揄:“舅舅是老公事不是吗?”猛的想了起来忠毅侯固然是久跟父皇的人还有一个沈渭也是。齐王暗怪自己蠢笨昨天为什么不先问问沈渭。自己是过了明路的殿下谅沈渭不敢不尽情帮着出个主张。

    打定主意回去就问沈渭。但这里不放过太子起身来求一求他:“多谢成全问问又有何妨。如今我们又不寻他们的事情。”

    太子取笑他:“我成全的是念姐儿对哥哥有情意我认为她必然说了。如果我猜得对好请上一回。”

    齐王就等着太子唤人但太子很不着急原地不动盘算着:“请戏听还是请赏花?琼花看过了买点心有元皓。论吃的岳母有好安排。”抬眸把齐王邀请上:“这一件乐事看我忘记对你说。老公事们吃完三天点心”

    齐王脑海里闪过念姐儿走痛了脚嘻嘻一声。

    “第四天上岳母天天做好菜哥哥记得来吃。”说完太子沉思:“扬州烟花好可我怎么能看呢?吃花酒这事情带上老公事们可怎么玩?不带上他们他们吵闹起来”做个害怕的姿势:“怕人。”

    “我请你听戏看好魁首。”齐王胸有成竹:“昨天我和本地官员说话他们有讨好的意思我昨天板着脸当钦差估计吓住他们没敢说下去。据说早几年间开始的一春一夏一秋冬天太凉不行。三季春着春裳夏露冰肌秋有韵致本地赛魁首。”

    太子带着心动:“唱的好吗?舞的好吗?比宫中歌舞如何?”

    “这一路上自寻上你们吃的是野餐玩的是野意儿。这外面的歌舞也只能是野意儿。”齐王过上一会儿才觉得这句话回的贴切。

    随后兄弟俩个齐声的赞:“妙绝。”齐王让太子问念姐儿的情意也抛在脑后两兄弟热烈的讨论起这件玩乐的事情。

    “最好有水有船”太子道。

    齐王点头:“我让他们水中争花魁。”

    “要雅致的衣裳大方唱的要好细细的评起来”

    “妙极。”

    “要是夜市就更好了。”

    “打起灯笼来允许小商贩们做生意坐在船上吃酒听曲子看小戏水面上风凉快……”

    ……

    好一会儿齐王醒过神埋怨太子:“请你们好玩可以帮我问了吧?”

    太子失笑:“看我忘记了”走到房门外有护卫日夜守在这里太子命他:“请岳父来说话。”

    齐王寻思:“不先审凝念吗?”

    太子挤一挤眼:“问明了念姐儿是关心哥哥的但这层窗户纸捅破还有什么趣儿?只问岳父就行。”

    齐王说全仗着有他袁训过来。

    进门以前袁训早有准备觑觑二位殿下兴高采烈还没有收回。袁训决定高看他们一眼。

    要当酷吏断然不会笑成这模样。只能是他们想通了……

    “岳父你怎么不提醒我们?”果然太子埋怨。

    袁训不疾不徐:“我正想着怎么提醒来着说得早了怕殿下们放过眼前不尴尬的人说得晚了又怕殿下们怪正在踌躇没主张幸好叫我来又问这句话如此甚好。”

    齐王大为佩服这话怎么想的出来?明明你就是没有提醒不是吗。却偏偏有一个说早说晚之分把自己洗脱的干净不说还生生一个担心关切的人儿。

    太子没想这么多太子笑容可掬:“不是我们怪岳父是我们怕这事情不妥当请念姐儿去问岳父不想没有回答所以特地请来相问。”

    袁训没放心上因为念姐儿当时有句话:“请舅舅帮忙拿主张。”随意一想就知道齐王对念姐儿说过不然念姐儿怎么能知道?齐王自己说了的没给他回话他一问念姐儿便知这事情不能怪殿下问到面前。

    袁训就陪笑:“咱们这就来商议一回可行吗?”

    “哈行。”太子乐的有了一声。齐王喜滋滋儿的:“我请你听戏用酒。”

    饶是袁训聪明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二位殿下没有戏弄的意思只能当他们是先发粮草鼓动人心忙道:“敢不尽职责只是还有老公事一起请来说话才好。”

    又把二老王和张大学士请来大家商议了一回。

    晚饭前齐王带上念姐儿离开。见到元皓堆坐在门槛上先就不是个开心姿势手里捧一本书念的哼哼叽叽愁眉苦脸。

    受益于老公事的话齐王更关切一层上前去问:“元皓你吵输了不成?”

    一声抽泣声从房里出来。齐王看过去见好孩子挂着眼泪抽抽泣泣的在写字。

    念姐儿小声道:“一直吵到刚才”

    元皓恼火地道:“好孩子说我不能我什么不能?”他晃动脑袋:“我跟着舅舅带上祖父还有表哥跟着我什么都能。”

    “我说你以后当大官儿你不能做生意这话哪里不对?”好孩子抹眼泪儿回他。

    “你说我不会赚钱你怎么不说?”元皓气呼呼。

    “那你说我生得难看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人你怎么不说?”好孩子泪眼汪汪:“我生得好呀。”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廊下的韩正经提高念书声音把他们嗓音压住。

    元皓没好气继续窝在门槛上一角哼叽着念书好孩子继续噘着嘴儿委屈的写字。

    念姐儿推齐王走到门外松口气:“一个扎住一个的痛脚胖孩子是最得意的容不得别人说他有事情不能。好孩子生得好容不得别人说她不好。越劝越厉害正经的回去也罢。”

    “有趣”齐王同她上车走出一条街没头没脑的有了一句:“凝念我发现一件大事你舅舅不疼你。”

    “谁说的。”念姐儿火了:“舅舅疼我怎么不疼我?舅母今天给我买了好东西还许我办铺子入股份。”

    齐王一本正经:“我可知道了原来这也是你的痛脚。跟老公事出门并不算。这就对了老公事嘛岂能没有一个痛脚不然老公事们不要你。”

    “你……哼!”念姐儿知道上当把脸扭到一旁。放下帘子的昏暗马车里能见到齐王美的见牙不见眼成了微弱的一点光。

    ……

    沈渭从衙门里走出来揉着额角把刚才回的话再想一遍。齐王殿下叫他用早饭席间问了好些早年在太子府上办差的事情。沈渭猜出来齐王到这里有了“露脸”的心思诚恳的做了介绍。

    要说皇帝的病根儿只有一个爱要“仁德”名声。东安靖和爵位还在二世子虽然没袭到手二世子没受流放等株连与皇帝爱名声有关。

    文章侯府等前福王亲戚没有事情也是这个原因。

    为了太后对袁训“胡作非为”如上金殿辞亲——虽然当时坐着的是太上皇。如乱定亲事如太子明明可以大婚他却把太子妃带走。忍耐超出很多喜怒无常的皇帝也是好名声。

    好名声给皇帝带来不少好处如无故不杀人能忍则忍耐。也在他为太子的时候太子党名动天下办了不少差使表面上也没有过多的劣评。

    让老公事们拌嘴提醒的齐王从沈渭这里全弄明白。当年的太子拿人差人到罪证必全。拿到刑部还敢狡辩的人不多谣言也就不多。功夫全用在前面了。

    齐王不用说更生细致沈渭就生小心。滤了再滤自己没说出格的话这才放心回到驿站。

    “呼啦”数个房门打开随沈渭到这里的本地官员及女眷纷纷走了出来怒目而视。

    沈渭泰然自若。请殿下把高大人的事情明令出来也是他刚才进的言。

    “审的差不多明说最好。一可以震慑本地官员二可以展示皇上为天。三我讨个巧儿趁着殿下在城里发作出来有事情随时可请殿下训诫。”

    见每个人的房门外都有看守。沈渭本就不怕这还怕什么呢?冷笑几声傲慢的在寒光中走过。

    有什么巨响着一声痛哭出来:“母亲不要”高夫人手握钢刀往外就冲。

    看守的人不慌不忙拔出刀剑迎面一格高夫人女流之辈到底力气弱虎口上一痛钢刀离手而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去两三步。

    高姑娘扶住她大哭:“父亲已经不在母亲您不能丢下我。”

    小姑娘娇弱的模样梨花受雨般可怜。但沈渭实在起不来同情心。他横起眉头数年沉积于心的戾气有浮现的痕迹让沈渭狠吐几口气到底他是上官他不能意气用事得以狠压下去。

    这位也是公子出身十三岁上到太子门下除去微服办差他何曾受过人的重话和大气?

    去军中又跟袁训在陈留郡王帐下。连渊尚栋等人如履薄冰的日子他一天也没有过。

    只放了外官这几年为了儿子生得好高家等不止一家求亲事合着伙儿把沈渭欺负。先是他们自己争亲事把沈家看成盘子里的菜。后来看出来沈渭无意于本城定亲事大家抱成团儿对付他。

    好在小沈大人也不是善茬又多年办事经验丰富朝中有人省中有接应只求四平八稳不求收拾谁依然呆着总算熬成儿子小夫妻见面他心满意足。

    本不想过早发作高大人是高大人自己撞到齐王手底下。天高皇帝远就傲视皇权齐王有杀他的足够理由也和沈渭定下来明正典刑只等秋后勾决。

    沈渭没有为高家求情的道理只和齐王商议后续局面怎么料理已然同意。

    跟高家不和是必然的事情更何况这哀哀痛哭的小姑娘招起夫妻们多少嫌恶。

    沈夫人说了无数次自家儿子不在本城定亲事。高姑娘还痴痴缠上来。高家原先也给她遍寻好少年她只不要说沈沐麟一天不定亲她就不定亲。如果她知难而退也就没有高大人一头撞到齐王手下的事情。

    再哭沈渭也不想多看。狼流泪水很招人心软吗?他自顾自回到房中。

    龙十七守着沈夫人又是袁家小镇会过苏赫的人之一对外面闹腾不放心上。

    手中扎着花儿见丈夫进来笑容自若:“你回来了?殿下一早叫你去给你什么好吃的?”

    沈渭坐到她身边:“说话呢。”端详妻子:“我不在他们跟你也闹了?”沈夫人嗤之以鼻:“你走没多久就来人把他们看住。这里是驿站他们能怎么样?”

    安安然然的又看手中的花儿也让丈夫看:“这是给佳禄的帕子慢慢的绣才衬得上她。”

    让沈渭取下来笑道:“回来再绣走横竖高家事情过了明路这包子祸水挤出大半。走不用防备有人跟着你我。我和你看孩子去。”

    沈夫人急忙的换了衣裳换的时候小小纠结见六姐儿去穿哪件才好?最后想到宝珠是男装潇洒又俊俏也换上丈夫一件男装夫妻笑眉笑眼往外面去。

    让关在房中的人见到以为春风满面去游玩。有一个人忍无可忍怒声大骂:“沈大人你好手段!”

    “省省你的吧留点儿人缘儿你有求到我们的地方!”沈夫人愤怒的回他。

    周围一片寂静高涨的怒火也似缓缓平息沈氏夫妻头也不回继续兴冲冲出门往袁训下处过来。

    “父亲母亲!”沈沐麟先出来。沈夫人搂他到怀里见几天不见儿子似更光彩。这光彩是孩子们玩的好开心时必然的事情。就像不管是谁笑总比哭要灿然。但沈夫人拉拉他的布衣裳归功到亲家身上:“岳父母对你好是不是?”

    “好着呢。”沈沐麟掏怀里取出银票:“岳父给我这些钱二妹又说让我先花她的。”

    沈渭也喜欢但责备:“有钱花就喜欢这是孩子气!”

    “嗯那说别的。大姐、舅哥小六、胖孩子好孩子瘦孩子小红大路都喜欢我小青也对我当舅哥们一样对待。”沈沐麟有他得意的道理告诉父母亲:“原来战哥很会撒娇但有我在他撒娇的时候大姐带着拌嘴差人把我送上去。”

    沈夫人小有忧心:“那你可就得罪了他不是?”

    沈渭笑了:“梁山王的儿子还能有好德性吗?他们家是你不争他们家正上风的好呢。”

    沈夫人放下心但又说丈夫说话不对:“冲着是加福的女婿哪怕他出自草屋里也是好的。”

    沈渭就不再说话但心里想想萧观对妻子的话难以赞成。想当年在军中的时候和小袁多鄙视萧观不是?

    袁训带着香姐儿走进来沈渭不再乱想起身来寒暄看一看媳妇还是生得最好沈渭得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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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仔的新会元尾号为9501的亲感谢一路支持。

    错字下午再来看吧看不动了。

    三月春暖花开愿咱们全事业运道蒸蒸日上一路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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