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三十八章 我的女儿也金贵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自从元皓喂鸟大家吃水鸟得剁成块对元皓说是鸡肉。不然元皓不开心。萧战很想在加福生日当场捕鸟就得来问表弟。但元皓胖拳头攥起:“打晕跟鸟蛋一起送回京去!”

    萧战老实走开知道表弟说的是送给宫里的也只是鸟蛋你表哥凭什么就要吃水鸟呢?

    但好在草丛中有野兔家人们随身有小渔网芦苇浅水中打捞小鱼小虾。加上车上带的海味存货。加福的生日宴还是丰盛的。

    草丘下很快扎好帐篷。水边风大用帐篷和马车挡风篝火升腾而起暖暖的到人心头。

    除了张大学士越看越来气认为耽误他送信的行程别的人都很开心。

    很快大学士气的原地呆不住对着袁训走去。

    ……

    稍有心的人能看出除非路上临时打尖以外别的住店租房忠毅侯都不是平白挑选地方。这一处水边也应该是有意前来。

    一大片地方相当的宽。除去两边各有小丘面前是芦苇丛在水里其余的是草地。

    远望可以见到来时的官道因为视野中一览无遗官道上拐下来有人也看得清楚。

    会不会有人在草丛中匍匐?袁训考虑到叉腰和关安在说话:“去两个人眼睛尖耳朵好的在那里盯着。”

    关安把手搭在额头上随意一瞧大大咧咧道:“过来的时候就留下两个人。”

    袁训眯起眼睛一笑表示对关安安排的放心。关安招呼他:“咱们还是搭建地方吧天黑还得上路呢。”

    话音刚落小子们已叫起来:“关爷过来瞅着对不对。”马车一停车夫们最闲抄起刀就地把草割下已有好几堆。

    关安嚷道:“来了来了”请袁训一起过去。袁训正要走张大学士这个时候过来关安耸耸肩头独自走开。

    大学士七窍生烟:“又割草?你玩的是什么阵势!”袁训漫不经心:“可不就是阵势。”

    “没事的时候你打鱼我不说话。最近有事二姑娘学医术我也等你。这公文封封催促该到的人全等着咱们我不能再依着你!”张大学士正气凛然:“吃顿饭就赶紧上路!误了抓捕林允文你我耽误得起?”

    袁训斜睨他把大学士没有睡好的疲倦神色看在眼中不由得暗暗好笑。

    大学士的心情忠毅侯一猜就能知道。

    女儿曾让人起意谋害虽然没伤害到但当父母的都不能安然。张大学士也不能例外。

    在安国的这几天里二老王是逛了一个痛快就是太子也把药材药价收息打听在心里。

    大学士他却闭门不出不难想到他在想对策。而对策呢他也会有。唯一为难的就只剩下把对策送回京。

    让别人送他不会放心但前面能遇到他的门生是个便捷而可靠的人选。

    对临时停驻所以不满还拿出公事当借口不过是大学士私心作祟罢了。

    袁训毫不同情也不会让步。反而有点儿快意。

    “公事?谁对您说过我是奉太子出京办公事?我是带孩子们到处走到处玩玩是这几年我的大事。”

    他拿这话回答张大学士。

    大学士噎的脸色紫涨气呼呼道:“有我在你别想任性。有殿下在殿下为首。你和我去见殿下问问殿下是不是要办差使。如果殿下说不是我随你在这里安家也罢。”

    他理直气壮的袁训笑容加深随笑容出来一大堆嘲弄。

    “夫子?”忠毅侯口吻闲闲又凉凉。

    张大学士恼怒地答应:“有话快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一道寒冰似的眸光过来后面是冰雪似的言语。

    “夫子你挂念女儿把公事也抬出来压我?那你仔细回想回想黄家女儿碰死在太子府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主持公道却变着法子往我女儿头上安罪名?”

    这个季节水边有秋风。在忠毅侯的话出来以后秋风瑟瑟对着张大学士卷去。好似天地间所有的秋风全在这一刻到大学士心中。

    张大学士瞬间成了破旧衣裳千百个洞万兆个孔让刮了一个透心凉。

    理直气壮早就乌有满腹寻理直气壮的诗书权谋也一起消失。留下的只有心寒心寒和心寒。

    后悔这个东西对于张大学士这样的人不是轻易能上来的。大学士就只抱着寒风簇拥着寒风在寒风中无话可回。

    “你女儿是千金我女儿难道就不是?你女儿这会子全无事情还把你急的几天没睡好。我女儿那会儿颇受惊吓还要听别人落井下石的闲话还要受到你没完没了的猜测和责难。我有跟你似的到处乱怪人吗?”

    刀刻斧雕似的鄙夷深深刻在忠毅侯话里。张大学士心头猛地一痛面色又瞬间灰白。

    袁训瞅瞅他不是一口气上不来又是几句话甩出来:“你女儿受谋害的那一年她总是已经成人。我女儿到今天还不到十三岁。大学士你当夫子的人谋断应该有但立身人品难道不也应该有吗?正月里黄家女儿碰死你为难我女儿如今你想想您这事情做的对吗?”

    袖子一拂:“我女儿可比你女儿金贵!”昂然走开。

    在他负气的背影后面巨石般的话砸得张大学士动弹不得原地呆若木鸡。嘴里吃吃的不知道是解释还是嗓子里梗住格格作响但秋风一起他自己也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只知道心头山崩海啸般有话但出来一句觉得站不住脚根。再出来一句又觉得站不住脚根。最后还是不说也罢。

    脑海里已糊涂了别人的女儿自家的女儿混成一团让张大学士更是无所适从。

    袁训走到准备食物的宝珠身边。附耳上来:“留神大学士我气不过还是把话说给他听了还真担心他让我气死过去。”

    宝珠流露出又爱又怜手中恰好是个能吃的食材收藏得好不用洗撕下一块往袁训嘴里一塞:“我看着他你去陪孩子们玩吧。看看他们”

    两个人看过去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元皓跟萧战争夺一大把子草元皓跳脚:“这是我的。”萧战不松手:“你已经有一堆这一把子给我吧。”

    表弟鼓着腮帮子表哥是堆笑但手上半点儿不松。地上分明还有草但他们争上这一把子对别的看也不看。

    见到的人不止宝珠和袁训都对他们在笑。

    宝珠在袁训背上轻推:“去玩会儿吧别再想生气的事情。孩子们有你这样的爹爹没有事情能让他们怕。”

    把袁训打发走宝珠说话算话的盯着张大学士但她面上也有了气怒。

    她和袁训是一样的心思想想张大学士听到邳先生说秘辛时的怒发冲冠一样的鄙夷夫子你难道忘记正月里你是怎么欺负自家的小加寿?

    以黄家女儿罪官之女的身份本不应该让她去见太子。但加寿要是拦下她她的死加寿更说不清楚。就是后来是太子把黄家撵出去这位夫子不还是盘问半天寿姐儿说的什么话寿姐儿有没有这样寿姐儿有没有那样……袁训压在心里宝珠也压在心里。

    看人笑话虽然不对但怨气引动不能克制。宝珠默默的气上一会儿才过得来。

    张大学士的家人发现大学士气色不好请他去搭好的帐篷里歇息。热水开了宝珠打发人送去一壶热茶视线里见不到大学士就专心做饭。

    不时看看孩子们宝珠慢慢的好过来。

    ……

    草全割下来露出贴地的草根和地面。梁山老王用个树枝子划地方太子、镇南老王和袁训带着孩子们用割下来的草堆出大片小块的地方。

    玉珠看不懂问常伏霖:“这是什么玩的?”常伏霖还没有回答好孩子走来小嘴儿一噘:“姨丈也在帮忙父亲母亲却干站着?”

    把父母亲推过来。

    “加福”梁山老王乐呵呵:“今天你过生日你是加福玩的要格外不同。”

    指指分好的地面:“咱们玩一回打仗你来指挥。”

    玉珠绝倒:“到底是加福玩的和别人不同。”见加福走上前去已指挥起来。

    “虽然是玩也是令出必行。”加福还是笑眯眯的但神气出来。

    有两个声音同时回答:“那是自然。”

    梁山老王瞅瞅袁训袁训瞅瞅老王又同时和对方道:“不要抢话。”

    太子和镇南老王忍俊不禁。

    “那是自然。”萧战回答。

    “听福表姐的。”元皓是后面说出但学一学坏蛋舅舅对战表哥瞪眼:“不要抢话。”

    萧战咧一咧嘴儿。

    “那是自然。”加寿说着香姐儿说着小红、正经等全说过。在这里帮忙的文章老侯兄弟也说过。

    加福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拿在手上迎风招展。小些的孩子全直了眼睛这个东西太漂亮了。

    绣着五色禽和兽围绕正中大大的令字。虽然是个半旧的但烈烈风中似有金鼓呼啸似有大战喧声。

    元皓跑过去:“福表姐给我玩会儿。”

    疼爱表弟的加福没有给他嫣然道:“元皓乱令者要打军棍的哦快回去站好我开始分队伍了。”

    萧战跟后面哄:“前面遇到城池表弟单给你做个新的。表姐这是旧的这个不威风。”

    太子微微一笑镇南老王微微一笑。加福手中旗子正因为是半旧的甚至有些地方疑似血迹这是一面真的令旗。

    将军于千里之外指挥人马他自己不能亲身到达谁能知道号令是不是他发下来的?

    令旗、令箭和令票或者是调令公文就成了依据。

    能拥有令旗的将军手中不止一面。加福有一面并不影响梁山王调动军马。

    加福有一面也代表梁山王府对她有多宠爱。这真的东西也不影响加福调动军马。

    下意识的太子和镇南老王看看袁训都有一个意思还和梁山老王争吗?人家对加福真的很好。

    袁训对天翻翻眼睛继续他对梁山老王抢话的不满。

    元皓归队加福分派起来。

    头一个得安抚表弟:“元皓你当我的飞虎将军。”元皓一听就乐了:“这名字好好呀好呀。”

    “正经你当我的飞鹿将军。”

    禇大路不答应:“鹿是我才对。”

    萧战恼火:“打断主将说话推出帐外问斩!”

    禇大路反问:“你现在不是也说话?”

    加福嫣然:“大路表哥是飞鹿将军正经你当飞豹将军。”禇大路和韩正经一起欢喜。

    “大哥你当左翼主将。”

    执瑜大声说是从神色到身姿标准的跟个将军没两样。小些的孩子见到忙不迭的也把背挺得直直的学个样子出来。

    元皓太认真了可以看出来胖脑袋往上顶着脸儿绷的跟谁得罪他八百年似的让他的祖父又笑起来。

    “二哥你是我右翼将军。”

    执璞也大声说是。

    “大姐你是我的后军。”

    “二姐你是我的中军。”

    萧战越来越喜欢加福也果然说出:“战哥儿你是我的前锋将军。”

    “是!”萧战摆的姿势压过舅哥那劲头。

    “祖父哥哥爹爹姨丈姨妈你们编入各军中。”

    梁山老王喜笑颜开:“令出即行不许违抗。”他头一个走到前锋军中袁训走到加寿的后军元皓也在这里元皓很喜欢。

    “擂鼓。”加福一声吩咐“咚咚咚咚……”她和萧战的先生们拿个棒子敲打地面拿这个当鼓声。

    敲的很有节奏听上去铿锵有力震动地面还真有大战前气氛。

    张大学士走到帐篷帘子处看上一看见人人欢笑他叹口气不再说什么。

    所有的视线全集中到加福手上令旗高高的举起加福一声令下:“前锋进攻左翼佯攻。”

    萧战把个左手略提左脚点动地面嘴里叫着:“的的的”对着草堆出来的一条路冲过去。在他的后面他的两个祖父二位老王跟着也“的的的”的叫出来。

    带着人做饭的宝珠笑得花枝乱颤般玉珠也要笑来着但见到老王们都认真玉珠把笑容收起。

    玩没有一刻钟元皓大叫:“停停!”元皓很恼火:“为什么总是战表哥冲来冲去元皓要冲元皓要当前锋将军!”

    萧战取笑他:“那你得会听令才行。”加福也这样说元皓响亮的答应。

    换一换位置萧战带着二祖父变成后军加寿带着太子、父亲跟着元皓到前锋的位置。

    “进攻!”

    “的的的的”飞虎将军元皓乐了大声叫着还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来。

    他快乐的绕过左翼闯过右翼像一只忽闪翅膀的小鸟儿。

    玉珠正对着他笑左右的袖子让各揪一把。左边常伏霖催促:“该我们了。”

    右边好孩子抱怨:“不听军令么?下回不带上母亲。”

    父女们冲出去玉珠犹在发怔。

    比划下手真的“的的的”冲出去这姿势可不雅观。

    宝珠嗓音随风过来:“三姐再不冲就打军棍了。”在前面的父女又一起回头给玉珠一个大白眼儿。玉珠没有办法扭扭捏捏的走上前去。虽然没有闯的气势但聊胜于无。

    好孩子大为不满一气之下不再管母亲。只管她自己冲得痛快。韩正经带着二祖父也是三匹骏马般欢快。

    “左边留珠巷子右边米铺迅速占领它!”

    加福的嗓音不断的出来常伏霖心里格登一下这个地名好熟悉。这不是他们就要前往当差的地方吗?

    常伏霖很想办好这差使出京以前问过一些地名方位。巷子也打听过几个。

    “正前方两里高台一座。上面有敌人。右翼将军快上去!”加福的话又一次验证常伏霖的想法是对的。

    太子也留了神因为他们准备去的地方张大学士急等着见门生的地方确实搭起高台在昨天开始使用。

    …。

    有点儿小雨跟秋风一起出来打得站在风口儿上的人遍体生寒。

    这个人骂出来:“莫书办怎么还不来?老爷我要等他到什么时辰?”

    说话的这个人生得四方脸盘是那种面有正气但可能过于方正。

    他站的地方是个衙门口儿从旁边的门里看进去能见到不大的公堂。

    他的身上也是一件七品官服是本地的县官叫石有诚。

    官儿是不大但这是他的衙门所在地石大人算一方地头蛇。让他等人所以他不耐烦。

    但再不耐烦也得等着。他要找的几年前入他青眼的莫书办在揣摩上官行踪上颇有一手这个人值得等。

    书办是各衙门掌管文书的小吏统称有些衙门不入流。在本地能让七品的石大人看重是石大人身受过不止一回。

    “大人我来了。”一溜小跑的有个人过来。

    石大人好笑:“你不打伞吗?就这么淋着?”

    莫书办抹一把让打湿的发丝笑道:“这雨下不大大人放心。”

    石大人沉吟闭嘴这是莫书办的能耐之一。他说下雨刮风跟天地是他掌管似的灵验。

    “大人全到了。”莫书办阿谀的回话。

    石大人警惕地对他笑这是莫书办的能耐之一。他说本处的上官们微服在这里也让他说对。

    石大人打发认识上官的人去窥视过客栈里微服住的还真是他们。

    上官私访到此却不知会这里的县官石大人别提多担心。又不能过去相认又不能干坐着等待坏事发生。想到莫书办有个神算的能耐让人找他过来石大人也因此等在门口上吹秋风。

    “你知道大人们私访的原因吗?”石大人纳闷:“秋天的粮食已交税收也一个月不少。要说贪污的事情我最多吃个商户请酒嫖宿本朝没有明令禁止时不时的犯忌讳罢了。但老爷我也从来不去风月地方是为什么事情大人们要过来?”

    莫书办在心里嘀咕他就您呆瓜脑袋还贪污呢?芝麻点大的官职成天的还要政绩没把俸银送人算没呆到底。面上笑回:“这不是咱们搭擂台选壮士吗?大人们兴许为这个而来。”

    石大人摇头:“本乡习武成风搭擂台选壮士年年都有。去年前年再早的时候河间府从不来人。只在出来壮士以后送去给他们见见。今年不对必然有事情出来。”

    他揉额头:“可恨我想不出来”拿个眼角瞥着莫书办。

    莫书办陪笑:“那小的出去打听?”

    石大人有了欣慰:“好好好”关切地道:“你等会儿我给你寻把伞来。”

    莫书办又笑了:“大人放心这雨下不大。”就在小雨中走开。石大人往内宅里走进了二门见雨丝真的不再有石大人有了底气自言自语道:“盼着他给我带点可靠说法吧不但本处上官到了就是附近的上官也全到了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的是莫书办说着打听但离开这条街只去了一个地方。

    ……

    青砖小院子外表朴素的像个洗过多少遍的布衣裳。林允文对着窗外叹气:“寻个安生地方越来越难”

    下一句“好在狡兔三窟早有准备”还没有说莫书办敲开门进来。

    林允文浮出若有若无的冷笑听着脚步声进房又到了身后淡淡地问道:“他着急了?”

    “圣使让您全说中。本处隶属河间府不但河间府的大人到了就是周边府城的各大人也到了。石大人愈发的不安还以为他能犯下大案子。”莫书办话中有了嘲笑。

    林允文也半带讽刺的道:“那他对你更加的信任?”

    “圣使放心如果有人在这里对您不利我管保让石大人拿下他。”莫书办夸口。

    林允文眉头一皱他是想对别人不利。他要的是……“这里摆好几年的武擂台工部和兵部又都有一座存放兵器的仓库在这里。是有人又有东西。石大人这官虽然不高两个仓库却算在他治内”

    在这里停下来莫书办也听懂更弯弯腰:“圣使要见他吗?我把他带过来。他对圣使妙算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圣使再当面露上一手那是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就好”林允文语气还是淡漠。

    莫书办听不出来他的心思小心地问:“圣使还要什么?只管说出来我去办就是。”

    “不要了。”

    “微服的大人们要去盯着吗?”莫书办不无讨好。

    林允文背对着也更面无表情:“不用了。”他心里冷笑等你这会儿说出来再去盯他们我还是圣使吗?

    他没了话莫书办讪讪说走。约好把石大人请来的时辰莫书办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和铜钱落下的声音映在一起林允文瞪着还是没明白。

    卦相对他揭露的近来凶险林允文早就习惯。他这几年过的日子早就是时常凶险。

    他要问的和石大人一样。也是来了好些官员这里要出什么大事情呢?

    但铜钱只会对他说凶险凶险。

    又掷一把这一次有所变动。“有人到来?”林允文往窗外再次看去他心里砰然跳动他盼着是袁训一行人到了他要用朝廷的兵器在这里斩杀忠毅侯。

    门果然打开进来一个行步匆匆的教众。

    “圣使擂台上有咱们的熟人。”教众狞笑:“主管夜巡的柳家公子他们父子双双到了。”

    林允文一惊:“他们到这里做什么?”

    “化名正在打擂台柳国舅打下去三个正在歇腿脚。他的儿子现在上面扬声只打大人不打少年。”

    林允文气的一哆嗦柳至在刑部他的儿子在夜巡也是林教主的死对头。

    林允文怒气冲冲:“看看去!”

    出得门来往对面客栈里眯眯眼。几个男人各抱着一壶热茶正在店堂里聊天吹牛。

    见到林允文这边院门一动他们也看过来。大家眼光碰在一起林允文是阴森森男子们挑衅而又嚣张。

    林允文暗骂有你们这几个人在这里不信忠毅侯他不过来。

    这几个人是野店那一晚上让林允文追踪的袁家下人。

    林教主嘴上说寻个下处很难但其实呢袁家下人们一住店他就在对面找个地方住下。

    他猖狂不改在本地衙门口上有人他放心的住下。大天教在京里又过了明路他放心的出门只不暴露身份就是。

    瞪完眼睛林允文带人出城直奔擂台而去。

    ……

    这里是崛起的武术之乡从这里出来的士兵勇猛过人。有一任官员得力上书朝中在本地年年开办擂台前多少名的壮士不走武举而直接送去军中担任小军官或从小队长做起。

    秋天农闲以后比武也减少打架生事。在官员走后也渐成风气。

    空地上五个大擂台成品字形一次可以上台五对人。为会武不是打死人。一次不许连续对战三个人以上。真的有狂拽到不行不愿意下来的人最多也只给打五个。

    柳至打了三个因此下来看着自己儿子在台上逞威风。

    柳云若穿一件湖水蓝色锦袍玉腰带更扎得小身子杨柳般细条除去语气不中听以外别的从容貌到气度没有一点儿不是中看的。

    台下已有人喝彩:“你生得不错当兵可惜了。到我家当儿子吧老子疼你。”

    这是闲汉们看个孩子在台上显摆拿他开着玩笑。

    柳云若一瞪眼:“去你娘的有胆子说给小爷我上来!”

    闲汉们笑得前仰后合:“娘娘庙里娃子跑出来了这小子生得真俊俏。”

    正在对骂柳至挤到这里。抓住为首的闲汉双手微一用力高举了起来。

    闲汉大骂:“谁他娘的扛老子!”

    耳边风声一道响身子一空硬生生的让扔上台。

    台下柳至在人堆里破口大骂:“那是老子儿子谁敢胡吣!再有乱说的也不用上台去见一个打一个。”

    身边的闲汉见他厉害把嘴闭上。但远处有一个阴阳怪气出来:“哟这小子生得不错多大了给爷报出来爷收你当干儿子!”

    “哈哈哈哈”台下的人大笑出声。

    柳云若打得正痛快一手提拳一手把占他便宜的闲汉踩在脚底下。听到话留一留拳看过去柳云若乐了。

    说话的人他认得是前太子党柳云若叫叔父的谷凡。

    柳云若就收起打完手底下的闲汉把谷凡骂上来的心思。只回他一句:“成啊我给你当儿子!把你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全给我!少一件我不依。”

    谷凡没好气低骂一句:“小子越发的嘴上刁。”抬嗓子接着再骂给众人听得到:“干儿子给老子好好的打”

    肩头让人一拍柳至呲着牙到了:“什么东西敢收我儿子!来来来我和你擂台上走走。”

    谷凡把他一推拔腿就挤出人群。柳至提拳在后面追一部分人不看擂台给他们喝彩见两个人很快转到树后面才又看擂台上小孩子得意非凡。

    一脚踢下闲汉的柳云若继续骂战:“上来人上来人小爷我不能闲着我闲着就只想打人。”

    林允文来到这里气的鼻子歪掉:“这小子还能没有前程吗?他到这里做什么!”

    柳云若夜巡有名天天晚上京里大街上找得到他因此教众们好些认得。

    教众东猜西猜:“圣使他爱习武爱逞能是跑来跟人比试的吧。”

    “他爹呢?”林允文又四处扭脸儿找柳至。

    僻静地方几株树自成一个小天地在这里可以看到别人别人看不到里面。

    袁训在野店里遇上的谷凡、章英和周均都在这里。

    柳至低低的骂:“坏东西们见面就偷袭几时学会偷袭?脸面不要了?”

    谷凡吹着拳头坏笑:“小袁已经打过再打过你这就齐全。”

    章英坏笑:“当上捕快就没成算了?背着兄弟们一约十年不打你们兄弟们能解恨?”

    柳至又低低的骂:“既然先打的是小袁怎么不一下子打完还分一半给我?”

    周均也笑了:“你就这么对亲家?等小袁到了我记得告诉他。”

    柳至愕然:“他还没有到吗?”

    “我们遇上他一回再就分开。现在他在哪里还不知道。”三个人解释。

    柳至拧眉头:“那他什么时候到?人我从京里带出来了每天东安置西安置生怕让林允文发现。他还在哪里耽误呢?”

    “你不知道他?他是陪儿女出门。昨天收到的信他在安国陪二妹学医术。我写信骂他老牛笨车步子缓这信他回的快不到一天就回我问我们是不是老婆不在身边所以脾气暴躁。”

    柳至忍住笑煞有介事的关切:“真是这样?你们离开老婆有几天?”

    “滚!难怪十年的亲家说句话又穿一条裤子去了。”三个人一起骂他。

    但骂过谷凡还是有酸溜溜:“说真的还是你们俩个有本事。一个带着老婆孩子一个不少到处跑一个带上儿子晚上有说有笑。”

    柳至笑话他:“那你为什么不带儿子?”

    “他比云若还小我就没想到。”谷凡后悔的道:“其实带他出来打打擂台长长见识也不错。”

    柳至骄傲上来正要吹嘘几句。树外有人过来悄声道:“林允文到了。”

    四个人噤声一个接一个的溜出来分别从四个地方回到擂台下面。见台下的取笑声下去不少换成窃窃私语。

    “这小孩子倒是厉害。”

    “敢骂战的都不弱。”

    “他几岁?”

    柳至一到地方都挤上来问他:“你儿子几岁你怎么教出这么出息的?”

    把个林允文气的眼冒金星这出息孩子在京里挡下自己多少事情。认清是柳家父子林教主喃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不管这里要发生什么大事你们父子的命跟袁家一样我也收了。”

    ……

    篝火带来的暖意和奔跑过后的温暖把秋风挡住。分成主人一个圈子家人一个圈子坐下来天豹不坐他烤东西好吃他也愿意烤。

    四个小寿星加福、韩正经、好孩子和小红把寿面接在手里萧战踊跃发言。

    先看祖父:“您给加福什么好东西?”

    “咦战哥儿祖父给了我令旗不是吗?”加福歪一歪面庞。

    萧战瞅着祖父梁山老王怀里取出小小的匣子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对加福笑道:“这东西没有让战哥儿看到不然他早就抢走。”

    大家都来看见红木小匣子里是个浑然天成的玲珑七巧木簪子。外面自然一层包浆似的圆润把色泽勾勒得玉般晶莹。

    好孩子把面碗放下摸一摸自己发髻很是眼馋。她穿苏似玉的男装但簪子还是个点翠镶金宝石簪带足富贵气象。

    遇上姨妈他们全是男装和木簪子好孩子能到手男装觉得知足虽然羡慕木头簪子但不是忘记讨要就是不知道应不应该讨要。

    因为姨妈从不会忘记该给她的就像小桶也给了也许簪子不是应该给的东西就没有给吧。

    她的动作玉珠看在眼里笑意浓浓对身边常伏霖低低地道:“宝珠让咱们再想想说一家人在一起最要紧。说好孩子要是不愿意跟我们宝珠帮着劝。”

    常伏霖微笑还是坚定地道:“你们母女跟着四妹妹去吧一家人在一起以后有的是时候。”

    哄的笑声出来把玉珠下面的话打断。萧战给加福换上新簪子又问到外祖父面前:“外祖父给什么礼物?”

    镇南老王也早有准备抚须道:“我是想在路上买个金玉什么的但你祖父提醒我市卖的并没有家里的好再说临时的买总带着没诚意。”

    对加福含笑:“我问过你爹爹咱们经过的地方有我家的别院。外祖母在世的时候喜欢那里那里备的有她旧日首饰虽然不多却有几件不错。到了那里你挑一件也罢。”

    加福是没意见萧战不答应:“外祖母的东西不过生日也应该是我们的吧?”

    镇南老王好笑:“你话里有话你想要什么?”

    萧战对着表弟嘿嘿:“好表弟你有两大包的金叶子你一个人花不了再说你也识不了那么多数儿钱由外祖父保管呢请你分些给福表姐花花吧。”

    这就是萧战他背着表弟对外祖父说分东西但他心里并不是私下里抢东西的人。战哥要争的都可以过明路。

    元皓和表姐好元皓软软的说好元皓玩的很开心还没有听出来表哥说他不识大数目。

    加寿点醒表弟:“太上皇太后给表弟一个人的战哥你又争到这里来了。你呀你是到哪里都争。”

    元皓眨巴眼睛。

    萧战对他笑容可掬:“好表弟你别听加寿姐姐的。她这是想分你钱花。你花不完的是不是大家全分着花。加福是好表姐加福过生日加福先分一份儿吧。不然等以后分的时候加福只得一份儿加福不开心表弟你说对不对?”

    “这就是你的真意。”执瑜执璞取笑萧战。太子等人大笑出来。

    ------题外话------

    新年倒计时天气也冷的有过年气象。

    愿亲爱的们吉祥如意事事趁心。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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