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太子的领悟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面对胖孩子的大笑说话不让人的好孩子怔上片刻明白。让人不是好孩子的强项好孩子大大的扮鬼脸儿以示对胖孩子的鄙夷狠狠反驳:“才不是我胖了的!”

    “哈哈哈哈那你第二个下巴去了哪里?”元皓小王爷更开心了。

    胖孩子至少有个双下巴想来这话无人反对。要说好孩子的身形跟香姐儿小六一样也是相对胖表哥胖表姐她略瘦。但五岁孩子养得好略瘦也是胖的。双层下巴也就必然。

    这是以前。

    胖孩子扳好孩子的脸儿就为看清她确实瘦了。好孩子再辩解也无用胖孩子继续捧腹大笑:“哈哈现在变成说谎精哈哈你的下巴少一层。”

    两边大人镇南老王、二老爸和玉珠夫妻都让逗乐韩正经又上来。

    正经一本正经瞅瞅又提出一条:“你真的瘦了你的酒涡快没了。”

    酒涡是美丽的一个标志好孩子总夸自己好她知道这一条。听过可把好孩子气坏。跺脚尖声叫个不停:“我胖呢我胖呢我胖呢!”

    又跟韩正经对上:“你生得不好你少说话!”

    离三狗子不远三狗子听到跑出来憨厚地问:“胖小爷你跟人拌嘴吗?我来帮你。”

    胖元皓笑得快喘不过来气胖手忽闪着:“不用哈哈哈……这是笨孩子我家的哈哈哈”

    三狗子搔头真的行个礼:“笨姑娘你好。”他都叫三狗子有人叫笨姑娘想来也对头反正三狗子听不出来哪里不对。

    好孩子大怒:“咄!谁是笨姑娘!”握起小拳头对着元皓小王爷怒气冲天:“你是你是胖笨笨!”

    举拳头这事情不代表就是真打。但见到的孩子们全配合元皓也不例外。还不忘记提起他的小桶一溜小跑往家去好孩子在后面跟上。

    韩正经在最后面:“我没有说错你的酒涡真的快没有了哎你少吃多少东西?”

    “闭嘴不许说话!”好孩子怒目回身再就紧追元皓不放。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跑走玉珠笑得花枝乱颤。常五公子也觉得真可乐但他还想得到拜见镇南老王和二老爷轻扶一把玉珠带着她走上前来。

    韩二老爷是韩世拓的二叔父玉珠夫妻认得。镇南老王就只有五公子认得明白。

    五公子一面吃惊一面诧异。

    他吃惊的是没有想到镇南老王会在乍一见到孩子们就吵嘴去了但也没有影响到五公子借机把镇南老王看在眼中。

    镇南老王自把王爵给了儿子帮着儿子当差时常的在西山京里不怎么见到他五公子地位跟他差得远更是不容易见。如果不是在这里遇上老王五公子一直以为老王在西山。

    常大人的推想太子也在好孩子的推想韩正经找到但不是由老太太嘴里说过韩正经在得不到证实。

    亲眼见到老王在五公子是以吃惊而又诧异。

    行礼有先亲后疏之说因为疏的那个未必认得。但老王是五公子会过的并不是陌生人。就先拜地位高的。

    “卑职常伏霖见过老王爷。”常五公子打算行大礼参拜。

    镇南老王拦住他:“回去再拜吧这里近水泥地潮湿仔细弄脏你衣裳。”

    五公子也就起身按官场套路拿出几句话来寒暄时弄明他们是好孩子父母亲的镇南老王也如孙子一般的大笑:“哈哈你们来晚了你们来得太晚了!”

    元皓和韩正经对好孩子的取笑让老王油然生出自豪感。他带着孙子可是一天也没有让忠毅侯落下一天的景致也没有少看。

    不但这位有这种心思旁边的韩二老爷是后跟来的二老爷也有不自觉的得色上前来和五公子寒暄:“你呀你晚了。”

    常五公子携妻带女出京本不是为追赶袁训。在他的心里这种心思本来无影无踪。但说也奇怪听过老王和二老爷的话五公子情不自禁的回答道:“惭愧我们这个在家里哭好些天祖母疼爱恰好我要出京让我夫妻带她出门散心能找到你们实在太好不过。”

    玉珠听到也没有一点儿不自在。夫妻两个都笑得三分难为情模样真的生出哎呀怎么后知后觉呢?生出这种心思。

    听过五公子的话出京就跟上的镇南老王和二老爷开心异常面上瞬间一层光辉一层光辉的加上来很快面上涨着快要加不动但脚下却又飘飘然让两个人也客气的不行。

    “跟我们来带你们去见坏蛋。”镇南老王笑呵呵。

    五公子一怔:“坏蛋?”

    二老爷解释:“忠毅侯。”

    五公子和玉珠忙陪笑在这里不方便问跟在镇南老王和二老爷身边家人在最后面。

    ……

    宝珠准备晚饭小六苏似玉在房里随赵先生念书萧战加福在院子里打拳。听到脚步声和大笑声时在房里的加寿香姐儿也出来嫣然道:“元皓有什么事情要这么喜欢?”

    见虚掩院门让推开元皓哈哈哈哈地奔进来小桶往地上一放直奔厨房门外来见宝珠。

    边跑边乐:“舅母舅母来了来了。”他的欢乐劲儿先把一院子的人逗笑。

    宝珠也就跟着嫣然:“谁来了?”见又一个孩子跑进来小拳头在头上高举。

    这姿势家里孩子全会不是真打就是这么一举另一个人一定会配合。就像此时的元皓一溜烟儿的回了来。

    宝珠先看姿势熟悉再脱口而出:“好孩子!”宝珠更加的欢喜了:“呀你来了呀。”

    “好孩子!”

    认出是常巧秀看书的也好打拳的也好都拥过来。

    好孩子左看看寿表姐二表姐右看看战哥小王爷和表姐。六表哥小夫妻正出来小红从后院子里出来。一个一个笑容满面也一个一个容光焕发。

    胖孩子又继续捧腹:“哈哈哈哈没有我不行!哈哈哈没有我一天也不行”

    好孩子让抛下的心翻腾出来小嘴儿撇上几撇这是要哭的先兆。加寿香姐儿加福忙取帕子带哄劝:“来了就好不哭不哭哦。”

    “哇……”惊天动地的大哭声出来让后面过来还没有到院门的父母亲也能听到。

    五公子夫妻相对而笑又听到韩正经大声道:“来了就好为什么要哭呢?”

    “你也哭过的呀。”元皓小王爷在哭声里更加的自得然后继续:“哈哈哈哈现在才来哈哈哈舅舅舅舅”直奔去找舅舅:“小笨来了这里有两个笨孩子一个大笨一个是小笨。”

    笑声和哭声一样登时满院子。

    ……

    院门外十几步远常五公子夫妻对着院子外观欣赏不已。

    眼前的院墙十足的泥草墙。黄泥中夹着稻草那种一般也用来糊泥灶经得住烧烤自有结实长处。

    上有经风经雨的痕迹也一眼能看出不是一年两年的院墙这秋天里上面出几茎小黄花衬上原本的陈旧竟然生出任是黄泥也动人。

    让都是书痴酷爱诗词的五公子和玉珠一起夸赞:“这下处寻的好。”这房子不是镇南老王找的但他有一把金子贴脸上之感。再让孙子的大笑“现在才来哈哈哈”给鼓动老王兴致勃勃介绍起来:“后院子还更好呢能看到水上风景这前门呢走不远道路四通八达不是去城里全是去好玩地方。你们算来着了我们还没有正经的去游玩呢。一起一起。”

    五公子和玉珠更没有作别的想法之力老王怎么说他们跟着怎么欢喜。说着是是是却见到不高的院墙内能看到有一个人神采飞扬含笑而出。

    他长腿细腰宽户头似能扛得住天和地。生得眉眼儿带着英俊面庞上带着倜傥正是在亲戚们眼里黯然出京的忠毅侯。

    五公子和玉珠已知道袁训不是失意离京但见到他气色比在京里还要好面上的一团欢喜中也又添上一团欢喜。

    镇南老王醒过神:“请进看看我们就在外面说话去了请进吧。”

    “哇……”院子里好孩子还在大哭。

    表哥表姐们七嘴八舌哄着她因此没有人来见礼。但哭声不妨碍袁训出来迎接。

    忠毅侯神采弈弈步子轻快五公子跟他多年连襟对他为人不能算没有了解。但直到今天见他在这一地晴阳中比日光还有明亮的面色五公子涌出满满的敬佩。

    不是什么人都敢把离大婚不远的长女带出京只为不想让她过早的成亲避免过早的生孩子。

    真的加寿早成亲不想过早生孩子有的是法子。但忠毅侯的举动五公子想天下无人可以挑剔这个人太疼爱他的孩子了。

    所以巧秀才喜欢在他家。这个心思也同时闪电般贯穿心头。

    五公子本就见识过袁训的文才也佩服他能当大将军。但今天又有新的心服口服布满心头令得五公子行下礼来说得真诚无比:“四妹夫一别数月你愈发的精神了。”

    此时此刻千言万语都不贴切唯有“精神”二字是唯一配得上眼前这大不了自己几岁的抖擞青年。

    玉珠在五公子身后欠身行礼。

    袁训说着请起他乡遇故知是喜欢双手扶起常伏霖耳边又有元皓永远停不下来似的笑声:“哈哈哈总算会找来哈哈哈来晚了!”袁训不问也先入为主生出这一对夫妻也是带孩子来寻自己的人那自己可太受人喜欢了不是?袁训满面春风的嘘寒问暖。

    “路上走了几天?”袁训笑问。

    常五公子告诉给他后陶醉的叹上一声:“早知道能寻到你早就应该出来。”他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他不是为寻找袁训而出京。

    袁训就更欣喜热络的握住他的手:“现在到也很好我们正在谈论在这附近好好玩上一玩你们下处在哪里让人去搬过来。”

    不等五公子回答就喊:“老关。”

    关安在他肩后回答大红脸儿嘿嘿嘿:“我这就去。”五公子进来更相中这院子里有水井老槐树下落叶数片也有韵味谢过关安指一个家人带路关安带四个小子出去。

    “哥哥快出来看小笨来了”元皓的叫声把袁训提醒袁训先笑着制止接近疯魔的小元皓:“别再闹了哄着别哭才是正经。”

    正经听岔了音忙道:“好我来哄她。”

    袁训轻笑:“这就对了”对五公子和玉珠点头:“太子殿下在这里随我来见他。”

    在京里猜测太子在和亲耳听到太子在是两个感觉。五公子和玉珠还是很震撼又赶紧的整理衣着。

    应该肃穆起来但旁边一堆孩子没让他们逗笑就算不错。五公子和玉珠随袁训去的时候还是嘴角噙笑遮盖不住。

    那一堆小红抱出来新鲜果子:“好姑娘给你香果子你别哭了吧。”

    “给你大虾!”韩正经从放东西的房里取出一对大虾揪着虾须在好孩子面前晃动。

    “看我的!”元皓嚷着大家看过去又爆发出新的一阵笑声。

    元皓不知什么时候也进到放东西的房里取下一条老大的鱼在地上拖着面上是得意非凡:“这是我打的鱼你可以吃。”

    这样哄人好孩子只会看看本地香果子和虽然在袁家吃过的好大虾、好大鱼哭得更凶。

    每多看一眼她失去很多玩乐的委屈就加重一分。

    宝珠对女儿们使个眼色无声的用嘴唇道:“把元皓打发走。”

    加寿笑眯眯:“元皓呀!你把小桶抛得东西掉出来你今天没有喂鸟吗?怎么还有许多小鱼和粮食?”

    元皓慌了拔腿就跑。韩正经也想起来也拔腿就跑。不过三步两个人站住犹豫不决的在好孩子面上看看又看看小桶。最后还是衡量出来好孩子今天不会走要笑话她有的是功夫。两个人提起小桶家人帮着把洒出来的小鱼收拾好跟着他们出门喂鸟。

    身后萧战长长松口气装模作样道:“闹人精总算走了。”香姐儿白眼他:“你才是闹人精。”

    福姐儿则把萧战拖得后退几步忍笑道:“小心把表弟又招回来他又要”加福学着元皓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宝珠扑哧一声乐了萧战凑趣的一缩脑袋:“福姐儿说的是咱们还是安生吧。”

    称心如意早就不在这里去给三姨妈一家收拾房屋。候着三姨妈夫妻从太子房中出来称心如意带他们到房中又打发人送热水请净面忙个不停。

    好孩子不再哭让姐姐们哄到房里能听到小红叽叽喳喳成嗓音最尖的那个:“下面还有很多好玩的呢哭多不好啊你素来是神气的好姑娘不是吗?”

    在常五公子到来以前就在房中独坐发呆的太子也有了浅浅的一笑随后关着房门的太子对着桌子上的几封公文继续呆坐生气。如果不让孩子们玩笑冲淡太子早就气得变了颜色。

    这几封公文是刑部里审出黄家买凶行刺一案在常五公子进门以前送来。

    太子正不高兴呢所以没有孩子气大发作在元皓笑声里听出来的是加寿亲戚而出门。

    见过五公子以后以看公文为由继续独自坐着。

    ……

    窗外日光灿烂后院墙也不高袁训没有加固是他们上夜的人手多也可以直接看到后面大片芦苇丛摇曳的似一幅上好丹青。

    眼前是这么好的景致耳边还有元皓直贯穿到人脑海的大笑声面前放着的却是一片险恶和龌龊。

    柳至拿下黄夫人不费吹灰之力但根据半疯半颠的黄夫人供词让别人招供颇费了些功夫结案公文就今天才送到。

    在这一片暖阳中在小红清脆的小嗓音中在不用看也知道来了客人岳母必然在厨房忙碌总能让人食指大动的身影中让太子攥起拳头有指甲掐到手心里。

    元皓请客那天蛋子、牛、妞儿的爹娘让太子深刻感受到人心的质朴看完公文太子又烙印似的感受到人心的险恶。

    皇权最高皇帝以下太子为重。但这些人竟然敢做出伤害太子心爱加寿的事情全然不把皇权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而他们的理由不过是想把女儿送进太子府。

    太子能明白妻妾争宠但实在转不过来他们送女儿给自己和一定要伤害加寿有直接利益吗?难道他们女儿只打打自己主意加寿就成他们眼中钉?

    这真是岂有此理!

    这真是目无法度!

    这真是……

    一阵痛让太子低低呻吟一声是他想到他转不过来明白这些人的主要心思还在他的母后身上。

    太子也曾经因为帝后不和而担心太子位不稳。也因为这个他与加寿的感情有时候实在不能用青梅竹马完全表达。

    也因为担心过自己因为母后而不能讨父皇喜欢会有人暗中针对自己。太子对面前公文怒不可遏。

    他的母后怎么能不跟父皇生分吗?

    在母后的背后也如加寿一样必然有一些只是她们想接近父皇而还没有接近又或者还没有进宫就先要暗算母后把母后看成眼中钉。

    而自己当年担心来担心去因为加寿安心不少也不是空穴来风。

    面前公文就是活生生例子活生生揭开人心的贪婪作祟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不费什么事儿太子又能想到这样的人前仆后继将会有多多少。又让太子打个寒噤想到将来他的后宫处处是这样的人。他们先可以谋害加寿后只怕就能谋害自己。

    这个猜测并不荒唐人心之贪得不到控制本就有个词叫得陇望蜀。

    不看公文再去看身后窗外成一片淡灰微红的芦苇——因为芦苇中有红果子衬成微红色再听听小红还在说个不停——她很爱说话跟她的娘当年一样活泼又爱掺和事儿。太子脑海中有一个轮廓生出来。

    他愿意长呆在这明媚天气明媚语声中他不愿意六宫烟柳尽昏暗。

    有张大学士在身边跟着太子有时候勉强同意没有六宫好似不像一个皇帝。

    但新到公文把太子的勉强同意尽皆粉碎让他不仅是为了加寿想到深宫中的皇后想到自己曾有过的忧愁。

    能拖一天是一天。

    这个心思再次回到太子心头再一次镌刻似的印上去。

    ……

    关安回来的时候元皓和韩正经回来。宝珠接过关安手中的一个小桶崭新的是关安新买回来。

    “好孩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小桶你要学会自己刷它。你看元皓和正经他们全会自己收拾。”宝珠笑吟吟递给好孩子。

    好孩子撇小嘴儿但对姨妈说声谢谢真的看了看胖孩子和不好的表哥。

    见家人从水井里打上水胖孩子撅着屁股用个小竹刷子给桶里捣几捣用水冲冲就说好了放到有光亮的地方去晾晒晚上有家人帮他收到厨房里灶旁容易干。韩正经也是如此。

    就像元皓随便一丢小桶家人可以帮忙收拾但小爷也得动手一样家人在小爷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会再刷一遍。

    但自己有动手意识是出行必学的一条。等回到京里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袁训是不管的。

    好孩子乖乖的点头也答应下来。胖孩子都这么老实好孩子还能说什么呢?

    太子走出来让公文冰寒的心头回暖过来。

    虽然只是一个小木桶也没有一道木纹上不是体贴和疼爱。也让太子更加庆幸他定的是这个家里的加寿真好。要知道好孩子刚到这里她玩的东西这就买来不是体贴入微可想不到。

    招手让加寿过来太子对她温言细语:“晚饭还有会儿呢咱们俩个出去逛逛吧。”

    加寿笑靥如花打算带上仪仗兵:“元皓还肯出去走走吗?”元皓从厨房里伸出胖脑袋双手捧着舅母新蒸的大包子嘴里有一口包子缺个角儿含含糊糊道:“我玩过了我在厨房帮忙呢。”

    张大学士听到也一乐这位小爷让侯爷磨的一天比一天长进居然知道玩过了。

    “正经你还去吗?”加寿又问韩正经。

    元皓在吃包子韩正经还能远吗?厨房里又出来一个小脑袋韩正经笑嘻嘻:“我吃过包子还能写几个字姐姐去吧。”

    元皓也想起来:“是了我还要写字呢。”

    加寿把好孩子带上明明天快黑捡不到什么好孩子也拎上小木桶兴高采烈的去了。

    三个人张大学士没有阻拦的理由而且大学士也一天比一天的看出来加寿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仗着和太子两小无猜就拉拢情意。加寿一出门儿总得问一问弟妹们要去带上几个才行。

    张大学士看过今天的公文他没有太子的心思。但他对着加寿巴巴儿带上新来的小姑娘心思又多了一层变化。

    袁家从他们的一对父母开始都是会照顾人的啊。而这种照顾又最动人心。

    ……

    客栈里人满为患油灯点得亮堂堂四个赶车人坐成一桌高谈阔论林允文差点没气死。

    他那晚算是失利回到住处一清点教众们大多没有回来。第二天那野店主人大肆宣扬说住他家店安全看看他拿下多少人又打死多少强盗。

    林允文勉强算有个结果又庆幸有两个教众跟上其中几辆逃走的马车他很快赶到。

    跟……到这个晚上马车夫就不仅不躲避反而耀武扬威大声挑衅:“什么东西!有胆子跟我们到底!”

    林允文一生气索性他就坐到旁边那桌大家边吃边瞪眼。

    不信忠毅侯不出来!林允文对袁训的恨更上一层。

    ……

    秋月色似一汪溪水在夜空中流动在星辰光中夺目争辉。为经过的行人指路也把暗中行事的人暴露出来。

    “拿下他!”

    柳云若锁起眉头让人把一个不长眼的小贼捆上送去衙门。对身边的霍德宝笑一笑:“这一回你眼睛尖。”

    霍德宝背后是他的二叔还是叔侄共一匹马。说一声客气柳云若正要走时让霍德宝叫住。

    月光把宝倌儿神色染亮他的眉头也好眼神里也好是满满的兴奋。

    小大人的模样抱一抱拳宝倌儿笑道:“云若哥哥我先对你辞个行吧。”

    柳云若不太乐意:“走了一只鱼一只兔子又没有加福和讨嫌的战哥你也要走?”

    袁家二胖刚走的半个月柳云若独揽夜巡大权心情不叫心情可以直接叫春风。

    慢慢的他发现日子跟想的不一样没有二胖和讨嫌萧战也没有加福帮着出主意差使是不成问题但趣味没了一多半儿。

    柳云若这才知道没有人吵架也是一件闷闷事情。

    他以为袁家二胖真的回家祭祖跟人打听过往山西一来一回的日子觉得二胖在山西玩的足够以夜巡名义让他们过年前回来的心思都有过。

    后来没写信是想想二胖难得回家祭祖不过年不会回来这才罢休。

    听说宝倌儿也要有这是个能说说笑笑的伴儿柳云若不悦:“别说你也回家祭祖。”

    “是啊”宝倌儿欢欢乐乐。

    柳云若眉头拧成紧紧的口吻中带足商议:“明年再走行不行?等一只鱼一只兔子回来。”

    霍德宝露出为难:“不能啊因为我明年要去从军。”豁牙咧出好大一个洞喜动颜色:“我父亲来信让我明年就当兵。”

    柳云若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但眼前豁牙闪动白光这话的确是宝倌说出来。柳云若反问道:“你没有看错吗?你今年几岁你不记得吗?你父亲的信你看得全字吗?”

    “我会看一半但信是祖母念给我听的。”霍德宝摇头晃脑:“父亲说陈留郡王就是八岁从军我今年七岁明年八岁刚好去从军!”

    柳云若吐吐舌头:“可你只有佩剑高没有大刀高你去能做什么!”

    霍德宝不服气瞄瞄跟柳云若的年长族兄们反问回去:“你也只比我大两岁你还不是在管夜巡!”

    “夜巡是在家门口又不是去当兵。”柳云若翻眼。

    “我父亲在祖母说我大了应该去见父亲。母亲也在那里呢。”霍德宝回的话听上去是家中商议的严谨。而且他身后的葛二公子也一直微笑没有反驳证实宝倌的话不假。

    柳云若纳闷:“好吧就算你八岁从军这才九月里你还算七岁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走。”

    “咦刚对你说过回家祭祖啊。”霍德宝扳手指头:“今年我刚断过奶”

    柳云若撇嘴你还真说得出口。

    下一句霍德宝说到他身上:“我跟你一样都是七岁断奶。”

    柳云若面上一红:“说你别扯到我。”

    “父亲来信说断奶有几个月就可以去老家祭祖。祭祖过打了春我就去当兵。”霍德宝心满意足的小模样:“遗憾一只鱼一只兔子不在不然他们一定会羡慕我。”

    柳云若冷哼一声:“他们正在山西呢你去还能碰上。对了给我把他们骂回来就贪玩去了!”

    柳云若有点明白他主管夜巡也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麾下没有鱼、兔子和加福。

    想想自己在他们手下呆过礼尚往来他们也应该在自己麾下呆段日子才是。

    又要宝倌柳云若没精打采的跟他告别在路上颇不是滋味儿。问族兄们:“今年是祭祖的年头儿吗?走人又走人。”

    族兄们把执瑜执璞笑话几句也没有让柳云若重有开心。

    他自从夜巡有时候回家很晚就不再请父母亲安直回房中。今天也是如此。但往房里走时让家人叫住。

    “老爷在家呢说小爷不管多晚到家都去见他。”

    柳云若转变去见父亲猜测又要去见袁加喜所以父亲有话交待自己。

    见到柳至时柳云若心想听一听也就过去。

    “收拾衣物跟我出京。”柳至这样吩咐。

    柳云若差点儿大笑柳至奇怪了:“出京你笑什么?”

    “父亲也要我回家祭祖吗?”柳云若嘻嘻把宝倌对他说的话告诉柳至。

    柳至也一笑:“不是你跟我有事情才去。”

    柳云若说好正要走柳至慢慢地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有去看过加喜吗?”

    “有去加喜总在睡觉。”柳云若不想听训话就只有扮老实和另一个法子。

    “不讨加福了吗?”

    柳至瞪他一眼:“如果你讨得来你就讨吧。”

    “那不是便宜战哥父亲和我有什么讨不来的。”柳云若添油加醋。

    柳至看穿儿子小心思:“老子没本事!老子是你眼中的窝囊废老子等着你小子去讨。讨不回来以前依旧去看加喜。”

    总让父亲训的柳云若有时候也这样气一回父亲。柳至喝命:“去吧亲事一丝儿不能错少打歪主意!”柳云若装着没事人一样出去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表现出垂头丧气。

    加喜加喜加喜……自从有了袁加喜没有一回父亲生气不带上她。柳云若想自己不喜欢她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也能想得到在他出了房门父母亲为加喜又要谈论一回。

    唉加喜真的没有发现你加的有哪门子喜……

    ……

    “你们走几天回来?”破天荒的今晚柳至夫妻并没有先说加喜。

    柳至解衣准备睡下:“你别问横竖是当差不是去玩。”

    柳夫人不懂儿子跑去京外能当什么差但也就不问。是眉头一颦道:“是你不在家万一欧阳容又生事我怎么应对?”

    “谁?”柳至身子滞了滞直到想起来有么一个人才又恢复自如轻描淡写地道:“生不出孩子她还生什么事情!”

    红色绣百花的锦被里柳夫人打一个激灵坐起来微微地颤抖着喊:“你说什么!”

    柳至已经说出来也没法子收回去耸一耸肩头:“我猜的吧你想她进宫有几年了?有过喜信儿吗?我看她生不出来。到时候白头宫嫔膝下凄凉她还能怎么样。”

    但柳夫人猜出来倒吸一口凉气:“你跟忠毅侯有这样大的胆子吗?”柳至扭过面庞把夫人打量着忽然失笑:“为什么我是跟他?就不能是跟太子殿下是跟皇后娘娘是跟别的人?”

    他有心隐瞒一看就知柳夫人负气地道:“就凭你们瞒住亲事。以后说你们常穿一条裤子我都不会奇怪。”

    柳至笑出来一声在床沿坐下把夫人生气的脸儿瞅几眼含笑道:“你这样说我们好吧我也不辩解。该我问你了宫里新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只提欧阳容?她难道还没有老吗?”

    柳夫人轻叹:“你真粗心娘娘跟她解得开吗?我可是时时的提醒娘娘既不能收拾她落下把柄也不能放纵她。娘娘说中秋太后摆宫宴皇上酒多出去散散她跟上去说了几句话。皇上并没有对她太着恼皇上总这样念旧可真不让人放心。”

    小心觑着柳至神色:“不过真的如你所说她生不出来那娘娘也就能高枕无忧是吗?”

    “你不想娘娘在宫里再出事就不要对她说这句。”柳至淡淡:“太子还在外面呢!齐王殿下虽然时好时不好的病但十一殿下却出宫有了府第。小心为上。”

    这样一说柳夫人掂量下皇后知道这事情后的轻重认为柳至说得有理:“如今是娘娘管宫务她要真的不生反咬娘娘一口…。这贱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柳至打个哈欠:“你怎么还在她身上说话家里就一个病秧子欧阳保她不能怎么样。”

    “但今年秋闱有姓欧阳的人中了你难道不知道?”柳夫人流露出埋怨。

    柳至不再大意说出点什么只在睡下来无声地扯动一下嘴角。

    他虽然没有用十年儿女亲事来和袁训说话但欧阳容的下场也早跟袁训说得明明白白。

    相对于夫人的大惊小怪柳至想还有什么比早有准备更好呢?

    他朦胧的欲睡去任由柳夫人自言自语的盘算着。

    胁下让轻推一把柳至无奈睁开眼:“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你有话一下说完。”

    “你说我想的对不对好像是太子离京以后欧阳容就开始在娘娘嘴里提起这里面……”

    柳至心头一紧生怕柳至夫人看出来什么。正要用话岔开听夫人分析道:“她怎么能早早发现太子不在京里呢?这个人我得好好盯着她家。”

    柳至松一口气想不对倒也不错。

    ------题外话------

    好孩子:“今年秋闱第一名进士是”

    元皓:“停!殿试一甲是进士秋闱不是。”

    好孩子黑脸:“我说是就是!”取出一纸笺:“曾祖母准备我带来。”

    两个小手抢:“我念!”元皓和韩正经抢成一团

    好孩子到椅上大声:“利丹里丽丽!第一名进士!”

    “不对!”元皓和韩正经反对

    好孩子把纸笺给他们:“哪里不对!”

    元皓夺到手:“我来念!第一名进士利丹里丽丽!”得意:“我念就对了得我念才行!”

    好孩子举起拳头把他追打出去。

    萧战捡起纸笺送给加福:“福姐儿念你念才合适。”

    “嗯哼”太子轻哼执瑜执璞晃拳头把萧战追打出去

    太子得到纸笺讨好的送给加寿:“寿姐儿第一名得你念。”

    加寿大声宣布:“第一次进士利丹里丽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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