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告状梁大人一惊。他最怕的就是有人告状把他们依赖渔霸维持税收借机贪污的事情揭露出来。
虽然有江强承担大半但梁大人牵涉其中。他不是江将军的什么人真的出事情江将军不见得全力保他。
再一听是两个孩子梁大人重新定神。眉头拧成八字形:“胡闹!撵走找他们家大人!”
“大人这两个孩子没有大人跟着只跟着几个孩子。”
衙役说过梁大人斥责他:“你不是今年刚当差却糊涂的不行!公堂上威武不是孩子戏耍的地方。再有这等的事情不要来回老爷我。”
衙役笑道:“一个穷孩子一个富孩子戴这么大金项圈腰中荷包鼓鼓一定要跟穷孩子打官司又没有跟大人老爷”
梁大人亮了眼睛:“那么大金项圈?没有跟大人?还一定要打官司?”
“老爷爱民如子就是孩子的事情既然他来了总得过问下。等他家大人到来知道老爷为小公子申冤难道不表示表示吗?”这个衙役算梁大人心腹。
梁大人笑了一甩官袍袖子眯起眼:“走看看去。
公堂上胖脑袋的元皓气呼呼对着韩正经。元皓后面跟的是拿布巾遮住半个脸的萧战韩正经旁边站的是戴斗笠一脚泥的执瑜。
元皓是真的在生气在坏蛋舅舅对他们俩个解说这事时元皓就想当穷小子。
出门这么久上上下下全是布衣裳元皓认为布衣裳为美。但他太胖扮穷小子不合适。韩正经瘦尖下巴他合适。给元皓特意准备一身绸衣裳给韩正经穿问二蛋子寻来的旧衣裳给二蛋子一把铜钱当补偿二蛋子开心的卖给元皓却穿在韩正经身上。
由坏蛋舅舅的话里韩正经扮为民请命的穷小子元皓是成了脑满肠肥的小少爷元皓的不开心没有一丝是假装。
梁大人出来的时候元皓瞪着韩正经对他道:“打他板子他欺负我!”
梁大人定晴看见这位小爷胖的家里没钱的穷小子不可能吃这么胖这位如衙役所说是有钱小爷。
脖子上金项圈熠熠放光镶着宝石和珍珠是梁大人长这么大以来见到的最贵重的金项圈。
这项圈是太上皇太后所赐自然不是梁大人这县令能揣摩出价值。这就一看之下梁大人要流口水。
衙役的话这就直到梁大人心里这小少爷后面真的只有一个孩子跟着半露出黑肌肤应该是个小家人。
好骗哈哈!梁大人心里乐开了花。
只要把对面身穿带补丁旧衣裳的小孩子压倒小少爷一高兴银子少不了。
梁大人板起脸先装个威风气派:“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敢在老爷面前胡闹?”
韩正经摆动小手满面气愤填膺:“他欺负人!”
在梁大人出来以前两个孩子吵吵闹闹早就吸引一堆的人围观。今天又是大集市看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文章老侯和二老爷得过袁训吩咐跟上来照应。见孙子演的不错在人堆里面上乐开了花。
元皓小王爷回话气鼓鼓:“你偷我们家的鱼。”
韩正经道:“是我家打上来的!”
“是我家沙滩上你打的就是我家的!”元皓充分发挥他的专长之一把“元皓说是元皓的就是元皓的”发挥到淋漓尽致。
“啪!”
惊堂木一拍。
“咄!”
梁大人一虎脸。
“一个一个的说”梁大人对有钱小爷堆起笑:“你先说。”
元皓是官话袁训针对这一条也有所弥补。因此元皓道:“我家在这里包了场地给钱了!”
萧战配合的点头。
一指韩正经:“他去我家地上打鱼鱼所以是我家的!”
梁大人没起疑心他知道只要给江将军足够的银子沙滩是包给闻风而来的外地人。
梁大人看向韩正经一看他穷酸衣裳就沉下脸:“你小小孩童为什么偷去别人的家里打鱼!”
韩正经还没有回话围观的老百姓先窃窃私语:“这是有名的梁剥皮这穷人小孩没钱你看他面色多难看。”
“这孩子多小别让他吓病。”
文章老侯和二老爷听见竭力给韩正经鼓励的笑容。
韩正经对上的是见天儿吵架的胖孩子后面跟的是大表哥眼角里能看到祖父和二祖父他才不怕。
按袁训教的关门背熟的话大声回梁大人:“鱼是我在别的地方打到网里的一网鱼太多我跟哥哥让鱼带跑并没有到他家那边的时候只是让他看在眼里他就说是他家的鱼!”
梁大人是老收钱的能手对元皓堆上笑:“小少爷您听到没有他说鱼不是你家的。”
元皓一拍荷包:“我有钱我给钱听我说话!”
萧战取出五十两银子放到案几上梁大人笑眯眯:“看小少爷不是在乎钱的人不会欺负他几条鱼。小少爷请说。”
元皓对韩正经大怒:“鱼本来是我家沙滩上长大今天跑出去逛逛让你逮到它回不了家所以这鱼是我家的!它就是逛去了。”
围观的百姓们嘲笑他的话:“这小孩子太横鱼是海里自在长大哪分得清你家他家。”
“肃静!”梁大人呵斥着看一眼大银对韩正经没好气:“你听到了赶紧把鱼还给小少爷。”
韩正经支起手臂生气地道:“你收银子你受贿你不是好官!你不能断我的案子!”
围观的百姓们哗然一声有的是受足渔霸的气帮腔道:“说得对!鱼是海里自己长的从不分你家我家!”
他们用的这个案例不是空穴来风是连渊、凌洲和上官风遇到亲口说出。
这种欺凌事情太多三个人每一个人遇到不是一起两起太子震怒袁训也正好拿来一用。
有的人曾是受害人不由得泪眼涟涟:“这是不进理!”
胆小的只是自己说说胆大的在人堆里愤怒出声:“当官要秉公断案!”
“啪!”
惊堂木又是一拍梁大人怒道:“不许喧哗!”
挑头说他当官不好的人是韩正经这小小孩子梁大人先来拿捏韩正经。把个脸沉如水心想这孩子一吓就得。
嗓音刻意威严:“诽谤上官是要打板子的!来人”
他还没有说出来韩正经大叫:“就是我的鱼就是我的鱼!”
“我有钱我说话!”元皓也跟里面大叫。
梁大人先不让打板子准备看小少爷还说什么。
元皓一挥手:“我有银子。”萧战好生巴结的狗腿模样又送去一锭元宝。
围观的百姓反而不嗡嗡都气的不行看这小孩子还要怎么欺负穷人。
元皓对韩正经咄咄状:“你知道我家的沙滩是签过地契的吗?”
再一挥小手:“我有钱我说话!”萧战这一回不送银子梁大人也老实不吭声由着小少爷说个痛快。
“你知道我家地契上写着方圆百里全是我家鱼溜弯儿的地方不许打鱼吗?”
“我有钱我说话!”
“你知道国有国法吗?你犯了法规!”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气的浑身乱颤:“没天理啊没天理”
他恰好在文章老侯身边老侯打听:“这位兄弟你怎么了?”说话的人扫一眼老侯是个布衣面上有行道的风霜苦让老侯看上去不是肥头大耳的渔霸他泪涌双眸:“我们村子本来临的海滩鱼多全村的人可以混个温饱。后来包给别人也是写明方圆百里不许打鱼我们去问也是说给他们家闲逛用的害的我们全村今年都吃不饱”
老侯和二老爷在京中算养尊处优但在太妃得宠的时候也没有猖獗成这模样。听过都气得跟着他一起哆嗦:“岂有此理!”
“嘘听听穷孩子说的有理。”有人提醒他们。
公堂之上元皓说完韩正经接上话。
韩正经大声道:“你说国有国法很好!我来问你国法里不许行贿你知道吗?”
元皓装模作样:“有这一条吗?”
韩正经大声地道:“你说国有国法很好!我来问你你在这里颠倒黑白这个官儿不好但比他大的好官儿知道吗?”
元皓演的很像:“还有更大的官儿吗?”
韩正经大声道:“你说国有国法很好!我来问你京里知道这种事情会答应吗?省里知道这种事情会答应吗?”
“说得好!”文章老侯是早就安排下来帮孙子说话免得有些百姓们不敢出声。
人心有压抑未必人人都敢说。
袁训早有安排老侯说过二老爷振臂帮着责问元皓胖孩子其实字字责问的是梁大人。
“你们在这里乱行职权皇上知道吗?”
另一个粗嗓子:“是啊皇上知道吗!”关安在人堆里鹤立鸡群。
群情振奋内心中的不平让燃烧出来。有三三两两的人叫出来:“是啊你乱行职权你的上官知道吗!”
“停停停!”这热闹劲儿元皓没有赶上怎么行挥动胖手臂叫停。他此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少爷他说话没有人听。
“停停停!”韩正经帮忙挥手关安叫出来:“大家停一停听完再说!”
场面暂时的嗓门儿安静但也正是这片刻的安静把人心处的不平尽皆鼓舞出来。
元皓下面的话成了一把导火索。
出乎围观的人意料元皓扭动胖身子对上梁大人对他怒气冲冲:“原来收钱不是好官那你还收我的钱!你乱行职权我舅舅知道吗!”
他说的舅舅是皇帝梁大人哪能听得懂。梁大人有上当之感气的一拍案几:“大胆顽童”
元皓尖声把他打断元皓得把坏蛋舅舅交待的话说完才行。小王爷叉腰扭动胖屁股:“你行的不是国法为什么你还要行!还我的钱!”
萧战上前去把银子收回。镇南老王和关安一左一右挤进去站到两个孩子身后。
元皓和韩正经胆气大增一起对着梁大人大叫:“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
哪怕小少爷临时大转弯儿哪怕有人看出来这一对孩子一唱一和但原本就有的怒火已不能控制。
受过莫明欺压的百姓们跟着大叫:“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
呼声传到不远的酒楼上张大学士大吃一惊:“不好要乱!”正要说让袁训出面制止这位不是当过大将军?但见到无数手臂举起来呼声有传遍全城角落之势:“打这狗官!”
“他行的不是皇上国法皇上不知道!”
“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这呼声也依然存在。
闹声中有一个人嗓音清晰可闻:“这狗官行的不是皇上职权咱们把他拿下来把他的罪证供出来和他往京里打官司!”
“凌洲!”张大学士脱口而出瞬间明了对着袁训咬牙切齿:“忠毅侯!别说你不知道这事情!这是你们早就商议过的吧!”
眼前开始冲砸衙门袁训看在眼中毫不慌乱反而云淡风轻:“啊上官风、凌洲和我我们说了说。”
“打砸衙门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张大学士几乎发狂。
袁训漫不经心:“搜集到罪证就好。”
张大学士还要再问“哄”有什么尘土四溅的倒了衙门大门让推倒一扇。
张大学士眼前一黑手指袁训抖动不停:“你你这是目无法纪要是伤了人”
十几道大嗓门儿亮开来:“咱们搜集罪证咱们不能发落他父老乡亲小心不要伤人不要伤人不要”
约有上百的大汉硬生生挤出一条路张大学士一眼认出有一个人是白卜。
再看别的人清一色的彪悍不用多猜测只能是白卜手下。
大汉齐声的呼喊声中:“有证据的都来说话啊”镇南老王抱紧元皓在白卜陪同下送出来。
韩正经在他们脚下怕有人伤到胖孩子边走边喊:“我们一起的他不是坏孩子。”
一路护送到太子身边元皓还在神气活现举胖手臂往下大喊:“我舅舅不知道我舅舅要是知道不要你当官!”
“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萧战觉得这句很威风。
胖兄弟往下大喊:“瞒天过海为官不仁!”
加寿带着余下的弟妹们也放开喉咙:“知道他罪证的赶快去说啊。”
至始至终不动声的太子在听到加寿的清脆嗓音时有了一抹笑意。这笑对张大学士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这笑代表殿下也知道这笑表示孩子们也知道的事情只有大学士让蒙在鼓里。
轻身敏捷的禇大路从墙头上过来兴高采烈回话:“又倒一面墙”他觉得好玩的样子让张大学士面色发白手扶住桌子让自己不要倒下去。
他的腿发软他的后背发寒。
冲砸衙门这不是小事情。如果大学士不在这里也就罢了他在这里太子也在这里大学士为自己担心也为太子忧心忡忡。
运用白卜军队伪装成便衣当天以凌洲和上官风为首搜集到不少罪证包括江强的。
第二天江强得到消息亲自前来兴师问罪让白卜的军队堵截于半路两人公开撕破脸江强硬是没过来一步。
镇南王在京外最远的驻军向江强处移动附近两省的驻军也莫明的向江强处移动。
江强让人去询问对方反而询问他是不是要打大海战所以兵部调令让他们负责护卫江强原驻地的安全。
很快事情越闹越大。监查御史许平被迫出面凌洲上官风事先得到消息和袁训等避开。许平只见到白卜白卜反而责问许平:“一堆的罪证摆在面前还有江强将军的许大人您到任不是一年竟然不知道?罪证虽不敢说确凿但我也不能再任由江将军主事把他撵回去是我的职责。”
许平退出白卜军营到处寻找寻衅闹事的头脑一个人影子也没见到。有人对他说这些人全藏在白将军处。鉴于无数罪证让揭出来白卜有言有先已去信京中等京中来人再说许平不敢往白卜处要人往京中询问定夺内心惶然不安。
京里是桂花飘香的季节也是宫中刚刚收到所寄东西的日子。
十几口大箱子由太监搬进来一字儿排开在皇帝面前。皇帝见到就心情大好放下他久阅的奏章道:“送到太上皇太后宫里去。”
随后他起身活动下久坐的腿脚解一解疲累后也往太后宫里去。在这里有些人不能少不用皇帝吩咐大太监已打发人出宫去请袁国夫人、安老太太梁山老王妃连尚阮三家等有孩子跟出京的人家。
还有一个人必不可少皇后娘娘。
皇帝有时候也往太后宫里去请安并不是因为忠毅侯的事表面与太后不和就此不通往来。
至于别人是不是认为他做表面功夫应该也有。
他到太后宫中后常服侍的宫人留下别的人一概退下。
太上皇和太后欢喜异常连连说着:“等到大家都到再打开箱子不迟。”又讨论这一次来的信里会说什么。
袁训等上路以后安排孩子们在五天里往京里写信。说路上的风光和吃食说他们想太后。给皇帝的信件是民俗民情。
这些信极大的缓解太上皇太后和皇后的思念让她们看着上一封信盼望着下一封信。
上一封信里的内容还记得太上皇和太后有说有笑的聊着。
“说元皓和大鱼打架会和大鱼打架了”太上皇说最多的是元皓。太后先陪着他说外孙:“会赶海人家是从地上捡鱼你捡过鱼没有?”
太上皇就问皇帝:“你捡过鱼没有?”
皇帝承欢:“父皇您是君王我也是君王但地上捡鱼这事情咱们还没遇上过。”
太上皇更兴致勃勃:“元皓!有个邻居叫二蛋子家里穷元皓好心地周济他一顿饭吃二十个饭团子”
对着太后比划出两个手指又对着皇帝比划再就兴致还是不减:“也只有元皓周济的起”
太后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皇帝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陪着笑太上皇抚一把胡须又忧愁起来:“元皓的钱够不够用?”
皇帝失笑:“有祖父跟着还有忠毅侯在不够用只找忠毅侯。”
说着话皇后进来见到一堆的箱子等着分东西也十分的喜欢。皇后只想听说说太子太后就说起来没有几句瑞庆长公主等陆续来到袁夫人和安老太太进来时带着三个小襁褓。
宝珠不在身边或者说有了常增喜和韩添喜以后安老太太的偏心眼儿一古脑儿的全到掌珠和玉珠身上。
加喜时常的要进宫看太后有时候一住就是几天。四月生的孩子还没有到百天不可能会和姐妹做知己。但安老太太又一回把常增喜和韩添喜接到身边进宫的时候带上对太后说三个孩子分不开。
好孩子和韩正经是亲戚家里都说有出息的人常都御史夫妻对老太太此举十分夸赞文章老侯夫人和老太太孙氏也没有二话。
她们包括安老太太都是官宦出身知道往太后常去只是混个脸儿熟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对家中父兄等的帮助不在表面上也一定不少。
安老太太又在袁夫人和太后面前早就铺垫过话说增喜和添喜离不开加喜离开加喜就睡不着吃不好奶。
这恭维袁家孩子好的话袁夫人和太后都听得欣然。袁夫人从来是个爱做成别人的人太后是面前奉承的人太多不多安老太太这一个。老太太一进宫增喜、添喜跟着来就成了平常事情。
人到齐了以后瑞庆长公主笑嚷着开箱子。
老王的也有袁训的也有但先打开太子所送箱盖上有隐语注明。
一包子信件整整齐齐在最上面。取出来一一分送。不外乎是给皇帝的给皇后的给太上皇和太后的。
下面是包成好些份的东西。
给太后的最大一份儿给皇帝和皇后的差不多。太后见包裹不小让这就解开。
见的人惊呼出声:“这鱼太可大了”太上皇想的最多的是元皓乐道:“这就是跟元皓打架的鱼吧?太子帮他把鱼弄了来。”迫不及待去看元皓送的箱子。
太后不许他先看:“一个一个的看才喜欢先把太子的看完。”
这就分东西分东西分东西皇帝在这个当口儿上把太子的信件匆匆看上一遍里面写的是当地实情。
眼角瞄到皇后把匆匆把信看完却是乐得花枝乱颤。皇帝有些心动他知道太子给自己的信大多是奏对格局给皇后的一定不是。皇帝清清嗓子摆出当皇帝和当丈夫的威严面上虽有笑也是吩咐口吻:“皇后太子给你的信给朕看看。”
皇帝是九五至尊他要看并没有不合适。但皇后老大不情愿眸光胶着的从信上移开跟费尽盘古开天地的力气似的表情上不悦已有一掠而过眼帘垂着把信送出来。
“这虾不小!”太上皇和太后的说话声里皇帝把信打开没看几句皇帝笑意盎然。看到一半皇帝放声大笑:“哈哈这信写的好。”
惊动的太上皇太后急忙地问各家女眷一起望来独皇后更垂下头心里想着这是给我的信给皇上和太上皇太后的难道没有。
皇帝把信送到太后面前太后看上一看也笑了出来。
太上皇急了:“是好话儿不是念出来。”
皇帝就念:“日前出海儿臣父忧母难之日打得大鱼无数吃得鱼生鲜美。思孝敬京中儿臣亲手所打之鱼儿臣亲手所剖儿臣亲手所腌制儿臣不能时时看视拜托加寿元皓日日驱赶海鸟。海风起时二姐弟穿行鱼虾中鱼薰虾染加寿臭哄哄”
大家想想一排排的鱼虾里捣蛋加寿和顽皮元皓走来走去撵海鸟的样子再想到那一身的鱼味道都笑了出来。
瑞庆长公主是捣蛋的上好先生独她能想到下面的话:“快把加寿和元皓的箱子打开看看他们信里写的是什么。”
太上皇太后一起埋怨长公主:“东西慢慢的分才有趣儿。”长公主不管把所有信件一概拿出。她固然急着看儿子和加寿的信也知道太后急着看所有孩子们的信梁山王府难道不急着看萧战和加福的信吗阮家要看赵老先生的信连家要看称心尚家要看如意的这就全到手里。
但家人们再怎么想也是长公主先看。
长公主先看加寿的信高声念出来:“寿姐儿说元皓总是挂念鱼虾晒的不好怕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就吃的不好元皓每天都吃一些尝一尝只吃别的人决计不吃他自己的元皓因此臭哄哄。”
长公主笑得眉眼儿弯弯:“这是我的元皓没有错多能干啊只吃别人的就可以尝到不用吃自己的他也知道。”
皇帝也乐不可支和太上皇太后一起讨加寿的信要看长公主又拆开元皓的信她不敢先阅先送到太上皇面前讨好地道:“父皇您看自从您夸过元皓上封信里字写得好元皓的字更加好了。”
镇南王世子萧元皓今年四周岁。他心爱的加寿姐姐十二周岁时小姐姐两岁的执瑜执璞十周岁。香姐儿称心如意和萧战等小胖兄弟一岁是九周岁。加福隔年生八周岁。
三周岁的加福有了小六弟弟有了好孩子表姐有了正经表弟。小六三个今年五周岁。
隔年长公主生下元皓年底袁家添了小红花这两位又小一岁。
这年纪会握笔就不错元皓还能写周正的字这让太上皇太后得意不已也归功于袁家的家学里有韩正经陪着这两个早就把拿笔当成好玩事情握得住写得匀。
要说多有笔力会写多少字倒也不是。
元皓的信是他口述哥哥姐姐写下来元皓比着抄一遍。一般不长有加寿姐姐在身边一般都是好玩有趣的事情。
如元皓这一封信里先抄过想念的话下面是:“鱼全是元皓打的虾全是元皓晒的战表哥臭哄哄。”
太上皇对梁山老王妃笑:“咱们来看战哥儿的信。”
战哥儿的信里:“胖舅哥臭哄哄”还有一句揭短儿的:“表弟见天儿吃我的鱼把我的虾放到他一堆里。”
大家笑着长公主鼻子翘上天再来看执瑜执璞的信胖兄弟们实在:“大家打鱼大家晒鱼大家一起臭哄哄”
孩子们这样写信应该是互相看过这些能哄太上皇太后喜欢的话胖兄弟信中也有几句:“战哥儿总说元皓吃了他的鱼虾以我们来看只见到表弟每天赶海鸟没见到表弟当面吃鱼虾。不过表弟去赶一回鸟小肚子就圆上一回。战哥儿也没有抓住现形过战哥儿又无赖上来。”
长公主眉飞色舞:“偷吃这事情怎么能让抓住呢?”
看一看此时这宫里面的人长公主是最为得意的人仅次于她认为元皓很能干把别人吃的扒拉给自己的是太上皇。
一面欢笑一面分东西。
为什么箱子一起送到宫里是免得走漏太子袁训的行踪。就是安老太太也不能知道好孙婿去了哪里林允文在山西路上只怕等得着急要打听也无从下手。
驿站里不是没可能有林允文的教众但他们一动箱子宫里就能发现。
如袁训上封信中对下次箱子上标识就会写出来。
“某年某月与太子月下对诗”
大冬天里花房里也许送来兰花甚至送来不容易栽培出的桃花。下一批的箱子里必然有个一拆开就再也难还原的桃花图案。
就算有人猜出来是桃花单瓣花重瓣花又有不同。
加这一层的防范送来的东西放心入口。
每个人的箱子里都是好些包。给太上皇太后的是一份儿皇上和皇后分别各一份儿余下的给自己家人。
称心如意是如此万大同红花没有家人在京里也敬献。自然的最讨喜的是元皓的。
当天太上皇和太后大摆宫宴又宣来一些命妇把东西蒸上煮上烧上袁夫人等分了东西也在宫里大吃一顿回家。
皇帝也回去宴请臣子们一同品尝这京外敬献的好东西。
是太子所呈是袁训所呈倒不明说。
鱼大的整条送上来盘子横足整个桌面。太上皇对太后耳语:“这是元皓打上来的你看这鱼都有元皓长。”
太后笑得还是眼睛没有:“他说是就是。”
皇帝那里送上螃蟹臣子们啧啧称赞因为有小盆大小。皇帝对着笑心想别说元皓打不上这螃蟹就是太子也费力气才能到手。
虽然不是新鲜螃蟹也吃得人人食指大动。
又上来虾酱海鲜酱等。阮小二吟道:“珠玉点滴于清水中岂非清水变鸡汤?”
赵老夫子送来的也有小二回家后也有得吃小二也很得意。
“掌珠听我对你说你家公公带着正经只怕走错了地儿。”
第二天安老太太神神秘秘来见掌珠送海味给她把这个大发现说出来。
掌珠翻动东西也是沉吟:“海在东边山西在西边。”不过掌珠很开心:“找不到也好也就能早回来。”
安老太太却道:“早回来早早的再去找吧。”
掌珠陪笑心里想着还找什么呢出去一大圈子还逛得不足吗?但是不说出来对祖母道:“有理早回来吧。在外面风霜雨雪的能有什么好儿。”
皇帝的高兴没有持续几天快马送来张大学士的信件把袁训弹劾。
“砸了衙门?”皇帝反复看了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皇帝沉下脸一些他不愿意回想但也不是什么揪心事的回忆浮上心头。
他为太子的时候太子党们做事着实的没有章法或者说不能用国家法规来衡量。
当时太子党们没有官职有些事情办得悄无声息。如果走官样文章拿个官员先文到刑部到都察院到大理寺到吏部估计那当官的来得及把罪证全销毁。
张大学士恼怒衙门是皇家体面这是不能动的尊严当天就来了信。皇帝是火气腾腾往上涌见信后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得不想到前太子党们办事素来如此风格素来如此。
“砰!”
早膳时还夸说大虾干好吃的皇帝捶了桌子怒道:“当几年官也没改掉性子一个一个无法无天!这是怕刁民不知道蔑视国法怕刁民不敢造反吗?”
抽出纸张皇帝御笔写下来让快马这就飞速送回。
袁训等人自打砸过衙门把梁大人等抓起来以后。为了安全计不回租住大院带着孩子们有时在白卜军中住大多的时候帮着凌洲、上官风坐镇接待附近送罪证来的百姓。
胖兄弟和萧战免不了是帮忙的人。在听到梁大人太多的搜刮民脂民膏有时候会气的三个人约上把衙门的墙再打上几拳泄泄心中怒气。
这一天听过上半天三个人又火了:“这也太气人了这小小的县令当官这几年贪污的快有十万雪花银。”
萧战带头往后面走:“气死我了他住的那屋子再打几拳出出气。”
梁大人的旧卧房里三兄弟们你一拳我一拳把梁大人的睡床又打了一个粉碎。
凌洲听到动静不放心上的一乐对上官风道:“记的差不多了梁山王处去信是咱们一到这里打听过江强为人就让人送去也该回信了。”
上官风悠然:“梁山王让江强去拜见好几回江强屡屡推托不去这一回有镇南王大军和两省驻军看着他还敢不去吗?”
“这差使就要结束接下来只等京里来人咱们也就可以学学小袁吹吹海风打打鱼这倒不错。”
凌洲刚说到这里京中送来公文。
“皇上来的”凌洲笑眯眯:“上官这一定是派人来的公文你去约小袁明天跟他出海。”
上官风答应着但道:“看过公文我再走。”
凌洲拆开只一眼过去人就傻了。
后院子里又传来一声“轰隆”上官风忍俊不禁:“这群孩子们没拆过衙门似的”再一想:“可不就是没拆过衙门”
面前的凌洲带着如梦初醒把公文往上官风手中一丢往后面就跑。上官风取笑他:“又慌什么又不是拆你的衙门”低头往手中公文上一看顿时上官风也傻住眼。
“命凌洲为县令命上官风协助。”
上官风跳起来追着凌洲脚步往后面去边跑边喊:“别砸了这地儿我们要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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