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岁的孙子元皓在海水里的“英姿”还有他的一身小水靠让镇南老王对袁训“醋意大发”以尊长的身份却弄杯酒来敬袁训。
说白了老王又吃醋又嫉妒又佩服。
看看那身小水靠元皓穿着几乎贴身。这是对他身材拿捏得准不说没有做小是一份儿心没有做得太大预备着明年后年再穿也是一份儿心。
如果做得太大哥哥姐姐穿元皓也会穿但泡在水里就不是得意小青蛙而是一只松皮小青蛙估计没这会儿鼓肚皮结结实实的那么好看。
袁训喝过酒镇南老王还在感慨:“原本呢我服你是服你但服你有几个好孩子把元皓勾得喜欢你。但此时我服你一是你真的教导上周全不怕你们笑话呵呵都知道我生长在钟鼎之家我却不会水。”
梁山老王忍俊不禁:“那等下你这旱鸭子就只能看着我们玩了。”
镇南老王露出惊奇:“你也会水么?我们俩个是差不多年纪的人都在京里长大我怎么不知道?”
梁山老王笑一笑是回想旧事的神气:“这要归功于我的祖父”
镇南老王还是吃惊摆一摆手:“您家祖父我小时见过他不会水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有一回端午赛龙舟我在岸边上喝彩他问我喜欢为什么不自己上船玩我说难为情我怕掉河里。祖父他老人家说不必难为情他也不会。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我还知道京里会水的贵公子可是不多。”
“贵人体态害人多矣。”梁山老王这样道。
镇南老王失笑:“你这一句话可把京里一干子人都打进去。”
“哼哼我说的是实话”梁山老王笑哼一声:“先说我怎么会水吧我小的时候我家祖父还在他肯让我少年的时候出去游历我倒也不走远就周边几个省逛逛像小袁这次行程要去的几个地方我实在动心我没有去过。”
镇南老王又一次插话是心服口服下意识跟着点头:“是啊这出京不到两个月我服他。下面要走两年窥一斑可知全豹之态已是呼之欲出。”
太子跟着点头他神色不离开眺望海面孩子们的欢笑随着心中的美好而深深的认可。
加寿也点头张大学士也在海风中认可这次行程。梁山老王笑道:“亲家你酒也敬了服的话也说了还要夸他等找一天单独夸他。现在你先让我说完。”
镇南老王好笑:“是我这会儿太喜欢他一张嘴就到他身上。”让梁山老王继续说他会水的原因。
“逛到第二个省有人请我吃滚刀面他们人多我寻思我吃馄饨吧说不好我还能留口气跟我的小子们倘若有留口气的能活着到岸边我活着固然好他们中活一个也能回家报信为我报仇不是?我正打算说一个小子对我使眼色抢我前面说吃馄饨。结果把身上的钱送上去逼着我们主仆全跳江。”
加寿先开始听不懂心想滚刀面不好吗?到这里大约明白惊呼一声:“哎哟祖父要不要紧?”
“那是江心离岸边又远我是准备喝一肚子水。没想到我一入水里有个东西送到我嘴边我含上是个芦苇管子。叫我吃馄饨的小子岂止会水是太喜欢戏水身上随时一把能吸气的管子。就这样他带着我们用管子吸气。又水里经验足不然我们一把子管子散开在江里那帮子贼还不看在眼睛里。他让我握住另一个小子的手另一个小子又握住一个小子的手他握着我这样主仆跟着他踩水把管子藏在那贼船旁边由于是晚上硬是没让他们发现。”梁山老王欣欣然。
袁训微微一笑不用听也知道下文是什么。故意的请老王得意到底:“后面呢?”
“后面?还用说吗。他劫了我钱足够了把船往回行打算分钱去了。我们一路跟着到他巢穴上到岸上。到了岸上我还怕他吗?来一百个也不怕。让我杀了一个没有活人不说我拿回我的钱还把贼赃抓了一把当压惊钱。”梁山老王嘿嘿这会儿他狂傲的面上挺谦虚。
“你们别说啊这事情我报当地官府我说贼赃如数儿上缴。”
但看他神气分明不止一把压惊钱。
太子大笑:“有趣儿换成是我也得拿一把。”张大学士也打趣:“你么出了杀贼的力理当拿钱这几十年旧帐不用怕我们重新翻案。”
加寿最凑趣儿起身来执壶亲手为老王倒满酒:“祖父厉害祖父当满饮一杯。”
又按长幼分明为镇南老王、张大学士、太子和父亲倒满酒。
梁山老王手按酒杯绘声绘色说完结局:“就这一回把我教训。我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单指我会锤你要拿锤跟我比。人家把我拖到水里去我可就无还手之力。现成那小子会水衙门里报过案的当天他们上报下查让我等几天再走城内现在有河我说得了咱们不赶路大家全学戏水这就学会。一旦学会几十年没有大用过也没有丢下。”
他这就算说完但意犹未尽的也是出来就是为玩乐的对着亲家开始嘲笑:“所以就有今天我们玩水去你呢在船上看着。”又询问张大学士:“老夫子看你也不像会的你们作伴儿。”
镇南老王和张大学士反问:“船上?”
梁山老王笑而不答而太子继续笑看远方。张大学士眼睛老花晚上认得路勉强行但此时海面再明朗也看不到远方一点帆影如海鸟般缓缓行来。
镇南老王习武的原因眼神儿还好。把船看在眼睛里。他不由自主话又要到袁训身上:“小袁呐”
袁训缩一缩头也取笑:“您别再夸我了”对远处也看看:“我不让孩子们在这里捡东西是这里退潮的钟点短怕他们捡得不尽兴。又有咱们到这里来主要是给殿下过生辰。咱们坐着喝酒再好看着他们捡东西也羡慕。就像这会儿咱们坐着喝酒看着他们玩水我心里痒您难道不想去吗?有夸我的不如去浅水里陪元皓玩会儿吧?浅水们里不会水也能去。”
镇南老王就看孙子见悬崖挡住日光的烈元皓在浅些的影子下面游得飞快哥哥姐姐们怕他独自游到深水里把他围成一个圈子他正游向萧战撞他一脑袋又游向小六小六从水里捡个东西给他抱着哈哈笑。
老王又叹息:“我不会夸你小袁你听我说完。”
座中的人都嘿嘿:“你说。”梁山老王笑道:“你可能是不夸他但句句不离他。”
“我是要声明我会教导孙子不是这畏畏缩缩怕他不喜欢的祖父。但教训得分个时候。我正训着他呢旁边有这些好孩子们又听话又跟你们嘻嘻哈哈。这种时候我教训他不服而且他这一路上再也不会喜欢祖父。小袁全怪你要是我带他在家里我怎么说他怎么听哪有现在我跟不会带孙子似的一个劲儿的怕他不要我。”
镇南老王看似正色的这一番话让座中大笑:“你这还是在夸他啊。”
太子一面笑一面看船更近了些可以见到很高很大水军旗帜飘扬可见。
珍惜这上船前不多的时光太子对加寿道:“咱们也换衣裳咱们也玩会儿去。”
两位老王、大学士都让他们去玩加寿去帐篷以前遗憾的对镇南老王道:“大学士不会水虽然可以陪您但祖父不能陪元皓多可惜啊。”
听到这话镇南老王心软得不能触碰拍拍加寿肩头:“这就是你们姐妹兄弟的好处这话说的好不能陪着多可惜啊。你让祖父反思这两年以为元皓不肯回来祖父就帮王爷忙公事没有去好好陪他实在不应该。”
梁山老王哈哈笑道:“按道理你应该夸小袁多陪了孩子们孩子们才想得到这一点儿才是。”
镇南老王含笑:“我就不夸他说了不夸坚决不夸。”
座中又笑起来加寿对镇南老王一通安慰:“但祖父您放心您带表弟跟出来了这不就是陪着。表弟正贪玩呢等他明天后天不贪玩了他就亲近祖父您。”
“行我等着寿姐儿真是个好孩子。”镇南老王把加寿夸着。
加寿走开几步还回头又出主意:“祖父要戏水也好办找小六弟弟和似玉他们俩个最会玩。”
镇南老王答应着见说曹操曹操到小六和苏似玉跑上岸手捧几个上黑乎乎的东西:“母亲母亲大海参。”
“似玉会潜水她弄来的。”小六炫耀苏似玉的时候真不多但只要炫耀完全真心。
镇南老王等人在京里见到的海参是干货。对着这鲜活的海鲜活的海产镇南老王更羡慕起戏水的孩子们来。更羡慕的是元皓依赖他们他们能让自家孙子喜欢到离不开真是好孩子!
老王心想我不夸忠毅侯我就是不夸他了。免得都笑话我。
……
大船缓缓的近了孩子们在水里很方便的游过去先行上船。一只小舢板放下来这一片没有暗礁薄舢板很快到沙滩上。
而潮水起伏的大起来岸上熄灭火堆帐篷卷起茶吊子等物收起吊上绳索收回。
袁训会水但陪着镇南老王、不及下水的梁山老王、张大学士还有家人在这里见舢板刚停一个盔甲在身的人扑通跳下来溅起一身水他不管直奔梁山老王离开几步跪下行礼大声道:“白卜见过老王爷。”
这一位袁训认得他他也认得袁训是萧观在京里的时候常跟他的哼哈二将之一。
一个是王千金一个是白不是大名叫白卜如今调到水军中当将军。
……
“侯爷玩的可好?我指的这地方不错吧。”白卜对袁训笑得尽量真诚。
他们跟萧战在京里时总骂袁训不止一回。
几年前这位摇身一变由袁大将军变成太后外戚白卜当时随萧观勤王在京里皇帝登基他听到金殿上当场宣的圣旨把白将军吓得一时魂不附体。
他调来水军当差跟袁训没有关系但重新见到袁训还是有不自在。只有多笑白卜觉得脑袋上将军头盔才能安稳。
袁训亲切地回他:“你这样一说就没有人夸我了。”雪白的牙齿上闪动笑意白卜比前两天见到袁训时安心不少再奉承他一句:“那也是侯爷有心安排才来见我讨地方。”
往四下里一望白卜也悠然:“这地方本就是个海一天只退潮这不多的钟点。鱼多沙滩好是它本就在水下面常呆着。”
袁训谢过他白卜请不会水的人上舢板张大学士坐下去颤颤巍巍镇南老王看他的模样反倒镇定下来。心想最多落水里一身狼狈也比大学士这胆战心惊的样子要好。
不一时到了大船上当着众水兵白卜称呼他们为家中老太爷称呼袁训为兄弟带他们去船舱中备下的早有热水请他们把身上海水洗净。
……。
“哥哥哥哥快出来。”
这是太子在路上孩子们对他的称呼洗过小睡的太子翻身而起把腰带系好抢步出来。
这是三层高的大船太子休息的地方是白卜的船舱主将在最高处。往下一看太子睁大眼睛。
船帮上有好几队士兵从海水里提上来不止一张大网。网还没有离开水面先可以看到下面大鱼有的不比元皓小。
元皓早到最下面一层甲板跳着脚乐扬手他叫得最欢:“哥哥哥哥下来打鱼了。”
袁训在孩子们后面太子到的时候他袖子挽起梁山老王也把袖子挽起。
两个人同声对太子悄声道:“今天是殿下父忧母难之日请您帮把手儿把鱼打上来敬献回京。”
太子原地怔住。
缓缓的他眼中先是微红再就含上泪水。
眸光并不是感激万分却也是激动不已。
这才是岳父给自己庆生辰的压轴戏吧并不是仅带自己吃好玩好喝好而是时时不忘记“敬献”回京。
想想父皇和母后太上皇和太后收到自己亲手打捞上来的鱼该是什么样喜悦的心情?
会有夸奖这是肯定的。
能让太上皇太后和父皇母后夸奖这不正是为人臣子为儿子孙子想要的理当比任何东西都期盼得到。
这才是最好的庆生最好的礼物。
太子含泪而笑把袖子飞快挽起不由自主手臂挥挥——这可能是学元皓的兴奋劲儿。
“打鱼!”
……。
袁训叫住元皓:“你也去打。”
元皓早就跃跃欲试萧战怕虽有渔网鱼也扑腾着打了他或者鱼鳍扎到他的手对他说要问过坏蛋舅舅元皓自袁训出来可怜巴巴等在袁训脚下跳脚。
袁训给他卷起衣袖把他带到正拉起的一角渔网旁让他小手扶住网温和地叮咛:“这是你的地儿帮忙吧。”
“舅舅好!好舅舅!”一切玩都深得元皓之心。
元皓使出吃奶的力气旁边是小六和苏似玉他们主要是占个手主要出力气的还是士兵们。
梁山老王把镇南老王叫去帮忙镇南老王没有即刻得到解释但和孙子一样当这是玩耍嘴里说着:“不能戏水难道还不能打鱼吗?”二话不说前往帮忙。
袁训检查一遍所有该打鱼的人全扶上网如张大学士叫着太子:“公子小心衣裳”。但太子不松手他怕有闪失他也去了。
又看不该打鱼的人也在帮忙侯爷捡了一张网卖力的也上阵。
这一网不是三五个人能打上来。等上到甲板丰盛的人人喜笑颜开。
梁山老王都稀罕的问白卜:“这是一网打到鱼老家了?这个头儿大的这是把鱼老太爷也弄来了?”
镇南老王凑到他耳边:“你掌全国兵权数十年这水军几十年前由战死的延宁郡王管但也在你麾下你不懂鱼怎么管的几十年?”
梁山老王先推开他听白卜回话:“在京里就听到一句话鱼有鱼路果然的鱼有行走的鱼路今儿虽然不是鱼汛日里头但手下有几个能人会看鱼路让您说着了会看鱼老家。”
他们正说着话网中鱼倒下来跳动的半个甲板都是。元皓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有这么多揪住一条鱼尾往怀里抱。
那鱼比他长力气比他足。一尾巴打落他手甲板上有水又滑元皓一屁股坐地上直着眼睛跳起来对着大鱼飞起一脚沾甲板滑的光把鱼踢出去十几步到梁山老王脚下把他吓一跳。
“你小子玩什么呢!”梁山老王装生气。
元皓鼓鼓小肚子:“它打我我就打它!”见又一条乱蹦到了面前又是一脚对着鱼头踹去脚一滑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新换的衣裳沾一身的水不说小眼睛又直了:“我怎么又摔了。”
袁训都对他忍住笑不然怕大笑特笑。对孩子们挥手:“带他继续去打鱼不要和鱼老太爷过不去横竖晚上下汤锅多吃也就解气。”
“打鱼打鱼”元皓重新喜欢太子带上加寿加寿带上元皓元皓嫌弃张大学士白胡子老头儿站旁边对他噘嘴儿:“为什么你不是六表哥?”
张大学士看他干净衣裳又一身海水脑袋上还多出一片鱼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再看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还拉网兴致勃勃。
小王爷不要他在这里大学士正好把太子叫上:“公子您这海民生算看过了进船舱去吧。这鱼把小爷能打了指不定下面再来一条更大的撞到您怎么办。”
话说到这里小六大叫:“鱼祖宗好大快把鱼祖宗打上来。”苏似玉大叫:“别让它跑了。”
船帮高他们两个虽然会水但这是深海他们爬到船帮往下看万大同和孔青不放心一人一个扶住他们腰身小六和苏似玉这就最早看到。
张大学士心想我为殿下先看一眼这一看吓一大跳那是什么怪鱼?
身子有半人来高但有好些肉乎乎的……能叫鱼鳍吗?更像人的手而没有手指。
饶是大学士看的书多此时想不起来这叫章鱼那是鱼触手。见鱼还没有上来触手舞动在半天里把他吓一跳不顾什么推着太子离开这里:“小心啊”
“鱼祖宗我看到鱼祖宗”元皓让蒋德抱起来也在兴奋大叫。
太子哪里肯走呢?他年青大学士年老太子反把大学士推到身后面大学士就差大叫跟的人“护驾”太子已凑到船帮上面往下一看顿时感染到孩子们喜欢手舞足蹈:“加寿快来我抱着你这大家伙。”
袁训宝珠一起装没听见。
张大学士气的骂跟的人不得力也没有听到。有个士兵给他几句话让大学士平息。
“怕什么?有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呢。我们一会儿还要生吃它呢。外省人不习惯吃大的给你们吃小章鱼好吃的很呢。”
大学士震撼:“生吃这大家伙!”他从这里开始闭嘴犹豫着能不能给太子吃就忘记把太子推开。
“孩子们来吃新鲜鱼。”章鱼这一网上来的时候宝珠带着称心如意梅英红花白卜把船上火头兵派给他们指点很快出来一大盘子生鱼片太子为尊孩子们跟着沾光宝珠先叫他们。
“哥哥吃鱼。”执瑜执璞推着太子。
“哥哥吃鱼”元皓拿脑袋顶着太子大腿嚷着:“哥哥吃过元皓就可以吃了舅舅就可以吃了。”
元皓太喜欢舅舅把舅舅说进来。
于是太子生吃了好些鱼第二片吃到嘴里陪着小声请教宝珠:“岳母这生鱼能送到京里吗?”
既然在打鱼上提醒太子别的事情上也有准备。宝珠不慌不忙:“放心吧不能送去让吃生鱼。不是没有冰是用冰送去也不新鲜不如这味道好而且听说容易腐烂吃了坏肚子。”
太子有失望的神色心想母后就不能吃到。宝珠又告诉他:“但是呢咱们打的鱼有别的法子收拾出来送去京里。并且从今儿晚上开始称心如意就一道一道菜的做出来您细细的品尝。觉得哪一道菜烧的中吃要送回京就让称心如意把做的方法写下来可好?”
宝珠热烈的举荐自己小媳妇:“她们这几天可没有闲着。”
强将手下无弱兵太子先暗暗的说自己岳父岳母再对称心如意看了看再看加寿这是长女最受父母疼爱所以最好也所以岳父算胆子极大要把加寿带出京。
果然来对了也果然应该来。这一行的回忆太子相信是自己和加寿一生里最好的回忆。
以后还没有更好的不能事先得知。但这一行十足是一家人亲亲热热而且不忘记远在京中的家人——皇帝皇后是太子和加寿的家人太上皇和太后算袁训和孩子们的家人——以太子来想以后就算风起云涌山河灿烂也远不如这一家人来得娟好。
这个生日过得好极了。
……
当天大家都吃鱼生张大学士一尝之下也大为称赞但他上年纪孩子们小视饭量而不敢尽饱。
晚上他们到达水军营寨里。有人来请镇南老王来到白卜的帐篷里。
烛光数枝把帐篷里人面容照亮。头一个少不了是这里的主人白卜。
余下梁山老王、袁训和太子再就是镇南老王在这里。
白卜展开一卷地图有海域连陆地。镇南老王虽不熟悉但白卜随后道:“这图还是延宁郡王在世的时候所绘后面又绘过几幅地图进京但要当年旧封地以我来看还是这图最准确。”
镇南老王在孙子的事情上已经挑明他不是管不了孙子的束手无措他是爱惜孙子和羡慕袁家孩子的束手无措。但在别的事情上他灵光的很。
听到这里就一闪念间明白了。原来小袁不仅是拐出长女路上游历和回家祭祖这么简单却原来身负圣命他有差使。
自从皇帝登基梁山老王回京袁训这国公的外甥在朝中定边郡王造反封地收回。东安与靖和二郡王含羞自尽二世子至今没有袭上王爵封地由专人照管。国公与郡王的矛盾新的旧的和旧郡王封地已到不得不解决的时候。
有梁山老王在朝中他对旧矛盾来龙去脉在心里。袁训呢为舅父也为他兵部里好当差私下对皇帝进言多回这算催促着皇帝早早处置这些事情。
皇帝在数年里派人重新丈量土地追溯以前的封地收息和如今收息的差别找原因寻天灾。一边儿在打仗也一边儿为这事花费不少功夫。
袁训出游的时候皇帝把人派出去在前主要是为林允文不要全国流窜。无意中抓差表弟让他顺手把这件事情干了是表弟自己往上撞不能怪皇帝用得顺手。
梁山老王又愿意出行刚好全国再也没有人比他对当年延宁郡王旧事更熟悉皇帝顺手把他也抓了差。
镇南老王是让孙子大哭给送上来的他在进这帐篷以前还不知道但他现成的在忠心上可以放心太子何必客气?袁训何必客气?梁山老王也不会放过他把这位老王也拉进来当差。
镇南老王想通这是差使后虽然不知道是袁训当差在前、后出游还是他出游在前差使在后但不由得暗暗心喜。如果当差他就有不回京的理由可以和孙子在这一行队伍里多呆阵子。
出京不过一个月他们就玩得是京里王爵几十年没玩过的派头这要是跟半年指不定还去哪些好地方?
这就面对地图和白卜的话镇南老王屏气凝神很卖力的原因不过是能带着孙子多走一段行程。
“海疆这一段自从我到任后逐步收回一小部分。还有一大段在如今的主将江强将军手里江将军分段给几个鱼霸打鱼每年吃好些贿赂不说因为我收回海疆对我视若眼中钉。要不是我是王爷的人他早把我撵走。”
白卜皱眉头手指先点在绘有海水的位置上。
“地上的旧封地由附近三个城池全城临地和南城管辖换几任官员都还是和江强将军关系不错有清廉官员只是不敢出头。这里面隐藏的出息也大了去。”
太子心里放下一块石头皇帝和他在京里谈论这件事情认定不可能每年收息一年不如一年。
报上来的理由什么海难多什么雨水多难道以前几十年里没有过?
如果真的是天灾太子反而要难过因为可收息的地方少了。是贪污反而可以放下心。土地和可用的海疆不少就行贪污官员们可以更换。
也让太子觉得这一行不虚此行他可以中大用。
殿下问的希冀:“听说有些地让海水淹没?”
白卜肃然:“卑职拿脑袋保证卑职有证据证明不但没有地让海水淹没反而是有些地方海水退去新出来好些地。卑职寻找旧地图这就是证据。”
旧地图仿佛大放光彩上面盖的延宁郡王旧官印原本灰暗也一下子明亮起来。
太子笑得合不拢嘴:“你很能干。”其实心里在想殿下我可以大展身手揪出好些贪官来。传到京里去听到的人都会说殿下能干吧?
太子今年十七周岁初次出京有孩子气在所难免。
梁山老王语气沉重:“江强坐大我也有原因。江家是本地一霸世代为官。我梁山王府掌管全国兵权其实主要精力放在北方。北方先是跟赫舍德会战保证商路通顺。等打完再来看这东边延宁郡王战死已有时日。儿子们为争权不肯报出来。直到我查看上报太上皇一怒之下把王爵高悬。先几年几个儿子还争没几年你杀我我杀你听说剩下的那个也病死再无后人。”
他在这里若有所思:“葛通打鬼主意的那年出来一个延宁郡王的后人后经查证是假冒的但手中作为凭证的东西却是真的。说不好后人还在。”
长叹一声:“不提这些不打紧的话也罢。从我父帅开始东海交由本地郡王主管本地官员监视。延宁郡王一死我还是无力管辖。索性的上书太上皇三城与水军互相监视。历年为防互相勾结官员几年一换没有想到还是出现这个局面。我也有错。”
“利字当头。”白卜是萧观的人不着痕迹为梁山老王开脱。
在这里不是计较老王对不对太子、袁训和镇南老王只把心思放在地图上仔细的盘算着这事情该怎么办。
只要不牵涉到孙子镇南老王主意又多又快:“照亲家的话互相勾结有十几年出去也说不好延宁郡王在的时候就有。十几年可以生出一代人这算上代黑到下一代百姓们不但眼前黑心里对朝廷也失了信任。”
“是啊”太子痛心。
“办这差要重拾百姓们对朝廷的信任也要让贪官们肯伏首。不要人心动乱那林允文指不定也到过这里就是他不在兴许还有个小天教、高天教、低天教只怕就等着贪官们百姓乱大乱一场呢。”
只要不说到孙子镇南老王犀利之极。
闻言袁训抬头微微一笑镇南老王敏锐的捕捉到心头一动问道:“小袁我来问你你这游历还有另一桩差使在身上吧?”
他不明说袁训也听得懂指林允文笑容加深调侃老王:“我有多少差使在身带你们上路这信我也不写。”
梁山老王回想旧事满腹心事对这回答也大笑出声。
镇南老王啼笑皆非:“如今的年青人都精似鬼了吗?我还没有提呢。”
袁训对他笑得狡猾镇南老王不再多说继续商讨。
“这不是咱们几个人能办得成?缺人手。”镇南老王喃喃。
他是自语但袁训这一回应得痛快:“有人。”太子震动他也不知道另外还有人对岳父看了看见他没有就说总是不方便也就没有多问。
临行前皇帝让太子遇事多和张大学士、梁山老王和袁训商议接下来太子听的多说的少。
……
“兄弟”袁训送殿下回帐篷刚到自己帐篷外面让白卜叫住。
见左右没有人袁训沉下脸:“你应该叫我哥哥怎么当众叫我兄弟?不是怕你的兵起疑心我一拳打你到水里去。”
这称呼总让袁训想到三个无良的主仆萧观、王千金和白卜当年在京里大家对殴的那些日子。
都是我是你哥哥你爷爷用这样的话互相占便宜。不敢占小王爷便宜还不敢欺负另外这两个吗?
对侯爷的抗议白卜耸耸肩头:“你不喜欢?不喜欢也改不了。其实我真的比你大不骗你王爷是你哥哥我比王爷还大半年。”
袁训大惊小怪瞪着白卜的脸:“你只大半年吗?不是大十年?”
白卜气结夸张的泄愤的想就王爷那张黑脸真的比他大上十年也看上去只比他大半年是不是?
他嘟囔:“和以前一样绵里针表面看着好好好其实你肯吃什么亏?也是的没想你来头那么大难怪三个人里有你一个”
袁训嫌他话多呛声道:“你找我说什么直接点儿。”
白卜的唠叨嘎然停下欲言又止深深的垂下头直到胸脯上。袁训牙根都酸到底倒吸一口凉气:“以前没见过你这么姑娘似的海鱼吃多会变成姑娘?”
月光下出来一丝蚊子哼哼的细声:“我见到王千金。”
袁训翻眼:“怎么了?”
“知道我为什么往水军来吗?福王造反王爷勤王。进京的时候是我和王千金在他身边等到第二年皇上登基王爷袭爵回军中就没有他。回去以后对我也没有以前的亲热”
袁训毫不犹豫说着大倌儿亲家的坏话:“他那个人狗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白卜肯定听不进去也没有听继续低头说着:“我寻思一天比一天冷不如奔自己的前程吧。先是调到前锋后来到后军。去年大捷我受了伤不能再接下来打结尾的仗王爷把我调到水军。刚来的半年我还以为王爷不要我了直到你来的前几天王千金来见我”
白卜有了泣声:“他说皇上要盘查延安郡王的旧封地说来个钦差我认得的是你。我这才知道王爷为什么那年没带上王千金也才知道他对我有猜忌是什么意思你是他弟弟你不会把这话告诉皇上我知道你你不会说出去。我心里后悔我不应该离开王爷。他让我到水军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他不要我了离他远些也好。没有想到他把我安排到这个差使里我想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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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的亲圣诞节快乐。
想又想应该解释镇南老王不是拿不住几岁元皓他不想用错误方式教训自家孙子。
举例来说自己教训孩子用强硬方式旁边有几个孩子不是同等方式对待只会起反作用。
又一例自己让教训旁边有几个孩子不是同等方式对待会有叛逆效果和没有让心爱的反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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