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新门夸耀一番萧战和加福走上几步侍候的人和车在这里。萧战上马加福有时候也坐车回到梁山王府。
梁山老王在内宅里他先收到消息在书房里受到幕僚和家人的恭喜。老王妃和王妃自己欢喜过请他进来又一起向老王道喜老王也恭喜妻子和儿媳。
正在说着战哥儿和加福:“这下了可以不用再钻狗洞回侯府”老王跳了起来把个胡子一抚:“是了这笔钻狗洞的帐前阵子我没功夫跟小袁理论这一回我要好好的同他算上一算。”
老王妃就嗔他:“这是你跟大倌儿跟亲家弄出来的事情你也别怪他他也不怪你留下加福要我说呀你们两个是各打五十大板都有错。”
又对着儿媳说上几句让她当个同盟军:“你说是不是?这事情先开始出来是不是把你跟我都吓上一跳都以为这亲家从此就不好了。”
梁山王妃含笑殷殷地说是梁山老王也不愿意这话唉上一声:“嗨!你们两个难道是别人家里的女眷不成?是我们家的女眷怎么可能会吓一跳?就是加福打小儿历练一回也很好……。”
说到这里外面有人回话:“小王爷小王妃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
对着回话梁山老王喜笑颜开就是没有儿子大捷他在看出加福的好处后对孙子们回来早就这个态度。
梁山老王妃跟王妃在加福没有表示出好处时也早就这个态度。
更何况今天有大捷。
三位长辈把对萧观的喜悦更添一层到孩子们身上这就不错眼睛地往外面看见到萧战和加福的小衣角先就一个一个乐得哈哈大笑。
公婆在上的梁山王妃也笑得出声。
“哈哈哈哈…。”萧战却没带上跟长辈们一起开心的模样皱眉鼓腮帮子阴阳怪气的附合着还是一脸气呼呼地进来直奔祖父而去:“祖父我来问你!”
加福却站住乖乖的对着长辈一一的行着礼。把个老王妃和王妃喜欢的齐声道:“福姐儿快过来。”
加福想也不想的对着老王妃过去王妃轻笑知道丈夫大捷她自己喜欢的着了急有迁怒这话就有移爱这事情。王妃移爱到加福身上就跟婆婆抢上一回人。
但加福不会弄错是不是?加福直奔祖母婆婆去了。
而老王妃也不会见怪梁山王府人口简单王妃又生下战哥儿这个好孩子是她往边城那苦险的地方才有的身孕她们婆媳日常里你敬我爱并无嫌隙。
老王妃搂着加福的圆滚滚胖身子她不是让太后对袁国舅单薄的担心给过上是梁山王府武将一代一代下来早就知道孩子要养得壮实。
抚着加福肩头的胖墩墩老王妃为大捷太喜欢了还是嫌不足。她的喜欢一层层铺开儿子不在面前就推及到孙子身上孙子在老王那儿呢就推及到加福身上。
往外面叫人:“看看我们念书瘦了今儿有什么好吃的这雨下的有些菜长得好而且鱼多不是?快弄些好吃的给小王爷小王妃补上一补老王爷、王妃和我也吃上一回。”
加福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要好好的道谢就能让长辈们很喜欢倒不是贪图吃东西。加福笑靥如花小脸儿本就莹润如玉这就更像新开的牡丹小小年纪绝色生辉模样也出来几分。
笑眯眯地道:“谢谢祖母”再对王妃伸一伸头颈:“谢谢婆婆。”在这里吐一吐舌头是把祖父给落到婆婆后面去了伸头再去看祖父笑得更灿烂些叫着:“多谢祖父咦?哈哈哈哈……。”
“哈哈你们在玩什么呢?”这话是老王妃所说。
加福礼节不缺的时候萧战跟老王爷干上了。他到祖父面前一伸手又要去撸他的胡子。老王爷下巴一扬笑说着:“岂有此理你哪能天天的淘气。”萧战就没捞着。
萧战又是一把黑脸儿绷绷紧叫着:“同祖父理论以后用计的事情不许再瞒我跟加福。”
梁山老王还没有跟亲家府上开算他的孙子先上来算帐一回。
老王闻孙子吼而知心意大笑着离开椅子:“用计的事情自然是要瞒人的。”
萧战在后面追老王围着房里转祖孙两个在加福问候过来的时候已经跑了一个大圈。
再来第二圈落到女眷和小女眷加福的眼睛里从老王妃开始王妃和加福跟上一起看起热闹笑个不停。
萧战在后面伸长小手那意思撵上祖父就要揪胡须:“代我爹立下军令状但有计策先给战哥儿福姐儿过目审视。”
老王笑得快要跑不动边跑边揶揄孙子:“你这话对你爹说去!”
“我爹不在祖父当家不是。”萧战紧追不放。
老王大笑:“既然知道祖父当家你就歇歇吧听我的。”
“祖父面前战哥儿当家不是。”老王亲手教出来的孙子怎么能没有话回呢?
老王大笑:“祖父是长辈。”
“用人材不拘一格不论尊卑不论功过唯其能耐是也这话不是祖父教给我的。”萧战振振有词。
老王取笑着他:“你算什么能耐?”
“我是祖父的孙子所以有能耐”萧战无赖的回他。
萧战已算大占上风老王妃还帮着他出主意:“孙子祖父能代你爹立军令状你也能啊”
走到条几旁的萧战停下来眉又开眼又笑仰天一声喜极:“哈哈!祖母说的对。”
“取纸笔来”小王爷吩咐下来。
老王重新坐下拿帕子擦拭一身的汗水对老妻也打趣:“你收了孙子多少先生钱要帮他出主意。”
老王妃眉眼儿上还是笑意不断但话语嗔怪着又得意:“都是你跟大倌儿闹的让我和儿媳也担足了心这军令状立下来也让我们安安心。”
说话间萧战大笔一挥给他爹写了一个全然不平等的军令状。让祖母提醒也不请祖父宝印自己嘟囔着:“我代我爹用印。”取出战哥儿的私人印章往上面一盖。
再嘟囔着:“我代我爹按手印。”自己粗大拇指用了印油使足了力气按下去还好军令状用的纸张韧算没有破。萧战这才打起笑容先送给祖父看看。
“这是老夫平生仅见的不平等条约”老王开怀大笑一点儿没有为儿子担心的模样反而有些看笑话。
再送给祖母看看老王妃笑得揉揉自己肚子把萧战脑袋轻拍拍:“写得好。”
再送给母亲看看梁山王妃手上掩笑声的帕子就没有拿下来。
这里全是一家人要不是笑得担心走形也用不到帕子。
这就萧战让收起来自我感觉不错重回到正事上去再来寻祖父:“离午饭还有钟点儿呢上课了昨天没讲完的书请祖父对我和加福说一说。”
不管小王爷刚才有多闹剧在古板正统人家里可以算大逆不道。但这一句出来纵容孙子的老王笑容不再豪放却收敛得喜悦更重。
暗暗地点着头明显的也点头。梁山老王满意到十分嗓音放柔和:“乖孙子今天你爹大捷消息到来放一天假祖母备下好菜你们好好吃一回睡个午觉下午往街上买东西去吧。”
这是梁山老王对孙子的疼爱也是寻常人家会出来的话。家中有喜事孩子们放一天假玩玩吧。
但老王没有想到的是他对他亲手教出来的孙子优秀程度还估计不足。
萧战听过想也不想就回出一番话来。
“大捷就不上课了吗?我爹以后天天大捷呢难道他要耽误我天天不上课不行!”
小王爷词严义正。
房中有片刻的愕然从老王爷到老王妃再到王妃面上都流露出错愕。
这是三个长辈一个是生小王爷的人一个是把孙子一味疼爱的人一个对孙子寄托无限希冀的人。
他们对萧战都算满意但万万没有想到八岁的萧战还有这样的一段话。
只有加福点了点头在祖母婆婆怀里细声细气的附合:“战哥儿说的是呢王爷天天要大捷我们也要上课啊。”
房中凝结住的欢喜上福姐儿这句话成了导火索。老王爷放声狂笑老王妃得意的不行看看我的孙子和孙媳就是这般的好。王妃在公婆在上有心笑得含蓄但却变成收不回来和放的不自然的尴尬僵硬。直到王妃自己察觉出来把自己在心里取笑一下重抖面容喜悦压不住的自然而出。
长辈们笑的不停萧战左看看右看看把加福唤下来。小王爷回来的时候气呼呼为着跟祖父算他瞒住自己和加福的这个事情。这时候也气呼呼觉得一次大捷而已——在萧战的心里他的岳父他的爹布置筹划的大捷只是而已罢了——哪能就把功课耽误下来。
“福姐儿咱们走我今儿背兵书就背谋略那一章你写字把字练得再好些以后帮我批公文让呈送经过的衙门人人都要喝彩。”
萧战和加福走出去在房外萧战的话还能进到房里:“这怎么能行呢?大捷就不教书了吗?大捷就懈怠了吗?以后我当大元帅一天几次大捷呢总得先习惯习惯。”
房里的长辈们已经不再笑得大声听到这话又一起笑得眼泪都出来。
梁山老王欣喜的想后继有人。
老王妃想的是孙子多有口彩。一张嘴:“我爹天天大捷呢”再也没有比这话更能宽挂念儿子的老王妃之心。
王妃则喜在眉头下不来萧战的话:“大捷就不讲书了这不是耽误我吗?”
这要是让丈夫知道封封家信都把儿子提了又提的丈夫该有多开心啊。而且这话十足是梁山王萧观的风格。
早在萧观还在京里的时候听到他爹大捷也是大大咧咧一句:“我还玩我的锤去我爹大捷我去庆祝庆祝。”
而今他的宝贝儿子战哥儿这也是用继续上学来庆祝不是?
三位长辈不笑的时候本想好好的说上几句大捷的话再好好的夸夸萧战和加福。但老王刚清清的嗓子宫里的旨意过来:“宫中赐宴请老王爷前往。”
梁山老王拍拍自己脑袋解释一句道:“不是我遇到大捷就给孩子们放松是我想到宫中说不好要传旨”
老王妃和王妃含笑看着他。
老王一笑:“我也有给他们放松的意思好吧遇上我的好孙子这事儿是我不对现在我先进宫回来再给他们两个好好的说书。”这就站起身来。
老王妃和王妃随着起身老王妃是准备帮丈夫换衣裳王妃是恭送公公。
出人意料的老王对着儿媳轻施一礼吓得梁山王妃躲开来:“公公不可这样。”
老王太开心了他就是不笑的时候心头满胀得也鼓鼓的。由不得的对着儿媳乐呵呵:“你辅佐出一个好丈夫又给我家添一个好孙子。”
梁山王常年在军中但这功劳在老王夫妻来看也有儿媳一份。至于萧战在老王夫妻心里就更是儿媳的功劳。因为这个儿媳是萧观打乱父母亲计划自己挑的而疼爱他的父母也依从。
这一家人太开心了所以就出来长辈向晚辈道贺的事情。
看着公婆离开梁山王妃又独自笑了一回赶紧的去厨房洗手做羹汤。给婆婆、萧战和加福也预备着下午就要来亲戚晚上一定要摆酒先给公公喝些醒酒的汤水。他进到宫里赐宴总是会有酒的。
萧战在家里大展小小雄心的时候袁家的执瑜执璞已经展过。
表弟小王爷把表哥小王爷吓跑赵老先生太喜欢主要是他自己太喜欢。
看着四面的秀树园林赵老先生最深的一层为女婿喜欢的心思浮上心头。
老先生是一生的文人科举之路上并不得意。与小二遇上听到他讲书论诗不服气偶然文人酸性子大发作跟小二结识。小二佩服他学识渊博——老先生越是不中越是不服。越是不服越在家里多看书——常往赵家走动跟赵家的女儿渐生情愫。
靖远侯爱幼子也没有古板大家人心思。他的长子深得前太子重视次子在诗书上又显露才华。靖远侯只要小二喜欢小二找个诗书上好也许不得意的人家靖远侯早有心理准备小二回家一说靖远侯夫人亲自去相看赵氏见落落大方遂订下亲事。
小二也佩服袁训的文才早在舌辩输在赵老先生手里时就夸口道:“您等着要是我的袁兄在这里我们兄弟岂能怕你?”
顺便的把跟小二同去争论的人贬低一番气的那些人纷纷要跟小二割袍断义当然也没有真断就是。
奈何袁训当时在军中小二也只是个夸口。
在没见到袁训的时候因为这些话赵老先生就对袁大将军有份儿景仰。
等到袁家的家学开办赵老先生也来教书对袁训一里一里的了解得多不如说对孩子们一里一里的见得多。
由子推父忠毅侯在赵老先生眼里也颇为看重。
袁训遇到的难关赵老先生也为他发愁跟小二商议帮忙小二说不用担心。
当时赵老先生还觉得小二只是看着太后才说这话但小王爷来寻舅哥们事情一嗓子这是用计赵老先生如雷贯耳深吸一口气笑容满面丢不下来。
“是啊能与我的女婿相交又得到他的知心哪能是为姐丈谋私利的人?”赵老先生暗暗地这样说着也生出一个奖励下孩子们的心思。
对世子和胖二公子笑道:“二位公子王爷大捷侯爷想来在里面功不可没咱们放三天假给你们玩一玩陪陪家里长辈们如何?”
“不行!”执瑜执璞一起反对胖脸上严肃着:“梁山王爷大捷爹爹和姑丈一定有功。我们怎么办?我们也要有功劳请先生这就再去讲书今天的不听完就跟明天的功课叠在一起。”
这就夜巡的好处胖兄弟们养成习惯今天不抓紧拖到明天明天的可往哪里拖呢?
他们的话让赵老先生连连点头更喜爱胖兄弟们:“有理那公子们请。”
公子们请先生先行赵老先生当先而走他是一步一赞叹。有这样睿智的公子们侯爷还能差了吗?连带的那在京里有“抢功名声”的郡王也不会差啊。
赵老先生就曾是误会陈留郡王的一个老先生此时羞愧上来对自己道大捷了这位名将难道不进京里受嘉奖吗?等他来到好好的对他陪个不是也罢。
这样想着往房里走的更有精神。心里更打点起更要好好教书的时候后面有一个人不乐意的叫出来。
“元皓要放假元皓要玩。”
萧元皓刚听到放假口水还没有流出来就让表哥们的话给打蒙掉。这会儿刚清醒这就开始发脾气。
韩正经一溜烟儿的到了他背后本来在他旁边。养在袁家韩正经没有萧元皓胖但也不能算瘦再还比小王爷大上一岁。又有对付小王爷久了招数套路早就摸清。
用自己身子顶着他走:“先生没放假。”
萧元皓用胖屁股往后面堆又开始耍赖:“我要喝水。”
“你喝过了!”
“我要吃果子!”
“你吃过了!”
“我要撒尿。”
韩正经不客气的道:“你有小*不是吗?你就这里撒!”说着这里撒依然把萧元皓往房里顶。好似萧元皓能边走路边撒尿似的。
钟南董贤跟小些的孩子们不在一个房间但听到喜讯一起出来就在一处。
对着韩正经的话全笑得肩头抽动钟南问道:“正经你也知道有小*到处可以撒尿?”
吃力的推着萧元皓小脸儿涨得通红的韩正经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当然知道女孩子是没有小*的所以不能站着撒尿。”
“哈哈哈哈……”听到的人笑成东倒西歪争着来调谑四岁的韩正经:“这个你也知道了这是哪个先生教给你的?哈哈哈哈”
“上课了!”
执瑜执璞从窗户里一声吼。
韩正经绷紧小脸儿:“表哥们笑得不像是好但我就是知道了我上学呢我知道的可多了!”加一把力气萧元皓气呼呼:“我自己会走!”一跺小脚进了去韩正经在后面还推着他的胖肩头。
他的话让钟南等人笑得就更厉害:“听听他还承认是上学学出来的哈到底是小”
这个中午梁山老王、袁训跟袁训当初商议的那些人宋程连渊尚栋等还有跟着凑热闹的柳至表面上跟忠毅侯不和背地里潜入到袁家也贡献不少主张的荀川侍郎一起在宫中直到午后也没有出来可见皇帝对这次大捷有多重视和有多喜悦。
城外的消息是下午才传出去。
……
“雨小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声帐篷里外的人都露出笑容。
香姐儿走在泥地上她披着蓑衣嫌奶妈跟着打伞不方便让她只管去帮忙病人。
听到喊声仰面看一看天色。乌云滚沉像是有消散的迹象打在面上的雨也没有以前那般有力。
“不下就好了天能暖和一些病人好过些但是病会不会扬尘发散开呢?”想到这里香姐儿去见章太医把自己的疑问对他说。
章太医特意把下一位病人耽误一会儿仔细地对这位小小的带队人解释着:“天暖和些风寒受凉的人他自己就能区分开。咱们也能少跑些路像今天这个村子没有一个是有疫病的只是风吹的旧病发作头疼脑热的他们疑心上来咱们一早过来其实只是看了些病。”
章太医不是个闲人首先他是太后最信任的太医当差头一件就是侍候着太后别传他。
太后喜欢他达官贵人也争着以请到章太医为荣。章太医一般是不去的京里多少官员都去他跑不过来。
跟着禄二爷出诊才来者不拒小到切菜划破手只要他闲着他也帮着包扎。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伤势学上几天的学徒都能做得很好。
香姐儿听得出章太医的意思飞红小脸儿不无难为情:“这几个村庄挨着人最多过病是最快的预防上面过来看看也是好的。”
章太医笑着点点头:“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我知道禄二爷要治的是疫病我想中些大用不是。”
香姐儿重新咧开嘴很喜欢瞄一瞄忙碌中的女眷们:“小事情小病人还有别的医生呢。交给他们我也觉得大材小用。有亲戚长辈们在交给她们吧。”
场中忙忙碌碌走动的更多的是亲戚面庞。
头一天来就让掌珠玉珠有孕而吓着簇拥回去的韩府常府女眷第二天分批的来了。
今天是常都御史夫人带着三儿媳四儿媳把长媳次媳留在家里照顾玉珠。
韩二太太带着四太太在这里文章侯夫人和三太太留在家里照顾老太太和掌珠。
谢氏石氏是天天都在最脏病气最重的地方看着不许香姐儿过去又怕别人过去回话不清楚都是她们去。
阮家派来几个亲戚董家也一样还有一个是龙书慧她守着汤药锅。
病人多起来汤药上需要的人也增多。
香姐儿指的就是她们在女眷们的身边或多或少的都围着有人有感谢的也有问病的。
章太医也赞同香姐儿的话自从这一回跟禄二爷当差章太医对京中女眷的印象大为改观。
以前他认为的女眷全是没事儿就心口疼肝气疼。不是妻妾争风就是妯娌不和再就婆媳对峙。
章家有几个祖传的方子专挣这个钱。
什么人参鹿茸龙眼淮山的滋补的组成一个方子。有钱你就按一年吃一般吃到气不生了病自然就好病人也养的脸面儿不错给医生的诊金也就高不说还要夸一句名医。
那方子上根本就不用太对症。
认真对症去问心口儿疼这是怎么生的气你解开不就完了不让医家撵出来才怪心想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跟禄二爷的女眷呢就是另一个样子。
前天那村子疫病多严重他们是头一次去彻底大清理。把病人抬到消毒过的屋子里原屋子消毒过再抬回去。疫病的病人再加上村庄里穷人居多衣着未必归着形容未必整洁换成别的女眷们十万八千里以外早就掩鼻子跑开。
禄二爷的队伍里没有这样的人就是韩家四太太犯恶心吐了好些回吐过也依然咬着牙回去帮忙烧热水送热水给病人喂药等等。
出城的这些日子个个都成了小医生。香姐儿说不复杂的病情交给她们不是空穴来风。
章太医说好就看下一个病人他名医世家看的一快二误诊率低。香姐儿让开准备往各处看一看的时候见到一匹快马流星似的飞驰而来。
地还泥泞蹄声的的把泥踏得翻飞往两边也肆无忌惮地溅到马身和人衣上但这个人不管不顾的带着下狂刀暴剑也不能阻止的风势一气往这里冲来。
自从袁训发觉疫病这事可能有鬼家里的亲戚们又白天攻书不能影响侯爷问镇南王要一队人守着。
正要上前拦阻龙书慧从帐篷里伸头出来火旁满头大汗的龙书慧笑道:“这是顺爷爷是我们家的人。”
顺伯这就无人阻挡直入这小小的营地也就在进入营地的一瞬间喜极而呼:“二姑娘侯爷大捷了!”
全营地的人都愣住顺伯省悟过来自己说错这时候马也到了香姐儿面前顺伯跳下马哈哈大笑:“二姑娘梁山王爷他总算大捷了小王爷亲口说出这本是侯爷定下的一计哈哈我老头子就赶紧的来回给二姑娘在这里我要说上一句我老头子大仗小仗打过不少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哈哈……”
小王爷往学里去闹事顺伯和孔青跟着世子和胖二公子都在学里。
顺伯听说过跟孔青争了争倚老卖老孔青让给他顺伯先往书房里打听说侯爷让宣进宫家里得了赏赐。对袁训的孩子们顺伯虽只跟着胖二公子但个个都喜欢。想想这好消息大姑娘处不用说太子府上消息能不灵通?小六公子处不用说他就在宫里呆着。只有二姑娘还不知道要上一匹马就来告诉她。
营地里跟宫里、忠毅侯府一样也沸腾了。女眷们纷纷走出来询问一个个为袁训欢喜不禁的语声中只有奶妈是悄声的埋怨。
“顺伯顺大爷?”低低的话。
长着十张嘴也回答不过来的顺伯没听到同女眷们热烈的话相比奶妈的嗓音太低。
“顺大爷顺爷爷?”奶妈索性揪了顺伯的衣后襟。这个时候也论不上这举动不对。
顺伯警觉回身一看:“哟是您呐妈妈你别着急等我回完夫人奶奶的话再对您细细地说这大捷的事情啊哈哈我早就想到”把个脸扭回去。
衣后襟又让扯一下这一次更重。顺伯再次回身奶妈板起脸:“我不急大捷放在那里等我晚上回去慢慢的听它跑不了。我是提醒您您说错了话。”
“没有”顺伯摇着头:“我听得可真儿呢大捷了!”
“哎我是说你来到怎么说二姑娘呢?分明是禄二爷嘛。”奶妈埋怨着。
顺伯恍然大悟:“哈哈有劳妈妈提醒我老糊涂了禄二爷当差呢可不能用家里的称呼。”
“就是这个话。”奶妈笑上一笑。
围过来的女眷们也帮着奶妈:“禄二爷是官称不能叫错。”大家笑起来。
章太医都觉得这话太有趣等待下一个病人的时候他也笑了笑。别的医生更是忍不住跟着都有了笑。
顺伯重扬嗓子高呼一声:“禄二爷您请听了侯爷好计策梁山王大捷斩下无数好头颅拿下无数好人质如今班师边城去也!”
爆笑声四处起来守营地的兵按说不苟言笑也分了心笑得几乎摔倒。
奶妈夸道:“您老人家不愧当过二品大将军这战报回的好。”
顺伯退后一步隔着女眷再对香姐儿行了一个礼回身上马笑道:“夫人奶奶们有话晚上家里吃酒说吧我想起来了不能在这里乐着我跟小爷呢这会儿该放学我回去了。”
“好走好走”女眷们对他扬起手不少病人也扬起手。出营地的时候小队长带着士兵们给他行个礼。
这位曾是二品大将军不是吗?
顺伯这一刻骄傲极了这是他看着袁训长大应该出来的骄傲这就挂在面上一径的去了。
在他走以后让喜讯原地愣住的香姐儿醒过神来同样的骄傲同样的语气:“我早就知道禄二爷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姑丈不会负爹爹早就知道爹爹有主张。我早就知道……”
“扑哧”章太医又一次喷笑。
奶妈好笑:“我的二爷呀刚走了一个早就知道又有您这一个早就知道。”
“所以我们的活计要做的更好特别是今天因为我早就知道”香姐儿看上去是不打算把“早就知道”收起来慢慢用。
跟来的人整齐的应声:“好嘞。”
从没有训练过也跟出操的士兵们似的齐唰唰好似一镰刀割下来的庄稼茬口。
“奶妈没有别的人手用您叫一个人赶车亲自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用禄二爷的私房加菜。疫病还没过去呢咱们还是到晚上再回去但是中午好好吃一顿给战哥儿的爹爹给姑丈给爹爹庆贺。”香姐儿竭力的严肃不然她怕自己捧腹大笑。
听到这番话自章太医开始头一个凛然的收起欢乐的心认真的道:“就是这话咱们的话计好好做完。”
微散的心在看向小小身影时都不能控制的有了敬意。
这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好生了不起!
会用自己私房加菜也会不松懈自己。
大家笑容不改各自做事。奶妈乐颠颠的儿:“好好我这就去。”就要去寻个人赶车小队长过来:“有劳赏菜不敢再劳动妈妈。妈妈还是守着姑娘的好”
“嘘!”奶妈沉下脸悄声道:“二爷这是禄二爷。”
小队长忍住笑:“是是我说错了。妈妈是二爷得力的人还是守着吧。我让人去办我们马跑得也快。”
奶妈想想也是把钱交给他小队长打发两个士兵过去也可以帮着提菜。
雨在这个时候猛地一收。雨势本已转小但这一收都觉出来。不止一个人说着:“雨停了这是跟着大捷来的。”
“我就知道这雨是为爹爹凑趣儿的!”香姐儿这样说着筹划草药布匹等继续忙碌起来。
章太医偶然的看她一眼就笑意渐多。这是太后的好孩子们。
……
京城里下午的时候镇南王出动十数队精兵顺天府、都督府也一起出兵马把京中好些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消息虽然封锁再封锁但还是有当时在场的人把话传开。
“又抓一个铺子掌柜也是异邦人。”
镇南王正式开始抓捕奸细把他们跟阿赤关在一起。
已经大捷用不着他们往外传假消息这就一古脑儿全收了监。铺子里的珠宝珍贵衣料一古脑儿的全充了公。
王爷翻着账本自得地道:“这些东西也算在梁山王开支的军费里面等他回来跟户部好好打官司去。”
梁山王妃本是镇南王府的二姑娘。这一位王爷是萧战的嫡亲舅父。
……
夜晚来临老王袁训等人步出宫门这是晚饭也在宫里用。再克制着酒气也满面俱是。
相对拱手老王道:“小袁呐明儿我家里先摆酒你意下如何?”袁训微笑:“我先摆吧”
连渊道:“我先!这事情我有功!”
荀川鄙夷:“别跟我家老王爷争!”
柳至撇嘴:“我就不为你们两家摆酒我就只上门去吃。”
老王、袁训一起对他摆手不屑一顾:“没你的事儿跟着吃这一天你要惜福天晚了回家去吧。”
柳至一咧嘴:“这一大捷就眼里没人了?”
“然也!”老王摇头晃脑。
“你是明白人。”袁训晃肩头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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