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好运道靠的有上天的运气也有自身的努力。如功夫的好坏如战役的大小如兵器的锋利度还有就是盔甲的坚固。
一件好的盔甲在有些当兵的人来看一生也遇不上一件。这里面不仅有钱财的限制还有遇不遇得上。
萧观指着出列的将军们全是王爷的心腹。他们中有些出身名门盔甲是几代传到今天出钱也买不到。有些是千寻百找才有一件。
像萧观身上的黑色盔甲是王爷的骄傲都知道是跟他的亲家以前的袁将军如今的袁尚书从苏赫的城里弄来而且随同进去的人毫发无损。
不管是盔甲到手还是直进直出都让王爷一说到这件事情就欣欣然的咧开大嘴把他的一嘴比面容还要体面的白牙展露一回。
今天的大仗逼在眉睫今天的王爷不用这些盔甲来说话士兵们也没办法。
这就见到盔甲跟没命似的甚至你推我搡见到别人跑在自己前面生怕他抢走自己相中的盔甲从后面就绊他的腿把他绊倒在地自己拔腿就跑。
这样的打着闹着骂着直到盔甲到手也许是三或五个都不肯松手这就饱以老拳吧这还客气什么。有盔甲就有命哪怕装死往盔甲里面一钻敌人清理战场时补一刀小命也在。
梁山王是大军在这里他让能吃的人出来是一般来说能吃的人就能打。
能吃又不能打的人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战役大多小命玩完。
坚持到现在的一批大军里能吃的人数不敢说占一定比例有些也不敢出来性子怕上司什么的但跟几十个盔甲相比相差的太多太多。
在见到有一个士兵让一拳砸出去再也不想起来时萧观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吼道:“别打了听我说!”
士兵们立即住手十几个军纪官也纵马出列呵斥:“住手都听王爷训话!”
老兵们知道厉害都手一松就笔直站立。刚熬出头的新兵对着盔甲眼里要出火就是肃立手也一边一个抓着盔甲。
萧观没有责怪他们对整体来看军纪算严明他有满意的神色。大声道:“知道背水一战吗?知道破釜沉舟吗?咱们今天都不打咱们打一个盔甲战!”
山风凛凛万道晨光破木叶而出把梁山王的面庞不是染亮而是照亮他本来就明亮的面庞。
王爷亲自训话总应该是大战役。谷外传来的消息也让军心早就知道刚结束一次大战又来一次大战不可避免。
但王爷看似古怪有趣的话让当兵的人精神一振。
体会到他们的精神抖擞萧观更哈哈大声:“一定有人要问我什么叫盔甲战!都给我听好好盔甲有没有用有!”
粗大手指对着自己身上撞过来黑色盔甲在日光下晃动几下有什么暗纹似的流动开来带着说不出来却直透心底的一种稳妥就像这盔甲如山如海不管什么撞上去都只能粉碎而只有盔甲还是原样。
在最前列看得一清二楚的士兵们倒吸一口凉气交头接耳道:“好盔甲!”
军纪官的马又出来大喝道:“肃静!”
萧观一言不发用耳朵倾听着下面渐渐下去的议论声一面转动身子更迎上光亮试图让更多的人看见自己盔甲的好处。
随即他的眸子尖刀般锋利他的人雪峰般的杀气逼人起来。
郡王也好将军也好士兵们也好都随着他这姿态进入到全神贯注之中萧观暴雷般大喝出声。
“想要好盔甲的今天听上官指令!打下一个将军就是一副盔甲!这会儿没开打对你们说这件事也剥了我的人马盔甲这还不够怎么办!”
五指能挥巨石似的一指陈留郡王:“他那儿有!找他要去!咱们今天只打盔甲战!带上三天吃的别的辎重一概都不要!要是三天打不完咱们只能往敌人军营里抢去!现在还有要盔甲的往上官那里找!只要他还有多的让他拿出来别的辎重大家伙儿一起扔了!不管你们存下什么宝贝金牙也好金底裤也好都扔了。轻装上阵再抢一波!”
鉴于盔甲太少而人太多由梁山王亲口说出今天像是个能抢上官东西的日子萧观一住嘴无数热烈而又炽热的眼光真的投向陈留郡王。
陈留郡王在自己的阵营中里抓紧时间对儿子道:“看到没有?我就知道他要来这一手还要先拿我开刀!”
萧衍志萧衍忠兄弟笑容可掬眼光不约而同一个斜向夏直一个斜向陈留郡王另一个亲信家将。
这两位将军是战场上愿用自己命护郡王命的人。
在昨天陈留郡王和儿子说闲话说着:“你们真运道高大仗一个接一个的让你们遇上明天一定丢辎重按我以前教的除去吃的和趁手兵器别的全扔了吧。看你们还有两身好盔甲给小子们穿吧到战场上也是你们的一份儿助力。”
两兄弟从军不是第一年对父亲的话躬身受教。这几年打仗的战利品各军在不打的时候抽专人运走。他们随身的东西并不多但每个人还有两个稀罕的盔甲带在身边。
回帐篷里取出来送到陈留郡王面前兄弟们含笑道:“父亲请看这是太后赏赐的好盔甲宫中宝库中挑了又挑。我们兄弟每人三套有一套现我们穿着。这余下的两套请父亲收下父亲用也好赏给您的将军也罢。”
陈留郡王当时吓一跳:“怎么你们每个人有三套好盔甲?”
看那盔甲个个铸造精致陈留郡王是识货的人赞叹一声:“这工匠不是一般的人。”
萧氏兄弟笑嘻嘻把太后的慈爱对父亲再说一遍:“起初离京的时候太后赏赐一套。隔一年小有战功太后说没有替换的又让舅舅随兵部急件快马送来一套。去年应该回京去准备大婚父亲上奏章说不去这不是又给了第三套。”
陈留郡王对太后也是无可挑剔他名将多年盔甲兵器和马匹上最下功夫。还是让儿子们把盔甲赏人儿子们却执意要呈。最后父子三个作个商议拿两套盔甲赏给跟随陈留郡王多年的家将夏直将军和另一位。
让萧氏兄弟各留一套陈留郡王预感在先:“明天梁山王不说把好东西分一分我要说。大战的时候把盔甲好兵器藏在包袱里让亲兵们东奔西走的护着不如给他们使用还免得护一个大包袱这不是拿人命玩儿?”
让儿子们收好免得明天当爹的一出言都知道是太后爱孙的儿子们拿不出好东西来拆了当爹的台脚。
萧氏兄弟就收下盔甲倒不用给他们的随行。他们不是自太原出家门是在京里呆过几年出家门。他们的随从们皆由太后所赐就像跟到军中护卫袁训的蒋德关安一样一应盔甲马匹兵器全是太后赏下来无一不是精品。
随从的东西好才能保主人的命太后在这个上面从不吝惜。
这就萧观果真的说了出来矛头嘛第一个自然指向素来跟他作对的陈留郡王。
知道将不了陈留郡王的军但也将一下就这意思。
陈留郡王对儿子们匆匆说完大笑着父子三个人出列来到队伍的对面并不觉得意外。
往上一拱手郡王有时候擅闯大帐也有时候也礼节不错。萧观滋润的一点头陈留郡王含笑道:“王爷之话甚合我心就从我开始吧!”
摆摆手他的亲兵打马出列把马上两个大包袱当众解开露出一套暗色盔甲和两把短刀。
日光下面盔甲上杀气浓重短刀没有出鞘只黑色刀鞘静静在那里也把半旧包袱衬得斑驳不堪好似包上这刀包袱也带上杀戮。
熟悉陈留郡王的人都知道这是好东西哄的一下子乱了后面当兵的看不到前面也急的往前挤。
军纪官又是一次四下里巡视:“列队站好!”
“兄弟们不要挤!不是站后面的就没有!”陈留郡王提高嗓音高呼着:“王大有!”
“有!”片刻错愕过后这中间还有往后面传个话不是一个人答应着。
陈留郡王笑顾项城郡王:“我说的是你帐下的王大有去年秋天里打仗自己伤得爬不起来还死护着你的那小子。”
项城郡王也不用亲兵吩咐高喝一声:“新州郡种瓜村王大有!”
“到!”
真的是从后面屁颠屁颠上来的一个人三十岁出去脸上伤疤纵横好几道老兵的身材看着黑瘦其实结实内心已明白要出什么事跑过来先给项城郡王叩头再给陈留郡王叩头一丝儿也不乱。
陈留郡王就在这里问他:“知不知道我要给你好东西?”
王大有乐得直点头:“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先对我叩头?”陈留郡王耸起浓眉。这个人身上杀气永远比别人重眸光中血刀似的永远比别人浓。眉头这一紧山风中也带出几分严寒气息来让在场的士兵们心头一紧。
王大有却毫不惧怕老兵多少知道几分上官的套路牌用生怕别人听不到的嗓音大声回道:“我家郡王才是我的上官只要我在我家郡王帐下一天我只护着他一个!”
项城郡王满面微笑陈留郡王也含笑点头:“说得好忠心二字必不可少。”一扬手亲兵把那套盔甲丢了过来。
王大有双手捧住在无数人羡慕的眼光里当众解下自己的东西这就套上新盔甲满意的重新给郡王们叩头问项城郡王:“我的东西我现在能送人吗?”
“行。”项城郡王答应他。
王大有抱着旧盔甲让砍的早就变了形。用家乡话叫着:“小萝卜头小萝卜头儿到叔这里来。”
一个大汉五大三粗的出了来声若洪钟:“叔咱们还是乡亲你怎的不把新得的给我。你常说俺娘还等着俺回去呢。”
萧观都乐了:“这个怎么叫小萝卜头叫大树根子还差不多。”
王大有有模有样的当着郡王的面教训他:“不是叔不心疼你这是郡王赏的叔不能一水儿不穿就给你。”
小萝卜头喜欢了:“那洗一回就给我吗?”
“旧的你先穿着叔把旧的给你不是让你惦记叔的新盔甲叔是让你记着叔就那些招式都交给你了叔能有的赏赐你也能有。打仗这事情你千万别怕他。你怕他他就厉害。你不怕他他算个什么鸟!”
听到这样的话从萧观到郡王到精明的将军们都颔首微笑。这算是变相的战前总动员有实例有生动有感情这比萧观训话还要来得见效。
而项城郡王更是笑着刮了陈留郡王一眼陈留郡王装没看见。
项城郡王暗骂陈留你个混帐东西你又弄鬼上来了!这王大有在项城郡王军中多年功夫由不好到好忠心由他自己都不明白到项城郡王很清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陈留郡王眼睛里借这个机会陈留郡王当众赏盔甲看似一片私心其实呢先来示个好儿以后不是打这王大有的主意就是膈应下项城郡王让他心里放个杯子有个蛇影子。你这王大有本郡王极有可能暗通款曲。
人精子郡王们呼一口气也想有个招数。陈留郡王更不例外而项城郡王也不糊涂。
别看陈留郡王夸的是“你忠心”这话到他背后鼓动别人军队哗变的时候他想不起来。
项城郡王也表示“忠心好”但这位挑唆辅国公府的时候他也抛到脑袋后面。
王大有说完侄子把还能用的旧盔甲给了他。他的话也在当兵的心里特别是从军没有几年从新兵到老兵的过渡阶段中的人在他们心里掀起狂风巨涛。
陈留郡王的盔甲名将用的东西!
让他们打定主意相逢对阵这事情如王大有所说的你不怕他他就只能怕你了。
有当兵的怪叫:“有能耐要上官的盔甲没能耐要战场上要去!”王大有一咧嘴这话听着不对味儿像是我能耐不对头。
萧观的幕僚可以放下心这军心鼓动的比龙卷风吹的还要狠。二位世子东安、靖和嘴张多大半天收回来老大不愿意。
这二位应声虫是王爷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生怕离开萧观太远王爵从此不到手。
而在他们的袭爵上面萧观真的也能说上话。
同在萧观站着的高石下面还有渭北郡王和长平郡王不是有意不站自己队伍里萧观一开始说话的时候他们没走成也就没有走。
还有一个是葛通葛通跑来跟萧观嘀咕几句就要走长平郡王叫住他盘问他是不是还有新的计策把袁训半捧半讽刺地说上几句:“料事岂止如神简直是西天佛祖!你又跟王爷说私房话了难道袁大将军知道瓦刺要出兵还是私下里又用什么手段把他们惹出来。要是你们的手段真不合适。你看看我们还没有休息就又是一场要打。”
葛通懒得分辨心想敌军钻出来与我们何干但不能走丢双耳朵过去听着萧观一训话除了军纪官没有人乱走动葛通也留在这里。
东安、靖和二世子的话葛通就听在耳朵里。
二世子嘟囔:“我的替换盔甲是一万两银子买来的”
长平郡王听不下去也有对他们过于奉承一直瞧不上的意思冷冷道:“与其让亲兵们护一个盔甲而死不如他们穿着为你挡刀!”
“可这是给别人军中陈留郡王真混蛋!他怎么不给他自己人!”
渭北郡王冷冷道:“你给别人别人的也给你的人这不是鼓舞军心在。这个是有先例的。还没有你们在的时候二十几年前老王爷大战赫舍德战前就是这样的举动大家伙儿只带自己的干粮、食水、兵器和盔甲打到哪儿睡到哪儿吃到哪儿。咱们都是好盔甲多一套是累赘。”
东安、靖和二世子咧一咧嘴出自于老王这就要闭嘴时斜次里两道冰寒入骨的眸光恨不能扎到他们骨头里的过来。
他们看过去见到葛通阴沉着脸拳头攥得格巴一声。
二世子在军中的地位在萧观不收拾葛通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惹葛通。这就吓得一扭脖子转过头喃喃道:“这是什么意思!”
长平郡王和渭北郡王一起不怀好意地笑着低声道:“就是那一战人家舅父霍将军死在东安老王世子你的爹手里。人家外祖父的兵马落到靖和老郡王世子你的爹手里。”
二世子听过往一边儿站站离葛通远些免得这小子发起疯来跟禇大似的禇大是王爷他也打葛通拿出那疯劲儿把自己打一顿。
长平郡王渭北郡王暗乐葛通克制好一会儿才把杀人的心情压下去。
场中是萧衍志萧衍忠在说话。
亮银为主要的两套盔甲上面镶嵌的也有一些金色。银色夺人眼目金光灿灿如火。出自于萧氏兄弟的手里就更意义不同。
陈留世子萧衍志在众人的期盼中恭敬地道:“这是太后所赏按民间的称呼她老人家是我的外祖母。太后爱我兄弟之心拳拳爱黎民之心也拳拳。这两套盔甲一套请王爷分派。”
二公子萧衍忠在哥哥的话里打马到萧观所站的高石之下双手把一套盔甲送给萧观的副将萧观抓住机会又是一句:“你比你老子会尊敬。”
当兵的眼光火热盯着余下那一套感觉上到王爷手里的未必好拿到手就还不错眼睛地看着陈留世子。
萧衍志跳下马来双手捧着盔甲送到龙怀城的马前仰面笑道:“舅父我这一套是新的您的盔甲虽然好却厮杀了好些年您把旧的赏人我这一套送给您。”
当着人龙怀城特别的有面子在他马后的龙二龙三龙六龙七又起哄:“只给老八一个人这国公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龙怀城欣喜若狂下马接过也就这里换下来把他的旧盔甲捧在手里看上一看诸家郡王挑了汉川郡王的一员忠心小军官也是平时落在龙怀城眼里的人送给了他。
这就大家互赠没有拿到的人不用说眼热的骚动不安只想往谷外面去那眼神里带着你们这些上官眼里没我这就夺一套回来给你们看看。
装模作样也是梁山王的能耐他装着要把身上这套大大有名的换给人自然有人拦下来。剥了盔甲的将军们各自取出替换盔甲换上并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东安、靖和二世子的东西也清了清也很老实。
“咚咚”鼓声响起来山似在震谷似在摇向谷外昭示着如狼似虎的军队这就要出来。
就在晨光未出的时候都还以为是突围战。到此时性质变了一群虎狼准备出去大开杀戒大抢特抢。
“抢一套好盔甲!就杀一个好将军!杀一个好将军!就乱一方的建制!去吧儿郎们!”
葫芦谷后面的路径上梁山王大旗率先而出在大旗的下面梁山王率先而出。
……
天地在此时是肃杀的艳阳高照的初秋似乎一下子进入到生机不再的严冬。
日光虽有也没有了暖劲儿。马蹄下开得正好的花草也悄悄收拢起花冠。
一边是号角声震一边是战鼓腾空。
两边各簇拥出主将萧观看了看不认得。问上一声:“苏赫在哪里他的老对头到了让他出来见本王!”
哲古的眼角抽搐几下落在萧观眼睛里。
萧观对副将道:“咱们的消息没有错苏赫这老小子再也出不来了。”大战当前副将也忍俊不禁:“这想想也是苏赫集全国的兵力想去京里也知道天是高的地是厚的又把这几国拖下水定边郡王造反的那一年让他们在边城外拖住老王爷大军结果一败涂地要按咱们国家的律法这是掉脑袋的事情。据说这几国同他官司还没有打清。王爷您打听这几年他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要我说早死了吧?”
“看他怎么回话死没死一听就知。”萧观对哲古又示意一下打算他再脸色如丧考妣就再问他一声。
哲古回话里忿忿紧紧跟随:“现在是我当家我是上将军哲古你不用再找苏赫了!”
“看他的样子不泄愤啊苏赫不仅没死还跟他是对头。”粗肌肤粗身子的萧观该粗中有细时并不含糊。把哲古一通的取笑。
“你算老几!我们看你们只有一个好汉那就是苏赫!他不来你不行!”
哲古嘴唇哆嗦几下气的脸色大变迸出一句汉话出来:“要战就战不要废话!”
这正中萧观下怀梁山王高举双锤锤在手中没见怎么动转得跟风车似的。
萧观大喝一声:“就是这样!”一拍马对着哲古急驰过来。在他的身边无数上好盔甲闪动不停。
王爷今天大胜陈留郡王他当那大个儿的活靶子凡是得到好盔甲的人也都是大家眼里相中的最忠心最能干的人这些人官阶还低离受郡王们收伏还有距离全数跟着梁山王。
还有萧观的心腹们也全在这里。
哲古取刀萧观亮锤。
“砰!”
两下里一较劲儿萧观狂笑声震十里:“我说的不错你比苏赫差远了!”
梁山王精神头儿更足苏赫一刀能把他连人带马崩飞出去而这一个力气上是个平手他不行!
梁山王忘记当年苏赫是年富力强的强盛时期而梁山王那时候看似青春在力量的把握度上远不如苏赫。
一股子横劲就上去这并不是真正的力量。
王爷今天没占上风也得了意一面战一面大声嘲笑其实也是说给别人听这一个远不如苏赫大家不用怕。
陈留郡王在这个时候认准另一个方向准备撕开一条血路。
他的银盔在日光下光洁而又耀眼。
呼啦啦两匹马拦住他高南主将大喝:“陈留郡王还我国君头来!”达罗主将大喝:“为我们死的人偿命!”
站成一团以后越去越远。
殿后的渭北郡王看着项城、长平跟在萧观大旗后面去了但余下的敌兵还是不少他满面严肃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梁山王为目标分走一部分的人项城和长平郡王跟在他后面摆阵绞杀。陈留郡王分走一部分的人汉川郡王跟在他后面摆阵绞杀。余下的残兵要迅速清理早早成为梁山王和陈留郡王的接应一直觉得自己受亏待没有大肉吃的渭北郡王不但心满意足而且也带着凶险。
避在谷里的伤兵也是他的责任。
天依然青草信依然绿但杀气很快把流云都吓走鲜血也很快把绿草染红。
断肢残臂惊马嘶鸣刀来剑往眼前狰狞。很多时候用本能作战不用看太清楚眼角一瞄不是自己人都想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不过半天的功夫硬往人堆里冲先下手也难敌四手的东安、靖和二世子就受了伤。
二世子本来没有这么英勇是让萧观出战前的话刺激到。萧观折腾完大家的盔甲都上到马上一恍然间想了起来回头一看见两个世子还跟在身后王爷现出一抹悲悯。
低声道:“今天凶险你们不用再跟着我跟着项城郡王也行长平郡王也行殿后也行。”
二世子在让人骂几年的会讨好王爷也没有那一会儿那么气愤。好歹他们的父辈东安郡王与靖和郡王曾是名气大过陈留郡王的名将。
萧观的话让他看出梁山王深到骨子里的鄙夷其实萧观是说实话你们两个还没有袭上爵位据说有一个还没有儿子。二世子奉承王爷这么些年王爷难得动点儿私心就动在他们身上却遇上一个不领情。
几年里为袭爵过的太憋屈百般的附合梁山王没有想到他也轻视到极点。
二世子上来就拼命瓦刺大军在历史上一直是强兵二世子没怎么的血已染红战袍。
四面强大的敌人越是让他们透不过来气二世子就越要用血来证明他们父辈有的荣耀他们也能有。
又还记得要保护梁山王分流人马二世子眼睛里除去黑色晃动的盔甲以外别的什么也不看。到了面前搭眼一瞄不是自己人衣裳抬手就是一刀。
别人的刀一旦危险到萧观跟别的护卫一样二世子用盔甲上前一挡刀光划过盔甲手上腿上等空当的地方又是一道伤。
他们发疯似的厮杀着好似这样就能洗清他们没了父帅地位直降的耻辱。
再看前面萧观也一样。
当主帅有时候没仗打运筹在帷幄中就行。萧观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打得酣畅淋漓满身是汗不畏强敌之余还是焦躁于打到现在没出去多远。
“项城和长平怎么样!”王爷大声问亲兵。
“没上来呢!一字长蛇阵历朝都用敌军也熟悉好破!”亲兵抽空往远处看看见不到项城和长平的旗帜只能是个还在后面。
“通”萧观一锤打飞一个来将高呼道:“那咱们就不等他们了咱们自己个儿冲出去!”
远处项城郡王和长平郡王也着急但谨慎的操纵着阵法。
一字长蛇阵打前面后面上来。打后面前面回头。打中间前后一起夹击。
这阵里绞杀的人不能过多太多了根本围不起来。
萧观跑的太快一堆人仗着盔甲好横冲直撞尖刀一样插进去两位郡王根本追不上去。
训练有素的他们在不能有利的前进时理当选择稳妥的杀敌杀一批少一批再去追王爷速度也快梁山王的危机也少。
又是郡王们亲自带队威力和谨慎都跟平时不一样。
哲古头一回会汉军让梁山王小看一通以后这就更不服气冷笑连连:“真是欺负人!一字长蛇阵早就有破法。”
他一面让人堵截梁山王一面亲自留下来会这阵法。
眼光不时的往梁山王的方向看哲古狞笑:“你就跑吧跑的越快越早死!”
没多久萧观自己感觉离外层不远内心的异样不会这么好突破但前方薄弱的士兵后面就是碧绿的草地清新的小花摇曳招展是视线远处的一抹模糊风景让萧观没有多想只想先离开再说。
吼一嗓子:“就要冲出去大家加把劲儿!”把个锤舞得更成小旋风在他身后的刀剑劈击声也更快更狠最后一层士兵却是不作抵抗哗啦一下闪开道路。
萧观心觉有异但马收势不及急忙勒马也冲出去几步然后扬蹄朝天狠狠的顿住草地上散落的东西和硫磺的气味也看得清闻得见。
离他最近的瓦刺军队有序的后退奔跑着弓箭手已开始射箭不让萧观等人退后大嗓门儿的汉话喊出来:“梁山王!你们汉人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火药!”
“保护王爷!”
乱纷纷的叫声中轰天震响扑面而来。爆炸声冲天而起火光升腾起异常美丽的一朵云。它红中带黄气味浓烈化成冲天的火势对着萧观等人狠狠的压了下来。
“王爷!”项城郡王、长平郡王惊的魂在这一刻吓走。
“是王爷吗?”陈留郡王急急看过来见大旗已倒却不能确定是不是萧观在那里。
渭北郡王也无端的一揪心让人赶紧去打探。
哲古大喜高声下令:“拿下梁山王砍下他的脑袋送来!”他把项城和长平郡王也不管了亲自往烟雾弥散的地方驰去项城和长平郡王紧紧咬在他的身后不知不觉的已有泪流满面。
平时有天大的矛盾恨不能你死我活。但在这团结才能保命的时候都不含糊。
……
烟雾中萧观半昏半迷他的内心知道有人救了我此时自己在他的背上。
耳边“杀了梁山王”的呼声潮水一般刀剑也随时可以看到出现在半闭的眼帘中。
自己的身子忽然让往前一送一把刀砸得萧观一抽眼角但还是没有醒过来。
是谁呢?
他的衣角自己能看到这颜色不是自己人。他拿住自己想干什么而且他对自己盔甲的特性了如指掌。
“当!”
又是一声他拿自己身子挡了刀。
继续狂奔他没有马他是用脚跑的呼呼的喘气声带上来的热度让风迎面倒吹薰在萧观垂在他肩头的面庞上。
应该睁开眼看一眼他是谁?
他这般挣命似的奔跑他是什么用意?
萧观拼命的想睁开眼但四肢百骸无一不痛就是眼皮这般塌没着也再抬不起来一分。
他想了起来那火药把他扑到马下他让倒下来的马狠砸了一下。有一双手从马下面把他扒拉出来应该就是这个人的吧。
前方一声马嘶鸣把萧观从现在的心思中惊动。萧观还不知道他是谁却也心中一喜有马就好不然你背着我是跑不出这里的。
他的身子随后让放到马上用的力气大了萧观彻底的撞击晕了过去。
……
“醒醒王爷醒醒!”山洞里葛通把水往萧观的脸上泼。端水的是个行军用的木碗一木碗下去萧观还是不睁眼皮。
葛通嘟囔:“这脸太大就是没好处不是真费水。”扭过身子对着外面叫一声:“哎再接一碗水来。”
一个灰色羊皮袍子的人进来他是汉人的面庞异邦人的打扮。看模样是跟葛通几次通消息的那个内应。
面对萧观他比葛通要忧愁的多。一进来先恼火上来愁眉拧成川字形:“看你把王爷脸弄湿了盔甲也湿了我让你救人不是让你借机报复。”
怀里就取帕子取出来又是一个脏不兮兮的干脆拿自己的手为萧观擦着面庞上水分明男人粗手指却又细心的跟着姑娘在绣花。
葛通没好气:“我还不高兴喂他水呢本来嘛你救的他你怎么不喂他水我喂就是往这脸上泼。”
葛通心想我还没用力泼呢。
“行了行了我不要你了你出去接水那石头下面山泉滴半天能有一碗你别自己喝你喝我跟你急!”灰衣人气的不行。
葛通把脸色一拉甩手往外面就走。刚走出去后面脚步声飞快的追出去灰衣人中箭似的蹿出来把葛通一把拖住颤声道:“他他醒了”
葛通一瞪眼:“醒就醒了呗你救他难道不是要让他醒的……”目光接触到灰衣人发抖的身体葛通讶然的惊呼出来:“你不敢见他不成?”
灰衣人垂下头低低的有了一声嗯。
葛通左看右看的好似石壁它解释似的。终于在找不到别的人可以询问时葛通忍无可忍地笑了:“以前你跟着他京里横行吃他的喝他的寸步不离啊你现在你救了他你却不敢见他?王千金你这胆子也能当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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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仔近几章把以前的债还了不少哈哈仔的记性有回头趋势。龙怀城跟姐丈也好了王千金也跟萧观见面了哈哈真不错。
么么哒求票。
仔又按时出动了哈哈哈让按时成为常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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