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袁训和四皇叔、梁二大人的寒暄语声中执瑜对执璞咧咧嘴执璞对执瑜皱皱鼻子兄弟俩个同声道:“去问问范先生。”
……
雨水洗刷得石阶雪亮因为是夏天在炎热中带来的是清凉。在别的人会打开窗户依靠长廊的阻挡尽情享受这凉爽。房中的老人却用厚衣把膝盖遮得紧些。
“天一变风湿入骨的痛所以这酒啊不能少。”范先生把手中的玉瓶又送到嘴里一口。
晶莹的玉瓶把他的手指染上雪白一抹。范先生微微地笑:“国公有福气侯爷对我相待的好。”
这是老老国公和老国公的情意范先生坐享其成并不敢忘记西去的老老国公他侍候一辈子或者是相知一辈子的人。
骨头里疼的稍微好一些时范先生凝聚起心神继续刚才的心事。他刚才在自语地是:“京里风雨多啊”笑得轻轻的暖:“幸好有太后。”
他说的风雨自然不是指外面的夏天大雨指的是袁训暂停官职的官场风雨。
这位受到辅国公恩惠一生的老先生如今来到京里一半是跟随老国公牵挂的两个小爷一半算是安养。他当然是尽力尽力也要为袁训筹划。
这一回和以前在梁山王军中不同这一回上有太后范先生眯起眼又是一句:“不用顾虑的算计人痛快。”
他老的没了家眷孩子们成过家自有安居。又不要丫头侍候宝珠为他选了几个刚留头的小子听使唤。
走进来一个伶俐的回话:“像是两位小爷从小桥上过来往咱们这里来呢。”
“小金儿以后回话再清楚些。什么是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范先生随意地说着小子红着脸道:“下雨不是往外面看不清楚。”
范先生和气的笑笑表示他不是斥责。小子小金儿松一口气羞惭的退下去时范先生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不知道自己就要来客人似的原姿势一动不动对着墙壁神色深凝起来。
小子的话说这天气看不清楚让范先生心头酸涩。当年的国公如今的老老国公他一生何曾有过看不清楚的时候。
国公他弓箭无敌目力过人而且目过如电一眼横扫地上有个小虫也能看在眼中。
这是感知这在他晚年老花眼的时候也能保持范先生佩服了一生一直以为老老国公的眼神儿好在他有一回抱过袁训玩耍悄悄问跟的人:“阿训今天穿什么色儿的衣裳?”范先生才知道他已经看不清。
但在他感知范围内有物体在空气中有阻力是个死靶子看过一眼他能记住。如果是个人他会动起来手脚口鼻的位置他就大约推敲得出来。
外孙的衣裳颜色这却没法子计算就只能问人。
小子说雨中看不清让范先生把这往事回想一遍在胖兄弟们进门以前他还来得及的回想到从山西离开和此时的老国公说的几句话。
“我老了”范先生道。
老国公微微地笑:“瑜哥璞哥大了这世上的先生哪有一个比您强?”
这份儿心思跟老老国公对忠毅侯一样不过忠毅侯懂事的年纪那爱女如命的老老国公已经去世只怕侯爷是不记得了。
一代又一代的国公从没有拿女儿嫁的这户人家当成外人看。箭法教给袁训如今的老国公心又操到袁家的下一代上来。范先生动动骨头两位老国公的慈心如海自己怎么能辜负?就是再痛深十万丈这最后一把子的差使也要当好它。
执瑜执璞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范先生气色还算不错。但一嗅之下入鼻的有酒香。
一边一个的过来胖兄弟们关切地问道:“先生你还在痛吗?”回答他们的是呵呵笑声听上去安然无事:“正骨张的药酒军中都有名。我喝一口就没有事。”
执瑜执璞在边城呆过对正骨张的名字不陌生也就放下心来:“是他家的舅祖父常说他和贺家不是庸医。”
“哎哎二位小爷可千万别说这话仔细他们耳朵长远在山西也听到一个拿着切骨刀一个拿着扎人的针一气冲到京里来”范先生在这里停下来乐着又喝了一口酒。
胖兄弟们凑趣地问道:“怎么样?”
“这京里的病人可就好了一半这就了不得。医生们没有饭吃还不把他们撵回去吗?”
胖兄弟们想一想张家和贺家的传闻不由得捧腹大笑了一回。
等他们笑完范先生和蔼地才道:“小爷们来有什么话儿要说呢?”一句话刚落地执瑜扁起嘴儿执璞一脸的大受委屈。
范先生算见多识广也愕然道:“这上有太后还敢有人给小爷们委屈?”他很快就是一个主意:“跟他不客气也罢。”
“不是别人是爹爹!”胖兄弟们憋屈地说着:“爹爹又用计了他还又不相信我们事先不对我们说明。”
胖兄弟们气呼呼的范先生就更悠然轻飘飘地一声:“小爷们”执瑜执璞七嘴八舌:“出个主意出个让爹爹看得起我们的主意。”
一双比一双更期盼的眼光投过来转动的都是一句话你范先生是舅祖父给的你主意最多不是吗?
范先生就在这眼光中湿了他的眼眶。将门之后从无虚传。
“将门之下必有将类。”喃喃的话语濡湿他的唇齿间范先生爱怜的抚着两个小公子:“让人看得起不是别人给的。是小爷们自己挣的。”
执瑜执璞进来以前的一腔热血让父亲不重视的涌动这就熄灭下去。两个人冷静下来沉着之下聪明也就上来。沉思一下对着范先生施一礼齐声道:“先生请指教什么是自己挣来的?”
“呵呵这自己挣来的分为好几种。最无奈的是侯爷老了没有办法交给二位小爷。这一种最不可取。”
执瑜执璞眉头一锁:“这种不要。”
“还有一种是侯爷犯糊涂太后老人家么呵呵她为小爷们说好话”范先生说着自己心头一跳老国公送他进京的目的就是不愿意让太后娇溺执瑜和执璞。
这也是范先生第一次找到机会把太后的娇纵无声无息说进来。是什么结果他这经过很多世事的人也难免屏一屏呼吸。
没有办法面前这两位小爷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们身系袁家的承继让老国公没有一天不想着。
执瑜执璞在他的眼光中眉头还是一耸:“这种也不要!”
范先生悄悄松一口气:“呵呵那另有一种是小爷们有能耐书念的好字写得好功夫一等一处事能明智待人能承担。侯爷自然的就倚重起来。”
处事能明智?执瑜嘟囔着:“我和二弟很尽心啊。”
范先生眸光微闪:“有人处事如行云流水有人处事件件艰难。不过是有准备二字而已。”
“先生说说吧。”胖兄弟们露出恳求的神色。
范先生又喝一口酒取帕子拭过嘴角镇定的说出一个人来:“梁山王小王爷二位小爷是怎么看的?”
执瑜执璞摸不着头脑的道:“我们对他很好不是爹爹应该放心才对。”
“侯爷是放心这世事未必放心。”范先生淡淡。
“世事?世事不是人啊。”执瑜执璞纳闷与世事有什么关系呢?
“二位小爷上有太后扶持又有侯爷爱惜。大姑娘加寿是未来的六宫之主是袁家中兴之支柱。”范先生神色有了认真。
“家里的好与大姐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和小六的事情。”执瑜执璞有几分不自然。分明是想说又是大姐又是她在长辈们眼里最得意。
范先生暗想老国公所料的有几分道理老夫我能解开几分孩子气就是几分的没白进京。
他侃侃而谈:“有太后才有侯爷。以后有大姑娘好才有二位小爷好。”
执瑜执璞没有办法的点一点头把太后说出来他们不能反驳这是事实。
“反过来呢侯爷好太后也好。二位小爷好大姑娘也好。”
执瑜执璞爱听这话喜笑颜开:“这话还差不多我们好大姐才能好。”
“梁山老王爷也必然这样的想。”
突兀的扯到梁山老王爷执瑜一愣看向执璞。执璞一愣看向大哥。兄弟们到底出自不一般的人家不是每天只谈论吃什么菜什么天气眼睛眨动着沉默下来。
“梁山王府横行军中数代代代顺利接兵权他们的家风是从小的时候就培养。如……”
范先生说到这里执瑜执璞乐了抢过话道:“霸道战哥儿才真是霸道呢。专横不容人说话”
“那是表面私底下他们很会结交人情结交这事情不仅仅是平等对待以势压人也是一种。”
执瑜执璞愣住。
“功劳动人心也是一种。”
“前宽后松前松后宽也是一种。宽宽松松松松宽宽也是一种。”范先生的面庞泛起红晕像是说得他激动上来。
执瑜执璞后退一步再一次轻施一礼。
“坐吧。”范先生让自己平静下来暗笑自己对梁山王府的恨太深提到他就不痛快。但这也难怪辅佐两任国公这一任老国公放弃兵权又有梁山老王从旁推波助澜实在对老王释怀不了。
很快把自己不应该有的尖刺思绪打下去范先生更为正色:“梁山王府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我进京后稍加了解忠勇王府又有大厦将颓之势。镇南王中正勇智素来中立。但这一代结上亲家小王爷战哥儿不减乃祖之风从来他占别人的别人不能占他的镇南王难免偏向于他。”
执瑜执璞在这里没有跟着取笑萧战眸子更凝听得更入神。
“这是诸家王府。公侯之家靖远、文章是家里的亲戚。靖远侯可谓是一门双杰。长子英华才干吏部任尚书。次子才高八斗稳掌国子监。相比之下文章侯就差得太远。三代以前我不知道。但我听到的这一任侯爷的上两代世事不得人心呐。”
在这里重新又提到“世事”二字执瑜执璞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世事啊。
他们还是用语言总结出来但心里大概有个了数。
“还有几位我知道的侯爷长陵侯、歧山侯、望江侯也有同咱们家好的也有同咱们家不好。但望江侯的世子同小爷们却在一处夜巡。”
执瑜执璞道:“是。”
“再往下六部里诸尚书诸侍郎。丞相官署自柳家倒台以后这几年像是公正此时不提也罢但侯爷有朝一日诸事交给小爷小爷们面临的又是一回事情。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梁山王府小王爷。”
话题又转到萧战身上而老人的含意也像随时破出。胖世子略带紧张搔一下胖脑袋。胖二公子无心的揪一把额头上的肉像这样就能听得多一些。
范先生徐徐含笑:“将来小爷们同殿为臣是一丘之貉呢还是世事不同?”
这话虽然没有完全击碎胖兄弟们心中的孩子气却也留下深深的痕迹。
在他们兄弟的心里外人中谁和他们最亲近自然是梁山王府的萧战。
萧战天生的力气猛武功最好文也来得。无耻也有兄弟情意也好。在屡屡拿萧战来说话在执瑜执璞的面前拉开一道序幕有那么一天同殿为臣他们只怕也和自己父亲与梁山王一样会遇到互相弹劾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该怎么样相见?但不管怎么样胖兄弟们现在就可以知道萧战是决定的无耻到底有理没理全是他的道理。
梁山王府只求结果的家风早就让萧战继承到九成九。而胖兄弟们在今天才正式的觉醒过来。世事这东西原来不是你结交别人别人就会对你好。但万难的是你又不能不结交人。
范先生虽然没有直接给胖兄弟一个让父亲重视的答案但揭开冰山一角徐徐的让胖兄弟看上一眼。在父亲和太后的羽翼之外那海翻天倒的世事。
答案也就出来你们还没有面对世事的能耐又怎么能让侯爷把所有的事情全拿来分担呢?
胖兄弟们退出去的时候是凝重的对着他们眼中的探索范先生却不敢过于满意。
教人世事这种事情首先教导的是自己他自己得先提个小心一来不能有说错的地方二来不能有说早的地方。三来范先生眯眯眼你梁山老王接下来怎么办呢?
这是个几十年前他就想碰一碰的对手只是碍于尊卑相差太大让老王压得抬不起头。
今朝正是交手的时候。
……
座中的客人都不是地位一般的人。户部尚书陆中修工部尚书丁前礼部侍郎黄跃还有一个是兵部侍郎荀川。
八道目光放到老王面上陆尚书还能稳得住丁尚书目光紧迫黄侍郎目光闪烁荀川恭恭敬敬。
都等着老王说话老王却只阴沉着脸。
轻咳一声陆中修打破这静寂:“老王爷不是下官数年前阻挡这场战役如今您是看明白了吧这场仗主要是为陈留郡王夺兵权而打。按我朝律法军功以首级的地位大小来定。到今天为止陈留郡王父子已割了十数个大将首级而在他军中的将军们就是葛通是郡王和王爷作对护下来的也没有什么军功不是。”
丁前哼上一声他是个白脸儿粗声大气地道:“这几年里你老王爷一直埋怨我。没有当面说过我也知道。现在你看出来我没有错吧几年前我就知道忠毅侯不是个好东西。”
梁山老王对着他愿意开口:“为个女人你这仇扯得还真远。”丁前错愕的闭上嘴随后荀川发出轻轻的笑声。
一刹时丁前的脸涨成紫色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他没有想到他的一出子事情以为做的很隐秘青楼里包个人又不是每天晚上都去竟然老王也知道。
耳边荀川附合的笑怎么听怎么刺耳但丁前咬着牙忍气吞声。这就是梁山王府的一条狗梁山王府让他摇尾巴他就摇尾巴让他叫他就叫这会儿脚踩的是梁山王府咽下一口气的只能是丁尚书。
陆中修恼怒地在丁前手臂上一巴掌生气地道:“老丁你丢人还没有丢够吗?”
丁前火了:“怎么你们全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梁山老王让他逗笑哈哈两声过去利如针尖的眸光抬了起来。陆中修和黄跃一个凛然欠欠身子:“您有话请说。”
“我说你们还真拿老夫是老夫了老夫我是那糊涂糟老头子吗?”梁山老王眼角斜一斜在三个人的身上手上扫过去黄跃有几分明白对着陆中修一个埋怨的眼神。
陆中修装看不见。
陆中修的意思依然这事情与你家梁山王有关凭什么要带礼物前来?而黄跃呢有他的私心他在三个人商议过来梁山王府的时候力主带一份儿体面的礼物前来。
面对老王的眼角黄跃认定自己一开始是对的也就难免把陆中修怪在心里。
老王看完他们倒没有提送礼不送礼的事情他不至于直接说出来。老王往后面坐一坐姿势更大马金刀的随意稍停上一停不客气地斥责起来。
“你们三个吃错了哪家的药赶紧让那药铺赔你们钱!混头混脑的就敢往我这里来当我是好蒙骗的?”
陆中修、丁前和黄跃三个人面面相觑:“老王爷您这话从哪里而来?”
“我儿子弹劾忠毅侯你们就闻风而动。要说扳倒忠毅侯谅你们也没有胆子去跟太后斗。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卸去忠毅侯的恩宠。”
继张良陵以后又一次有人揭穿陆中修的心思让他在老王的话两耳震得嗡嗡作响。震撼中一个想法出来这个个都不是笨蛋你们还让人有活路没有?
“你丁前!你跟萧瞻峻有过节你找他去!打仗的事情军需上也是能怠慢得的?你军需发的慢慢腾腾我不怪你我怪哪个?你黄跃”
黄跃打个激灵心里没口子念叨着千万别看出来我的心思千万别……
“你就是个跟风的!”
黄跃放下心堆一堆笑容。
“陆中修!你想六部里一视同仁那你可要手脚快些!这仗再打下去陈留郡王一边儿独大我儿子也得受他辖制。到时候他再取两个国君的首级回头来跟你算帐倒也不迟!”
老王一气说完自己颇觉痛快又沉下脸捧着个茶壶喝起来。
陆中修苍白着面容问道:“忠毅侯不是不管兵部了吗?怎么还拿不下来陈留郡王?”
荀川笑道:“所以我在这里各位听我解释。兵部里加急快马行文先到王爷中军。王爷分送各郡王各国公这两下里加起来日子就不短。陈留郡王收到以后他服也不服又是一回事情。他不服直接奏章呈给皇上跟我和宋侍郎打起官司来这能扯皮到明年。”在这里故意道:“小宋侍郎他跟忠毅侯有交情啊各位想来也都知道。”
“明年?”陆中修面无血色。
梁山老王冷笑:“当老夫好使唤仗着你三分狗胆你敢来挑唆老夫!不瞒你们说老夫是要和忠毅侯过不去不过犯不着听你们的!看在你们也跑一趟的份上老夫把这事情给你们弄明白了。”
阴森森地语气更加浮出:“陆中修你担心新老臣子之争是一件事你担心你的尚书职位不保又是一件事你借这个机会扳一回忠毅侯把旧年里他为粮草打你的仇报了这另外又是一件事。这一回你没有敢扳倒他的心却有扳一回让袁家颜面大失太后从此也不敢多恩宠他这又是一件吧?”
陆中修和丁前使个眼色两个眼中都浮出怒火都在暗骂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贼眼溜溜比谁都明白。
“还有一件”老王浓眉锁起。
陆中修苦笑浮出。
“这一回你让太后闭上嘴以后再扳忠毅侯你就省力了是不是?”梁山老王的语音落下黄跃的身子晃了一晃在陆中修和丁前的瞪视之下勉强地把自己稳住。
荀川又一次笑个不停三个人气的还是没有办法。
老王举起茶壶这是送客的意思:“三位大人请回吧。老夫我跟人算帐从来不攀扯外人。小袁这东西我跟他没完!你们的事情我没兴趣。”
屏风后面这话传过去有人颤抖了一下。“福姐儿你怎么了?”萧战从桌子下面露出个头问道。
战哥儿看着加福的小裙角明显的抖动着。加福睁大的眼睛里伤心上来但加福在这件事里也成长不少加福不愿意告诉萧战掩饰的道:“没什么你找到东西没有?”
“我记得祖父桌子下面有个暗格可还没有摸到。”萧战放下心又回到桌子下面寻来寻去。
一角墙上有个小小的突起萧战小声的喜欢着:“加福我找到了但我没有钥匙快把于先生叫进来。”
于林从窗前露出身子不情愿地道:“我把您二位抱进来我已经对老王爷不住”
“您不进来我寻死去!”萧战火冒三丈。
于林没有办法同样翻窗子进来萧战让出来桌子下面的空于先生正要钻几声咳声出来老王没好气:“家贼从来难防。”
两个孩子扑上来萧战去揪他胡子气汹汹地道:“弹劾我岳父的奏章给我看一眼我好防备。”
乖巧的加福受老王疼爱颇多也不怕他。摇晃他的手:“我们只看一眼!”
让柳云若带人大闹说着“霸道”这些话出来萧战和加福全火了两个孩子钻狗洞出来准备他们解决这件事情。首先要看的就是老王准备怎么弹劾袁训。
老王的胡子躲上几躲手让加福拉住头也就晃不远还是让萧战握在手里。于林知趣的溜出窗房老王这种窘迫不看最好。老王则是在两个孩子的瞪眼睛里败下阵来:“哎哎再揪我不客气了。”
一个老人两个孩子大眼瞪住小眼。
拿奏章来看!
赶紧松手!
这个时候柳家父子也在对上。
柳云若昂着头:“我去闹过了!”
“争到了什么?”柳至反问。
“不是让我去闹还争什么呢!”柳云若退后一步生怕父亲再抓差。
柳至似笑非笑:“我怎么生出来你这种笨儿子!你去闹为什么!师出必有名!你没把夜巡的事情争到手你就回来了!”
“啊?”柳云若傻住眼:“你没有说啊。”
“以后你出门去把我带上一天按十二个时辰可好不好?笨蛋!你再喜欢他家的箭法跟办实事相干吗?”柳至手臂一挥:“去!趁着张道荣、陆长荣他们服你把袁家兄弟给我撵下来!”
“没能耐的东西笨的就知道正直去了…。”柳云若走出好远感觉身后的骂声犹在。
他一拍自己脑袋:“是啊等我当家我也不会亏待鱼和兔子。”这就欢快地往前一蹿对见到的头一个族兄道:“哥哥叫起人来跟着我走!”
……
镇南王歉意万分面前的人他有敬意但她说的话王爷也不能就答应。
面前坐的这个人一身黄色绣宝相花的衣裳明珠串珍珠簪这是忠毅侯夫人宝珠。
“二爷我有我的规矩不是我制定虽在我手里管着我也不能无视。”镇南王含笑。
宝珠抿抿唇轻笑道:“如果王爷做不了主我为什么要来找王爷呢?”
镇南王就同她开玩笑:“您知道这是皇上亲自过问忠毅侯虽然在家里缩头”
宝珠一笑镇南王也笑:“但二爷您可以请见皇上不是吗?把夜巡的事情分成几摊子您自己同皇上说不是更好。”他摊一摊手:“我也不用为难不是。”
“这事情不用求见皇上。”
镇南王挑起眉头:“我不明白。”
“我刚一同王爷说夜巡的事情分开王爷您就说不行。但想来王爷您知道我的用意韬光隐晦正是时候。”
宝珠的话解释过镇南王更要乐:“这话可不像是二爷说的就是公主的坏蛋兄长也不是这胆小怕事的人。”
宝珠不理会他的取笑笑道:“太后过于宠爱长辈赐不敢辞。对着别人也就罢了是句谦逊的话。对着王爷我再说我们阖家不喜欢那是假的。”
“是啊上有太后在呢。”镇南王自己先笑得吭吭两声。
“韬光隐晦这事情在宠爱之下谁都要有。但我今天说这四个字却是只针对孩子们。”
镇南王听出不一样时宝珠接下来道:“侯爷不如意有人拿我们家做文章不过就是孩子们和女眷们。祖母年老足不出户。母亲更不是爱热闹的人。别说我要让孩子们不占霸道之名恳请王爷应允把夜巡分开。就是我这二爷的名声也要往王爷这里报备一声谁要王爷答应的让他拿去也罢。”
“这话负气”镇南王略一思索道:“依我看现在还虑不到这里。就是我答应夫人要我只因为忠毅侯府韬光隐晦就往皇上面前讨句话这也太草率。”
宝珠笑了:“所以我不往皇上面前去也没有请王爷去见皇上。”
“二爷的意思是?”
“侯爷不如意有人要拿我们家做文章这是必然的事情。这也正好孩子们深受太后和长公主宠爱”在这里宝珠对镇南王一笑镇南王咳咳两声。
“太顺了让他们韬光隐晦一回也是个收获。何必去往皇上面前说侯爷骨头不软我也胆气还在。我来见王爷说起来仗着太后的宠爱仗着和长公主的一点儿小情谊请王爷答应我如果有人来见您声明不服我家瑜哥璞哥要把夜巡分开他们单独挑旗请王爷应允。”
宝珠起身郑重地行了个礼。
镇南王还了礼依然犹豫不决:“您的心思我这就明白我也很佩服。但我还是不能答应。如我刚才所说夜巡这事情由皇上亲自过问京中勋贵子弟都可以参与。”
压一压嗓子:“我提前透露一件事反正您也不是外人。这一批子弟们不是皇上以后要用就是太子殿下要用。皇上已命太子殿下多加关注经太子殿下呈奏规模已定下来只能有一支。城外的子弟们不论贫富都可以参与他们往您家里也见过瑜哥和璞哥。您现在是一片私心”
王爷和宝珠相对一笑。
“也大度的漂亮愿意给瑜哥璞哥再一次的历练可我这里可怎么回呢?”
镇南王如实相告:“我如果答应可就添一件麻烦事情。分成几下里我得和几个人说话我就累了。”
宝珠嫣然:“王爷不答应也罢我这话不过是让您心中有数。我可以不烦劳您但只怕别人不作体谅。”
房门就在这里推开回话的人出现在门外:“柳云若、张道荣、陆长荣求见王爷。”
镇南王大笑一声:“来得巧。”
宝珠起身打算告辞离走以前殷殷也取笑了镇南王:“看看我要是不先来让王爷您安心王爷您可怎么处置这件事情呢总有为难之处吧。”
镇南王起身相送:“这要是我的兵敢四分五裂的我让他从此没前程!”
宝珠好笑:“我相信。”
“可他们是皇上亲自过问的勋贵子弟二爷既然韬光隐晦本王也相随一回。”镇南王不无狡猾说着把宝珠从后门送出去。
回来叫进柳云若等人听着他们一通的说话不服袁执瑜也不服袁执璞镇南王装模作样揉额角:“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忠毅侯府又先走一步镇南王暗道。
……
“行礼!”
大喝声中梁山王萧观虎虎生风地进来帐篷里除去所有人都站起来以外帐篷帘子随着这阵风起着阵阵涟漪。
萧观看左边项城郡王、渭北郡王、东安世子两位国公看右边长川郡王、靖和世子及余下的国公。
拳头捶捶案几萧观吼一嗓子:“坐下!”他也一样但两只眼睛看天一言不发。
渭北郡王轻推项城郡王:“王爷这是让气糊涂了?让我们来又不说话。难道不是大家商议怎么挟制陈留?”
项城郡王表情没有改变绷着个脸:“等吧他总要说话。”
其余的人也轻声讨论萧观索性把眼睛闭上来个我不听也听不见。
帐篷里的语声渐高起来但也没有到喧哗的地步。就在大家疑问渐浓的时候有一声通报再次响起:“陈留郡王到!”
帐篷里炸开炮仗似的闹腾开来。
“今天是跟陈留郡王算总账吗?”
“他吞下去多少军功害的我们东奔西跑的为他牵制人马让他吐出来!”
摩拳擦掌声中萧观缓缓睁开眼睛十几道彪悍的身影狂势猛横的进来为首的一个人面容偏偏又俊秀的似天上星辰。
陈留郡王风一般的势头出现在帐篷里往两边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说话声跟让大刀割断似的嘎然而止。整齐的萧观不耐烦的皱眉头。
梁山王起身陈留郡王等人见礼萧观一摆手:“坐下就等你们呢!”
帐篷里哄地一声又乱了起来。
萧观瞪眼睛陈留郡王瞪眼睛。“乱什么都闭上嘴!”斥责声中郡王们越来越不服气。就算是再不聪明到此时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压根儿不是对头那等待的语气:“就等你们呢!”
像是陈留郡王以前跟梁山王的仇气一扫而光这两位是假装的。这样一想就没有人不能明白。
渭北郡王忍无可忍地跳出来:“瞒得我们好苦!”
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人人都在等着萧观大战陈留郡王万万没有想到他是个一直在等他。
长川郡王第二个跳出来:“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明白了吧!”他手哆嗦着:“让我们退兵又退兵你一个人打得倒痛快!你陈留我退兵损失多少辎重你知道吗!”
“吼什么吼!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又没要你骨头!看你急的!”陈留郡王近年来骄傲也不是吹的不客气的反驳着。随他而来的两个儿子、一帮子舅爷和夏直等亲信大将们面对长川郡王冷冰冰地站起身来。
只有葛通稳坐不动但笑得十分欠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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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感冒忘记解释。户部尚书本来有没有名字找不到了。所以标题这个东东有的时候仔自己好找最好不过。所以重新起一个。如果不对敬请提醒改过来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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