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在这里袁训上来要和萧战算账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梁山王府照顾周到他还能怎么样?
他看着两个女儿最小的那个原本是最乖巧的但现在昂然气势已出真的发号司令的大将军似的认真严肃的往下面瞭望小嘴里说出的话这里的人严格执行更把加福捧出来一丝不苟。
二女儿香姐儿扛着扫把在写字她写的字贴到大灯笼上面灯笼就在侯爷身边有一个他算高的灯笼不比他矮字也要特别大下面才能看得清。姐妹中间只有香姐儿在学扫把大字这会儿没有大笔用十几个小毛笔捆在扫把上香姐儿扛不动梁山王妃的两个丫头在帮她。
她写得头也不抬完全没看到父亲上来加福眼角瞄到但正当大元帅所以加福继续屏气凝神按梁山老王教的泰山崩于前也不看一眼。
萧战倒是想拍下岳父的马屁袁训又没功夫理他。几乎跟着侯爷上来的关安道:“镇南王爷请您下去有话要说。”这句话让香姐儿抬起面庞对父亲嘻嘻一笑再去写她的字。袁训没有办法:“好吧我在这里看着像是打扰我还是下去吧。”
“岳父慢走哈哈您走慢点儿。”萧战乐了。袁训狠瞪他一眼喃喃道:“你盼着我走呢。”到楼下镇南王和太子迎上来镇南王面色严峻:“有百姓们跟他们有勾结一连几条街都是他们一混入民居就再也找不出来。”
袁训对楼上看一眼:“会不会是加福指错了路?”
镇南王错愕一下这会儿情况紧急也失笑拍拍袁训肩头:“正事要紧你就别闹别扭了。加福没有指错她指的路有两条是我的人看着进去错开两步去找民居里只推不知道也搜查了全无踪影。”
王爷是为了京城安全宁肯错抓一百不肯放过一个。太子是联想到福王造反当时京城里就有内应一起拧紧眉头。
袁训皱眉:“那现在怎么办?”
镇南王拿手一指:“侯爷你看现在还是在内城里我已经知会内城的人紧守城门然后贴着城以皇宫为中心往里一圈圈搜索。柳至陪夫人去了但我怕人手不足够侯爷你也得去。”
星月下他压低嗓音的面容甚至是紧张的:“刚刚我和太子调看过大天教的卷宗姓林的手里有女眷们**也会有官员的。”手一指东边:“这边官宅比较多要是有一两家肯收留他们的咱们就不好办。”
侯爷急步就走吼道:“关安二爷现在哪里?”
“到了御史台街”关安跟上去。
……
“扑通”沉闷的声音把房里的魏行惊得一寒噤侧耳听听下人房里没动静院子里倒有什么细碎的过来。
书架上抽出一把短刀蹑手蹑脚往房门去时听到一个低声:“无天老母显神通。”
魏行魂飞魄散他是刚才让外面的动静吵醒联想到这句话和外面的闹腾还用想是怎么回事吗?门闩一把拉开门从外面让推开月下林允文满身是血肩头顶着一个人进来。
“你怎么来了后面跟的有没有人?”魏行慌手慌脚脸盆架上有昨夜洗手的水不曾倒拿起自己净面的巾帛蹲下来就擦地不抬头擦到台阶下面也没有干净魏行面如土色索性不擦了回房巾帛往脸盆里一扔砸得水花四溅一咬牙逼到林允文面前低吼道:“你不能连累我!”
回手一指:“赶紧离开!”
林允文愤怒地争辩:“他受了伤他需要药药!”怀里取个什么一碰火光出来他取的是火石。
“噗!”
魏行把火吹灭同时借这一闪而逝的光也看到林允文的同伴是把焦黄胡子。
他怒的全身都是哆嗦的是怎么想的他也不能明白“啪”下死命给了林允文一巴掌:“你怎么能把个奸细弄到我这里来!我家眷不在但有两个家人在。席丞相才对我赏识那是我累死累活在河工上在春耕上换来的你休想连累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衣领一紧让林允文揪住林允文诅咒似的狰狞骂他:“我们出去全会死!我死了你也别想好!你和王恩的事情我全知道!”
“那你怎么不知道他带的女人是定边郡王的!你要是知道还会逼死王恩吗!”魏行狠狠的回骂。
林允文泄气似的有片刻宁静松开手后退几步。舍布流血过多半晕半沉中强撑着扶一把林允文站住颓废已极:“你得帮帮我我知道你们的底细我死大家全玩完。”
魏行冷静下来从书架上抽出几个瓷瓶给林允文:“我这两年公差出的多路上碰伤难免恰好有止血的药。你拿上我庇护不了你。与其强行护你们大家一起倒台不如你离开这里再去找一个能庇护你们的地方。该去哪里你一定想得出!”
走到房门外面见追捕并没有扑天盖地这就压到门外知道还有时间点亮一根烛头用微弱的光照着林允文上药见到伤的是另外一个人林允文衣上是沾的血。
悄悄挪动脚步好似取东西似的魏行走到舍布身后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还看了一看地上的阴影不会有自己举手对林允文做了一个手势。
杀!
杀了他!
林允文张大嘴把药差点全倒一个伤口上——舍布会功夫林允文不行舍布在侯府门上手臂中箭以后在外面护着林允文一起走又中了好几刀。
弄清楚魏行的意思后林允文低头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他此刻不是凶猛恶极而是舍不得到底是舍布护了他这几年也在今天护了他大半夜。
他不愿意让魏行见到而小看自己此时生死关头让魏行看出自己软弱他难道不会一刀结果自己再拿舍布这半死的人去邀功?
此地不能久留林允文脑海里闪过这句话飞快给舍布上好药魏行找放在外间的帕子给他用作包扎等到有人查问起来魏行可以说是偷走的。
伤包扎好林允文喝了桌上茶水也给舍布喂几口。魏行还不是大宅院所以林允文没吵动家人就进来所以这茶水无人照看九月夜里冰的牙齿寒。舍布颤抖一下伤势引动全身迅速地发起热来。
林允文心头闪过寒凉如果舍布没有伤按他计划好的他们这会儿应该在三条街外的以前信徒家里从他家的水井直通内城护城河舍布也会水他们可以钻出去。
现在到这里来全是与那个叫万大同的人有关。林允文现在知道他叫万大同最近一段时间把自己打听的干干净净但已经晚了他和舍布被迫逃到这里来魏行不肯收留退路要重新再找。
他要是一个人走他还有把握。他要是带着功夫高强的舍布走他也有把握。这会儿带着伤者林允文激起一片恶寒如果按魏行说的杀了他……怎么对高南国交待?
魏行又杀鸡抹脖子似的催着他走街上已经能听到乱声有人高喊:“袁二爷拿坏人各位乡邻不要害怕不要收留外人。袁二爷拿坏人…。”
袁二有朝一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林允文含恨无声的骂了一句一把扛起舍布半携半抱地从魏行家后门出来。
等他走出去约有一盏茶时分门外的闹声更近两个睡得死的家人醒来揉着眼睛打哈欠:“昨夜这酒有力气喝了一夜好眠。咦听听外面是什么?”
房中传来主人的惊呼声:“来人啊进了贼了我的药血啊……”魏行张着双手慌慌张张从房里出来好似腿软一屁股摔在台阶下面蜷着腿尖声不止:“来人啊”
…。
镇南王到达内城的城头上面以灯笼下旗语和骑马跟各处通消息让他们以墙根为起点往里收拢包围圈。以皇宫为中心点让侍卫们守好宫门。
间隙他往城中看去对着三面大旗就有了笑容。一面是袁二在此另一面也是袁二在此这是宝珠和胖小子们的。第三面正宗袁二一直升得比另两面旗子高夜风中说不尽的猖狂这是梁山王府一贯的风格。
第一面旗子下面袁训宝珠和柳至登上台阶敲开一扇大门柳至出示腰牌:“请出你家大人我奉命搜索罪犯。”
第二面旗子下面胖小子们已经不用弓箭对着顽抗的教众各用一把木棍。这是随父亲学的齐眉短棍还没有打造属于自己的铁棍木头的先用用小子们扛着出来孔青和顺伯护着在人堆里实战了个不亦乐乎。
第三面旗子下面梁山王妃手持双刀雪亮寒锋好似冰尖。萧战手持双锤小脸儿狰狞。加福绷着小面容。
镇南王视线不能把大旗下看得清楚但大约知道是这样的场面。内城虽乱又近皇宫但王爷眺望远处纵观整个战局笑的胸有成竹。
远处黑暗的街道上林允文喘气如牛肩头的舍布越来越重他越来越体力难支耳边袁二的呼声越来越近而他要去的光亮之处不时晃动着模糊。
“丢下我你走吧。”舍布含糊的道。
林允文把他往上又扛一扛一双眼睛充血红的好似野兽眼睛他喘息着瞪着那一处夜晚不熄的灯笼:“就要到了我们会撑到的……”
……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有月光的地方也黯然灰淡是刀光剑光击响一方光亮来不管去哪条街上都能看到混战的人。
“执瑜!”
袁训陪着妻子同柳至从另一家官宅里出来时就见到一群人打到这里披头散发的教众对上的是自己两个胖儿子。执瑜舞棍虎虎生风执璞舞棍下山猛虎。
“当!”
两个人举棍架住一个人双刀随后胖世子攻上大叫:“敲你脑袋!”那个人举刀挡住。胖二公子扑下:“砸你下盘!”那个人分刀挡住。这一上一下的挡住难免力气不足。
观点的顺伯长笑一声:“是时候了!”
胖小子们一起出力那个人只觉得一上一下大力涌来上面挡不住下面也没法挡脑袋上先挨一棍脚踝上又中一下头重脚也痛醉酒似的晃动几下仰面摔倒。
袁执瑜上前给他脑袋补上一棍敲晕后神气的一招手:“绑起来!”然后回身和执璞对着父亲母亲一笑:“嘻嘻”生怕他们阻拦似的拔腿又到前面一个战团:“分一个给我。”从正打斗的人手里抢出一个人再次一起上前。
柳至往后面看看柳垣上前。柳至眼角瞟瞟聚精会神观看儿子的袁训夫妻没注意对柳垣低声道:“小袁鬼最多这今天晚上成了他教儿子。回去让云若来让家里的孩子也来。”柳垣悄回:“已经去了就在刚才我见到旗的时候”往上面使个眼色袁家小胖子的人扛着大旗那字吞风吐雷般的飘扬。
“咱们也弄个大旗正宗柳家只此一家。”柳垣再瞟远处大旗梁山王府你能不这么压人吗?在柳垣来看萧战的旗帜不是只跟袁家孩子们争风这简直是欺压全京城。
柳至忍笑让口水呛住干咳几声袁训宝珠看过来柳至皮笑肉不笑:“虎母无犬子别笑了他们对付得了这附近还有一十二家官宅咱们得赶紧去查。”
袁训装作没听出他话不对对儿子们微笑点一点头让宝珠一起走开。胖小子们见父母亲不是抓他们回去欢声大作:“爹爹母亲慢走。”
一匹快马过来:“侯爷二爷柳大人王爷说合围完成歹人插翅也难逃出内城。”
“好!”梁山老王听完这个消息往上面就喊:“战哥儿加福下来杀人了!”香姐儿也没觉得害怕和萧战加福答应着往下就走。萧战拦住她:“小古怪加福是去杀人的你不会你留下吧。”
香姐儿狠命一把居然把盔甲在身的萧战推后一步嘟嘴儿:“我给加福助威。”昂然走过。萧战站好纳闷道:“这么大的力气?”随后下来。
梁山老王上马萧战单独上马由他的幕僚于林牵着加福上马由她的婆婆梁山王妃牵着香姐儿没有人牵马见王妃的丫头要来侍候索性一摆手:“我走着还不用费人手照看我有事儿我跑得很快。”这是常年跟太上皇出城挖花草练出来的腿脚。
香姐儿跟着大旗走不时地道:“加福你要多杀几个人哦。”加福响亮回答:“好!”
前面街口几十个人厮打着出来。跑在最前面是七、八个血迹斑斑的教众。博命的他们好似妖异附身的野兽带着不吞噬一切就得死的横功儿死死盯着挡住去路的梁山王府。
老王精神大涨手提双锤教导孙子:“两军交战勇者胜!战哥儿你要比别人凶才行!”学一个出来双眼一瞪牙齿一呲一声怪叫:“哇呀呀呀呀……”
“哇呀呀呀呀呀”萧战手提小锤跟后面怪叫。
这祖孙俩长得实在不体面大黑饼子脸鼓脑袋萧战小脸儿吃得横肉鼓起这么一装扮像地狱门开出来一大鬼一个小鬼。有两条狗让惊扰到处乱蹿刚蹿到这里就遇上他们狗吓得一呆狂吠乱叫扭头就跑。边跑边叫慌不择路一头撞上对峙的教众再次狂吠暴吼狂奔出去把咬人的天性也忘记。
“哈哈哈哈”香姐儿捧腹大笑:“战哥儿你太厉害了你把狗吓跑了!”
……
血迹到角门外停下袁训宝珠和柳至淡淡:“齐王府。”不远处是正门匾额上书齐王府第。
这是目前最年长的皇子除去太子以外唯一建府第的齐王殿下陈留郡王的女婿念姐儿的未婚夫婿。
太子拍马过来也有踌躇。
袁家的孩子们今天出宫圣旨让太子、齐王、皇九子皇十一子轮流侍奉太后。太子不占长但占嫡占尊他今晚本应在宫里侍候太后下午在御书房里说冬天防寒结束已是晚膳后皇帝也拖到那时候没有吃太子赶到太后宫中齐王正在侍候。
齐王对太子道:“我听说父皇让你议事我怕太后这里没有人我就先来了。太子想必是累的不如回去歇息今晚由我侍候明天原本是我侍候由殿下侍候可好?”
太子本来没多想侍候太后这事情谁不想侍候个全套免得皇帝一说就是袁家的小六多孝顺这话针对宫中说太后偏心而发但也让儿子们听着不痛快不是。齐王先至太子就说他周到出宫不然宫外再乱他也不能在这里。
此时回想疑点重重。太子殿下上午念书兼会人下午温书兼政事。他明天去侍候太后保不齐还是今天这样不是全天在太后宫中。齐王打听他再到太后宫里刻意避开今夜在家由血迹来看歹人又有往他府里来的太子眸子眯了眯这是有意而为?还是无心碰巧?
袁训等候着他拿主意太子却想的是搜查亲王府不是小事如果查出什么这是滔天大案。齐王因此与自己不和太子想秉公办事我不计较。但齐王包藏祸心反咬自己一口这倒棘手。
柳至走上来:“殿下各家王府里都有海子通往宫中”太子当机立断:“搜!”
角门叫开的时候看门的人还在懵懂:“哈欠殿下您怎么来了?”柳至劈面一个巴掌打翻在地对太子使了使眼色。太子明了今天这一闯已经是撕开脸面拖延只能耽误索性抿紧嘴唇手用力往里一挥。
柳至是个谨慎的人他没有让柳家的随行也没有让袁二的人进来。镇南王护卫京都他用的是京都护卫一队一队悄无声息进去很快回话:“到达正殿。”
“到达二门要不要进去。”
“到达王爷书房!”
“到达各处门首。”
太子手心里沁出汗水脑子里一直转着齐王今夜不在家他不在家他的行为自己的行为……要是搜不出来明天可怎么解释?
他很想看看袁训但柳至的话又一次有力响起:“殿下!大天教林允文那是与陷害娘娘有关的人!”
轰有什么在太子脑海里爆炸出来。
林允文被拿后前丞相马浦出面当时鲁豫出面总有原因让柳至杀不了他直到他逃走。按疑心上算这后面必有玄虚。甚至有一幕林允文当着皇帝的面起坛作法如果那天他成功了……。太子不寒而栗因为柳义就是从他手里买的符纸。他要真的有道行他还不想诅咒谁死都成比如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此时自己站在齐王府他一样能办到。
他?齐王?
太子阴沉着脸兄弟反目的后果他觉得担不起但为了母后和自己殿下死扛也要担。断然沉声:“进去!”
有小小的喧闹镇南王赶到的时候正殿让攻破书房让攻破太子在二门外面沉如水。
镇南王的心头也哆嗦一下他不担心他明天应对他也是想到太子殿下这就算和齐王撕破脸你这等于抄了齐王的家只是没拿东西就是。
月光在二门上反射出银色的光天色快要亮了天际边有微微的白出来太子的身子僵硬微颤他再进二门这算彻头彻尾的正式翻脸。
查出来什么齐王从此恨他入骨。查不出来什么齐王也要恨他入骨。
这一次是袁训出声淡淡道:“外宅已经搜查内宅还能免得了?”太子让提醒厉喝道:“进去!”
哭闹声到处都是有人回话:“找到一个奸细!”太子怒不可遏母后让陷害宫里有把无形的手在他心里不住闪动他头一个大步而去不管他可能遇到一个衣衫不整的齐王姬妾跟着报信的人来到深宅中的水边。
这道水与宫中出来的水道相通水边石头上倒着一个人他胸口插一把异邦人用的刀刀鞘在他腰间应该是他自己的焦黄的一把胡子朝天头后仰眼睛不敢置信的睁着。
奸细勾结……等字样翻腾着太子恨的咬破自己舌尖痛和血腥气弥散到唇齿间让他有三分清醒。
“这是高南国的奸细舍布看这样子是林允文杀了他。”袁训的话从后面传来太子还见到岳母、柳至、镇南王全跟进来。
他心头一宽知道他们陪自己闯内宅愿与自己一同承担责任这让殿下恨意更浓。齐王英聪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细细搜查林允文不知去向。拿了十几个上夜的人回去让人看守齐王府。又担心林允文和宫中有勾结会逃往宫中避难。齐王有嫌疑那他的母妃也有嫌疑不是太子和镇南王这就宫门上求见请皇帝这就起床。
柳至收拾街上烂摊子鲁豫也是半夜赶到一同收拾袁训宝珠去找孩子们回家知道这事情厉害都心情沉重。
“会怎么结局呢?”宝珠怅然太子殿下这算结下一个对头还是同有皇位之份的兄弟。
袁训面无表情:“不知道。”
……
几面大旗在树身上乱晃孩子们抓着馒头包子吵成一团。胖世子拿包子塞萧战的嘴:“不许你乱打旗帜!”
萧战把包子一口咬下去没几下就一吞腾出嘴巴来吵架:“除了加福谁也不能当二爷!”
“那母亲呢你把母亲置于何地?”
“哼!”背后传来一声小六往宫里去来对父母亲辞行别看三岁听上几句就弄明白小脸儿气的发白正眼也不看哥哥姐姐对房中用早饭的父母亲气呼呼说声:“我去了。”让奶妈抱走。
太后刚起来齐王扶着她漱口小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进来太后大乐:“你这一夜不在我身边受了气不成?”
小六嚷道:“爹爹母亲不带我哥哥姐姐不带我他们自己玩了一夜。”抱住太后衣角仰面:“这是欺负小六是不是?”
太后在他额头上拍一记:“有我在呢谁敢?”小六恢复欢喜也不忘记自己的职责:“您今天吃多多的饭喝多多的参汤帮我讨公道。”
“公道你也会说了。”太后揶揄着他扶着齐王带着小六坐到饭桌前太上皇已经坐下小六的装备宫女们知道推过大椅子上加小椅子让他坐下专人捧碗小六喂饭。
加寿进来:“咦六弟来得早。”小六全神贯注在调羹上:“我要请太后去帮我我要当六二爷。”
“什么是六二爷?”加寿糊涂地问他。
太后差点把粥喷出来对小六笑道:“吃完慢慢说。”齐王还不知道家让搜个底朝天跟着说笑话:“想来是小六听错了中秋早过去只有兔儿爷哪有六儿爷。”
“六二爷!”小六硬邦邦回他。
饭碗放下宫女还没有收拾完小六已经滔滔不绝的告状:“哥哥跟三姐丈吵架打旗子他们出去玩。”
加寿心痒难熬:“什么旗子?”
小六不认得字奶妈代回:“真是了不得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我也不敢相信小爷们这么小二姑娘三姑娘更小都能立功了。这是太后教导的好小爷小姑娘们比个大人还要强呢。世子爷和二爷打一面旗子上面写着袁二在此”
加寿啊上一声。
“小王爷为福姑娘打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正宗袁二只此一家”
太后和太上皇呵呵笑了出来奶妈更眉飞色舞:“这半夜里帮着拿贼那是有勇有谋这全是太后您的功劳”
加寿小脸儿也白了小六得意洋洋:“看我没有说错。”齐王笑问:“是什么贼?是在自己家里玩耍吗?”
奶妈更要大说一通把太后好好恭维一番让她好得更快小六的功劳就更高外面进来一个太监:“皇上问太后用过早膳宣齐王殿下。”
太后让齐王过去还是看出什么对太上皇私下道:“怎么了?”太上皇劝道:“养你的病要紧说你偏心你还关心。”太后一笑:“也是。”
再看不服气的小六乱蹦乱跳一通口口声声要当六二爷太后笑得不行加寿气的快要哭。
都跟我抢母亲呢。
…。
宫门上走出齐王他看到天也在转地也在旋不过就进宫一夜外面天翻地覆星月倒倾。
皇帝命他配合太子和镇南王严查齐王听出厉害太平盛世抄了他的家。
魂丢魄散上马回府见到大门两侧京都护卫森然林立以前齐王总夸过镇南王世代英勇这会儿一片糟心。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几个姬妾哭哭泣泣在二门里出来换成以前齐王怪她们抛头露面这会儿主仆一起哆嗦齐王面色灰暗:“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在御书房受到劈头盖脸的训斥:“不是你勾结就是你府里的人勾结不然怎么往你府中去!死了一个是奸细走了一个是妖人林允文你自己想去!”
齐王就差一头撞死表忠心他从没有跟大天教有过接触这冤枉暗无天日也让他原本就有的担心浮上心头。
这是皇家人都会有的担心太子这是要动手了吗?
姬妾们哭的得梨花带雨齐王没功夫安慰晃动着她们追问:“说啊!”
“妾等在深宅怎知缘由昨夜殿下不在府中妾等抹了一会儿牌就去睡睡到半夜有男人闯进来妾等受到惊吓直到天亮才知道是太子带人查抄府中殿下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什么?”姬妾们反过来问齐王。
齐王铁青着脸:“半夜有男人……”狠狠一拳砸在最近树身上咆哮道:“英敏这是内宅你难道不知道!”
“殿下太子殿下打发人过来。”这话又添一把火在齐王心里。他暴躁地往外走:“我亲自会他!”
客厅上冷捕头缩着脖子正想着这差事不好当时齐王愤怒的狮子般冲进来对冷捕头吼道:“你他娘的也来欺负我!”
冷捕头堆笑:“殿下息怒”把个公文在齐王面前一展。上面由太子府、镇南王和刑部同时发出的印章一闪料到齐王此时看不进去字迹边晃公文冷捕头边道:“府上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四位姨娘有通大天教嫌疑管事吴氏、钱氏、赵氏、周氏……计十五人皆往大天教请过神通殿下恕卑职我要一并带走。”
“滚!”齐王大吼。
冷捕头后退一步重新对他堆笑再说一遍:“府上花容……一并带走。”
齐王再怒冷捕头也是不疾不徐的语气。
“滚”
“滚滚滚!”
吼上十几声齐王气喘吁吁倒在椅子上外面又进来一个人。紫色绣龙纹的衣裳绷着看不出心思的眼神太子英敏出现在客厅口。
齐王能喷火似的怒瞪着他这事情要是稍缓上一缓齐王也不会如此失态他实在太生气了一夜醒来什么都变了他的姬妾受辱他的名誉他的行位都将受到动摇忽然他置身于摇摇欲坠的危楼上还找不到路下去让他怎么能不气?
太子淡漠平静的把冷捕头的话复核一遍一个字也不错最后道:“皇兄您得配合。”
“呼呼呼……”齐王只会牛喘。
太子背过身子这就吩咐:“拿人!”身后椅子沉重撞上几声齐王想要跳起来拼命半中间又无力跌落他眼睁睁看着姬妾们让带出来花容最爱穿的粉红纱衣拖在青石阶上像折断翅膀的粉蝴蝶。
齐王闭了闭眼眸这就是皇家谁强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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