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水大人搬起石头砸自己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说过水大人叫来儿子们:“本来不应该这就动用人但你姐姐在宫里生死难知。这一动可就是环环相扣步步不能走错。”

    儿子们没有异议只是惋惜:“从姐姐进宫就开始结交的人还没有养得掏心掏肺就动用生疏且不说可惜的很。”

    水大人面如锅底:“要说这争宠为父我是赞成的。太后就没有根基走到皇后位置上。柳家是有根基保出一个皇后。这路是人走的回头无益。”

    父子们一起:“那就一鼓作气把柳家拉下马!”

    ……

    袁训听完两个嫂嫂的话出去安排。宝珠说受惊让谢氏和石氏回房休息。稍停一时有人送安神汤过来。

    石氏接汤在手不算太苦讪讪的用小勺吃着。给她的丫头红彩见到取蜜饯过来:“夫人用这个过口总是药材总有苦味道。”

    石氏就叹:“我就要吃些苦的苦不堪言才好记住今天不要忘记。”拔刀杀人分尸石氏都没惧怕此时回到锦绣房间里怔忡地滴下泪来:“太丢人!帮人却帮出这德性人!”

    红彩笑了:“我以为夫人理当喜欢。”石氏一愣她进这个家门半年居多知道红彩不是爱取笑的人就等她解释。

    红彩笑盈盈:“夫人常说是国夫人和侯爷侯夫人帮您一把您和公子到这个家里安乐。和这易氏相比夫人是何等的知道恩情易氏是何等的不知好歹。如今只怕官司缠身想她家小门小户怎么打得起人命官司?”

    石氏听了进去心头这才快意出来:“这样我才称心。”

    “所以啊夫人和易氏这就是一出子书。夫人您是个知好知恩的国夫人也好侯夫人也好这就都离不开您说一家人在一起热闹。”

    石氏露出笑容心想宝珠弟妹教出来的丫头就是会说话。

    听红彩下面道:“那易氏呢遇上夫人您就好比那雨打的鸟儿有人遮盖她不兜着这不就出事了。这才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恶报来。夫人您还为她恼什么气什么?睡会儿往老太太国夫人面前走走再也不用想她的困苦上心算日子给她钱和大夫人筹划她能做什么营生岂不是理当喜欢?”

    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石氏就心头乌云散。等红彩说完石氏面上羞愧好转正要说几句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桃红色罗衣是宝珠的一等丫头红云。

    红云笑道:“侯夫人说带几句话说五夫人这件事情办得好。怜贫惜老本是美德办的多了什么人都会遇到。说五夫人什么时候还帮人去带上侯夫人一起沾光。”

    石氏喜笑颜开乌云在话里散开满面春风连声说好面上也重新有了光辉。把安神汤喝完抹抹嘴就要按红彩说的去长辈们面前承欢红云还没有走叫进来两个小丫头手捧着两个盘子。

    “六公子和似玉姑娘过生日夫人让送来大夫人和五夫人那天的穿戴。大夫人离得近我就先送过来这是五夫人的。”

    红云说着揭开上面蒙的丝帕珠光宝气耀眼房中。见一个是青蓝宝石衣衫另一个是那天的首饰一挂珍珠流苏。

    石氏红了眼圈宝珠太盛情的话涌到嗓子眼里噎住化为泪珠儿滚落几滴。

    红云笑容满面欠身:“侯夫人请夫人不要恼只要咱们做的对不怕别人说也不怕别人有伎俩。横竖这天是高的地是宽的不是那起子人能逼的咱们没路走。是好事儿就接着做!不会总遇上糊涂蛋儿也总有人会懂。”

    “对!”石氏冲口而出愤怒也随之出来脑海里一松人安然下来。再对红云说宝珠一堆的好话像是虚假。石氏满面微笑和平时一样让红彩给红云赏钱看着她出去手抚着额头轻轻地一声:“吁。”

    说不出的满足。

    把自己的公公感爱上来没有他老人家抚养小弟一场上哪儿有今天寡妇受欺还有人夸奖。

    上前来试衣衫这是因为加福有宝石外衫惹得女眷们都要有。宝珠心细怕妯娌们在外省没有过年做了一件这是小六生日又借故给做了一件。

    寡妇不用大红大绿就用青蓝为主。

    见合身石氏让红彩用心收起换一个团扇叫上谢氏往长辈面前去了。

    ……

    五更的京城在晨光中醒来街道上还静。这时辰是宫中上朝的时间城门也大约这前后打开。

    官道上行人中一行马车往城门上来带队和押车的清一色的行伍。

    自从福王做乱进京城的检查比前朝严格。押车的军官知道这程序没到城门前面先骂骂咧咧:“娘的又要耽误半天。”

    随着话离城老远先把一纸公文亮出来吆喝道:“弟兄们分点儿人出来看看哎我们这是送往兵部的梁山王爷在边城外等着呢这里多费功夫他就得多等着。”

    水大人在这个时候出来他在顺天府任职在董仲现的父亲手下。这么早本来也没他什么事情但也是自福王作乱以后京都护卫都加强巡逻宵禁的人手都增多水大人把女儿送进宫以后就装勤快按日子当值一早一晚在京里出溜董大人也觉得用心没坏事。

    明明对马车的来源去脉了如指掌但水大人还是装不知道走上来对守城门的小军官问道:“这是兵部的什么人这么横!”

    守城门的小军官昨天和老婆吵架今天下床气。气咻咻回话:“如今鸡毛可以当令箭梁山王爷外面打仗兵部里牛气哄哄。袁尚书要粮草军备要的怕皇上面前请旨他的军备库只要不满就要工部户部填满了免得他运送的时候再讨要麻烦。这个就是送东西的。”

    水大人恍然一声再还是疑惑不解:“怎么不先送往城外军备库里安置?这一长队车进京有什么闪失或是夹带了什么不是好收场的。”

    小军官接着恨恨:“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兵部现在比天大!你敢拦他们的他们说是新帐篷新兵器要请尚书大人过目所以要进城。我的官职小我哪里敢压他!”

    水大人又是一声恍然:“原来如此。”摆出关切来循循地道:“那你要细细的查查出什么来不可以放过。”

    小军官知关窍或者说他心里有气要找地方出。露出笑容说一声明白亲自带上人过去大大咧咧:“全打开检查!”

    带队的军官火上来:“我说兄弟这是送往兵部的!”

    小军官本来就气不顺让水大人挑唆几句以后气焰高涨地想不管你们在兵部里怎么捞钱想进城门归我管。冷笑道:“我说哥哥你是公事难道我是走私的?”

    带队军官看出他今天气性不好忍气对同行的士兵道:“这一位昨天没和老婆睡好咱们认倒霉!”

    扎中小军官心病他还正是和老婆拌嘴老婆不让他上床睡气了一整夜。

    数落声中小军官恼的把个马车上箱子一推箱子外面为行路安全绑的都有绳索这一推不至于倒塌下来但车身乱晃拢好的马匹一惊长嘶一声就要扬蹄。

    士兵们训练有素把马重新安抚。带队军官火冒三丈抬手向小军官肩头一拍:“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

    小军官肩头一麻顿时酸了半边。他知道这是拍中位置才这样怯怯的本不想再细查水大人走过来满面含笑:“像是闹意见?我来为你们解开。”

    先看向带队的军官笑道:“这位将军一路押解到这里最后一道验看请不要嫌麻烦。”

    再看向守城门的小军官笑道:“你手脚麻利些也罢但检查不可不细。”

    带队军官暗骂你又是个什么鬼老子正吓他要你跑出来多事。但见到这一个两个的都出来知道今天倒霉到家势必要耽误进城。悻悻然:“你查你查。”

    抱着手臂往后面退两步心想看你们两个混蛋怎么折腾。

    一排的马车这就开箱子小军官以耀武扬威扯嗓子嚷道:“全打开对不行你们就卸车下面的也得给我打开箱箱都要验!”

    当兵的露出怒容这一车好些箱子以往全是看上面的也就过去。你让我们卸车你重新给装不成!

    带队的军官只是冷笑小军官拍着腰刀:“卸赶紧的不动是怎么的!”

    城门里面出来几匹马有一个人忍无可忍:“我说你瞎了眼我们兵部的东西你也不认得!”

    大家看过去恰好晨光在这时候更明更亮晨光里的这几个人也让他们眼睛齐齐一亮。

    见为首的两个人一个人马稍靠前好似一株玉树在瑶池。在他后面的一个人差不多的年青英武不凡。

    带队的军官上前拜倒:“卑职武向见过尚书大人见过宋侍郎。”原来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兵部尚书袁训和侍郎宋程。

    水大人暗暗道来得好!这难道是天助我也?这车东西针对你忠毅侯而来你恰好就出现在这里。等下搜查出来你这算是心虚前来吧?

    上前见礼故作诧异:“今天是上朝的日子袁大人宋大人怎么不在宫里?”

    水大人暗乐该上朝不上朝等下和你去大理寺你这算是护东西的行为可就百口莫辩。

    袁训像是一点儿没看出他怀鬼胎神采奕奕略显亲切:“我挂念这一车东西这是看过火速要发给王爷的我和小宋昨天皇上面上告过假。”

    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就是水大人此时的感觉。他哦上一声装作好奇上来:“不知是什么好东西这么紧急?”

    宋程面色一沉斥责道:“水大人军务上的事情休要乱问!”水大人面上一怔好似没想到让年青人给训斥再就不服气上来阴阳怪气:“宋大人我今天当值巡视。”

    袁训闻言笑了笑对宋程板起脸:“退下!”宋程欠欠身子退到后面去袁训亲自来对水大人解释:“几把刀剑不过就是多淬了东西多锋利一些没什么好看的。”

    水大人好似余怒未息十足一个老夫有年纪你等皆年青的嫉妒青年阴沉下面容:“既然只是刀剑我等又当值看上一看又能如何?”

    宋程从袁训身后又怒着出来:“你水大人又不在城门当值!”

    “咄!住口!”袁训把他拦下去往水大人面上瞄了瞄大有你看我这么给你面子你还要纠住不放吗?

    水大人面沉如水不看他转身对城门的小军官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上不能松懈。验看吧!”

    小军官让他鼓动的底气又足上来答应一声带着人亲自上车搬箱子一箱一箱的看起来。

    不错眼睛盯着他们动作的水大人手心里沁出汗水面上隐隐的狂喜露出心都怦然跳个不停时。

    “这是什么!”一声惊呼出来。

    水大人差点儿拔腿就过去但他压抑着自己装模作样不动声色。看着小军官们从箱子里搜出一个包裹。水大人差一点儿就要兴高采烈他就没看到宋程和关安注意到他的神色而对他狞笑。

    因为袁训的官大东西送往袁训面前。水大人也没有说什么当着这许多的人面你亲手打开最好不过。他就是凑上来同时如临大敌:“袁大人!你们兵部还走私东西不成!”

    袁训面色和刚才一样只是神色冷下来淡淡道:“看看再说!”水大人心里那个得意暗骂你还想装心里没有鬼少时就让你面临囹圄。

    见包裹解开露出里面一堆宝光色。有金钏儿有玛瑙有碧玉有翡翠……

    水大人牙咬得死死他这可是把家财耗尽一半来攀咬袁训。正要怒喝一声袁训从包袱底下抖落出一张纸条。水大人正觉得做事的人精细把手摊开带足不信任:“大人给我看看吧!”

    袁训已经打开看过笑了。对守城门的小军官温和地道:“在京里当兵不一样总得认几个字。你来大声念出来。”

    小军官有些哆嗦总觉得大事不妙今天会得罪什么人这和城门查的严是两回事情。但在袁训“温温”地眸光下不敢也不能说不字接过纸条大声地念道:“子益兄见字如晤兵部运送皆傻瓜也城门验看皆蠢笨也数批货物无损到达此系谢礼。”

    小军官还发怔:“这子益是谁?”

    耳边就听格格有声循声看过去却是刚才还威风的水大人面色发黑嗓子眼里发出这动静。

    现在换成袁尚书对他一声冷笑而宋侍郎斜睨俯视他在马上不是。关安愤怒的揪着自己下巴上冒出来的胡须。

    袁训怒目瞪视:“水子益!你好大的胆子!”

    宋程照脸就是一口:“不要脸的东西难怪你前几个月往兵部打听东打听西我们盯上你了!老东西。”

    关安咆哮:“我打过仗在前边边流血掉脑袋你他娘的利用我们发大财!”

    “幸好我们不大意!”袁训再次冷笑。

    “前几回是怎么运送的东西都在哪里!”宋程冷笑。

    “能运进来就能运出去。送他大理寺去!”关安冷笑。

    水大人一跳起来:“你们诬蔑我!”

    袁训摇摇手中的纸条心平气和:“这就是证据!”一挥手:“把他拿下!”关安和宋程一个是五品的官职一个是侍郎也不吩咐别人扑上去老鹰捉小鸡似的把水大人按倒在地。

    “袁训小儿你敢诬蔑老夫!”水大人破口大骂让关安灌一嘴地上的土把他扭送去大理寺。

    对着那不断挣扎的身影袁训默默的回他一句是你诬蔑与我吧!

    ……

    当天皇上震怒当天把水大人下狱当天欧阳家等震惊当天袁训给守城门的小军官报功喜欢的他屁颠屁颠。当天押送的军官洗清嫌疑刑部出动人手公文往发送地提取一干经手装车的人犯。

    当天晚上月上高空尚书在书房里独自沉思。

    鲁豫有他能干的地方没有两天送出这个消息果然属实。不然袁训就是不下狱也让又黑一把。

    忠毅侯感觉扑面而来的恶意寻思着要去个人京外巡视一番才能安心。

    让关安去?他执意跟随自己官职不过五品。又因为跟随自己和外面的衙门不熟悉没有公事上的往来不是不然让宋程去?

    兵部里两个侍郎一个是前太子党和袁训等一批从军回来的小宋将军。

    另一个是出自梁山老王门下的荀川袁训和梁山老王是亲家也不能拿他当心腹用。

    就想着宋程去最好前太子党都有和外地衙门打交道的事情先不说人头熟悉不熟悉就是走章程也不会让人忽悠。

    决定下来袁训踏着月色回房。关安要跟他到二门确定他不再出来才放心睡觉这又跟上。

    袁训回身看他一看见月光下那大脸庞大鼻子带足忠诚心头暖溢体贴地道:“你也有妻房以后晚上让小子们跟我早早的回去陪妻子是正事情。”

    侯爷说起这一句悠然自得:“在咱们家里陪老婆是一等一的大事。”关安嘿嘿笑了侯爷亲口吩咐他哪能不捧场答应以后再反驳:“小子们还嫩遇事不精细。再说我不跟着侯爷直到您睡下我不安心。”

    月色流动关安的话也随着流动。如夏夜飞萤带来明亮又似静夜繁花带给人缓缓的心喜。不见得浓厚但能持久。

    袁训也就不好再劝他的这片痴足心关安把舅父任保找到他们母子因此母子们得脱困苦母亲改嫁成夫人的恩情全数算在袁训身上。

    这也是一个感恩的人袁训这样想着同时想到接来的寡嫂大夫人和五夫人。

    龙大龙五都对不起人一个对不起全家一个对不起全国。但两个寡嫂嫂在这次的事件里表现机智是一片维护这个家的心也就是维护侯爷名声。

    这也是一对知道恩情的人。

    回房去袁训就笑容如春风。小女儿加福跑上来摇着书眨动大眼睛:“爹爹加福等你好久好久呢。”

    袁训抱起她亲亲把女儿小脸儿看不够再看一遍。真红色绣牡丹花的榻上宝珠看在眼中取笑:“怎么女儿又长进了你这就认不得她?”

    “不是认不得是我前天还和镇南王说孩子们转眼就大了就不能再抱在怀里亲香。寿姐儿就是个例子姐丈现在想抱哪里还能抱呢?趁着加福还小好好抱上一回吧。”

    袁训和女儿在宝珠对面坐下叫一声丫头:“天还不晚去国夫人房里看看二姑娘还没有睡的话让她这里来。”

    丫头就知道侯爷还要抱抱二姑娘笑着去了。

    不一会儿香姐儿兴冲冲过来也让父亲母亲抱上一抱听完加福念书姐妹手扯着手一起回去。

    也难怪他们的父母亲遗憾孩子们在他们房里睡的时候很少很少。古代稍有身份的人家是不作兴孩子睡在大人床上。但袁训数年在外面打仗宝珠常把孩子们接来作伴在这个家里不算稀奇事情不说也写在家信上袁将军时常羡慕一回。

    曾想到回京后如何如何亲香孩子们但夫妻尚在青春上有太后有六个孙子不知足年年殷切地帮宝珠调理身体年年热烈的悄问宝珠:“你有信儿没有?”

    忠毅侯为孝敬上也要和宝珠不减敦伦。夫妻又情投意合也要不减恩爱。和孩子们夜夜玩耍终是一张大画饼。

    这一夜又是夫妻和美第二天早早起来预备接驾。

    ……

    柳云若一早起来极不开心到父母房里请安不情愿的看父母亲换上出门的打扮。

    柳夫人不死心地又问儿子:“你真的不去袁家?”柳云若很有骨气的大摇其头。

    柳至道:“不要勉强他他不喜欢去到吵闹不好。”柳云若小心眼子里忿忿谁要和不要脸的那两个吵。

    他年纪太小先入为主袁家不要脸还不能像家里别扭过的大人们一样扭过心思。哪怕为讨好太后和加寿姑娘也得在袁小六过生日去道喜。

    因为全京里的人都知道太后宠爱侄子如亲儿子孙子过生日太后不会不来。

    柳至夫妻等柳垣等人到后一起出门。柳云若在家里气白小脸儿一遍一遍地喃喃骂:“不要脸我才不去呢!”

    在他心里还是不要脸的那两个袁执瑜袁执璞正在小二面前背书。两兄弟抑扬顿挫把昨天教的背完见小二叔叔满意上前来讨奖励。

    “说过的念书用心就奖点儿什么。”两兄弟鼓起胖脸蛋子。

    小二还没有说话他的儿子琬倌儿把父亲出卖:“父亲给哥哥们备下的好玩意儿”说完眼光往外面溜把门外窗户全瞅瞅这才放心:“收钱的那个今天没来。”

    小二就掏东西袁家的孩子们喜欢小二叔叔就是小二时常给他们准备好玩的。

    但执瑜执璞眼睛亮晶晶一左一右的按住小二的手用讨好商议的语气道:“能不能多给一样?”

    小二聪明的反问:“说说看。”

    执瑜执璞有大人模样出来不是一定要瞒住表弟阮琬但嫌弃他小对他看看。

    小二会意就要让儿子出去玩耍外面一声大笑:“哈哈哈…。”跟谁家的小鼓让敲响似的震天阮琬眼睛一亮小手一掬成了一捧飞快跑出去小嘴里叫着:“收钱收钱收钱!不收福表姐的钱只收你的!”

    远处小王爷大叫:“快跑!”阮睕没回来估计去追萧战。

    袁执瑜袁执璞就可以放心说话他们为了和小二套消息特地把他带到这里没有人的地方。

    浓黑又亮的眼睛随足父亲疑惑而又渴望:“柳家和我们家为什么不好?”

    小二本性顽劣虽然名扬四海骨子里也有几分永远长不大。他还有一个优点拿孩子们当同龄的人看待这就深得他们的欢心。

    袁训不愿意过早告诉孩子们的话以小二来看没有不能说的也不用分早和晚。见两个小子巴着听这就把高台说书的劲头儿拿出来就差亲自比划。

    先说加寿怎么怎么可爱听得小小子们皱眉怎么总是夸大姐好。把小胸脯一挺意思这里有两个更好的。

    但小二没留神再接着说柳丞相怎么怎么不好。执瑜执璞听了进去胖拳头握起来小脸儿上露出怒容。

    大姐再不好也只能由自己家里人欺负别人不可以!

    随着小二的话执瑜执璞在肚子里几乎呐喊几乎气破。他要杀大姐!他怎么敢!

    到底是血脉亲情一个心思浮现出来要是大姐没了爹爹母亲该多伤心。还有太后还有祖母曾祖母还有太爷爷还有面前的小二叔叔他做的新玩意儿头筹还给谁呢?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但其实这样的想已经是把自己的心思带进去。

    等到小二说完袁执瑜袁执璞均怒声道:“他们家才不要脸!”小二大为赞成这骂的多痛快不是跟着道:“真真不要脸!”

    执瑜执璞希冀地问:“那咱们是要脸的吗?小二叔叔。”阮小二能有第二种回答吗?他摇头晃脑:“执瑜啊执璞啊咱们是大大的要脸得体的要脸光彩的要脸。”

    袁执瑜袁执璞心里再也没有遗憾说一声:“咱们去玩吧”把小二带出来。

    就要分开时小二才又明白过来。提起当年旧事小二恼怒的还是柳丞相。还有柳明等人上袁家打闹一不小心就要对全柳家不屑。

    这里面极容易忽略掉一个人柳至。

    曾是袁兄好友现在闹不清楚他们俩个好还是不好但目前还是自己兄长阮梁明好友的柳至兄长。

    小二急急的补充:“柳至叔叔还是好的对柳至叔叔如何要听你们父亲的话。”

    执瑜执璞齐声道:“知道爹爹说柳爹爹还可以叫爹爹。”小二放下心抹一把迟来的冷汗送孩子们去玩问了问儿子还在纠缠小王爷他往前厅去准备帮忙待客。

    太上皇和太后到来小寿星们出现获得宾客们喝彩。小六大红锦衣发髻上戴着金花。小小苏大红罗衣发髻上金珠宝石。乍一看好似一对拜堂的夫妻。

    今天风头本当小六数第一但另一个又把小六小夫妻压下去。

    从去年开始备受梁山老王疼爱的加福今天又是一身崭新的宝石衣裳宝石的成色把加寿也比下去。

    太后笑说惯坏孩子老王笑说加福是太后的品格儿。太上皇心想你睁着眼睛说假话的功夫不小加福生得像母亲但不揭穿这老滑头由着他胡说。

    到中午请入酒宴开了近百桌。

    ……

    加福得到夸奖小王爷心满意足晚上随祖父离开在车里还不老实的左扭右歪的喜欢。

    他的活泼让梁山老王感叹这是家风使然从来看不足够。

    下车抱着孙子回房老王妃先回来一步打发他们洗漱说做客一天早早睡明天早早的接加福。

    萧战对这话百听不厌催着祖父上床。还沉浸在白天都说加福衣裳好里抱住祖父脖子问他:“香一香怎么样?”

    梁山老王一生在军营里渡过回来后只带孙子和老妻间由年青时的恩爱缠绵转为温厚缠绵。没反应过来笑着问他:“什么是香一香?”

    见孙子黑脸蛋子凑上来“吧嗒”就是一口小孩子柔软的嘴唇贴到面颊上。

    天伦之乐的肌肤相亲把天伦之乐的暖流贯穿老王全身。他心里如明镜一般知道是加福出彩孙子表达心意。但控制不住的飘飘然陶醉哄着孙子:“再来一口。”

    萧战依言又亲一口见祖父喜欢他乐上加乐扭着小手说道:“等我再大大还可以香加福。”

    “咦?”老王让从云端打回现实。觉得奇怪啊:“现在不能香吗?”

    萧战不无遗憾:“岳父说太小不能香大了才给香。”

    老王气得嘴唇哆嗦几下好你个袁训你这是防着我孙子……我孙子他才多大!

    他和加福一个六周岁一个五周岁分明两个还在懵懂的孩子。再说他们是夫妻。

    这自己要是不回京孙子还不让他欺负死!老王火上来你忠毅侯是老夫帐下出来的跟老夫玩心眼子你早得很!

    他是不会教萧战一定去香这实在不算招数。老王是先把孙子哄睡开始想主意。

    早在去年接加福就看尽忠毅侯的脸色这口沽气还在这就一并蹿出来这就一起的打算还给他。

    老王就是老王在老王妃来睡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让忠毅侯吃瘪的主意。

    ……

    袁训到衙门后先把公事办办再把宋程叫过来说完话已经是下午。这不是着急的事情就让宋程明天一早离开。

    到晚上准备去接加福另一个侍郎荀川走来。他满面热烈:“新开的酒楼我亲戚家的菜地道袁大人请捧个场子吧我请客。”

    同僚之间不好推辞袁训说不要太晚荀行答应:“知道您还要接小姑娘吃几杯就走。”

    出门的时候把全衙门的人都叫上十几个人带着家人过去坐了一个大包间能放三张桌子。

    袁训的意思喝过三杯就走但是荀川格外客气。殷勤的挟菜没口子的说着:“袁大人您尝尝这一块大肉这是独家的方子。”

    “袁大人再请喝一杯您是我们大家的上司以后凡事还要您多多关照。”又改动同僚:“列位袁大人年青有为我是在军中亲眼到。咱们有幸能到他手下做事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袁训就纳闷这家伙以前没这么谄媚不是?以前他就是对着梁山老王也没有这样的低声下气。

    好听话人人爱听袁大人晚上只有一件事情是接女儿这是和亲家置气不是十万火急的军国大事也就欣然吃了同来的十几个人一起敬他荀川吹捧袁大人酒量从来是高的我亲眼所见袁训就把十几个人的敬酒全吃了。

    包间里前半段是荀川一个人口沫纷飞:“除老王爷以外独有袁大人是我平生佩服的人。厉害!那石头城打的!厉害!那板凳城进的!厉害那…。”

    已经有人背后嘲笑和嘀咕:“这一位背后有老王爷天天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今天这是老王爷让他服软?”

    “他再横也是老王爷的家将出身!袁大人的女儿是梁山王府以后的王妃是他以后的主人他敢不巴结!”

    取笑归取笑这些人也就不笨能和尚书同桌吃饭机会难得一拥而上巴结袁训或乞怜或恳求或拜求让袁大人说说他当年的英雄事迹让这里有福的人更添耳福。

    喝酒的钟点儿总是过得快等到袁训想起来一定要走的时候天色已过二更。

    关安把马车赶到酒楼下面等着荀川送他下来目送主仆离去在荀川和外人眼里关安和袁训是一对主仆关系。荀侍郎笑得好似猫儿偷吃了腥。

    梁山王府的门一叫就开袁训在路上散了散酒怕薰到女儿又反复的用帕子拭过面庞往里面进去接加福二门内陈设露天的小石桌子旁老王不无得意的等在这里。

    袁训还没有想到反而笑了笑:“我今天来晚了有劳老王爷还在等我。”

    对熄了大半灯火的静谧内宅看看觉得不进去最好。陪笑道:“我在这里等着有劳老王爷打发人进去把加福接出来给我。”

    老王抚须眸子发亮:“加福睡下了。”

    “什么!”袁训脱口而出背后寒凉上来心里闪过两个字上当!

    上了荀川的当!

    难怪一直奇怪这家伙硬骨头不是爱巴结的人。今天他满嘴里阿谀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荀川是老王爷的家将袁训笼络他像挖老王墙角动不得也不拿他当成作对的人。

    这就不防备结结实实吃这一个亏。

    尚书大人面色变了又变老王看在眼里心里那是个乐呵。

    尚书哪里是一挡就退的人呢?袁训忍忍气坚持道:“那让人抱她出来我抱她回去。”

    老王哈哈一声笑把静夜划破。接下来劈头盖脸把袁训好一通的训。

    “年青人你跟老夫比心眼你不自量力!加福是我家的人住在我家理所应当!凭什么你说接就给你接!天天给你接你接的得意是不是!我们是奉旨接加福轮不到你猖狂!”

    尚书能屈能伸不作声听完:“您骂完了可以把加福还我了吧。”

    老王那个得意这就全飘到脸上:“实话对你说加福在我儿媳房里睡下。要是在我老夫妻房里睡下我带你进去你是个子侄老妻不怕你看。如今你怎么进去今晚你死了心吧!”

    袁训忍无可忍又有了酒一跳起来:“岂有此理!”

    老王鄙夷:“岂有此理的事情太多!你看看清楚老夫我在京里不是你想糊弄就糊弄!”

    袖子一摆起身:“你要是不怕丢人请请你自去我儿媳房外讨人吧。天晚了老夫我不奉陪我要睡去了。”

    对家人吩咐:“侯爷要是睡这里好生招待。”说完他走了。

    袁训在风中蒙了好一会儿荀川这会儿要在面前一定上去拳打脚踢。但荀川不在袁尚书有气没有地方出不甘心地跟上老王还要理论把白天的心事想起来。

    叫住老王:“等等我有话说。”

    ……

    第二天一早兵部里还在津津乐道昨天的吃请。见荀川进来都来奉承他说昨天算个大乐子。

    荀川就同他们在院子里说短论长有一个人一抬眼见到:“大人来了。”

    有昨天的酒盖住脸都觉得尚书好生亲切忽拉过去问安胆大的问昨天睡得好不好试探的想回到昨天的话题里说酒不错就见到尚书大人面色往下一沉。

    荀川是心中有数旁的人是不明就里。脑海里是昨天热闹眼前是冰霜雪面都坠入云里雾里之中时见尚书勃然大怒。

    “虎”身子带风转向荀川开口就是大骂:“不用心为官就会歪门邪道!有这歪心思放在公事上面多好!……。”

    下面一通大骂跟梁山老王昨夜骂尚书一模一样。

    有几个同事胆子小见到尚书血山尸海的杀气蒸腾而出差点摔倒在地。

    上官在震怒大家一起垂下头。有的人在心里诽谤不过仗着太后罢了这荀侍郎虽然官职不如你如何能当着众人的面大骂让他脸上怎么能过得去。

    有的人则是趁心荀侍郎你马屁拍到马脚上去了。

    有几个别的衙门官员来往公事见到这一幕也吓一跳小心翼翼避在旁边等着。

    都为荀川觉得脸上难过时袁训也还是骂足一刻钟。带着余怒重重哼上一声负手走进公事房。

    他黑脸吓人杂役送茶手都是打着颤大气不敢喘一声退出来。

    都好奇这是怎么了?杂役没资格去昨天的席面也由今天早上大人们的谈话里听说昨天吃的痛快。

    杂役也暗想这是拍错地方这会儿闲他去打听内幕。

    荀川正在公事房里叫屈把他当将军时的泼皮蛮横也使出来:“我哪点儿对不起他!他是王爷的亲家我看着王爷给他脸面。这官做不下去了这当着人扒我的脸面我要不是看着王爷老子拍屁股走人!”

    正骂着呢袁训出现在门外又把荀川一通臭骂:“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我就不敢动你。你不干赶紧滚!”

    荀川气得脸红脖子粗最后让同僚们劝住。昨天吃了他的酒菜今天落井下石也好幸灾乐祸也好真心帮忙也好都得有几句话出来。

    商议出一个主意:“你讨件公事城外避几天。等风头过去再回来强过于此时在他眼前出现。”

    荀川装着无奈:“好吧这不是家有老小要吃饭穿衣老子真拍屁股走人。”

    去见袁训袁训准他出京荀川走以后也有人笑话他:“一个衙门里就两个侍郎他要是真舍得走对咱们倒是福气。”

    荀川打马出城半路上把宋程截住宋程转回京中他往周边巡视不说顺便的当着人把袁尚书回骂一回。

    ……

    晚上萧战和加福等在二门加福刚离家不习惯有些担心:“爹爹不会又不来接加福吧?”

    萧战笑眯眯:“岳父晚上要是还有事情福姐儿你还睡母亲房里我唱儿歌哄你睡。”

    加福尖尖小眉头:“那只能这样了。可是加福今天想回家。”

    好在很快父亲过来加福兴冲冲到马车下面仰起小面庞追问:“爹爹你昨天吃多了酒是吗?”

    袁训把女儿搂在怀里舍不得丢比平时抱得紧加福感觉出来也把父亲抱得紧紧的。

    小身子到怀里袁训有失而复得之感。一夜没见嗓子有些颤:“是爹爹不好以后爹爹晚上再也不同人吃酒。”

    加福亲亲他面颊:“加福不生爹爹的气祖父说爹爹应酬是大事情。”她说的祖父只能是梁山老王爷袁训一口气呛到嗓子里气又不打一起来。

    不好和萧战撒气到底他是个孩子这就把女儿安置在车里在萧战的依依惜别之下离开。

    出王府几步叫上一声:“加福你坐得稳不稳。”加福答应上一声袁训心里才能舒坦。

    好在加福很快背起兵书来在外面随时能听到袁训从没有这样喜欢过女儿背兵书同她一起背父女其乐融融进家门一个在车里面背一个在车外面和。

    宝珠在房里接住父女们看出丈夫高兴的不一般拿他取笑:“哎哟我正等着梁山王府再打发人说留下福姐儿侯爷倒接回来了。”

    袁训一手抱着女儿到房里也不肯放。另一只手在女儿身后晃晃拳头。

    加福不乐意了对母亲伸长小身子香上一香就伸手到她怀里软软的道:“昨天加福等爹爹呢加福没有说不回来。是那府里祖母说洗洗再等后来婆婆说坐床上等爹爹会来抱我后来加福睡着了。”

    袁训阴沉着脸问宝珠:“梁山王府昨天什么时候打发人来说留下的?”宝珠乐不可支:“晚饭还没有过就说留下加福。”袁训在宝珠面颊上拧一把:“你是个呆子不成天还没黑你不知道去接!”

    宝珠呼一声痛又继续看笑话:“我和母亲祖母打了赌我们没有一个看好你都赌老王爷赢。”

    把个手板儿摊开:“给钱吧祖母、母亲和我一边儿倒这就没人付银子。只等着侯爷给几两。”

    雪白的手指还勾上几勾跟宝珠瞟呀瞟的取笑眼神儿一模一样。

    袁训向那手心里一打宝珠嘟嘴儿收回嘟囔:“不给钱还打人。”抱着加福往外面去:“咱们去看祖母不和小气爹爹说话。”加福才不肯先纠正母亲:“爹爹从不小心”笑靥如花在母亲肩头招小手:“爹爹跟上。”

    袁训眉开眼笑从后面跟着。

    老太太和袁夫人见到加福也喜笑不停问问加福受到的招待。加福说得很清楚:“婆婆夜里叫我吃奶给我喂水战哥儿和祖父母睡他看着我睡下走的。”

    袁夫人也拿儿子取乐:“你可以放下心了吧平白无事和亲家王爷就拌嘴去了幸好人家不同你生气。”

    袁训耸耸肩头我和他生气就是。

    尚书吃一回亏过上几天才缓过来。于是他另一个名声再次流传出去。

    “晚上不要请袁尚书吃酒他说接女儿是头一等大事。”

    梁山老王对此名声嗤之以鼻老夫且放你一马等你小袁自己的事情办完再和你算账不迟。

    不能亲亲?

    梁山老王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打袁训的心都有。你防着我孙子你眼睛里没有老夫在不给你多吃几个苦头你青年将军就炫耀去了不知道老夫我一生征战的厉害。

    ……

    水家兄弟慌了手脚父亲算计好的发难忠毅侯没想到把自己送进去。他们一面营救一面痛恨一面还要为宫里水嫔操心。

    水大人在京里安置的确定有人要是把他抓来水家兄弟知道父亲这一回不死也掉半条命。

    走私在哪个朝代都是大罪他们家又在多事之秋内宫里没有人无人说话。

    兄弟们太恨了又熟知父亲的计划。一旦发动环环都要引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两个人合计一下:“下一步开始。”不扳倒几个难出心头恶气。

    这是把兄弟俩自己的官职也不管不顾了当下说定各自出去安排。很快找好人手这是水大人早就收买好的只是提前几年让他们动手。

    他们彻底放弃易家易家是把牛大牛二偷着埋葬结果运送碎尸出城的时候忽然盘查打开来一堆碎人当场抓上顺天府。

    她们是想攀扯谢氏和石氏来着奈何牛大牛二的妻子不知怎么得到消息来认人头当堂成为苦主要她们偿命。

    不到三天定下斩立决送进宫给皇帝勾决按惯例秋分执行。谢氏石氏拍手称快约好去看。

    ……

    四月袁训严阵以待宝珠也不敢放松。这一天正和媳妇们在说话有人回话:“田光带一位姓邹的来见。”

    宝珠忙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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