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把信收起外面有人轻唤:“祖父您找我?”南安侯钟恒沛进来。
老侯招手:“坐下有话对你说。”月光有几点在他面上跳动钟恒沛望望:“您哭什么?”
老侯也不掩饰:“执瑜执璞回京带来国公的信。”钟恒沛了然地点点头:“祖父这是故人神交所以哭了。”
“叫你来不是让你说这些。”
南安侯笑道:“那祖父请说。”
“国公有八个儿子没了两个。”
南安侯懵懂的点头。
“这两个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五老大有一个儿子老五有一子一女”
南安侯陪笑。
“执瑜执璞是好的接了来现住在你表弟家里。我说你的第二个儿子还没有定亲吧?”
南安侯愣住:“什么?”他还是个糊涂但老侯语气不悦上来:“我说把那孙女儿定到咱们家你大的已有亲事又是世子我不干涉。第二个就这么办了。”
南安侯一咧嘴:“慢来”
老侯一板脸:“你不听我的?”说话间就要翻脸。南安侯忙摆双手:“不是不是是这姑娘总得给看看合适……”
一个合适又让老侯面上随时风雨欲来。南安侯狼狈地抹把汗水然后越想越要笑:“亲事本来就是长辈给定祖父说好我当答应。我的意思就是相看相看…。”
对上老侯的表情南安侯知趣地道:“好好祖父说怎样就是怎样。”老侯转怒为喜:“好孙子明天你备下表礼叫上你父亲和你媳妇和第二个小子咱们去侯府里相看。”
南安侯失笑:“这不还是要相看?”又疑惑:“不是带定礼?”老侯一乐:“看过当场定下再回来送定礼不迟。”
南安侯欠欠身子:“祖父说怎样就是怎样。”
……
谢氏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耳边似乎能听到水波的**。睁开眼睛的同时笑容出来。
是的住在水边儿呢睡房推开后窗户能看到荷花丛中系一只小船碧叶田田油油新绿让人心怀大开。
看宽阔的水和海本就是件赏心事情生长在山西不是江南胜景的谢氏觉得来到福窝里。
斜倚枕头坐起淡青色寝衣掩住的是个青玉石枕夏天用正好玉质透出细润不是件便宜东西。
表弟妹好生的盛情。
谢氏从公公命往京里居住就没有一天迟疑。上路后更没有一天后悔这时更喜不自胜。
盘点下心情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这样的招待不由她款款起身。
从此以后多多的侍奉姑母和老太太弟妹面前多多问候方能对得起这番情意。
昨天中午进家门午宴上又是激动又是泪落情绪起伏不平难顾别事晚饭后回房船上送进行李收拾到半夜还没有把这房中好好的打量。
只知道有水梦中也有荷香。只知道园林清秀孩子们雀跃欢声。于是在这一起身不过三步出去谢氏感叹不已。
好个弟妹真的是实心实意地对待人。
睡房里雕花白玉衣架上面搭着两件夏天罗衣。谢氏是寡妇不能用好颜色。一件淡的似高空云天一样的青清而不俗。一件宝蓝没有绣花是衣上暗纹在晨光中微闪动烁。
谢氏把宝蓝衣裳拿在手里见暗纹却又不显是件能穿得出去见客不会让人说过于修饰的衣裳她暖暖的笑着。
这不是她带来的衣裳昨天临睡前也没有只能是丫头一早放上去这是预备给自己穿或者是提醒自己今天穿这个。
正要叫人来问一个丫头进来圆脸儿上带着殷勤:“大夫人起来了我来侍候梳洗。”
她穿一件石青色罗衣发上有两三根金簪子一看就是体面丫头。谢氏看她带着面熟。
认一认谢氏笑了:“这不是跟弟妹的红月么?”红月堆上笑:“大夫人还记得我?我是前年跟着我们侯夫人进京可有两年没见到您。”
“记得”谢氏心头一动知道这是宝珠把自己的丫头打发来。哎哟一声谢氏拉住红月的手:“弟妹太周到了其实我带的有侍候人前来打扰已是难为情怎么还敢劳动你们?”
红月抿唇笑:“我们夫人说家里厨房库房茶房等大夫人和五夫人初来侍候的人找不到地方。再自己客气不肯明说那就受委屈。把我给您把红彩给五夫人算有个熟悉地界儿的人。还有这称呼也是侯夫人定下说本是妯娌们再叫奶奶不相宜。”
谢氏用一只手捧一捧因喜悦而晕红的面颊笑道:“我实在受不起又不能拂弟妹的好意。来到就是听她的也罢我依着她等会儿见到她好好的道个谢去。”
红月笑说这也罢了唤小丫头进来打下手请谢氏净面擦牙镜台前面坐下梳头慢慢说着话。
“和侯夫人一样的格局。洒扫婆子小丫头都齐备。只是有些是新来的难免要教。有生疏的请夫人不要怪。”
谢氏只有听的份儿把个笑容不曾落下。
梳头的功夫见到房里有几个崭新的衣箱不是自己带来知道是宝珠或长辈所赠也没功夫细看扶着红月出门让她带路去给长辈们请安再到宝珠房里问候。
问问显贵一早让执瑜叫走。
往京里来的路上谢氏和五奶奶在船上的功夫同念姐儿请教这个家里的规矩都是什么钟点儿起床什么钟点儿去问候早午晚饭都是一起用还是分开?执瑜执璞也跟在里面插话说早起在书房里习武龙显贵龙显兆也要去请执瑜执璞带几天的路怕初来到不认得书房。
听说儿子去了谢氏双手合十:“以后天天这样的勤谨才好只是这几天要劳动瑜哥儿璞哥儿带路。”
五奶奶在她隔壁这也是宝珠的体贴。她们两个是外来客心理上有依恋心理分得太远好似把两人隔开就让她们住在邻近。
问问五奶奶如今家里也是叫她五夫人显兆也是一早让执璞叫走。龙书慧一扫在山西家里的怯怯开开心心话也多:“大伯母弟弟这就去和表叔学功夫了。”
“这就好这就上了正道。”谢氏和五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带着龙书慧先去见安老太太。
老太太给她们各一个首饰插带起来去见袁夫人袁夫人也各给一样插带起来香姐儿恰好吃完奶。
亲戚们进门以前宝珠把家里人叮嘱过绰号小古怪的香姐儿是拜托给她:“祖母要带小六母亲事情多。算来算去加福同战哥儿要玩只有二妹是可以帮忙的人。”
孩子们最吃哄香姐儿当即答应:“有我呢我会招待。”
香姐儿自告奋勇:“我带伯母和姐姐去母亲房里咱们在那儿用早饭然后我和姐姐去我院子里玩。”
谢氏和五夫人连声说多谢辞别袁夫人就要走龙书慧见对她们好满心里要周全知道加福睡在这房里殷勤地问:“福姐儿不一同去吗?”
香姐儿小脸儿一黑龙书慧吓一跳悄声道:“难道我问错了?”香姐儿解答的也快带着她们一面出去一面道:“慧姐姐闷了可以找我玩可以和母亲玩可以和祖母玩可以去曾祖母那里听大戏就是别去找加福。”
“是。”龙书慧脸儿一白心想二妹和三妹难道不好吗?过了年有十一周岁的龙书慧算个不大不小的姑娘有自己的想头心想昨天没看不对啊?而且她们都还小离正经会生气还早呢。
香姐儿第二波解释过来:“找加福玩呢必得加福是一个人在。可是加福一个人在的时候”对天翻个白眼儿:“跟夏天下雪一样的难。”
龙书慧稍稍松口气原来是这样。香姐儿第三波解释又出来磨磨小白牙:“所以有的去和战哥儿拌嘴的不如别处玩吧。”
谢氏和五夫人一起笑龙书慧彻底放心长长松口气对着香姐儿道谢:“幸亏妹妹指点我不然我可是要犯小王爷的忌讳不是?”
香姐儿先回她一笑再撇撇小嘴儿:“不理战哥儿最正经。”龙书慧再次记在心里。继在船上听执瑜的常规描述执璞的添油加醋念姐儿的特特叮咛小王爷更好似个牛头马面霸住加福的鬼龙书慧决定对小王爷退避三舍。
到宝珠房里见昨天见到的称心如意已经在。谢氏和五夫人是寄人篱下对谁都不敢怠慢笑说来得早称心近前行礼伶俐地问:“伯母们夜来睡得好吗?昨天家去对父亲母亲说过父母亲说下贴子来等下和婆婆议起日子请伯母和姐姐哥哥们去做客。”
着重声明:“一天是我做东一天才是父母亲做东。”如意也上前来说过。
五夫人轻推女儿书慧:“看你算是大姑娘了但要是不带你往京里来你怎么能知道有这样灵秀的妹妹们?我为你算是来着了这也是你叔叔婶婶疼爱于你我的儿你以后要拿叔叔婶婶当成亲爹娘来侍奉把我退后一步才是道理。”
让去给宝珠叩头。
宝珠说快不要这样坐下说话等早饭吧。龙书慧还是叩了头也真的是打心里羞涩涨红面庞向宝珠讷讷:“真的是母亲说的不来到这里不知道妹妹们小我好几岁都比我懂得多。以后还请婶娘教我。”
“你要学的还在后面呢放心吧先歇息几天我再带着你们亲戚们家里走一走就打发你上学。”宝珠笑盈盈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一左一右还是称心和如意异口同声对龙书慧道:“姐姐现在坐的位置是寿姐姐常坐的。”
香姐儿笑眯眯比划:“我常坐的是母亲这边。另一边是大姐坐的。”因为龙书慧适才问过加福香姐儿加上一句也是当主人的小心眼子里满溢着不让客人再有疑惑的意思:“加福是不坐这里的。”
“哈哈因为战哥儿太闹腾加福都是和他坐一处。”称心如意嘻嘻。
龙书慧更放下心果然同小王爷抢加福不好但遗憾地想竟然不能和妹妹们都好好的玩吗?
曹操一般是一说就露脸面萧战从外面进来门边上扒个小手脑袋进来一晃:“在说我坏话?”称心如意扮鬼脸儿:“在说表姐来了要同加福玩耍你让不让?”
“哪天?”萧战憋着气。
香姐儿急急忙忙:“就今天你让出来你家去吧。”
“今天我和加福吃酒楼!”萧战回答得想也不想。
“那明天吧。”
“明天我和加福去看舅母家的小弟弟。”
“后天呢?”香姐儿没好气。
萧战哈哈:“后天是端午节啊进宫去吃加寿姐姐的小镇。糊涂古怪鬼儿你忘记了。”
香姐儿只听到编排她糊涂说她古怪她已经习惯就只计较糊涂这个字眼往前一跳小腰身一叉黑沉小面容:“来来来我和你大吵三百回合你才糊涂。”
萧战也往门里一跳还没有叉腰小嗓音过来:“咦奶妈战哥儿哪去了?”萧战拔腿就不见身影。
“哈哈哈”称心如意又是一通的笑:“加福叫你呢还不快去。”
外面抛来粗嗓子话:“加福没空闲别找她。”
宝珠嗔怪香姐儿:“好好的又起争执。”香姐儿得意洋洋:“让慧姐姐看看就是这般。”扮个鬼脸儿:“所以啊同我们玩吧。”这回不但龙书慧记住就是五夫人也帮女儿记着。免得错叫了加福小王爷他要不答应。
早饭时候袁训带着男孩子们过来。袁夫人让人过来说不是客从此随意她和老太太自己吃饭吃过今天和宝珠坐着午后到自己房里说话谢氏和五夫人答应大家用了早饭除称心如意留在这里以外香姐儿请龙书慧去她的院子。执瑜执璞叫上龙显贵龙显兆昨天礼物没送完道:“跟我们进宫去。”
宝珠看看他们身上是自己备下的新衣裳赶着教些礼节让妯娌们不要害怕关安陪着送去。
在大人面前显贵显兆还有拘束。一出府门因为是骑在马上慢慢的走放风似到处看稀奇。执瑜执璞跟着他们东一瞄西一瞥把柳至看在眼中。
小哥俩们第一个心思并不烦年纪太小也不觉得自己这不烦在这时候对也不对。因为他们出京前两家并没有恢复表面上的走动。
而柳至是大喜隔着街抬抬手特意过来到面前:“执瑜执璞你们回来了?”
执瑜执璞这一会儿想起来柳叔叔和爹爹近来不好。对着柳至他们犯起尴尬好在习惯性的有问有回嘴儿一咧:“柳叔叔好。”
叫过搔头在路上玩得太开心早把不痛快忘记又叫了出来。相对皱眉都是一样的心思这叫的对不对?
柳至心花怒放一气说了好几个好又问他们要不要一旁的果子吃执瑜执璞说不要带着远路来的表哥去进宫。
柳至正眼也不看关安哪怕关安在一旁也是嘿嘿他只看龙显贵龙显兆帮着说出几个好玩地方让执瑜执璞带着去玩又掏钱出来给小小子们做东使用。
关安没阻拦顺伯和孔青也无话执瑜接过一块银子对弟弟使个眼色:“给吧。”
执璞让打开包袱东西多不怕不够分的拿一个山西土产给柳至:“都有这个柳叔叔拿着。”
柳至接在手里感慨当着关安的面叮嘱:“再见到云若不要打架他要是犯混你们来找我。”
执瑜执璞想不起来问的话让勾起执瑜还有愤愤:“爹爹说我们没有不要脸。”
执璞也恼得胖脸蛋子上一片红:“我们一对一的打没有以多欺少。云若不守规矩打架不兴骂人。”
“他再骂我许你们两个打他一个。”柳至认真肃然:“对他讲是我说的。”
执瑜执璞用力点胖脑袋关安凉凉地道:“有这功夫自己家里管管孩子不是更好。”
柳至还是不理他就要走想到一件事:“执瑜执璞我是伯伯不是叔叔。”
“是叔叔!爹爹说的。”执瑜执璞一起反驳柳至无可奈何。目送他们走开柳至喃喃:“你爹真是混帐!”
把得到的东西往马鞍上袋子里塞自己怔住。低低自语:“这要是让人见到又要说我和那混帐装相。”
轻轻一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管不住众人之口随便吧。”
回家去把东西给妻子不等他说柳夫人主动地道:“既然来了远客咱们也备一桌子席面送去。还有正要和你商议加寿姑娘过了端午要过生日礼单子你看看。”
柳至看过无话柳夫人这就叫人去有名酒楼上定席面送到忠毅侯府给宝珠招待客人。
……
孩子们出去以后宝珠有心让两个小媳妇学一学心地宽厚说话不避她们。
称心如意端正坐着听婆婆对远路来的两个伯母和气温和。
“咱们这就是一家人中的一家人昨天没说完的话今天说完它。”
谢氏和五夫人摆出聆听姿势。
“月银按母亲的吩咐和我的一样。”谢氏和五夫人恭恭敬敬起身称心如意也就不能坐着陪着起身听伯母们谢过祖母一起坐下。
“我大胆的说句话嫂嫂们手里总有几两私房如果信得过我我在京里有几间铺子不敢夸口赚钱厚月月能有利息分派。嫂嫂们愿意在我铺子里入股呢也行。愿意自己有个额外进项也行。但请对我明说我帮你们筹划总是我对京里更熟悉。”
谢氏和五夫人还能坐得住吗?椅子微响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前先起身。谢氏噙住泪五夫人**泪。
“弟妹赐怎么敢辞。只是来到已是费粮米不敢再求弟妹多赏银子。”
宝珠也起身:“这样说话可没当我是一家人。”挤挤眼睛笑示意她们看孩子:“咱们还是别再起来的闹了孩子们跟着不安稳。”
谢氏和五夫人忽然的福至心灵齐声道:“我们还是站着吧总觉得弟妹下面还有话要说。孩子们陪着你婆婆坐下。”
宝珠轻笑:“这话好没道理那咱们就站着说。”干站着跟受罚似的就带谢氏和五夫人到廊下看花草长廊里风也凉爽徐徐接着说话。
“三个孩子里书慧最年长比加寿大三岁今年有十一周岁。显贵比加寿大一岁。显兆也差得不远。去年我收到嫂嫂来的信想想书慧的亲事不能再等去年就祖母、母亲一同在亲戚们间物色。”
谢氏和五夫人成了不会说话的孩子不停的擦着泪水等宝珠说。看看还用她们恳求吗?宝珠什么都想到。
“在这里先把亲戚们对嫂嫂们说上一说。”
话音刚落称心走过来蹲身下去:“婆婆董家长辈们送来给伯母们的席面。”
宝珠让送到厨房拿银子赏人称心去了。宝珠嫣然:“正要先说董家祖父家里祖母老夫人去年不幸离世他们家里的人除祖父大学士是太子殿下的师傅是加寿的师傅皇上命夺情起复以外别的近枝叔伯兄弟们丁忧在家不宴乐所以他们家是昨天送来席面今天又送来席面这一两年里没法子请嫂嫂们做客。”
谢氏和五夫人齐声道:“那是当然。”
“但祖母和董家祖父说好家里的好孩子们捡那年纪相仿没有定亲的先给嫂嫂们相看相看。”
谢氏和五夫人热泪盈眶。
“祖母的娘家是南安侯府舅祖父老侯和舅父亲厚昨天执瑜执璞送东西过去表兄南安侯晚上已有贴子过来只等咱们商议下日子过府去做客就便的也把孩子相一相还是那句话书慧的亲事放在第一位一定要给她找个公婆疼爱孩子出息的好人家。”
也许有预料宝珠说南安侯府的时候把书慧的亲事又说一遍。谢氏半点儿不嫉妒对五夫人道喜五夫人扑簌簌泪落:“就是她亲生的父亲也只能这样周到。就是她亲生的母亲我也不能有弟妹疼她。”
曹操一说就到。
如意走上来脆生生道:“婆婆太爷爷钟家来了客人有太爷爷、有二祖父二祖母侯爷伯父和南表哥。说是特特的来看远路来的伯母们。”
加寿带回来的称呼太爷爷孩子们都学着叫上。
宝珠让说请字招呼谢氏和五夫人一同迎接。在路上就便儿的把阮家简单的说上一说就到正厅称心和如意端庄肃穆的接进客人们走在老侯旁边。
大家见过礼坐下从宝珠到妯娌们都没有多想。因为昨天才进京都存着亲事细细相看的心事谢氏和五夫人先问候老侯。
钟二老爷夫妻和南安侯看一看两个妇人言谈恭敬从面相上先就满意认出五夫人是亲家容貌俏丽想来女儿不会太差对老侯颔首。
老侯哈哈一乐:“宝珠啊快把国公的三个孙子叫来给我见见。”宝珠笑道:“只得一个在家里两个小子跟着瑜哥儿去了宫里。”
二老爷抚须微笑:“那便正好。”含笑唤过孙子钟南独对五夫人示意:“去见过伯母们让伯母们看看我们。”
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一瞬间客厅上除去称心如意大家全明白。宝珠对着老侯又是感激又是爱戴。谢氏面上生辉书慧的亲事不差我们的也不会错了。
五夫人喜欢得浑身上下全是舒畅见钟南过来行礼对谢氏说声得罪把他拉到身边细看。
见人生得清秀耳边还有老侯的笑语:“我们大一岁如今进学下一科就赶考以我来看八字没有不相合的。”
泪水是悲伤也是喜悦的标志。五夫人泪水盈盈太开心生出晕头转向连声道:“有有八字我随身带着”取出来宝珠接在手里对称心道:“请出卫妈妈来这事情交给妈妈我才放心。”
告诉如意:“去二妹房里请表姐带她先去祖母房里请祖母帮忙收拾了就便儿把曾祖母和祖母都请出来。”
这样的郑重五夫人回了魂。三分清醒中自愧道:“看我糊涂应该请侯爷相看过我家姑娘才好合八字。”
老侯呵呵乐道:“不必相看必然合适。”
外面也有一句话出来颤巍巍的:“不必相看我说合适。”丫头们笑语:“老太太来了。”
除老侯外全站起老侯坐着只是取笑:“二妹你又来凑热闹这里没有大戏看赶紧地回去别占地儿别妨碍我们说话。”
安老太太在外面听见满面欢喜掩不住进来。对老侯佯装懊恼:“这亲事是我要说的哥哥退后大媒人大保山是我你赶紧让开。”
袁夫人带着龙书慧和香姐儿过来老侯兄妹还在拌嘴。
“哥哥你抢当媒人就不好你已经做成一件好亲事接下来的好亲事是我的。”
“二妹你打小儿无赖钻营没有人敌得过见好处你就出来也就罢了这客气三分怎么总落房里不带出来。”
笑语欢声把袁夫人的打趣招出来:“我带了来十分的客气在这里请老太太慢慢的用老侯您慢慢的享受。”说着对着老侯深深一礼。
老侯一挑眉头:“不对啊顾起来我是个过气老侯爷”南安侯哑然失笑。
“你是个当红国夫人比我爵位显该当的我见到你行礼才对。”老侯这才贫完。
老太太插话:“不给你行礼你就更过气。”
袁夫人笑道:“孙女儿是我家的老侯您出曾孙子有女低三分所以我行礼。”
把龙书慧推上去:“这是曾祖父”又给二老爷看:“这是祖父母。”最后送给南安侯钟恒沛:“这是公公只是婆婆今天没有过来?”
一语未了门上有人回话:“南安侯夫人带着礼物前来。”钟恒沛轻轻地笑:“我们这位心急祖父说定礼改天再下。她呢羡慕祖父和国公的深情厚意。带着定礼在门外车里等让我相看过家人出去知会她这不定礼上门了。”
望向宝珠:“请弟妹准备媒人也就上门。我们家请的靖远老侯再就是我们家的姑祖母您的祖母老太太。”
安老太太满意对着老侯一拂袖子:“没哥哥的事情回家去吧混赖在这里吃酒不成?”老侯不理她。
钟恒沛还没说完:“请弟妹准备女家的媒人。”袁夫人道:“我算一个。”香姐儿不懂见说得热烈而且是表姐的事情母亲说小古怪你要帮着待客道:“我算一个。”大人们对着她摇头笑香姐儿缩起脖子往后退。
她嚷得太响亮把外面听说有热闹的一对小人儿提醒。萧战失火似的冲上来:“玩什么吃什么加福算一个。”
钟南忍无可忍:“出去玩去战哥儿别来捣我的乱。”龙书慧面上一红听他意思里是本人也愿意羞答答上来。
等萧战弄明白钟南定亲萧战比钟南还开心:“你定亲了好以后可以和加福玩了。”
钟南笑骂:“我是上你当的人?我不定亲也要和加福玩。”双手一抄:“加福留下战哥儿出去。”
香姐儿得了意:“我就说嘛家去家去赶紧家去。”萧战是只要有加福在一百万个人也撵不走。对着香姐儿就皱鼻子:“家去家去赶紧找你家去。”
还好因为把香姐儿气上好几回最近记住不说沈字香姐儿气恼中却还不离开。
萧战又对钟南吐舌头:“家来家来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我再不撵你。”
钟南啼笑皆非:“这里是我曾祖母家轮不到你撵我。”
热闹中卫氏亲自送八字进来:“兴旺吉祥一个旺丈夫一个旺子孙。”
亲戚们也像约齐了似的把请帖送来请宝珠定日子远路客轮流去做客。
花团锦簇中加寿也打发个太监过来:“寿姑娘说端午节后在太子府上相请请侯夫人定日子。”
就在谢氏和五夫人以为这算从没有经过的圆满时宝珠让称心如意安排酒饭对她们使个眼色请到后面换衣裳。
谢氏和五夫人也要净个面什么的跟着宝珠出来见宝珠带路往昨天见过的一处地方因为是送她们回房路过说好慢慢地逛就没有进去。
今天宝珠在门外收起笑容谢氏和五夫人也跟着凛然。正要问这是什么地方不像别的地方或优雅的有花草或耸高的有秀树。宝珠道:“请进来吧孩子们有了喜事要对父亲说上一声。大嫂也来见见长兄。”
另一边香姐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龙书慧带在这里。
谢氏和五夫人呆呆进来见正中一间房门大开约有人高的影像挂在香烛上面。
“这是我公公。”
谢氏和五夫人洗手进去行礼。
东侧间里一排灵位是安家父子四人和安二姑娘的灵位。西侧间里两个灵位一个写着先夫龙公讳怀文一个是先夫龙公讳怀战。香炉摆在前面但还没有上香。
宝珠不用再说谢氏和五夫人潸然泪下。宝珠不是有意观看也不能不看她们表情见到谢氏浑身颤抖低头看到她面容不知道她是喜欢还是恨因为谢氏对宝珠说过她不喜欢龙怀文。五夫人先行扑上去。
回身又叫女儿:“书慧你大仁大德的叔叔婶娘为全你的礼节把你父亲灵位在这里安置好孩子咱们娘儿们带上你父亲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婶娘的恩情。”
谢氏在龙书慧谢过宝珠去叩拜龙五时才垂着手慢慢过去拜了拜奉上三炷香。
当天忠毅侯府热闹非凡不算大摆酒宴也因为孩子们定下亲事而热闹一番。
阮家前来道贺袁训把龙显贵龙显兆交给小二拜了师傅尽欢到晚上。
……
直到深夜五夫人也睡不着。见同床的女儿睡得香甜把自己丈夫想起来。
未亡人在夜深人静思念前枕边人这是常有的事情。五夫人就披衣出来叫上宝珠给的红彩月色下低低地道:“送我去祭拜还有话要告诉五爷我们娘儿们如今太好了让他不要挂念。”
五夫人这样想也不能算错毕竟她和龙五是恩爱夫妻。另外追溯源头女儿亲事定得好是她嫁给龙五才和宝珠是妯娌。
心思这种东西很多时候看不出明显对错五夫人此时不对景儿一心的扑在有龙五才有今天上面和红彩过来。
这里供奉着袁父袁夫人会夜里过来。上夜的人不关门灯笼也是一夜点到天明。
含糊不清的痛哭又像痛骂声从敞开门内出来。
西侧间里龙大的牌位前面谢氏站着又是哭又是数落:“你配呆在这里吗?你配享受我们娘儿们的香火吗?你在世时对姑母一家孝敬过吗?现在是姑母大量表弟不计较还有让你亏待的弟妹心太好不想让我们娘儿们过年过节时为难别人都有祭拜我们好似无主的鬼儿把你供在这里你也配!你自己想一想你在世的时候是个好人不成……”
五夫人的面容唰地雪白有什么闪亮而尖锐的撕开她一团欢喜的混沌把过往的事实浮现在眼前。
龙五的死而不得尸骨据说破城那天有人看到敌兵出现在城门内他出现在城门内。袁家小镇受到血洗大同内外城都破……
过后家里人不着痕迹的侧目孩子们幼小都感觉出来的冷落。谢氏的哭声把五夫人的恨也招上来。
她也是恨丈夫的恨他不往好处学。在她的心里有感觉知道所猜测的一切全是真的。
是啊大嫂说的对。你们凭什么留在这里受供奉?还不是姑母一家保全孩子们的脸面。
五夫人疾步冲进去手指着龙五的牌位也骂上来:“你但凡心里有我们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在城里呢!你心里也没有父亲而我们如今是有父亲才受姑母和表弟的照应你这个狠心负义的贼你没有为我和孩子们想过……”
谢氏头也不回对五弟妹到来不奇怪。在谢氏心里觉得五弟妹不骂也许还叫不对。
这就两个人你骂一阵我哭一通。你哭来时我接着骂。守这里的人也不来劝因为老太太也好袁夫人也好来的时候也有哭诉的时候。
袁夫人是不骂丈夫老太太却骂丈夫走的早。上夜的人压根儿不出来跟来的红月和红彩是在山西就跟宝珠的人本是袁家的旧人对龙家爷们和自家小爷的矛盾知道一二也不上来劝。
在她们心里对宝珠宽宏大量有微词听到两个夫人的骂声反而认为有理。
一个人只知道受好处不知道是非曲直也是件让人担心的事情不是?
红月和红彩这就趁心互相使个眼色都是二夫人没有辜负侯夫人的意思。
谢氏和五夫人直骂到口干舌燥方才随丫头回去。
第二天宝珠听说对袁训道:“二位嫂嫂倒不糊涂。只是以后总这样骂伤了睡眠要伤身子。”
袁训淡淡:“不在正道上要往正道上带。这在正道上是件你我放心的好事情。龙怀文龙怀武的事情我和舅父可都不忘记。”
看钟点儿要去衙门问问宝珠今天做什么宝珠说明天为嫂嫂们摆酒宴今天还要往大姐三姐处说句要紧的话袁训让她早去早回天热不要热的跟自己似的嘴角上火泡又出来一个。
宝珠笑话他大捷也没有恢复又祝他第二批粮草早早到手袁训一笑先行出去。
车备好宝珠独自往玉珠和掌珠府上来。
……
玉珠银牙又咬:“宝珠你好生多事。”宝珠想我昨天已经算多事把两个可恨的人灵位摆出来今天再多一件也没什么。
“无事提醒一下吧明天我家请客三姐顺便的多事的装作不放心上的对你家二奶奶说一声把你的大度拿出来问她去不去从此是个大度人。”
玉珠撇嘴:“对着你我说好对上她大度梗成我的心病。我要是说不出来也就不请她。”
抚着自己肩背不舒服:“跟有针扎似的这难过劲儿。”宝珠让她自己缓过气再来看掌珠和很正经。
掌珠听过倒没有玉珠那么大的反应就是脸儿酸起来:“对我家四太太说一声啊?好吧等我找个机会。这一回啊再也不能让她围着雪地寻找半天事后丫头见到对我说丫头们不知道说四太太中了邪在那一片雪地里鬼打墙只是出不来。嘴里念念叨叨是你在说话吗?把丫头们吓个半死来回我问我要不要看祟书本子送邪气。把我气了个半死那雪里石头会说人话吗?”
宝珠忍住笑:“这是她心里有你她吃惊你和她说话。”掌珠哼上一声答应着有心情有机会就问。让宝珠看一回“很正经”又长了个子送走宝珠一个人在房里寻思。
不然当着全家人的面问一声儿四婶儿我们做客你去不去?有全家人做证掌珠好大度量也有人证证明是我先开的口。
想好就往婆婆房里来。就要过节太太们应该都在说过节请娘家的名单。
刚进去还没有开口韩世拓兴冲冲进来手提着黑乎乎一长条的东西。对母亲激动万分:“母亲这是城外一个穷人学生听我讲书说我讲得明白今天专门进城送给我。”
文章侯府吃喝嫖赌样样都有存的千年万年好存货。就是有人感谢讲书在文章侯夫人眼里也是头一个。
韩世拓的官职真心不大但五经博士真心好听国子监真心的名头光彩从去年到今年在亲戚们面前真心的吹得漂亮。
文章侯夫人重视接过来看看是块干肉。干肉这东西放到夏天走了油有时候带哈喇味。有心上去闻闻呛鼻子。
文章侯夫人茫然:“世拓这是感谢吗?”不是和你过不去?
二太太于氏有几本书在肚子里欣喜道贺:“恭喜世子这就有了好门生。恭喜大嫂咱们家里出了大文士。这干肉啊是孔夫子收徒弟时的敬师礼。”
韩世拓说正是。
文章侯兄弟们过来也都说是按古之大贤给的谢礼。黑乎乎的一块干肉就从文章侯手里到二老爷手里从二老爷手里到四老爷手里。在家的兄弟们也传看说沾沾文气。
然后文章侯对掌珠带笑:“好媳妇你丈夫如今又出息一层你是当家媳妇这肉给你切下一些供给祖宗余下的蒸一蒸切成片我们全家吃上一回。”
掌珠见说的隆重亲自下厨房就把四太太抛到脑袋后面。四太太下午又回娘家直到第二天女眷出门四太太眼巴巴地瞅着她的婆婆孙氏生她的气故意道:“你不要送了我们走了。”
文章侯府现在偏向掌珠这府里呢也没有额外的和事佬儿。说上一声四太太一起走打扮好的四太太也就去了。
都鄙夷她都恼她不主动和掌珠招呼把她撇下大家上车。四太太在门内气上一回她的丫头傻眼:“咱们还备的有给袁家远亲的东西这可怎么办呢?”
“咱们自己吃。”四太太垂眉低下眼帘好生的沮丧模样。
玉珠家里来得齐全常家男男女女全是读书人道理看得多也有歪的但多看道理总是能明事理就为玉珠和二奶奶撮合。
当婆婆的亲自吩咐二房媳妇:“袁家有远客全家人都收拾好亲亲热热的一起上门。”
这就掌珠没带上四太太隐隐生气恨她自己不跟上车。玉珠带上全家人隐隐生气这个人好生厚面皮她又跟上来了。
宝珠见到常二奶奶在夸说来得好。见到四太太不在也同样认为那个人你自己不会主动一下看看常二奶奶不就顾着大面儿的来了也不认为掌珠错。
请姐姐们帮自己待客掌珠和玉珠很快缓过来。男人们和袁训一起到书房。
……
常御史目光炯炯:“我已弄得明白御史张秋松和丞相马浦来往密切他们最近有大动作准备弹劾梁山王和小袁说小袁新当上尚书贪政绩说梁山王军中贪污受贿说你们私下有灭国的心招来后患大祸全然不管你们是两个现在国贼。”
话音落下梁山老王迈步进来面色难看:“谁敢说我家贪污?”常御史迎上前去:“说的还有你老王爷说你前天买了一个温玉玲珑如意说三万两银子你不眨眼睛掏出来弹劾你的钱来路不明。”
“三万两银子?这等东西我岂会看上眼!”梁老王爷一脸的气死人概不偿命对袁训一晃脑袋:“小袁这等价格的货物你这后学末进相中也罢。”
袁训一吐舌头:“您还嫌我脑袋上弹劾不够多?”他嬉皮地道:“我从来不买别人弹劾我往太后面前讨我是这样的国贼。”
书房里笑声出来梁山老王一针见血:“第二批粮草哪天发?”袁训让他看常御史:“正说这事情不把这起子人压下去户部里一粒粮食也不给。”
梁山老王眼睛一瞪:“用得着老夫的地方你只管找我。”常御史哭笑不得:“还用得上您这就把您扯进来不用找你自己个儿就得过来。”
“看上我家的古董?”老王寻思:“我祖父那年月家里进贼东西没偷走但看个齐全。难道这张也好马也好是那贼的后人当年没取走一直惦记在心里。我家传下的是古玩他家传下的是惦记?”
袁训大大咧咧:“那我们跟着您受的气这事情交给您处置。”
大家商议一回拿出好些个主意都中肯关安走进来袁训就让全去客厅上用酒他要一个人静静。
盏茶时分后小子们把书房收拾得清静。关安带着一个人往这里来。他的衣着十分锦绣和轻俏透着主人日子的轻松。他的手里往人家里做客还提着鸟笼子不时看两眼。
门帘外面关安通报:“四皇叔殿下到。”袁训没有出迎淡淡一声:“请。”
四皇叔嬉皮笑脸自揭帘子进来:“我来也。”搭眼一看愣在原地。
最能打动他这个皇室贵胄的一幕出现一炉香只闻得到看不到袅袅。一枝笔在尚书手里一张纸在他手中笔走龙蛇正是静心习字的格局。
“哎哟哎哟我今天出门烧的高香。”四皇叔把金丝笼子鸟也不要了往地上一放说道:“乖乖儿顾不上你了。”书房宽大离案几约二十来步飞奔而至双手按住案几满面讨好上来:“小袁你写字呢?”
“小袁见面有份我见到了我得一张。”
挽袖子献殷勤:“小袁我给你研墨喏喏这水盂里水不新鲜吧?研出墨来不衬你的字你等着我去换。”
锦衣角在地上一溜就出了来关安带着小子们在外面捂嘴笑拿皇叔失态当大笑话看:“今天咱们都歇着让皇叔去侍候。”
等到皇叔殿下换过新鲜活水催着关安换新茶双手帮忙来扶纸张时袁训住了笔。
四皇叔溜圆眼睛:“哪里不对?你不肯写了?”
袁训仰面长叹拿眼角看他:“我这心里不对。”
四皇叔忙道:“我去请太医可好?”
“心病太医可能治好?”袁训说着屏气凝神向纸上又是一个字出来。
四皇叔喝彩:“好。”对着字心痒难熬恨不能袁训即刻写完他即刻拿上就走袁训双眸对天又是一声长叹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出来:“唉。”
四皇叔看看没写完的字再看看他。这会儿要还能掌得住他会认为自己不是人。
“你是什么心病?”
袁训说出来:“这不是第二批粮草我难到手弹劾我不怕怕的是御前官司一打几个月我有吃有喝军中兄弟们可怎么办?唉”
手中笔尖对着纸不肯落下。
“那你想办法不是。”四皇叔火辣辣地盯着笔尖。
袁训望向他:“我不是泼皮我不是无赖我想不出来。”
四皇叔一拍胸脯:“我泼皮我比你无赖我有主意。包你御前走一回粮草就到手。”
袁训瞬间笑嘻嘻下笔如飞把字一写而就笔尖停在上款位置嘴里喃喃:“这写谁好呢?”
“你听好你约齐户部尚书也好弹劾你的人也好往御前一走和你歪缠的你不要理只对着皇上把你的难处说出来然后直奔户部尚书把个拳头一举把他当胸一揪”
袁训一个白眼儿给他:“皇上在呢。”
“你有太后你怕什么你只管举他就往后面让你就揪着追也不真打是不是?气势横点儿眼神狠点儿拳头紧点儿这就看你的能耐在皇上说话以前让户部尚书说出给这个字当着君前无戏言然后你就请罪吧请完罪你直奔尚书家里守他家门不走包你粮草哗啦啦到手。”
袁训失笑:“我弄砸了你顶着?”
“我给你顶我有太上皇我怕谁?反正我也顶不了你让我顶我就顶。”四皇叔说着把气势横点儿眼神狠点儿拳头紧点儿:“我说我有太上皇你听到没有赶紧把我名字写上我回家去让人裱上。”
袁训依言写好给他用墨得当不会横流。四皇叔用嘴吹吹拎着就走。
关安送出鸟笼子:“殿下您的鸟儿丢了。”四皇叔嘴角一抽低头一看隔着衣裳也大为放心:“混话!你的鸟儿才丢了呢给爷送到车上去爷没有三只手拎。”
书房里袁训重摆纸张袁尚书提笔愿者上钩外面又来一个。
“哈哈小袁呐你家里来的是远路女眷你叫我来吃酒这方便吗?”梁晋嬉皮笑脸的过来。
关安等人在外面捂嘴笑见里面又重来一回。
“换水”
“换茶”
“好字写我名字。”
然后是交头接耳梁晋一脸的坏笑:“打他啊你有太后你怕谁啊?就在御前官司上打他骂你国贼你骂他国盗你气上来给他一拳你说是不是?”
两个老油条没有场合是过不去的。能伸能屈能吓人能讹人都出一样的主意。袁训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就满面春风。
不发粮草哼哼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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