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有碗热茶捧在手上喝上几口暖心暖怀。但一干子人捧着茶碗在手里心思不在茶碗上眼巴巴地看着宝珠。
他们的目光中有乞怜还有求恳。在袁训看上去像什么呢有点儿像加福闹母亲。
加福自以为自己会闹母亲其实她就是撒个娇。孩子贴父母亲袁训夫妻因为还要生孩子不能留个孩子在枕边絮语。但孩子们总要找他们加福吃了喝了看见受伤的小鸟了就去找母亲。
要吃要喝小泪眼婆娑着说小鸟受伤在加福心里这就叫加福很会闹。
加福并不会可怜巴巴但颦着小眉头的模样儿和此时的一众大汉有相似。
他们见到宝珠好似离巢很久的小鸟总算寻到窝都张着嘴想说话又闷闷的咽回去。
宝珠了然把手中红枣汤放下端坐肃然向他们道:“我为你们出来这一趟”
有人轻轻的啊上一声随后屏气凝神这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袁训又得意一下看我家小宝多威风。宝珠认认真真的道:“都不必担心太子殿下是闭门攻书并不是有什么。就是娘娘在宫里静养你们也不必传谣言。”
别的人听过也还罢了宝珠把他们引到太子府那天有的人要赏银不要官职银子到手不是帮闲赌钱来的拿出去用都敢用一钱说一钱的功劳花用的得瑟他们是不担心什么娘娘什么太子出事情。
他们只疑惑自身没有官职二爷还叫出来是要说什么。
除去他们田光等两、三个人松口气田光妻子也松口气几个人面有感动。
田光妻子在心里想太平以后里正扣功劳官府赏的银子数他事先知道的早跑到家里讹诈一定要一百两里分他八十。
田光大怒说他没道理。
里正振振有词算出一笔帐说从衙门里领钱某官经手要送不是?不然你休想顺心的拿。又是某公差经手要送不是?你不送那叫不懂事。历来的衙门里走钱有个九五经手扣。从谁手里过一遭那银子就下去一层。
田光大约也知道但他是听说衙门后宅里有这种扣。往库房领钱厨房把下月预算估计好月底去拿钱。得给个几几扣。扣下来他钱不够不怎么办?做预算的时候全做进去。这样库房里有额外生发厨子多算钱进去自己也到手。
田光想我也不是厨子更怒说自己这是命换来的不能扣!里正抬腿就走田光寻他几回里正反而躲着他。这叫有钱让你看着拿不着要拿就得走流程里正去证明此人确实是本处乡邻田光低一等的衙门证明这里正话不假再高一等的衙门里就得低一等的衙门里有个手续证明此人确实是田光银子不会让人冒领。
以路条出远门以户籍证明身份的朝代里正有他独特的重要性。
就是让一等一等的衙门代领钱那不给酒肉也是休想顺利拿钱。
把田光等人气得要揍人妻子们怕事劝住。后来还是寻二爷这钱从太子府上利落的发出每个人捧着银子回去都把自己的里正气上一回好酒大肉在酒馆里散漫的吃当众把牛皮吹上一回气死人不偿命那种。
只这一条顺利拿到钱当妻子的就记下恩德。而田光是要了银子又要了官职。
京都指挥司的八品知事官儿比芝麻还小但每天带着刀出来进去里正一改欺负从那开始景仰几分田光对妻子感叹:“我有功夫在身几个师叔帮人走镖我肯去一回几十两银子还是分得成。但家有老娘我不能远离。我不是在乎这官在乎的是这个脸面。”
知事虽小也要走武举一层一层的考核最后放下官职。田光无意中救人救已造反的时候他不出力自己独木难支只怕也得玩完。
投靠到宝珠旗下得了钱得了官亲戚们闻风而来摆三天酒都说这就要光宗耀祖。
太子闭门不出以后田光等人最为担心。
是想去找二爷说说但想到二爷在家养胎。二爷的根基深厚她每一个孩子都是太后的宝贝不能受累这满京里都知道。
田光就只能在家里犯郁闷。去当值时总有几个人嫌他们凭空出现就吃俸银不痛快背后说个闲话什么的以前听着不往心里去心想我有太子我怕谁。但这几天烦到心底觉都没睡好。
二爷这又雪中送炭来了主动让田光约齐人头一件就是安大伙儿的心田光夫妻和有官职的人全鼻子一酸微红了眼睛。
这里面有看笑话的别看造反的时候一条心这会儿不是那时候小邹嘻笑手一个一个指着:“怂人!我早就说过二爷不会不管我们你们呐全吓得脸儿白生生难道要唱戏不成?”
田光对他皱眉还能不还他话。别人不悦不客气回道:“大茶壶出身你想当官也没有!你笑我们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小邹就是个大茶壶不怕别人骂。把腿一跷看笑话太得意还哼上两句小曲子把骂他的人气足了再回骂回去:“老子就是院子里吃这行饭的怎么样!”
手把胸脯一拍肩头抖动一脸的轻薄:“老子拿走银子花得好才不要那破烂官职。”
“嗯哼!二爷在这里。”田光对他眉头更拧在他跷着的腿上看看。小邹想起来赶快放下腿学着别人想坐得直却不管怎么坐也是一副没脊梁骨顶着往下堆模样但对宝珠陪笑:“二爷别怪我这样惯了。”
宝珠微微一笑并不和他一般见识。这个小邹是不讨人喜欢但抗造反的时候他算是英勇。
只看那时候的好吧不中看的时候都看不见。这样想着宝珠笑吟吟上来。
这一帮子曾有过英勇的好汉从来没有规矩到今天还肯为自己而竭力坐得端正也算不容易。
就更安他们的心笑道:“再说我也不是不管你们。”
“真的!”
腾腾腾房里的人全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先站起来也有同时三两个起身的但无一例外的激动不肯坐着争着走上一步又省悟过来现在不能挤到二爷往后又退回去。
袁训放下心继续品他手中的红枣茶。加多了红糖甜的腻心但田家的一番心意俱在这腻甜中。
“坐”宝珠虚虚按长袖田光等人坐下。在他们希冀期盼的眸光下宝珠徐徐道:“我最近不方便但真的有事你们可以往我家寻我。还有王爷也一直挂念你们一直放在心上。”
扶着袁训和袁训起身对着屋里还有一个人欠欠身子:“请王爷说几句吧。”
和袁训一起赶车的人他随后进来也没有揭起风帽。别人没有注意到他都以为是袁家的仆从一流见二爷说过以后他哈哈一笑揭起风帽露出一张男子面容。
普通的衣衫也掩不住他出身优渥的气势。
镇南王。
田光等人也认得他不是因为是王爷出名认得是造反的时候二爷树大旗镇南王就在二爷身边。
宝珠不肯独揽事情也自知自己不足。事事都请镇南王过目镇南王也对这些汉子们赞不绝口。不过他护卫京都是正规军对这些杂牌的再欣赏嘴上也不肯公开表露。
镇南王甚至说过这样的人自己不要请宝珠收下。
他出现在这里田光等人一愣都猜想不到原因。见袁侯爷请王爷坐下说话又把宝珠扶坐下以后镇南王满面红光开了口。
“袁二爷没把你们忘记要我出来给你们说说。依着我呢银子你们也拿了要官职的也有官职以后自己混吧。混多高是多高。混不上去也找不到别人。天底下走文武举的人有了官职也是自己为人就是奶孩子也没有奶一辈子的。但二爷不放心说你们全是好人。”
小邹忙试图再坐得直些。能和王爷这样的说话又不是送茶送果子送姑娘出了这门回去这又是一个大牛皮能好好的吹他得好好端着。
镇南王微笑:“我不太相信不相信你们是好人。在本王眼里你们是曾经表现过好的人。这也就自己过日子了说你们还好本王权且听之。”
屋子里更寂静有人难免要想你不觉得我们好你别来不是?
镇南王停上一停像是等他们自己在心里好好想想又出语声:“我虽不信你们我信侯夫人也就是你们的二爷。你们不信我也信二爷。好吧我来了我来担保。只要你们以后不闹事生非好好为人但有事情你们也往我门上来。”
信任叠上信任虽然你我不信任但你我都相信同一个人相信同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美好的是绝佳的是大家都离不开的也就产生你我之间的信任。
镇南王的话就这样的出来把这样一层意思表现在这屋里每个人面前。
稍停片刻以田光为首都跪下来。
田光等人顿时有了主心骨觉得这官职还可以再奔一奔。他们嘴里说着谢王爷恩典就是小邹等不当官也这样的说着。
多个靠山总不是坏事。
他们其实还可以去找忠毅侯但出于对二爷宾服又都是男人潜意识里总觉得袁侯爷未必喜欢把自己老婆往外面拐哪个男人会举手赞成?就对袁训都有惧意。
二爷再好总是女人。现在有了王爷也做保山田光等人又耿直都生出肝脑涂地也甘愿的心思。
但二爷虽是女人事情也由她而出。镇南王让他们起来田光等人又去谢宝珠。
宝珠含笑:“这可就放心了吧?盼着你们以后更好。”目光落到小邹身上抿一抿唇小邹把心提起来心想自己不是没想过转正行做不来是真的。
耳朵里传来的话却是这样的:“三百六十行既然存在本就应当。也说不上行行出状元的话但凡是衙门允许的你要做这行就做吧。”
小邹嘴唇哆嗦:“那我以后有事还能登二爷家门吗?”
这里坐的人就数他最不入流他自己也知道。
宝珠笑容满面只看他那天的好就不会有丝毫轻视。点头应允:“只要你不是刻意犯律法不是坑害人但有事情尽管来寻。”
“我我有话对二爷说!”小邹忽然跳了起来。
房里的人都吓一跳田光又皱眉头:“好好的说!”
小邹挤巴着眼看看镇南王也看看宝珠。他不太敢看袁训。镇南王贵气却没有凌厉。二爷和气对着她就感觉到好说话些。而忠毅侯就是带笑的时候也是七分杀气在纹路里。
小邹只把王爷和二爷打量一遍很快也就一瞬间只见到他面上心思转动着别人不能明白他自己知道在想没有让放弃本以为收过银子这就分道扬镳以后就是大街上见到也不会相识。
谁会主动和一个大茶壶说话呢?
但事实上二爷没有不要他。小邹一直觉得二爷比太子都要可靠现在见果然是如此。
他哆嗦着嘴唇:“二爷您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拔腿就跑一头撞到门边上田光骂上一句:“你去做什么!”小邹不理他认清门在哪里冲了出去。
田光拿他没办法把门关好免得风吹进来二爷受寒对宝珠难为情:“这个人他…。”
宝珠轻笑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儿咱们等上一会儿吧。”
田光垂下面庞说声是在心里浮起他当值的地方京都指挥司在造反的时候都有功劳护卫京都是他们的责任。
责任在身上平时吃俸银要的就是关键时候出力造反过后论功劳本身就是职责和田光这样义勇挺身的人不一样对田光等两三人都不待见。
这会儿宝珠和王爷不慌不忙对小邹的“无礼”举动不放心上田光把两下里做个对比暗想到底是身份高的人见识气度和那些官职低的人就是不一样。
自己是二爷和王爷为依靠的人明儿当值去也不用再和他们一般见识才是。
心里底气更足把头也昂得高些。又吩咐老婆:“弄些吃的给二爷给王爷”
扫一眼袁训才加上他:“给侯爷。”
他对袁训也有惧怕也是觉得他大将军出身处处带着犀利。
田光妻子为难:“咱们没有好的?”
“二爷没尝过新鲜就行。”田光把妻子撵出去这也是尽尽他的心意。
东西还没有送上来外面撒丫子脚步声小邹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笼子有股子怪味道。闻的人全掩鼻子但他献宝似的送到宝珠面前。袁训手疾眼快抢先接过来不及怪他莽撞不明就里的东西就往宝珠面前送就把脸儿一沉冷淡地道:“这是什么?”
他面色一阴房里顿时一寒。田光打个寒噤在心里怪小邹到底不上台盘时小邹自己还没有发觉他太兴奋这是他心里藏的有一段日子的秘密不是今天二爷对他掏心掏肺小邹还在犹豫要不要说。
见侯爷问小邹欢快地大声道:“二爷这东西会打洞啊。”
大冬天的雪地坚硬他来一句这东西会打洞。宝珠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想雪地里打洞能做什么?又不盖房子难道他是取来给孩子们玩耍用的?
虎的一声在她身边的袁训站起来。
袁训也不嫌弃这东西味道难闻这是养的人没按时清理笼子便溺的味道和这东西本身可能就有味道。
他在听到打洞双眼放光侯爷脑子转得快还有就是有几件事情一直放在他心里想不通这就得到解决。
脸儿也不沉了语气也不冷了带着急迫问小邹已经表示出这东西的重要性:“真的会打洞?你亲眼所见!”
小邹对他刚才的冷淡就没注意对他这会儿的重视看在眼里。更快活的笑起来做夜晚生意而气色委顿的面容上也生出几分白日光彩:“哈哈我亲眼所见!”
满屋里就他一个人的声音烛光下影子指手划脚:“这是数月前几个客人鬼鬼祟祟的别看我行当不如意但见惯南来北往的人一眼就看出不对。包几间屋子住下也叫姑娘但那股子不敢见人味道隔着八条街我也闻得出来。我说屋里放的是好东西吧要不然就是江洋大盗外地弄了钱借我们这里歇脚。他们总有出门的时候我手上有钥匙话说我们院子里钥匙全归我管我进去一看柜子里严实的放着几个笼子我说这东西放得紧一定值钱。西域来的怪东西有的能卖大价钱。笼子虽严我怕什么。我认得人打开来拎上一只就走”
镇南王也缓过来缓缓起身和袁训互使个眼色在这里都赞赏道:“办得好!”
小邹让夸得更不知骨头几分重眉飞色舞继续说:“他们回来也没有人说找就是匆匆走了。第二天我打听到他们换了院子住隔不几天又换院子然后京里的土地庙就倒了不是?谁敢说跟他没有关系。”
一丝懊恼上面庞:“就有一点不好这东西在我屋里打好几个洞每一回都好容易把它抓回来索性的买个笼子装它但最近天冷像是不好养活几回离死不远还好我认得养猫狗卖的大老钱他帮我救回来。”
嘴儿一咧又笑了目光炯炯盯着他的分明是袁训和镇南王小邹还是只看宝珠讨好地道:“二爷这东西送您了您有用不是?要是没用给府上小侯爷小王妃玩吧”
宝珠嫣然这话说得有口彩自家的加福可不就是个小王妃。宝珠在他一长篇子话里也明白过来对着袁训含笑:“侯爷您看他这又是一功吧?”
袁训也笑了对镇南王看了看一个想不通得到解开心情大好漫声道:“好好我和王爷会为他请笔赏赐如何?”
镇南王也睿智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票对小邹晃晃示意他自己来拿小邹颠颠儿去接银子王爷就势道:“要是那妖云再能清楚就更好了。”
小邹双手捧住银票痛快地答应一声:“好嘞!”把银票看看是张五百两的小邹心花怒放冲口出来一句:“这是二爷为人好小的就不隐瞒要是换成姓冷的这辈子我也不告诉他。”
镇南王、袁训和宝珠都知道他说的是冷捕头不禁有了莞尔。
一片和谐当中田光忍无可忍:“小邹!下回你有眼色些这味道太重小心薰到二爷!”
小邹给他一个冷脸儿:“眼红我有赏钱不是我一个铜板也不分你!”田光没好气我有官职在身前程不知道比你好到哪里去我倒成了眼红你的?
屋子太小味道也实在难闻但这东西太珍贵袁训不舍得离开眼前。就对镇南王使个眼色看看他还有没有话有话赶紧说吧咱们出这门儿回去就不用把自家宝珠和这东西在一个屋子里。
镇南王完全没有考虑到味道不好他正在嘘唏。京里出妖云土地庙无端倒塌倒的原因是下面一个大洞地基都是松的。
出动多少人力物力找不到原因没想到在这里一举得到。冷捕头是公认的能干但这一回京里总算有个老鼠洞不姓冷。他也没法子不是?
眼前的这些人表面上看没身份不懂道理市井流窜其实呢各有各用处。
王爷生出不敢怠慢的心思就想多说几句满面笑容道:“我就要告老王位给我儿子。”
田光等人一惊才是靠山他要退位了?
“告老前见见你们吧以后有事情我比二爷还要闲呢。”镇南王笑着说过对袁训颔首表示他的话到此结束:“侯爷还有什么说的?”
袁训笑容可掬但不管他怎么笑小邹这会儿兴奋劲头下去见侯爷一勾嘴角反而往后退上一退。
达官贵人的笑大多是阴的。小邹一直这样的认为。
袁训没怪他他带兵年头儿不多只有数年。年青将军带老兵没点儿凶相可以让兵欺负。
见小邹知道威慑侯爷反而心喜。也就不多吓他对他略一点头:“你晓事大功一件。”
这就让给宝珠笑得爱意流连半带打趣半调侃:“二爷有什么说的?”宝珠沉吟一下也是笑容加深说了一个好字这就无话。
笑容加上笑容小邹今天是中了头彩把三个人送出去手舞足蹈的揣着银票回去继续当他的大茶壶。雪花清冷他不觉得寒心里升起出气之感。
自语道:“我呸!姓冷的你想知道爷不告诉你!”
……
马车在角门里停下宝珠的奶妈卫氏带着丫头迎出来卫氏最为担心见到宝珠无恙都呼出一口气。
袁训听在耳中忍不住好笑。面对卫氏侯爷也得让上三分她是一片心意的关心宝珠不是。
把宝珠交给卫氏袁训对车上看看他怕笼子难闻一直放在他和镇南王中间把他和王爷薰了一身。
“我出去一趟你先回房歇着。”
宝珠是想问问去哪儿卫氏抢在前面答话:“侯爷有事自请去办夫人么可是不能再跟去了。”
看到她那怕宝珠又去当二爷的口吻宝珠对她眨眨眼知道从自己出门后她就一直守在角门这块儿吹风雪不忍上来卫氏带的有小轿宝珠坐上进去袁训独自赶车镇南王在路上已分手侯爷往尚家来。
天这会儿近三更街上在宵禁又是风雪中行人无多很快在尚家门外停车尚栋还没有睡袁训又是不需要通报的人一直到二门上尚栋迎出来两个人边走边说寒暄着走到房里没有别人袁训把手里的笼子给他看。
一路吹风味道散去不少但是怕冷有气无力的伏着。
“这是什么?”尚栋没认出来。
“穿山甲会打洞。”
……
“哦哟!”有一会儿尚栋如梦初醒。扑上来打量:“我的天呐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他忘记让客人坐袁训也没心情寻椅子。和尚栋两个人围着笼子看个没完。
内室中走出一个人来。
小小的一个姑娘浅黄色的锦袄上面绣着珠子和如意。尚家的如意站定唤着:“公公来家里怎么不坐?”
袁训和尚栋回过头如意又埋怨父亲:“怎么不请公公坐呢?”
这是袁训的二儿媳尚栋笑回她:“公公不是别人不用客气。”如意不依把小脸儿还要黑上一黑表示父亲说的不对。
还有指责出来:“公公是尊贵的客人一定是要上坐的。”对着袁训行一个礼儿:“公公请上坐我让人泡香茶来给您。”
袁训笑说不用问她:“应该睡下?这天太晚。早起早睡才好。”如意微红起小脸儿小小的年纪也知道有个难为情什么的。
尚栋为女儿解释没说以前先呵呵几句:“要说这睡得晚全怪你。”袁训说他胡说尚栋笑道:“自从我家女儿去你们家当家开始的”袁训哧的一笑:“当家从没有让她们晚回来过。”
“是啊但她回家里还要她母亲帮着补一回功课就怕明天再去要落到称心后面所以她母亲有功夫对她说的时候她就睡得晚。”
烛下的小如意眉眼如画尚栋是骄傲的袁训也得意。
见她的小秘密让揭出来小手互握着小面庞低垂着都不敢抬袁训含笑:“好学是好孩子但母亲忙一天也是累的以后有事情白天问你婆婆吧你回家里就早睡也让你母亲早早歇息。”
尚夫人走出来她听说来了亲家先忙活女儿如意换好衣裳最近又一直学管家迫不及待过来待客尚夫人走在后面。
过来福上几福袁训还礼尚夫人笑盈盈半为女儿解释半是夸奖他:“我们如意啊知道她是小的那个但用功肯学以后能帮称心最好称心也是个能干的想来不用我们帮但她学得好将来和执璞自己房里管得好免得公公婆婆多上心。”
如意和萧战一个年纪听不太懂母亲帮自己解释说自己虽然用功也不会和称心争什么只听懂母亲帮她说话。
她就更点点小脑袋还是一板一眼地道:“我会呢所以公公请上坐。”
袁训哈哈大笑:“这个孩子真是不错。”就坐下来。
如意说声:“我催茶催点心去。”小步子迈得一步不错的去了。
尚栋也坐下来对袁训更是要笑:“我女儿本来就不错但本来呢这不错是我们自己家的光彩贴在我脸上。不想去你们家管家经常是一呆就是一天学的想来不少但以后出嫁到你家再光彩也就不是我的全让你们家夺走。”
话音刚落如意又回来。小面庞上带着询问走到袁训面前:“公公要吃咸的还是吃甜的?我记得公公爱吃汤团儿也爱肉炊饼公公要用酒吗?只是这晚了吃了酒回去婆婆怪不怪?”
“哈哈哈……”大人们爆笑而出尚夫人也笑得把不住端庄。伶俐的如意傻住眼在她的小心思里话说的得意难道不应该给夸奖吗?
袁训忍笑问她:“为什么我喝酒回去你婆婆要怪?”
这个不难回答如意笑眯眯:“因为父亲喝酒回来母亲总是怪的。”
袁训转向尚栋满面的恍然大悟:“原来怕老婆的那个是你”装着怕怕的模样:“不是说我就好。”
尚栋对女儿佯装生气:“傻丫头说傻话”如意又伶俐地告诉袁训:“是说父亲不是说公公。”尚栋张口结舌:“这孩子见到你公公就不要父母亲?”
对袁训装模作样叹气:“女生外相啊外相”
尚夫人赶快把女儿带上:“宝贝儿母亲和你去看茶看点心让父亲和公公说话。”
小如意就欠欠身子扯着母亲衣角走开。
小小管家婆很学了些东西又有母亲帮着没一会儿上了一桌的东西全是袁训爱吃的。
尚栋陪袁训吃上三杯酒如意还一定要在旁边侍候说些长辈没有睡她也不能去睡的话袁训着实的心疼她再想想连家的称心也是一般儿的懂事以后真的会有两个好儿媳再说天也真的晚了怕宝珠挂念匆忙吃过就告辞出去。
笼子里的东西留给尚栋要说稀奇古怪没有比尚栋再在行的人。这东西怎么按所想的去挖洞一定要挖土地庙下面那固定地方的难题也就留给尚栋。
回去宝珠已睡袁训没有惊动。轻手轻脚睡下第二天一早准备去习武宝珠早早醒来袁训把如意的乖巧告诉宝珠宝珠也笑袁训出去她又睡一会儿起来让人备车往连家尚家去接称心和如意。
自家的孩子们执瑜执璞是见天儿的玩他们大萧战一岁在四周岁上也是不玩还等什么的年纪。想到母亲就过来见过就跑开不是从早到晚陪伴。
香姐儿修整院子兴趣浓厚成天在她的小院子里捣鼓缺东西就过来有时候缺东西又去找太后要也不是天天陪着宝珠。
加福是会闹的但她有萧战陪着玩得开心。陪宝珠最多的现在就是称心和如意两个人。
婆媳正厅上坐好宝珠见管事的称心和如意支着耳朵听着不明白的等下可以发问这会儿就是一直地听着能记多少就记下多少。
连家和尚家没有提前接的话一般是晚饭后送回。
两个小姑娘回到家是得意的自不用提。
……
天黑以后店铺里灯光陆续掌起风雪稍停但天乌沉沉星光月光都不见行人走在背街里时虽然有雪光也要打个灯笼才视线明朗。
小二手里没有灯笼在自家后门处的一处墙外瞪一眼不远处角门上熄灭的灯笼喃喃道:“我刚走到这里你就灭这北风也和我过不去?”
这是离大门不远小二倒是想从大门进但是看看那门外停的马车前面两个灯笼上有梁山王府字样小二缩缩脑袋心想还是算了吧。
就是旁边的角门他也不敢走何况是灯火通明一定会让梁山王府的人见到的大门。
他认命的蹲下身子手在凝结冰雪的墙壁上摸着冻得他呲牙咧嘴把下方一个洞摸到。
狗洞一个是国子监里为天下师的阮英明大人最近回家走的门。
好在这洞是他最近总走的家人们擦的干净钻的时候倒不难闻。就是一钻进去一抬头见到一个人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阮梁明板起脸:“你做下什么见到梁山王府就躲避?”
“嘘!”小二吓一大跳不说还冲上来把个在地上按着进来的手抬起去捂阮梁明的嘴。
阮尚书也吓一大跳往后一跳:“你那手钻狗洞进来的!”
小二垂头丧气:“哎钻狗洞的状元公。”阮梁明忍无可忍:“就不能对我说说?”
往客厅上看:“梁山老王爷见天儿坐家里等你”当哥哥的戏谑:“你偷下他的什么宝贝不成?”
小二面无表情:“非也非也。不可说不可说。”再瞪瞪眼往自己房里走去。
阮梁明总是不明白见小二走远叫个家人到面前:“去偷偷告诉小王爷二爷在家呢。”
家人也要笑:“大爷二爷这不是怕见?”
“让他们见见也让我明白明白是怎么了。我再不明白我要睡不着。”阮梁明一定要这样家人就真的去了。
没一会儿萧战飞快跑来。他好几天晚上都在阮家为寻小二内宅里都去个遍他是小王爷又是孩子没有人拦认得小二房里直奔而去阮梁明在后面跟着。
小二刚进去坐下他的儿子蹒跚会走路正在学话:“又来了”软软的小嗓音小二懂得对儿子笑:“小王爷又来翻我房里是不是?真不像话!”
儿子正点头房外有人惊呼一声:“小王爷来了。”小二转身就是一跳到窗前把窗户一推再就往外就钻身子钻到一半时后面一个大笑声:“哈哈哈哈让我逮着不是!”
小二身子一滞衣角一紧让萧战揪住。萧战得意忘形:“走见我祖父去。我祖父有话对你说!”
阮梁明蹑手蹑脚走到门外偷听。
小二苦恼从窗户上爬下来见面前的孩子晃着脑袋一副抓到贼德性小二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一让再让你小小的年纪倒还占住理是怎么着?
阮英明大人本来就是个斯文人中的泼皮对上萧战这孩子里的泼皮让他逼得着急这就背水一战。
“敢问老王爷找我什么事情?”小二沉着脸。
萧战两只小手拧着他衣角站得太近小脖子后仰着小二心想你倒不怕摔跤。
萧战就这不错眼睛盯着他的姿势把他往外面扯:“走我祖父有话问你!”
小二不走原地磬石似的一语揭破:“是为和寿姐儿比花灯吧?”小二牙根全是痒的真有你的!
大街上拦住我你要打我咱们且不说。没拦住从第二天起每天晚饭以后准时怂恿着老王爷坐在自己家里一坐就到二更后把自己父亲熬得打哈欠这祖孙两个人才走。
这家子溺爱孩子离了谱。
老王爷光坐等还是好的小王爷损招儿还有。他一定往小二房里来把小二的好玩东西全讨要出来检查一个遍他才算满意。
小二是家里的娇宝贝亲戚中的得意人遇上萧战算是吃一回大亏。
小二叉上腰小王爷不输气势分一只小手叉住腰小豁牙咧起:“你不把大花灯给我我祖父找你!”
小二道:“你不放过我我对加福告你的状!”
萧战愣住:“告我什么?”
小二眉飞色舞:“那天你拦我还记得你说了什么?”
萧战眉头拧起大大咧咧:“记得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说过我不帮加寿争花灯让你赢你送女人给我还记不记得?”小二挑眉头。
门外一声轻响“当”阮尚书撞到门框。他呻吟一声揉额头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里面人没注意萧战欢欢喜喜:“你肯要女人了?”小王爷神气活现:“我家有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只要你把大花灯给我。”
小二悠然:“要女人是作什么用的呢?”
萧战想想:“陪说话陪喝酒陪吃饭陪玩耍…。”
“哦…。”小二长长的有了一声怪里怪气地道:“原来你还有女人陪你玩耍你不要加福了是不是?”
斯文大泼皮占尽上风:“你放开我我去告诉加福让加福不和你玩!”
萧战恼的挥舞小拳头:“你敢看我揍你!”又想到祖父也在底气大增加上一句:“让我祖父也揍你!”
阮尚书在外面捂着嘴笑说来说去是为了加福这祖孙这几天才勤快的上门坐着就不走。
小二才不怕笑眯眯:“你都有女人了心里没有加福加福为什么还要和你玩?”
“谁说我有女人我只要加福加福是我的!”萧战跺脚大怒从头到脚全是怒气随时真的要和小二打起来。
“呵呵呵呵”小二掩口轻笑现在轮到他神气活现:“你小小年纪都知道女人的好还敢说自己除了加福以外没有女人?”
萧战跳起来:“我只要加福不要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女人这不是你有了吗?”小二乘胜追击。
萧战怒道:“是我祖父和祖母说话说有人送女人就让人喜欢就要官给官要钱给钱。我要大花灯难道不应该给你女人!”
门外“当”阮尚书又撞头第二回。
吵架的两个还是没听到小二抓住这个机会正可以好好教训萧战。慢条斯理神采飞扬:“那你听我说啊我这算帮你一回让加福和以前一样喜欢你你别缠着我行不?”
萧战鼓着嘴儿说不让加福和他玩他已经有委屈露出来气焰也没有刚才那么盛道:“你说。”
“这一心一意的对人加福才会永远和你好。你这么小就知道女人女人的赶快忘记吧。你和加福中间多个人出来就是多个小姑娘”
萧战快要哭出来:“我不要小姑娘我只要加福!”
“所以我今天帮你一大把啊三个人玩没有加福你也有人玩加福自然就和别人去玩听懂没有?以后不许有女人有女人你就没加福!”小二狠狠教训过再得意:“现在你可以谢谢我了我帮你多大的一个忙不是这个忙别人可不会对你说。”
萧战对他翻眼看着又撇起嘴儿:“那大花灯?”
小二抱着脑袋哀嚎天啊求你离开我远远的吧:“我不做大花灯凡是大的我一定不做!”
“真的?”萧战眼睛亮晶晶。
小二深吸一口气:“我发誓我今年做花灯一定没有你的大!”萧战这才算满意临走前又瞪起眼:“我们说话不许告诉加福!”小二不答应小王爷就不走他鸡啄米似的点头萧战出去。
小二的儿子在旁边看了一个全套以为是玩。见父亲一个人在走上来把他学会的话卖弄:“有女人好!”
小二抱起来给他耳朵拧一把:“咱们好孩子不跟那黑脸儿小鬼一起胡说。”
“哈哈哈哈”阮梁明大笑着进来指着兄弟就大乐:“原来你是这样得罪他的。”
小二呼一口长气:“我招谁惹谁了我就是答应帮寿姐儿做灯笼害的我钻好几天狗洞。”
阮梁明笑骂:“该他倚小卖小欺负你你早就该欺负他。”小二想到自己对萧战说的话嘿嘿笑了起来。
……
无意中萧战不纳妾的心思让小二永远打开。他实在糊涂和祖父坐在车里回家小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三个人一起来加福就不会和你玩了。
想想还真的是这样。
岳父要是在加福吃东西会喂给他。小古怪要是在加福跟她多说话。萧战脑袋里嗡啊嗡的一直嗡到家里老王爷把他抱下来觉得孙子沉重粗壮就开心也愿意为他去往阮家逗乐子反正靖远老侯也告老晚上不睡明天能睡就一直陪着孙子玩这几天。
老王妃和世子妃都没睡见到祖孙回来一起笑问:“今天等到他没有?”
老王爷吹一吹:“老夫出面还能有不成的。他总要回家今天他回家了。让我把他一通的说说孩子们玩意儿你跟在里面掺和什么。再说了你的花灯还没有做出来就和我们比大小?”
萧战对着祖父说的自然有搬弄他说小二故意的比试。
小二其实今天占上风就如答应萧战一样说他不敢做大的老王爷得胜而回。
老王妃和世子妃把他一通的夸问萧战可满意不满意明天还让祖父出马保你能赢。
萧战小脸儿蔫蔫让小二打击得不行。老王妃说他累了让人打热水说洗过早睡。
老王爷洗出来先往床上去睡。对着老妻笑道:“这小子还是知道祖父最亲别看他天天在袁家但遇到事情还得找我这祖父出马。小袁他是能耐但他会为女婿出这个力?”
老王妃笑着:“听话音知话意。您这是得了孙子几天的好陪他这几天全在家里睡您这是炫耀不是?”
老夫妻说着话老王爷明白过来:“战哥儿还不进来?”脸上这就有失落:“用祖父朝前不用祖父朝后这占住上风就往袁家去了吧?”
老王妃出去问还真的是走了。回来老王妃笑得不行:“好孙子这就把兵法也用上该用你的时候就得用上你。”
老王爷吹胡子瞪眼睛:“下回别再找祖父!祖父不帮忙!”老王妃取笑他:“真的找你啊你还是跑在前面的。不怕他才不怕。谁叫你是他祖父呢?”
老王爷啼笑皆非:“这混蛋孙子小混蛋!”
……
加福、香姐儿都睡下缠着祖母说故事。香姐儿还庆幸:“战哥儿这几天都回家里睡太好了我又能和三妹在这里。”
还没高兴上来外面有人回话:“小王爷来了。”香姐儿气得怔住见萧战进来加福欢快地拍着小手:“战哥儿快来听故事。”
杏黄色绣百花的锦被上面加福着粉色的小袄同色的小裤子粉嘟嘟面容跟个芙蓉花似的好看。
旁边香姐儿更好看但香姐儿不是自己的萧战分得明白。他两周岁左右加福回来加福是他的心思伴着小王爷长到三周岁这接下来是四岁五岁…。往大里去根深蒂固不能忘记。
不让加福和他玩对萧战来说是抢走原本是他的东西。
萧战今晚还要守着加福才行再说他好几天去阮家把加福丢下来好几天。
这就欢快的摆动小手:“我就来。”让奶妈要水:“给我洗洗。”香姐儿气坏:“三妹那我睡哪儿?”
加福就在大床上寻地方:“二姐你睡我这边战哥儿睡我这边”加福喜欢了:“我和你们说话。”
小二的话瞬间又在小王爷耳边嗡嗡加福有人玩就不要你。小王爷心想有女人果然不好小古怪可不就是个女人?
还敢占住加福说话?
小王爷再摆小手刚才摆小手是回应加福现在摆小手是驱赶小古怪:“不行不行你回你屋睡去。”
对付小古怪那一招常胜不败。小王爷往外面看:“你的花开了没有?”香姐儿尖叫一声本来见到萧战她就想走见他又威胁自己的花往床下就爬叫着奶妈:“咱们回去看住我的花!”
小王爷得以又和加福睡在一起拍着小手先唱会儿歌。
“春天里开什么花呀”
加福回答:“春天里百花。”
“冬天里开什么花呀”
加福回答:“冬天里开梅花。”
小王爷放下心加福现在又是他一个人的了睡下来听袁夫人说故事直到进入梦乡。
袁夫人给他们掖被角见到加福笑得甜滋滋儿这是孩子们天真无邪会出现的梦笑。小王爷呢也是一样笑得小黑脸儿生辉夺彩的眉头全舒展开来。
袁夫人是最重情意的人所以萧战过来床上虽然睡得下香姐儿香姐儿一定要走袁夫人也不阻拦。
再说真的留下来要吵架。
让这对小夫妻他们独自在一块儿当祖母的心里也泛着处处的得意。多好的一对小人儿。
……
第二天梁山王妃上门。宝珠把称心如意支去吃点心和王妃单独说些大人的话。
都接到小沈夫人的信聊上一聊。又问宝珠怀胎可好宝珠说好。梁山王妃最后道:“我来辞行还要借地方。过年王爷不回来我往山西去看他陪他过个年。”
梁山王本来是想过年前打一仗结果让葛通气到又和陈留郡王生不完的气还离大同不远。
宝珠嫣然不说天寒地冻路不好走的话。天再冷王妃出行和百姓们寒苦不能相比。
她只猜测:“要生孩子嗯?”俏皮地笑着。
王妃不瞒她微红面庞:“山西地界儿水土就是好有战哥儿就在那里。再说大过年的王爷一个人孤单的在那儿我去陪他。听我公公说明年指不定在哪儿今年不陪后年也不行可不就三年见不到他。而且我公公常说膝下孤单说得我婆婆伤心不已以为公公说她后来不生我可不想老了让王爷这样说我趁年青我父亲也答应我去看看他。”
宝珠看着她情意流动不由得想到自己守着表兄一呆几年何尝不也是怕他孤单。
就是王妃不说借房子宝珠也要主动推荐何况她并不外道自家姐妹一样的说借宝珠说好。又问战哥儿去不去?
梁山王妃抿唇笑:“公公回家半年说战哥儿比王爷还要聪明也带去给王爷看看让他喜欢喜欢。”
往外面看看见儿子这一会儿不会出现小声道:“三五天里我们就成行别对他说得太早我怕他离不开加福。”
宝珠扑哧也乐了:“是这个话儿等到走的那天你再对他说吧。我交待加福好好的送他让他路上不要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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