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符的风波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出宫的时候太子基本弄清楚是哪些人见的皇后。告辞出来在没有人的地方又叫过随身的人:“去娘娘宫里打听。”

    到了晚上把梁山老王妃忠勇王妃马浦夫人等去求告的原因弄明白。弄明白这事情离开冷捕头不行在这里回话的也只冷捕头一个人。

    太子心情不佳看着烛火也不甚明亮。又听听贵夫人的心思更让他怒火成倍的涨升。

    梁山老王妃也就算了她听别人说大天道观算得准能趋吉避凶。她为萧战打仗和萧战而求。

    忠勇王妃呢冷捕头说的时候都要忍住笑:“忠勇王上了年纪不肯到王妃房里去说他老了不能人道。但在外面养两房小”

    冷捕头知道的时候就笑到肚子痛在外面一养还是两房。两房加上水灵丫头那是七、八个年青女子在侍候。王妃知道自然气不过来。

    “她往大天道观里求王爷回心转意。”

    太子痛苦一下那母后也不止给自己求中举符?父皇每年都幸美人儿好些母后她能干看着?

    太子在今天也发现自己的母后主持六宫像是只计较这些事情去了。更皱眉时冷捕头再回:“马丞相夫人去求的又是一个样子她要马丞相不再能人道不能有子。”

    太子恨恨哼上一声这求的都是什么歹毒心思。

    马丞相夫人有好几个儿子马丞相还在壮年又当上丞相送女人的也有些马夫人就生出这样的心思。

    接下来又说几个不是和小妾争风就是谋夺家产。冷捕头出去有半个时辰太子还呆坐着僵木着面庞生闷气。

    人心和人面的两回事情太子越长大就越明白出府以后这又算是亲眼所见让他痛苦不已。

    别人这样他都这样接纳但他的母后一步一步往里滑太子不能接受。

    他也担心她。

    冷捕头太能干什么胡嫔的母亲张贤嫔的家人去大天道观袁训能知道太子也能知道。太子想想胡嫔的母亲记恨母后不算什么太子只等着她出手就可以把她拿下。

    但张贤嫔不能草草父兄受父皇看视原本是贤妃的张贤嫔还有一个倚仗她的女儿和陈留郡王的儿子定下亲事。

    原来定亲的那位小公主兵乱以前病故陈留郡王妃当时还在京里太后做主又定下张贤嫔的女儿。

    这后宫里一个一个全是窥视自己母后的后位母后不拿出皇后的仪态却信赖黄表符纸一张!

    如果不信赖她就不会给自己去求。

    柳义去求?

    混帐奴才!

    没有这些混帐人外面的这些事情不会到母后耳朵里。

    抿紧唇太子把眉头狠狠的拧起。皇后说上一堆的话太子答应她让大天道观重新开门继续接待敬香的人。

    窗外寒月一弯和太子眸中寒光相似。阴嗖嗖的北风也似直刮到太子心底然后从面上表现出来。

    他是冰寒入骨的面庞说出冰寒入骨的一句话。

    “我让你好好的开!我来好好的收拾!”

    第一场雪下来董大学士在书房里。侍候的人走上来把一件厚袍给他:“老太太说下雪了寒浸浸的送出来这个。”

    董大学士恍然大悟:“难怪生着火盆我还手冷。”往窗外看见头一场雪来得凶猛应该是刚下没多久但就撕棉扯絮风卷着雪团似的往房里拥。

    他换上衣裳家人又加上一个火盆董大学士继续写字。

    这是给加寿讲书的章程他每每在头一天整理好和老侯对上一对什么是他讲哪些又归老侯加寿太小又要文字浅又要意思深虽然是大学士董老大人也不肯马虎。

    想到袁家的加寿董大学士心里乐开了花。

    他家也曾送嫔妃进宫送人进去是种荣耀但不是代代都有优秀卓异的姑娘没有也就不送。而今有了加寿以后亲戚们中间出一位皇后老侯早早就对他和靖远老侯打过招呼董大学士也就更不敢怠慢加寿的成长。

    他今天写的又是一位贤后把她的事迹和对国事的影响反复分析着列出要对加寿说的几条。正写着老侯打发人请他说有事情商议。

    董大学士就过去老侯接他坐下打发家人出去对他道:“今天的消息你听到没有?”董大学士抚须:“还没有。明天是我给寿姐儿讲课我正在写。又今天下了雪难怪昨夜无比的寒冷。仲现的父亲是京中府尹怕有人冻死冻伤一夜没有回来。仲现一早给他送早饭衣裳我过来以前他也没有回来。别的孩子们回老家祭祖去年我们没有回去人今年多去几个也免得亲戚们说话。都不在家我不派人出去哪里来的消息?”

    “给寿姐儿明儿讲什么书?”老侯眸光闪动。

    “一代贤后”董大学士回答过老侯一脸的我就知道轻描淡写:“换了吧。”

    董大学士一笑:“你说消息吧既然让我更换总是有出处。”

    老侯沉一沉面容:“几天前刑部封锁一个叫大天道观的地方”董大学士眉头一紧:“我老妻也有人告诉本来也说去是我说儿孙们都不错你还求什么?把她拦下。”

    “昨天又允他们恢复。我往太子府上去见加寿遇到冷捕头对我提上一句。”

    董大学士哦上一声更重视这事:“他说的?他是个人精子他说的必有原因。”

    “回来我就让孩子们去打发查封的时候是刑部同去往刑部里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改成暗访。”老侯面有痛恨:“我最恨这些人这些事我历任外官几十年出几次大事都是巫术聚众百姓们信以为真官府就难管辖。”

    “暗访?那就是不放心。不是放长线取证据就是另有隐情。”董大学士不用费事情就整理出一个头绪。

    “这个我也打听了。”老侯说过董大学士笑笑:“你个老东西回京才几年?你倒是门路多。”

    老侯翻翻眼:“你忘记我当过秋闱主考官员我的门生多。”又把董大学士望住:“你的门生也多。”

    “这里用不到门生吧?”董大学士道:“既然才查就又让恢复。必然有人上门要情或者他们出门去还人情。只要两个家人往道观门外一蹲就看得明明白白。”

    老侯竭力绷紧面庞是不想笑的。但让董大学士眸光一扫没忍不住笑出来有几分得色:“我就是这样办的你这会儿却才有主意看看我又把你比下去。”

    董大学士不服:“那你还扯上门生?”

    “虚虚实实实实又虚虚不是?”老侯慢慢收起笑容肃然的出现赞赏:“太子殿下更进益了这一回虚实玩得漂亮。”

    董大学士错愕:“与道观过不去的是太子?”

    “不然我请你来做什么!总是事涉到加寿我才急着叫你。”老侯拿起茶盏喝上一口又说上一句:“还浪费我的好茶不是?”

    他们两个人玩笑惯了董大学士不放在心上也瞬间就猜测彻底:“果然明天的书不能讲贤后这贤字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

    “酷吏有酷吏的时辰贤后是贤后的钟点儿。明天讲一讲历朝和近些年来的巫术聚众吧。”老侯见他想到把案几上几个纸卷儿送过去:“这是我一早收拾出来的你看看不满意再自己添上些细细地对加寿说明白。”

    董大学士接在手里点头感叹:“这一点上我服你。你想的比我周到。”

    “不周到不行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宫里的总管太监都往道观里求符有个小道士嘴不紧一包子糖就哄出来话。把皇后宫中的柳义说出来。”

    董大学士冷笑一声老侯又道:“我派去的家人看着他们往梁山王府、忠勇王府这刚开门就过去难道不是她们家的女眷求的情?”

    “王妃们求情又有总管太监献身只能是中宫娘娘插手这事。”董大学士接上:“所以冷捕头提醒你是怕有人也往加寿面前去说。”

    老侯眉头攒起眸光森冷:“能求到宫里也就能求到加寿面前。这有何难?加寿小不会信这个。但保不住她身边的侍候人她的侍候人是太后精心挑选太后尚在未必就敢中招。但太子府上的旧家人是娘娘使唤过的就不好说。”

    “这书是要好好的说上一通才行!就是没有事情出来。防微杜渐也要天天提着。”董大学士在这里不怀好意:“也免得加寿像她!”

    她?

    老侯眸光一闪带着蔑视。

    他和董大学士没有直提名姓但一人一句的说出来。

    “当年太上皇定他们家的亲事我在京里我就没看出好在哪里。”

    “身份不同这是故去的老儿视若珍宝的人他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为的不就是许给太子殿下。”

    “现太子也不错但随皇上不随她。”

    “这门亲事她不肯才有那去世的老儿和小袁闹上一场小袁骨头硬把他生生顶到南墙上。我冷眼看着现在过了明路是太后的孙女儿她倒又笼络上来。”

    “不得不防啊。没有人规劝她怕还要生事情。得把加寿教出息防备也好出众也好反正比她好!”

    你一言我一句的两个老人说到中午。老侯让烫酒对大学士显摆:“这还是我从山西回来带来的酒埋在树底下兵乱的时候也没有损坏。”

    吃过大学士出门回家。坐到轿子里他眯着眼心里浮出那个人名。

    娘娘!

    不过是个平庸罢了。

    第二天董大学士果然对加寿说的是历朝与巫术有关的故事第三天老侯又历说这些事件带来的危害。

    加寿就去问太子:“信巫术真的陷害天下?”

    太子正为皇后受鼓惑不自在闻言面色一沉冷冷回答:“是的!”加寿这下子更信就对太子道:“那我去告诉家人不许有人信这个也不许有人把不好的东西拿到我面前来。”

    “是要说说。”太子认真的道:“你我都身份不同不好的东西不能见。仔细中了什么伤到你不好伤到我也不好。”

    第一次太子交待加寿:“会有人说你当不好家。”

    事情的严重性质一下子由离得远变成离得近。加寿最不愿意听她都愿意起五更辛苦赶来就是不愿意有人说自己闲话。

    加寿小眉头颦上半天小小的心眼子里想着还不算。回宫去又请教太后:“太爷爷给我说的还是昨天的那课。我问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也说要当心呢。”

    加寿每天听的课晚上回来要告诉太后太后要觉得不对会召进老侯让他修改。

    今天听过太后和太上皇一起重视。

    六宫之主表面上看是皇后但太后还有一部分插手太上皇也还耳目聪敏。对嫔妃求神信佛允许如来和三清是有年头儿的算是正常信仰。但忽然出来的一个教派根据经验大多是敛财聚众与官府做对。

    对一派神佛的信仰也是需要时间沉淀需要时间证明才能留存下来。

    太后这就叫人送出两件赏赐在宫门下钥前送到。一个给董大学士一个给老侯。又由老侯感念安老太太说明天也给她一样赏赐这算是他们经心。

    太上皇更是也对加寿说了两个故事是他在位时外省的邪教事件。

    皇帝自命天子受命于天。任何他不知道的教派都会让皇帝本人担心。天子还能后知道这些人吗?

    加寿在两个太爷爷说时是她的功课她要听。在太子说时是太子的吩咐她要牢记。在太上皇说过她刻骨铭心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一夜睡下无话第二天加寿去太子府上当差又把家人齐集说上一回。太子暂时不能左右皇后的人自己家里是雷厉风行。

    安老太太收到赏赐莫明的很。问问袁夫人也没有就打发人去问老侯。老侯心知肚明但没功夫就对老太太明说回话这是太后慈恩应该是加帮又有出色的地方太后就把妹妹的功劳想到。

    安老太太释然想想太后也不是那种非福就是祸给人的人拿着东西和袁夫人赏鉴又给宝珠看欣喜的摆到自己房里。

    老侯和董大学士都知道这算是太后也属意说这些更是用心编功课。这也是加寿应该知道的她以后身为皇后这属于不应该姑息的范围。

    加寿见太后太上皇太子都重视也学的很是上心。

    秋闱放榜的那个晚上皇后等到深夜。她知道太子和她有些离心但她哪能不关心他?想想英敏不是皇上长子如果这一科中在榜上那更证明他高过兄弟一等理所应当为太子。

    柳义柳礼都劝她早睡。

    皇后撇嘴:“皇上明天不会往我这里来我养足精神面容儿好他也看不到。我再等等吧。”还是让人守在宫门口上并不出宫就是等着外面有人打听来名次往里递个话再到皇后宫中。

    外面有不少的人不止皇后一个人着急。围着审卷填名次的地方等里面一个一个的报出名字。

    衙役们依靠传这个话可以挣一笔过明路的银子。

    见出来一个就有人哄笑往打起红灯笼往那个人家里或是住的客栈贴报捷条子。而先报出来的固然先喜欢但后出来的名次一个一个比高。

    前五名更是填完别人的名字上榜倒着出来倒填五魁。

    看看二更天也没有消息柳义柳礼就拿这个话劝皇后:“倒五魁写完大约在天亮的时候。娘娘别等了吧。”

    皇后听这话吉利喜滋滋儿的去了。她去睡后没多久太子的名次出来。他的假名字在第四十多名上面就他的年纪来说也算中得不错。柳义接下第二天一早告诉皇后。

    皇后刚醒就出来这个惊喜濑洗过就让柳义去请太子见过皇帝以后过来有好东西赏她。

    皇帝正在嘉奖太子他不吝惜他的笑容满面春风:“没丢人可见师傅们用心你也一样。”把新的笔墨赏给他。

    太子让人捧着去见皇后。

    皇后见到他泪如雨下:“你这算是真的长大了都可以中举。”搂着哭上一场后抹抹眼泪吩咐:“把我给的赏赐带来。”

    太子微笑:“带来?”难道不是东西。

    皇后满面笑容让他猜测太子笑道:“是个哈巴儿狗吗?加寿喜欢。”皇后呀上一声:“真是什么时候你也不忘记加寿。”太子并不脸红他记挂加寿是正当。

    就等“带来”见柳义带进两个人。

    一个鹅黄色锦衣一个淡红色锦衣都生得眉如春山眸如秋水又娇媚又动人。看年纪呢又比太子大上几岁约在十四、五岁。

    太子没有想到吃惊地道:“我府上不缺人使?母后您忘记我迁府那天太后和您都赏给我人。”

    皇后嗔怪着望他心里又想这是一个傻儿子。皇后柔声道:“你大了加寿却还小又尊贵房里哪能没有侍候的人?再说你不会的她们也要引导。”

    太子红了红脸同时也猜出这两个人可能是为父皇准备?想到他的父皇太子虽然认为母后有诸般浅薄之处但对父皇美人儿众多他身为母后嫡子还是有不满的。

    有不满他又还不懂风月怎么会喜欢?

    就把想的回给皇后:“儿臣还要春闱还有殿试还要协助父皇办理大事情不想落下贪玩的名声。”

    皇后笑盈盈:“我都为你想到不然你一过府我就给你。这不是你中了我才赏你。名头儿算有是不是?你并不大我都嘱咐过她们侍候上会精心。说到底房里有人才能侍候的好。加寿再好现在哪能管到你的房里?还是奶妈子跟着的你总有受委屈的地方。”

    皇后还有别的心思。

    奶妈是太后给的所以养得太子和自己不一心。而且那几个奶妈个个俏丽又有女人成熟风韵皇后担心她们爬上太子的床。

    和乳母交欢对皇家来说也不少见顺手一找就能出来。

    枕边风从来吹的有效果更要把太子的心往太后那边去也就只在加寿身上。

    皇后对加寿总有解不开的芥蒂尖刺似的扎没肉里寻寻不出来。不寻时无事扎痛一下。让皇后想到忠毅侯夫人专房专宠她要是也教女儿这么样皇后心想这可不成样子。

    早早地给太子房中放两个人一个她就能随时知道太子动向二来也是向忠毅侯夫人和太后示威。

    杜绝忠毅侯夫人可能会教女儿的那笑死天下人的一夫一妻。也给太后看看太子大了以后他的事情自己会做主太后不必再管。

    皇后说上一通不管太子不情愿带下他和两个美人儿去见皇帝。皇帝不会拒绝就是觉得太早当着皇后在把太子教导几句让他以学业和勤政为主让他把美人儿收下。

    看着皇后和太子出骈皇帝的贴身太监凑上来陪笑:“不想娘娘先想到皇上您半年前相中的两个宫人可还送不送?”

    “送多了影响太子身子骨儿他这个年纪就喜欢这个不好。等他殿试结束要是把持得住到时候还有美人再给他吧。”

    皇帝有一个心思和皇后对上他也是对表弟一夫一妻隐有不满。表弟是个牛性子他认定的事情难以转回那宝珠呢又实在难生一个接一个的太后满意的不行皇帝也就能忍不去添乱。

    但加寿这里是要把他们夫妻防住免得他们的一心一意让加寿学去。

    皇后抢先一步皇帝就把他准备的人不再提起。

    太子到太后宫里的时候就不仅多出来皇帝赏赐的笔墨还多出来两个人。太后和颜悦色把皇后夸上几句。

    皇后怕太后阻拦一起跟着过来。反复揣摩太后没有别的意思心头一块大石这才落地。皇后对这事策划在几年前没有一个地方遗漏。见太后说好趁热打铁对太后道:“母后也觉得我眼光不错太子又学业有成想来母后要赏饭吃这就让加寿回宫让这两个当着母后的面见礼吧。”

    太后知道这是要把姬妾的名份定下以后她们侍候太子加寿就无话可说。太后也没有拒绝的道理皇子们到一定的年纪房里指派老成宫人也能指点风月这是名正言顺。就依皇后的话把加寿接进宫让两个美人儿叩过头先行打发到太子府上。

    皇后又各自给两个宫女加意的表白这两个人是贵妾。

    加寿也没有说什么以皇后来想她不见得明白。这就全留在太后宫里又有嫔妃们得到消息一拨儿一拨儿的往这里来道贺。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张贤嫔抬起面容往日娇美的面容上憔悴之色一眼可以看出。

    皇后有些悻悻胡嫔的死她是事后才知道。但张贤嫔她是想去收拾一下但好几回都让太后挡住。

    张贤嫔的女儿是太后现在的孙女儿又是她以后的侄孙媳太后又偏心过去。

    眸光黯然一下皇后在这里又有一段不喜悦的故事。

    她在对加寿不满的那几年又撼不动亲事对陈留姓王妃暗示亲事可以更换她更愿意要陈留郡王的女儿陈留郡王妃但笑不接话皇后以为她不买帐深恨在心里当时柳廉柳仁还活着为皇后寻出来一个泄愤的主意。

    亲事都定下来有日子当时的太子妃去见当时的中宫。

    “母后听到外面的谣言没有?”

    中宫就问她是什么谣言。太子妃伤心地道:“外面在说同姓成亲是天不容。”中宫就问她怎么样的天不容法?

    太子妃轻泣:“定亲的时候有这样的话出来太子做主儿臣没有去听。现在谣言重新起来难道不是百姓们的人心不平?外面的布衣们是同姓不婚的。”

    中宫没有动怒笑上一笑:“这话有没有问过老丞相”让太子妃去问丞相。太子妃那几年对丞相不满有太后的话才请来父亲。

    柳老丞相嗤之以鼻:“这是你身边有小人挑唆!”

    太子妃惊问:“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老丞相反问:“殿下既然不肯答应为什么定亲的当时不说这话?”

    太子妃也反问父亲:“父亲当时不是也有几句话在里面。”

    “那是我见有人提这话我就唆使御史们上谏我也跟着说几句但并没有真的打算这亲事会不成。这都一两年光景你怎么又说?”

    太子妃不情愿的告诉他:“本来我只相中陈留郡王的名头儿但没有见到他家的孩子们我没多想。郡王妃现在京中她出身好仪态好念姐儿是她教养长大也好。我这不就想换上一换。”

    柳丞相叹气这是父女们的又一次生分:“从小把殿下如珠似宝的养大请先生也有几位殿下论语您是念过的。”

    “里面有吗?”太子妃猜疑:“里面还有同姓成亲?”

    “在述而篇里鲁昭公娶吴孟子昭公是周公之后吴孟子是太伯之后都姓姬。”柳丞相淡淡:“同姓不婚是古礼同姓成婚也是史事。”

    说有这样的礼节没有错。说有这样的事实也没错。

    从那以后柳丞相对太子妃失望更多太子妃又认为父亲没庇护好自己让自己又往太后面前出一回糗。

    后来小公主病故张贤妃当时只是姬妾买好太后定下亲事一跃而成侧妃从此隐隐有太子妃分庭抗礼之势太子妃的眼中钉又多出一个。

    这会儿见到她失势还往太后面前皇后勾起旧恨对太后的旧日怨言又起来。如果不是太后强行给加寿和太子定下亲事她现在还用得着给儿子两个人还花足心思。

    她想着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一个人。

    薄如桃花似的面容大大的眼睛深陷在内。皇后心头又膈应一下这一回比见到张贤嫔还要生气。

    见她走到太后面前行礼:“欧阳容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笑呵呵她在今天是个乐呵的日子要是有一点儿的不高兴都像是对皇后和太子不满似的。

    让欧阳容起来欧阳容又去叩见皇后太子和加寿面前也不敢怠慢。身份上她比加寿高体面上加寿比她足。

    加寿对她见礼欧阳容不敢受避开身子在末位上坐下。见大家争相讨好太子中举欧阳容也跟在里面娴静微笑皇后每每看到她时就跟吞一大把子苍蝇似的。想要不看又忍不住。

    皇后在肚子里暗骂这个贱人一家不把老国丈放在眼里和柳至公堂打官司把她的旧事全揭出来。

    凤命?

    她也敢自称与凤命擦边?

    定边姓王和福王听到宝珠编造说加寿是梦日月而生魂都让宝珠牵着走。而皇后也是一样身为权贵者最重视这些能动摇他们的事件皇后又觉得欧阳家好好的不撞别人只冲撞一早去给柳老丞相上坟的柳至这是命相上的相撞不成?

    张贤嫔不过是让皇后不悦欧阳容才是皇后心中的那根硬刺。

    越是恨她越是想看她。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自己是想对她下手但几次她都没事。还有一回柳义试图往药里下药差点让人撞破从那以后皇后有些收手疑神疑鬼地排除。

    头一个皇帝不可能皇后看不懂皇帝对欧阳容的喜欢皇帝后来又有美人轮不到暗中回护于她。

    第二个太后没理睬过她。欧阳容冲撞加寿生日然后病得不能请安皇后都没听到太后问过她。也不是太后。

    太上皇更不可能他退位后人人看得出来他对太后真有情意以前隐藏的不用再装太后去哪里太上皇都尽量相陪竟然是有功夫就不分开欧阳容也扯不上太上皇才是

    这真是奇怪这个人几回失宠几回得宠太医看得不断几回以为她要病死几回她又挣扎回来。

    更让皇后又惊又疑这是有个好命所以大难不死?

    什么叫凤命差一星半点儿也许她就是凤命?

    见到一旁坐着的小加寿她人小椅子小在太后膝前呆着。太子是少年在侧边椅子上端坐正好和加寿中间没隔上人宫中太妃和嫔妃们说话他们不听自己们在有说又有笑。

    皇后放下心太子还有这门亲事太后再偏心也是偏心到太子身上。欧阳容要是凤命太后不会答应。

    刚刚送人给太子总是能给加寿添个堵。但不过半个时辰皇后就又庆幸幸好有加寿。皇上风流但他纯孝太后不喜欢的人和事皇上一定附合。

    有这个心思在前太后对欧阳容问上几句皇后当成是太后大洒慈恩。没多久皇上过来太后见到他笑容可掬手指张贤嫔:“可怜听人挑唆几句就干涉朝政但也认错这么久今天是太子高兴的好日子让她还复妃位吧。”

    皇上应允张贤嫔给太后叩头给皇帝皇后叩头皇后恨着欧阳容也带笑恭喜于她。

    这就是太后的偏心她一直就是偏心的。她能偏心张贤嫔也就偏心太子。对着太后的又一次偏心皇后反而舒展开眉头来。

    偏心的人!

    晚上袁训就知道太子府上多出姬妾他不慌也不忙。和孩子们陪宝珠说闲话到一更二刻打发孩子们去睡把话告诉宝珠。

    宝珠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诧异:“这是半路里生出来的枝节不是?”

    “啊这事儿送上门来的岂有不要的道理。”袁训自信满满的笑了出来。

    宝珠陪着他笑一直忍到睡下勾住袁训脖子道:“那位位高尊荣加寿儿定然孝敬于她怎么还不收手?”

    袁训调侃:“你敢乱议?”

    “我只可怜那两个姬人。”宝珠这样道。

    袁训挤挤眼睛:“原来你有了小六不再心疼寿姐儿你倒可怜别人?不担心她们欺负加寿?”

    “别以为我养胎呢就不知道你和舅祖父的事。我可怜她们遇上我的加寿。”宝珠露出怅然随后伏到丈夫怀里睡去。

    五更鼓响后没有多久宫车从宫门出来。过宫门的侍卫只看一眼蒋德就赶紧放行。加寿姑娘在太子中举的第二天又一次掐着钟点儿去当家。

    这一回她没有睡见太子在角门里候着。加寿绷紧小脸儿告诉他:“今儿我不睡新来两个人不是是娘娘宫中出来的必然是好的但这里的规矩未必全知我得早早告诉她们也免得她们出错不罚不好难为管别人。罚呢又伤娘娘脸面。”

    这一番话说的奶腔童音但太子说好。家是加寿在当不是吗?昨天在太后宫里母后还特意让接回加寿叩头加寿说上几句是应该的。

    加寿又告诉太子:“天冷了写字冻手念书也更熬神。你去看书吧要是起得早你就睡会儿早饭来了我叫你去。”

    太子笑嘻嘻往书房方向走开两步又回过身。见马车驶动叫一声:“加寿。”宫车停下加寿伸出个小脑袋过来嬷嬷们抱着她的小身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小姑娘到底是个孩子有不端庄的时候会出来。

    雪地皑皑加寿发上花钿发出白光和雪光一起把她小面容衬出来她颦着小眉头:“什么?”

    “你知道前几天是我抱你进去的?”太子回想起来加寿说今天我不睡那就是知道她以前都在睡。

    加寿嘟一嘟嘴儿再扮个大鬼脸儿拖长嗓音:“知道。”然后翘起小鼻子:“今天我不睡。”太子哈地一声:“就你能耐今天不睡能把昨天的掩盖过去?”

    “反正我今天不睡!”加寿还是得意的把小脑袋缩回去太子回书房她往正厅上来。

    坐好家人们来见礼虽然寿姑娘睡过几天懒觉但这个时辰她会到家人养成习惯。加寿扫一眼没有皇后给的两个人对这府里的管事妈妈道:“想来不知道倒也不能怪她们去叫起来吧。”

    两个美人睡在内宅里大早上的她们又不是当值的丫头也不是和太子睡在一起要侍候太子起身睡得正香的钟点儿让人叫起听说是寿姑娘叫过去都生出怨言。

    皇帝登基没有一年她们到皇后宫里也没有一年。皇后怕皇帝见到她们自己不给不好让人教导她们各种侍候轻易不出内宫。

    对加寿姑娘是只闻名昨天正式见的面。这会儿都在想又没有成亲昨天是娘娘给太后脸面让给你叩头你摆什么主母的谱?大早上的她起来也让别人去侍候。

    又想到昨天她们去兜搭太子太子殿下房里的丫头都好生厉害也生得水灵她们就没能上去。太子让丫头奶妈侍候睡下奶妈给她们指一间房去睡昨天没有如娘娘的愿。

    她们也不敢狠上前因为娘娘有话在前太子在应试不能纠缠。

    本来是不着急的加寿姑娘至少好几年才长大这几年里风光的一定是她们。但走在往正厅的路上北风吹着两个人心思转动不停都猜测加寿姑娘这是打算按正室对姬妾来对她们正室到哪里姬妾要侍候到哪里。这不就把她们见到太子的机会生生砍掉一大半儿?

    腹诽着进到正厅前就不是好颜色。

    见正厅灯火通明两边雁翅侍立的嬷嬷女官太临宫女、太子府上的婆子管事中间一个又宽又大的楠木太师椅子。

    离地将近二尺这高度矮的大人坐着都将就何况是小小的孩子姑娘。

    她虽然绷着面容好生威风她虽然小裙摆端端正正一下也不摇动。但两个美人儿窃笑上来觉得滑稽透顶。

    这么小的孩子吃奶还是时候你摆什么太子妃派头?

    想着上前来见礼。

    “锦心见过寿姑娘。”

    “绣心见过寿姑娘。”

    加寿面无表情黑沉着脸压得住阵脚。在她们面上一瞄就又收回眸光放到她抱着的手炉上。

    锦心绣心一起大惊。

    这这种看人似给正眼儿不给正眼儿活脱脱正室不用给妾体面的眼神儿她已经会了?

    都本能的后背一僵生出在这小孩子手里不好混差的想法进来前的不满也下去不少。

    “起来吧”加寿一板一眼说着。

    “昨天太后让我不要再出宫我就没能给你们安排住处。”看向府中的管事小脸儿上有了笑容:“她们住在哪里?”

    这绷紧面容后的一笑让两个美人又是一凛。对着自己们她高不可攀。对着管事她就有了笑容。这说明她不是得到交待强拉着脸儿扮气势而是她已能分辨出给谁笑脸给谁威慑。

    这就更觉得不好相与。

    管事的陪笑:“姑娘不在谁敢安排住处?是唐妈妈指地方给她们睡。”加寿又看太子的奶妈。

    这里站的人多要不是提起奶妈来两个美人让加寿震住就没有打量她在这里。

    见奶妈出列美人们沮丧。

    北风呼呼冬夜苦长。这位小姑娘自己不睡拼殷勤这阖府的人全在这里侍候。看来以后天天要睡这么早这是件苦差使。

    奶妈笑容可掬对着加寿也是奉承:“昨天您不在怎么安置我可不会。但要有个睡的地方恰好小云丫头的爹病了她家在城外田庄子上她乞假回家看视姑娘准了她的这就空下一间房就睡在那里。”

    美人们气上来我们是娘娘打发出来的你却给我们睡丫头房。互相使个眼色齐声道:“回寿姑娘娘娘命我们来侍奉殿下请寿姑娘赏下住的地方。”

    加寿面对她们重新又板起小脸儿:“娘娘给的人不能住得差。”当即在内宅里指两处宅子给她们住。

    锦心绣心也不知道好不好也不知道离太子近还是不近稀里糊涂的道谢嬷嬷们请加寿去换衣裳锦心绣跟上见到太子妃正房两个人抽抽嘴角该占的地方已经占下。

    厢房迎出丫头把加寿迎进去。锦心绣心也不知道换什么衣裳只知道足的换一个时辰再出来时加寿小脸儿容光焕发让两个人怀疑私下里睡上一觉她们却在外面等候。

    虽然外间里冻不到也可以坐但和侍候的人在一起眼皮子都不敢落下这一天私下里好些哈欠连天。

    太子和加寿用饭时她们倒是能见到太子侍候但见太子和加寿姑娘对坐不用别人侍候他们两个人你给我我给你给得极是热闹又是干看着。

    到晚上加寿回宫她们站得腿酸背累太子去看书她们回房歇息。幸好两个院子离太子并不远安排的无可挑剔。

    第二天打发一个丫头回皇后话报出住处的名来皇后也说满意。

    如是这样过上好几天锦心绣心熬不下去托丫头回话说加寿姑娘让她们站班儿累得不行。

    就是宫里的当值宫女也是有时辰的。没有这样从早到晚上的候着。她们两个又不是训练出来当力士早上起太早到下午就有支撑不住的感觉。

    皇后大不以为然她只想给儿子身边放人盯住并不是想和加寿翻脸。皇后只笑说加寿懂得多规矩上不错这是拿她们当正式的妾来看皇后是正室她也这样对过姬妾们她不为美人们出头。

    锦心绣心没有办法两个人商议一个人跟着另一个人说去净手啊什么的找地方去打盹。但加寿的侍候人太厉害因她们没有让太子收用以姐姐称呼她们一会儿见不到人就去找回来还是继续苦熬着。

    这一天晚上加寿离开锦心绣心迫不及待地去扶丫头往自己住处走去。在加寿姑娘面前是不能扶丫头的只有这会儿才能尽情的放松。

    “到我那儿去坐会儿吧”锦心叫住绣心。

    绣心道:“我也有话和你说。”

    两个人往锦心房里坐下绣心吐一吐舌头:“要说给我们的侍候人不少除去我们的人以后又是两个大丫头两个二等丫头又是四个洒扫的婆子又有一个管全院的婆子但你看看那眼神儿全是盯着我们的。”

    “她还不能侍候殿下就把我们看得这样死真的殿试结束我们去侍候你说她能愿意?”锦心也担心。

    绣心叹着气:“看着小蹦豆儿似的鬼点子却足。这要是大婚以后咱们还有站的地方吗?”两道眼眸相接一起咬牙:“得想个主意。”

    说是想主意又好一会儿都没有话。像是没有主意又像是不愿意先说。

    锦心再开口时笑得勉强:“知道吗?梁妃娘娘以前也是妾母以子贵。”

    “赵妃娘娘也是这样她在皇上登基以前还不是侧妃登基后有了就封为妃。她身子虚孩子没存住但名份上去了不是?

    咬一咬牙同时放悄嗓音:“咱们”都明确对方的心思。

    皇后不允许她们在太子十四岁以前过多侍奉更不允许她们在加寿前面有孩子。她怕太后。锦心绣心也是答应过的但见到太子殿下英俊温文特别他和寿姑娘在一起时那种怜惜那种疼爱已经生成默契。

    无子不能傍身这个不用教像是天生就会。要锦心绣心等到加寿长大她们揽镜自照只怕到时候青春不在而太子又要有别的新人她们更没有份。

    “拼一拼?”锦心低低的问。

    绣心轻咬住唇:“拼。”

    “那去柳公公说的大天道观里去求如愿符和得子符。柳公公说是他遇到的最灵验符纸。”

    “我也知道说忠勇王本来不进王妃的房王妃求一道符纸他当天晚上就回去。”

    谈论声中眼热心动心思翻腾跟开了锅似的。太子的长子庶长子也是长子。又相约不管谁有了都照顾对方。

    烛光下两个雪白如玉的手掌轻轻的击在一起。

    一下两下三下。

    在这雪的夜晚轻而无声但在心头似起雷霆。

    染着蔻丹的纤指各自收回时都有了欣喜和安然。

    拼就拼了。

    “回寿姑娘我想让我的丫头小桃出门买些东西。”第二天锦心回加寿。

    加寿眼皮子也不抬张口答应下来。小桃出去半天回来外面的脂粉拿回来锦心送一盒子给加寿。

    第三天绣心的丫头要出门加寿也一口答应除去要她们依足规矩在别的方面加寿看似并不约束两个人自觉得自由很多。

    这就等符纸。

    大天道观是她们在皇后宫里听来的是几个贵夫人去告诉皇后:“他家有几道符不是当天去当天就能得到。要晚上仙师做法按照仙师推算出来的写上再没有比这更灵验的。”

    就是花的银子多些锦心和绣心一起想。贵夫人都不缺钱用皇后娘娘也不缺钱用所以她们不提费钱的话。

    让皇后加以青眼在宫里教导不意味着得到金山银山。衣裳首饰是有的有数儿的丢了就得告诉去。月银一个月几两银子罢了那符求一道深的却要五百两银子而且不拖欠。

    锦心侍立斜一斜眼就能看到加寿姑娘在写字。她上写课就练字大家伙儿一起得陪着。锦心的手一直在袖子里她少了一个镯子。而绣心少了两个花钿。打算符纸到手真的管用求一求太子殿下再赏下来就更把符纸盼得厉害。

    这两天心中有鬼也更恭敬的厉害。

    门人过来一个带着疑惑不解送上来一个信笺。“寿姑娘这是有人说给锦心姑娘的。”宫女接过给加寿加寿看看是个封死口子的随手给锦心又去写字问上一句:“是什么?”

    锦心不敢违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想到是真的当场来看往外抽到一半明显有一声吸气声。

    她自惊自怪把加寿惊动。放下笔从容地看过去不由得眉头皱起。见是一张黄表纸上面有丹砂画的龙飞凤舞。

    小脸儿又是往下一沉加寿脑子里转开来。

    还没有等她转完外面又送上一个同样的信笺:“给绣心姑娘的。”加寿的小脸儿寒上一寒也让绣心自己打开又是一张黄表纸丹砂画得凤舞龙盘。

    “殿下寿姑娘请您过去说有件事情她理当打发又还想请殿下一同发落。”

    太子示意冷捕头离开带笑问来请的人:“加寿也有不能的时候?等我去笑话她。”兴冲冲的往正厅上来在外面见到里面气氛不对也听到里面的哭泣声。

    太子慢下脚步是母后给的两个人。

    叫什么来着?他还没功夫去记。他心里只有春闱还有政事还有加寿都不知道欢好是什么滋味儿两个人来的日子又短如果不是出自母后宫里太子殿下视而不见。

    这就听上一听她们犯了什么错?

    在这里感叹一下也难怪加寿要请自己事涉到母后她不自己处置这是谨慎。

    缓缓的走着没有几步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一个美人哭道:“我们有什么错?姑娘您是怎么了?我们是皇后娘娘给的我们是娘娘的人。”

    另一个美人也哭:“天冷我头疼旧病发作。以前求这张符不用吃药就好这就还是继续的求”

    符?

    太子一个激灵他来以前和冷捕头说的还是这件事情。

    这就快步进去两个美人见到他来更是哭得凄凄惨惨口口声声唤着皇后娘娘请太子殿下为她们做主。

    太子冷冷的扫上一眼走到加寿身边见她小脸儿青着轻轻地问:“出了什么事情?”加寿一言不发女官送上两张黄符纸上面丹砂字迹鲜血似的骇人。

    太子看上一眼这就怒不可遏。

    这上面不是爻辞是梵文。

    佛教昌盛已久很多有条件的人会学习梵文看梵文原文经书。太子也学过这就看得明白。

    一张符是诅咒加寿死去。

    一张符是保佑她们早得贵子。

    太子骤然激红面庞顿足大骂:“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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