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袁父上过香安老太太和袁夫人从小佛堂里出来见秋月虽不圆也带来一地的明亮。
怔怔的见明月无痕都勾起一腔思念亡夫的心情。
袁夫人一般是三百六十五天从年头思念到年尾。见到袁训生得高大她思念见到宝珠和气孝敬她思念见到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出色她也思念。
又在刚才的时候就在她们的身后和老太太才拜过袁父的影像这一回是老太太更絮叨。把加福在梁山王府怎么得人意儿细细说上一遍从宝石的衣裳到加福的小鞋子。那鞋子的上面从鞋面到鞋底从鞋帮子到鞋里面绣的全是玲珑秀气的福字……
……。
梁山王府做衣服鞋子的时候宝珠和袁训都说过不要太奢侈孩子们还是疏忽一下衣食的好反正并不是真正的亏待他们这也是为惜福气。
这是富贵人家为心爱的孩子们能说出的话袁家的孩子们更是个个金贵这样的话这样的心思老太太和袁夫人都有也没有少说过。
袁家已经很得势也已经很富贵。富贵总有边到了头就不好。这应着一句话月圆则亏月亏要盈。
但梁山王府不肯听这里面自然有战哥儿撺掇但也有梁山老王妃和王妃对加福的喜爱。
撇开加福的身份不谈加福是个可爱好看又斯文的小姑娘。
把加福的身份算上她是太后疼爱的孩子之一是福星下凡是下一任皇后的亲妹是战哥儿最喜欢的人。
战哥儿除去加福就没有喜欢过别的小妹妹或小姐姐。就是加寿小王爷也不买她的帐时常的往太后宫里去把加寿的好东西翻出来和加福一起分享。
对上除去加福以外的姐妹们小王爷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是谦让什么是照顾。你自己个儿难道不会照顾自己吗?
小王爷是没功夫的他的心全在加福身上。
只冲着孙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的人老王妃和王妃都要把加福生日好好的置办何况还不止这一点。
而除去婆媳以外王府里还有一位梁山老王爷他在。
要说老王爷和加福还没有吃完醋呢?他怎么肯大大方方为加福大张旗鼓。
老王爷是在外面行走的男人是个虽然常年不在京里也老辣的政客。
他一要看太后二要看太子加福是太子未来的妻妹不是?三呢为感谢袁训。四这最后一个才看的是孙子。
没有袁训召集太子党们王爷萧观就不会有顺利的一仗又一仗。老王爷往前推算都说过大倌儿和袁家的亲事定的不错也就愿意给加福痛痛快快地过个生日。
小加福也就瞬间成了京里最有福气的孩子压过原来那个最有福气的人还是她自己。
她的姐姐加寿虽然也还是个孩子但已经在太子府上管家是很多女儿定过亲人家的榜样平时和亲家说话就要把加寿姑娘带出来把亲家敲打一二言谈中间都知道加寿姑娘还是个孩子但当她是个大人看待这样方便勒索亲家。
就是宝珠都已经和连、尚、沈三家说过称心如意和沐麟的生日明年还在自己家里来说不得难比梁山王府的豪奢但可以比得他们的心意。
宝珠为凑趣也好为几家本来就好也罢她都这样说。别的人家更对亲家生出许多暗暗的要求认为他们家应该这样应该那样。
这就造成当下京里的孩子谁最有福气袁家的加福是也。
……
老太太在席面上听到女眷说几句又由大家的面容上推敲出来自己心里做个整理就一点儿不差的全猜测出来在袁父灵前说过加福的衣裳就说加福的福气说个没完。
最后是袁夫人又找补几句。
经过这样的说袁夫人就不看明月丈夫也更深的在她手里。无端伤心的人就只有安老太太一个。
……
老太太看着近似的亭台远处的池水和月色融融的呈现出一派和谐。假山石似镀了银流云泽泽般生辉无数。
石凉畔的桂花一树丹红一树银白一树金黄。
这美景是多么的好啊只可惜自己的丈夫老太爷他没有福气看到今天。
耳边袁夫人恍然如梦似的柔声:“老太太咱们回房去了。”安老太太对亲家一向是敬佩与爱戴的从不敢怠慢的她忙带上笑:“好好天也晚了祖父的大福气才有今天加福的大福气。”
在这里心里一格登在什么在心头一酸的上来话停上一停看袁夫人时温柔面上容光焕发分明是又沉浸到袁父身上去。
老太太暗中喘一口气下面本来要附合回房的话也就不用说说了旁边这个人也听不到说了也影响自己想心思。
这是年迈的人忽然又想到的一件袁父是有大福气的人为妻子儿女散福早亡。这话还是老太太自己说出来的。
那安老太爷呢?
他是不是也为自己晚年有靠知道自己一生注定没有儿子所以为自己散福早亡给自己留下三个孙女儿自己就不得不正视她们从中挑选养老的人结果呢兄长帮忙给宝珠挑这样一门好亲事一挑就挑到太后家里。
这样的心思让老太太泪湿眼眶。她勉强忍着直到和袁夫人分手她回去睡下。上夜的丫头为她掖好床帐轻轻退出去后老太太的泪水一下子流下来直到枕头上。
如果她有孙子她就不会把孙女儿放在眼里。如果她有自己的儿子眼睛里就更没有宝珠。她喃喃而又激动的轻呼着:“天呐天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果然是如此这般。”
她要不是关心自己也就不会为宝珠上心。她一生刚强在养老上不想再依靠兄长府第那个时候南安侯夫人还在南安侯也不会提出接妹妹回府养老。
老侯自己都不想回那个家何况是他的宝贝妹妹?
一环的关心自己引出一环的关心孙女儿。一环的关心孙女儿引出老太太睡在福王的好府第里爱做美梦做美梦爱听大戏听大戏。
老太太嘟囔着更加的认定:“这是老太爷的福气给了我他不愿意我不喜欢庶生的孙女儿他先走了我就没有依靠。没有依靠就只有孩子们。唉老太爷啊你活着的时候对我说上一说我会听的。”
这话自己都不信老太太为人一生刚强。仗兄长的势力她的丈夫纳美妾她从不担心也从不正眼相看。一生除在太妃和南安侯夫人手上吃足了亏在别的地方上有老侯护佑永远高人一等。
她所住的那地方也没有大官厚禄之家。
老太太在今天晚上把自己的福气也推敲清楚。这是自家丈夫的好处以后要给他勤上香以后要更好好的疼爱孙女儿才行。
想想宝珠真是得体大方拿得出手进得了房没有一件是要操心的。只有大的那个第三的那个还要多加看顾早生孩子才好。
就往外面唤人:“梅香。”
上夜的丫头还没有睡着进来低低的问:“要什么呢?”
老太太在纱帐里笑得慈爱:“不要什么问明天要熬的药可泡上一早熬好叫上出门妈妈们还是一样的去姑奶奶家里。”
丫头笑道:“这是每天都要泡上的只有今天往梁山王府里去缺这么一天老太太您又自己个儿上心了不是?要我们可是做什么的呢?好个姑奶奶们生在老太太膝下老太太就是睡下也还想着。”
安老太太让她恭维的高兴有了说上几句的兴致对丫头道:“你看看今天的月亮圆不圆?”丫头就笑:“离中秋还有日子哪里就能圆呢?”
帐中老太太带笑的嗓音出来:“不圆好啊不圆才更知道圆的时候珍贵。”丫头听不懂只陪个笑脸儿上来安老太太打发她出去自己安睡以前又自言自语道:“要珍惜这圆才好啊老了老了却懂得这个这就是那朝闻道?”
心里有什么像让再解开一回这就沉沉睡去丫头听听里面没有动静也自去睡。
……
第二天早饭过后老太太打发丫头告诉宝珠:“出门往你大姐三姐家里去了你在家里好好的养胎不该拿的不要强拿不该走动不要强动。”
宝珠答应下来知道祖母又往姐姐家里去送药。袁训从房内走出来换上一件出门的宝蓝色罗袍对着宝珠笑道:“我要说的话让祖母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你就说你早早的回来就是。”宝珠自从养胎就只能在房里呆着。对孩子们更疼爱对长辈们更柔顺。唯一可以拿来解闷的人就只有袁训宝珠取笑着摇头:“没有官职真不好你气我呢一个人出门去逛欺负我这不能的人。”
把个帕子掩在面上从上面眨着眼睛。
怎么看怎么一副调皮相貌袁训就往外面看大早上的院门上除去来往走动的仆从并没有别的人过来。
袁训嘀咕着恰好能让宝珠听到:“姑母今天竟然不来吗?自从你有了她是隔上一天来上一回早些来吧也让姑母亲眼看看呆子小宝并不是可爱姑娘?昨天是姑母夸那个谁好来着?”
那个谁把帕子放下来神气地道:“是我啊夸的就是我。”
那黑眼珠子乌溜溜的转着再看还是一个调皮姑娘。袁训笑道:“你等着等我回来给你画上画儿给你女儿们好好的传看。”
说一声走了就往外面走。宝珠笑盈盈目送:“别告诉女儿哟?”袁训回头笑:“不为去告诉她我为什么要出去我等见到寿姐儿对她说你很不乖你很淘气你很……”
几个你很说下去这个人已经走远。
宝珠再扮一个鬼脸儿:“加寿才不会信。”见院门外面萧战和加福进来就把鬼脸儿放下来。
袁训走出门外关安带马在那里主仆上马往太子府上来。
守门的人见到不等袁训下马先就走出来巴结:“寿姑娘早半个时辰到的正在问家事……”袁训掏出一块银子给他微笑问道:“冷捕头在哪里办公?”
守门的人道谢收下银子这是个以前就在太子府上看门的小杂役用手指上一指对着那花木扶疏中的月洞门道:“还是您以前办过公的旧屋子冷捕头还在那里坐地。”
袁训把马缰丢给关安自己往里面来。
好一阵子没有往太子府上来打听事就是来也是看加寿。转过月洞门见到熟悉的景致袁训浮想连翩。
这里是他十二岁以后长大的地方为看书、学当差和练习武艺三、五天不回家是正常事情。母亲自然不催交给太子一万个放心这个地方就有着袁训长大的记忆跟山西老宅一样有他许多的欢乐时光。
一角的海棠树早就没有花只有绿叶在西风轻轻作响因树秀致极尽曼妙之态。
袁训手扶上一扶在树下比比个头儿。回想当年他初进这里时第一天上他就和海棠树比了比个头那一年海棠结果他和苏先还爬树摘果子现在是伸手就可以攀到枝条内心不无感慨。
不夸张的说他的一身荣华全出自于前任太子也就是这一任的皇帝。不夸张的说他对太子府上有极深的感情。
以后这里会是寿姐儿的府第袁训感天感地感君恩。
他接下来要找冷捕头问的事情也就更重要起来。
收起心思往里面去熟门熟路地找到旧的公事房。
以前袁训和冷捕头是在一个公事房里坐地现在见到旧门依就有一回和柳至打架打伤在门上后来又修的痕迹都在那里袁训又笑上一笑。
冷捕头正在房里发呆。
他生得并不是丑人也不算体面。容貌因常年和强盗、地痞打交道有些近墨者黑的味道学来总透着几分邋遢。
这会儿双手下垂在桌子后面不知道是放在腿上还是落到空落处下巴对墙眼睛对房梁袁训不由得大笑进来:“老冷你又想什么心事?”
只有棘手的案子冷捕头才会是这个模样。
出其不意的冷捕头让袁训吓上一跳打个寒颤认清是袁侯爷把眼睛一眯坏坏的把他打量嘴里的话也不怀好意:“原来是亲家侯爷上了门亲家老爷是给中秋赏银来的?”
“你少银子用吗?成天一件旧衣裳家里堆的银子可以化成河。你还找我讨钱?什么时候我没有的时候我还想上你家去借。”袁训向他对面坐下来不客气地把他面前的茶壶捧自己面前不客气地倒上一碗好茶不客气地喝上一口满意地在嘴里漱上一漱:“加寿儿管家真不错给你备的茶叶够身份。”
冷捕头让他逗笑:“一会儿你家寿姑娘在这里当家一会儿你不给赏钱走走走正厅上坐去这儿是公事房不是您坐的地方。”
“偏坐这里好久不见寻你说话。见你发个呆你又遇上积年大盗还是遇上万年小贼?”袁训调侃着他。
冷捕头冷笑一声:“积年大盗和万年的小贼也是二爷收容下来的。”
“那是非常时候我家那位以非凡之才干容非凡之人才。在她手里乖顺的很然后送到你冷捕头麾下你就人仰马翻了不是?”袁训更取笑得厉害。
冷捕头正要啐袁训手一指他:“你要不是让他们收拾下来怎么这么的恨呐?”
“我……”冷捕头想说什么临时想到什么又咽回去明明袁训在他对面笑话他他也忘记似的下巴又要对上墙对上袁训的面庞眼睛又对上梁头。
袁训纳闷儿:“到底是什么案子?你不能说我也不是一定要问可你这种模样真的很少见不是?”
“没有什么”冷捕头慢吞吞:“正好你在这里让我问问你。一个男人表面上有点儿功劳。带着叛贼的小老婆孩子在京里以你看这怎么解释?”
袁训哈地一声笑了:“有一腿呗这你都不明白?”
“按你说的就简单了但他上蹿下跳左右勾结”冷捕头在这里诡异地一笑盯一盯袁训:“还往你家里去过不止一回这个人他想干什么?”
袁训倒吸一口凉气并不是为往自己家里去过往他家里去的人太多密密麻麻好似春雨后催发的春草。
他说的是:“你确定他带的女人孩子是反贼的?”
冷捕头傲慢无比给他一个大白眼儿:“侯爷果然能长进人你怀疑我?”袁训失笑:“也是你老冷是京里老鼠洞里班头你什么时候出过错?”
“出是出过的不过上了年纪就很少出了。”冷捕头板起脸回答。袁训又笑上一笑和冷捕头一起揣摩会出什么事情想来想去想不到刚刚太平盛世不能就此认定又出反贼没有足够的证据先惹得人心慌乱就先丢下来。
“我找你说话。”袁训道。
冷捕头因为没有答案闷闷:“我想也是没事情你不来看我。”
“自家哥哥我如实的说吧。那个林公孙是你抓的吧?”
话才出来冷捕头闪电般给袁训一瞥袁训也是聪明绝顶的人愕然反问:“你说的带个女人孩子在京里的人是他?”
冷捕头坏笑:“不是是另一个。”
往房外看看没有人冷捕头一字一句地道:“抓到林公孙的时候他和一位总兵叫王恩在一起。”
袁训面容一僵若有所思浮上面容。
如果他没有记错他记得鲁豫没有对他提过王恩。但从冷捕头的话里来看林公孙和王恩的交情非浅。
而王恩又有一个女人和孩子他们的身份上不尴尬。
袁训摇一摇头这和他来前想的一样。鲁豫驸马一不小心只怕就要掉到沟里去。袁训才不管他掉到哪个沟里他打听这事为的就是不辜负他的表兄当今的皇上。
舅父国公对袁训有养育之恩表兄皇上对袁训也一样。袁训不想才有过皇叔福王、定边谋反又出来一个糊涂蛋的驸马惹皇帝伤心。
就在加福的生日过去以后跑来对冷捕头打听。这一问就把那个一直不会忘记不时会自己在心里浮出来的王恩总兵给问出来。
袁训这就更镇定微微一笑:“他过了明路的是定边郡王辖管部将带个女人与定边郡王认得也说得过去。”
冷捕头并不认为袁训说的没道理但接话笑道:“难怪你军功多你也这样办的?送给梁山王爷多少女人?真是的你和他在京里见天儿打什么时候开始送的?把我也瞒住。”
袁训反唇相讥笑道:“送的你老婆。”
冷捕头和混混们处的太多对这样的话并不着恼皮头皮脸地反而把萧观也说进来:“梁山王就这点儿眼力?我老婆那样丑的女人和他的王妃可不能相比。”
话涉到梁山王妃身上就不是亲家母袁训也哼上一声提醒:“大早上你没有吃酒胡说什么。”
冷捕头一笑把这个话题放下接着袁训一开始的话道:“好好的你打听林公孙作什么?”
袁训不喜欢鲁豫的行事风格但与背后卖他不好是两回事。含糊的不说他:“有人对着我打听林公孙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冷捕头没有多问嗤之以鼻地道:“别理会说你不知道。”袁训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上一回把鲁豫不怕得罪的回绝并没有做错应道:“我就是这样说的。”冷捕头就这件事情再没有了话。
这就闲闲的聊上两句袁训就说起身去看看加寿时见一个杂役捧着个纸笺进来放到桌子上对冷捕头道:“殿下让您赶紧的分发下去明儿一早就要全城张贴起来。”
顺便的袁训也看上一看和冷捕头两个人一起瞠目结舌。
……
“吾皇有旨秋闱在即京中人才斐然。古人有中秋对诗论文之旧俗今人亦可以效仿。于中秋前三天搭高台于空地请旧科才子与各地才子相会。出类拔萃者可直进殿试。”
……
袁训和冷捕头面面相觑才子们会会文就可以不秋闱不春闱而入殿试?这对那些夸夸其谈的才子们来说是天上掉福音不偏不倚砸在他们脑袋上。
都生出疑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但都没有讨论他们两个人是久随皇帝的人对皇帝天纵聪明都有了解。他既然这样做就有他的道理。
当下冷捕头叫进几个当差的来誊写准备下午就分发各处衙门。让他们再誊写明儿一早张贴出去。
袁训不再打扰出来看过加寿直接回家去把这个新鲜事情告诉给宝珠宝珠也觉得稀罕觉得这是一场好看的热闹。
……
第二天京中各处果然张贴出去。城门和书院也贴到。京外的各处集镇上面也有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在这议论中间悄无声息的又一个事情高涨起来。
……
“京里二等的珠宝铺子里宝石价格也涨了一倍。”红花大管事在宝珠面前从来有坐儿一侧放着个几椅给她摆放算盘和帐本子这会儿打动着算盘飞快报出一个数字给宝珠。
“夫人红绿碎宝石是这个价儿再大些的宝石分成色好与不好好的是这个价格不好的也有这些钱…。”
宝珠皱着眉头笑:“应该去问问梁山王妃这事情应该由她承担。”
全是加福的那件宝石衣裳闹的。
据万大同往铺子里巡视过万掌柜的不仅在自家的铺子里走动别人家的铺子凡是赚钱的他都走上一走。回来告诉宝珠:“定宝石衣裳的人不少咱们不做珠宝这一回生意源头从自家里出来却赚不到这个钱。也罢我出去走走吧秋天到赚钱的营生很多山西的生意也要去看看打算和红花过了中秋辞行请夫人应允。”
宝珠答应了他们红花就在出门前把京里的生意做个交待每天忙个不停也没有忘记宝石这生意没法子挣每天算上一回给宝珠听有让宝珠答应大做珠宝生意的意思。
“以后小姑娘们穿什么戴什么还怕没有人争着模仿吗?”红花以前就是精明大管事嫁给精明万大同以后精明劲儿更似小鬼儿都难缠打着算盘不耽误寻话劝宝珠。
宝珠轻轻地笑侧一侧面庞才说上一句:“我不想让别人瞪着眼睛只看着小姑娘们”外面就有人回话:“吴大人夫人刘大人夫人武将军夫人……来拜。”
红花忍不住一笑:“看看让我说着了不是?”
宝珠佯装埋怨:“全是你闹出来的”
红花忍住笑放下算盘走上来。她虽然当上大管事但在能侍候的上面从来不输。
知道宝珠这就要会客人红花要是不在这里就不管但红花在这里呢就上前来帮着宝珠换衣裳。
还有一个人在这里是卫氏老妈妈。
宝珠看看仿佛回到闺中。自己要换衣裳那时候身边只有红花和奶妈。心中欢喜却眸中娇嗔:“妈妈又来了不是让您歇着。”
卫氏欢天喜地:“你又有了我能不守着?我守着夫人就是歇着。”给宝珠换过衣裳红花坐下来继续算帐卫氏一步不丢的跟着出去这是宝珠有孕的时候就开始的丫头们也肯让她。
几家夫人对宝珠七嘴八舌。
“再麻烦您一回福星的宝石衣裳再给我们看一眼吧。”说话的是吴夫人装模作样地叹气:“我们那亲家尖酸小气又刻薄。他当官说不上十年河西十年河东竟然是一年河西一年河东和我女儿定亲那一年他官儿比我家太爷高上去到过年就瞧不上我们家礼物也草草给孩子也没有什么东西。我背后里恼说人情儿淡薄明年指不定官儿下来。真的第二年让个外官把他顶下来。他又对我家客气些。第三年里他又上去了多了一个差使又瞧不上我们家年节东西又草草我说再看一年吧这不今年他又掉了官儿。”
撇一撇嘴儿:“趁着他今年官职不高我得赶紧的让他家做件宝石衣裳给孩子不然门都不敢出一步。”
宝珠吓一跳:“这话是真的吗?”门都不能出一步了。
刘夫人接上话:“是真的我也赶着让媒婆去我亲家府上让他们也给做一件不然这亲事黄了。”
武将军夫人也不后与她们争着告诉宝珠的模样:“昨天几个姑娘们斗花草人人都是宝石衣裳后来的一个没有大家一起问她家里给做没有?她说没有做几个人一起不理她羞的她早早的回去就是我家的事情我的侄女儿外甥女儿们说给侯夫人听听这不是都要趁福姐儿的好运道。借这个事情不让亲家做亲家他什么时候肯给做呢?”
几个夫人异口同声:“做出来我们又不要给女儿添箱以后她成过亲手里总要钱使用。傍身也是好的。”
宝珠这就不敢再问怕问多了她们又去勒索亲家罪名儿更要算在自己家头上。
并不是真的害怕不过就是这么个心情。这就由着她们一人一句的说让人取加福的宝石衣裳给她们看。
大家啧啧称赞仔细记住样子还有红宝石在什么地方绿宝石又是怎么样的搭配。把宝珠再奉承一回喜滋滋儿告辞。
宝珠回房去对着卫氏诉苦:“我只想孩子们好生生的长大无风也无波这又要小心才是妈妈你说她们对亲家不满意与我的加福有什么关系?”
卫氏却是得意的劝解着宝珠:“你有了二爷的威风这就没有我喜欢呢这就乖乖的当个好侯夫人外面的事情有侯爷在上面又有老太太和国夫人二位长辈诸事不用多上心这就多愁善感出来。怕什么福姐儿是婆婆、祖母婆婆给做的用的是上好宝石谁也学不去你放心吧。”
宝珠哭笑不得:“我不是担心别人学了去。”
正说着话外面先来一个太监却不是任保。恭恭敬敬对宝珠回话:“太后说就过来给侯夫人带好汤水让您候在房里不要出去接。”
宝珠就让人赏钱给太监这是个和任保一样随着太后常来常往的内相宝珠就含笑多问一句:“太后在做什么呢?要是有事儿倒不用天天来看我。”
太监知道几句内情对宝珠笑笑:“和太上皇在说话说完了也就过来。”
……
“谁偏心谁又偏心了?”太后不是和太上皇在说话是和太上皇在嚷嚷。她满面的不服气对着太上皇黑着脸儿悻悻然:“我偏心的只有你再没有第二个人。”
太上皇听到这样的话他能不喜欢?笑逐颜开。但还是沉吟道:“你把忠毅侯夫人多看几回我陪着你去也罢。但又给她单独做衣裳这不合适。”
扳起手指头来算:“除去忠毅侯我们还有好些儿子好些孙子还有公主还有孙女儿”
太后火冒三丈:“宝珠有了”
“成王妃也有了还有卫王府上的妾”
太后扑哧一下子乐了:“您怎么能拿妾和宝珠相比”疑惑的觉得不对:“太上皇也说宝珠好不是吗?定边和福王围宫的时候宝珠冒着大险来陪我们”
太后明白过来虽然她刚刚才回过说自己只偏心太上皇但也是这会儿才真的想到对着太上皇莞尔:“您这是和宝珠在争风?”
“我和她争的是什么风?”太上皇也乐了。
太后慢条斯理:“那宝石衣裳也给您做一件吧。”太上皇笑得哈哈两声太后又说起来:“都说外面宝石涨价再不给宝珠做一件就更贵了不是。”
“你也不用外面的宝石不是吗?”太上皇好笑的提醒。
太后对他翻翻眼儿:“但外面贵起来您按外面的价格算一算就心疼不是?”太上皇哈哈大笑:“我是说你要做就全给做别只给宝珠一个人。但你全都给做呢我就心疼。这得用你我多少东西。”
“全给做?”太后皱眉头:“太上皇没弄错吧?给殿下公主们皇孙们全做那命妇们给不给?您这不是挤兑皇后?皇后不赏赐给命妇们像是她不会做人。”
太上皇乐不可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不给做那又能怎么样?到了太后嘴里这事情就大过边儿?竟然是个君不赏赐臣要去死?”
太后没忍住也笑起来:“好吧你说得有理。那咱们还是别扯上一堆的人只给宝珠一个人做”
太上皇又大笑出来:“你呀你你又绕回来了。”
“宝珠有了给她做上她穿不出去。没人知道就没有人会怪你。”太后笑眯眯:“要是全做了少哪一个都不好。宝石成色你的好我的差也不好按我的办吧只给宝珠一个人。”
太上皇站起来:“我和你说不明白走吧我和你往袁家去到了袁家你眼睛里看得见她你就不会胡思乱想。”
太后就起来但坐上宫车问太上皇:“咱们先去看成王妃吧还有卫王的妾也看上一看不然你不答应。”
太上皇装没听见对赶车的人道:“去忠毅侯府。”
……
中秋前三天以前京里京外凡会看书的人全都轰动。只要和前科的才子们动动嘴就可以直接去殿试这样的好事儿谁不想上前?
袁训从街上回来脑海里还有那熙熙攘攘的画面。举人们三三两两的在街上就论起文来这就都想争出一个名头儿好在上高台那天博得更多喝彩声。
角门外下马迎出来的家人把袁训心思打断。
“侯爷您总算回来了颁圣旨的内相们已经在催说是好事儿快找侯爷回来。”
袁训一笑:“奴才你不用着急我这不是回来了。”下马去三步并做两步往正厅上赶这是他自家使用的正厅与府中上锁的正殿不是一个地方。
见祖母、母亲和宝珠及龙二龙三、孩子们全在这里两个内相满面笑容见到他来站定位置手捧圣旨高称一声:“有旨。”
袁训跪下。
一共两道。
一道是:“……兵部尚书告老还乡命忠毅侯代尚书一职。”
一道是:“……中秋高台命忠毅侯高台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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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又多一个贡士感谢于长影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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