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令麦克萝丝脸色一变。
几乎是下意识的女法医就向着小湖泊跑去。
当女法医跑到湖边的时候疗养院内的护工和医护人员已经聚集在了湖泊边低声议论中人们纷纷看着浮在湖水上的尸体。
毫无疑问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够知道那种肿胀的程度除去死亡外没有其它可能。
在一位明显是疗养院负责人的指挥下两个身体强壮的男性护工已经下水捞尸了。
当尸体被真正的捞上来后女法医迅速的查看着。
根据她的经验以这具尸体的肿胀程度来看至少死了三天左右。
而她刚刚才和自己的老师通过电话。
不是自己的老师!
女法医松了口气。
然后她马上开口道。
“快去报警!”
“尸体放在这里别动!”
出于职业素养女法医提醒着一旁的疗养院负责人。
这位步入中年的女性疗养院负责人显然是认识女法医的并没有犹豫立刻拿出了手机报警。
当报完警这位负责人示意两个护工看护尸体后走向了女法医。
“萝丝是来看亚当斯的吗?”
这位负责人一边问着一边看向了秦然。
目光带着审视。
不是那种一般对陌生人的审视而是一种长辈面对女性晚辈带异性回家的审视。
看似温和实则锐利无匹略带杀气。
尤其是对方身着一身正装工作服头发高高盘起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后这样的‘杀气’无疑浓重了一分。
而在发现秦然坦然自若乃至是淡然后对方微微一愣。
接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是谁?”
“不介绍一下吗?”
对方缓和了声音问道。
“2567一个朋友。”
“这位是希尼丝女士是‘水与阳光疗养院’的负责人也是我老师的好朋友。”
女法医含糊的介绍着。
不过这样的含糊让这位负责人越发的想到了什么对方保持着笑容向秦然伸出了手。
“你好2567。”
“你好希尼丝女士。”
双方手掌一触即分这位负责人并没有离去而是径直问道。
“你今年多大?”
“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月城买房了吗?”
语速不快但也不慢语气还算和蔼但却有着坚持当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这位负责人双眼紧紧盯着秦然不放过秦然脸上的任何表情。
“27。”
“心理医生。”
“买了榆树街独栋。”
秦然面不改色的说道。
因为这是事实。
年纪是这个身份的年纪。
职业也是。
房子自然也是。
他并没有说谎。
而听到秦然的回答后这位负责人目光一亮面容越发的柔和。
恰好的年纪稳定的职业良好的收入。
上上之选!
“一会儿留下来喝下午茶吧。”
“我这里有一些不错的小点心……”
“希尼丝女士我们还要去看老师。”
没有等意动的秦然再次开口女法医就抢先说道然后拉着秦然就向主建筑走去。
在进入到建筑的走廊内女法医一脸赫然的抱歉着。
“不好意思希尼丝女士没有任何的恶意。”
“她、她只是担心我。”
女法医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
而秦然心底则带着丝丝不解。
虽然他也感觉到了异样但是对于一个真实年龄只有17而且终日为了活下去而奔走的人来说。
‘相亲’那是什么?
能吃吗?
好吃吗?
能再来一瓶吗?
秦然战斗无数历经各种危险遇到过各式各样的敌人但他真的不了解相亲他以前既没有遇到过也没有类似的记忆他完全不懂得眼前女法医和那位女士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甚至……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秦然都不了解感情。
当然这并不妨碍秦然以自己的方式去面对。
“是吗?”
“你们关系很好的话走的时候记得替我打包一些小点心。”
秦然这样的说道。
“当然!”
“没问题的!”
“这里的小点心是很不错的!”
自认为这是秦然给自己一个台阶的女法医脸上带着略显尴尬的笑容忙不迭的连连点头然后快步的向前走去。
没有选择电梯。
而是选择了楼梯。
当踏上楼梯的时候女法医脸上的尴尬也迅速的变为了犹豫不定。
“你说老师和这件事有关吗?”
忐忑不安的女法医下意识的向着秦然问道。
“你认为呢?”
秦然反问道。
女法医沉默了。
她刚询问了老师停尸房的异常就有人出现在面前准备把她绑在那张椅子上活剖了她如果说里面没有一些事情她是说什么也不相信的。
但同样的她也不相信自己往日里对她极好的老师会这么做。
人有着邪恶。
也有着善良。
就像是一枚被抛向了空中烙印着不同字与画的硬币。
它不停的旋转。
随时任意的露出着自己的字或者画。
直到落地前一刻谁也无法确定究竟是字还是花。
有着的只是盯着硬币下落时的紧张。
女法医此刻就是这样。
站在404的门前女法医犹豫了片刻后这才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进来。”
略带虚弱的声音响起时女法医一咬牙推开了门。
一间30平左右居家布置的房间出现在秦然的面前有着沙发、茶几、书桌、书架、电视等等如果不是那张床是一张病床的话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间旅馆般。
“萝丝。”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看着走进来的女法医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露出了一个微笑并且就要坐起来。
“老师您躺好。”
女法医马上走过去说道。
即使是盖着被褥秦然也能够看到对方的腿少了一只。
“2567吗?”
对方冲着女法医摆手示意后坚持坐起来面对着秦然然后直接叫出了秦然的名字。
“老师您认识他?”
女法医十分诧异。
“弗翁心理学最年轻的获得者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
“他……”
“啊!”
“死人了!”
对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听着那尖叫声女法医脸色就是一变。
怎么回事?
怎么又死人了?
虽然是法医每天就是和尸体打交道但是出行在外碰到尸体的几率并不高。
像这种片刻间就遇到两具尸体的事情女法医更是绝无仅有过。
“萝丝你去看一下。”
“也许希尼丝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女法医的老师这样的说道。
女法医并没有反对冲秦然打了个‘交给你’的眼色后就匆匆离去秦然能够听到在关门的一瞬间女法医是有着些许庆幸的。
终于不用面对敬爱的人问出那样的问题对于女法医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逃避?
本身就是人的天性之一。
尽管被坚强的人眼中是可耻的但确实是有用啊。
随着房门的关闭房间中就剩下了秦然与女法医的老师。
“自我介绍一下亚当斯。”
对方很温和的说道然后就想要和秦然握手但是却因为双手支撑着身体而根本抬不起来。
“抱歉我的身体比看起来的还要糟糕。”
对方歉意的说道。
“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哪怕是和正常人相比。”
“也足够的出色。”
秦然一语双关的说道。
“是吗?”
“但就算再出色又怎么样?”
“一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终究无法改变。”
对方自嘲的一笑声音开始变缓双眼则是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一般接着对方扭头看向了秦然。
“你很费解吗?”
“或者说你很痛苦?”
“相信我我也经历过。”
“我们同病相怜。”
对方叹息着一副就要说出一切的模样但是下一刻对方却是话锋一转。
“很抱歉上了年纪就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你不要介意。”
“更不要放在心上。”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你能在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吗?”
对方请求道。
“好的。”
秦然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后点了点头。
转身出门没有任何的犹豫再将房门关上后秦然也没有选择离去而是就站在了房门口等待着。
大约数秒后女探长的身影出现了。
刚一出现女探长就面容怪异的看着秦然。
“你是死神吗?”
女探长很认真的问道。
“不是。”
秦然以同样认真的口吻回答着。
“那么你能够给我解释一下眼前的事情吗?”
“为什么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意外发生?”
“简直和你的前妻一样!”
女探长的声音压低了但是目光却是越发的锐利似乎是想要看穿秦然的内心一般。
“也许是巧合?”
秦然回答道。
“巧合?”
“你相信巧合吗?”
女探长问道。
“不相信。”
秦然很肯定的说道。
“既然你都不相信那么你给我解释一下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
女探长的声音忍不住的拔高了一分。
“也许是命运?”
秦然
“命运?”
女探长发出了嘲讽的笑声她看着秦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一直以为是我多心了。”
“但是……”
“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我希望这些事情中你并没有扮演什么令人难堪的角色不然我一定会抓你!”
说完女探长就开始敲门。
得到了亚当斯的许可后女探长进入了房间。
房门再次关闭紧跟在女探长身后刚刚一言不发的女法医这个时候本能的想要为女探长解释。
因为她看到房门在关闭后秦然的脸上突然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着那个笑容女法医心底有些发毛。
她感觉那个笑容就好像是电视纪录片中那些即将捕食猎物的猛兽们露出獠牙般。
不仅凶狠更让人不寒而栗。
“格蕾迪没有恶意的。”
“她就是有些着急了。”
“刚刚……”
“你和我来你看到就明白了。”
女法医抬手就想要拽着秦然离去但是秦然闪身避开了这样的拽扯。
“带路。”
秦然直接说道。
女法医马上向着楼下跑去跟在女法医身后秦然很快就再次回到了湖边。
而这个时候的湖边已经被黄色的警戒线所围。
一位位警员站在警戒线外阻止着靠近的人群。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人群不要说是靠近了看向这里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惶恐。
因为……
七具尸体一字排开的放在那里。
盖着白布。
遮挡着周围的视线。
如果说是一具尸体出现在湖水中还能够用溺亡、意外来解释。
可七具呢?
谋杀!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谋杀!
是有预谋的谋杀!
那么会不会还有下一个?
面对一个躲在暗处的连环杀手恐惧不可抑制的在这些普通人心中弥漫着。
恐惧不是瘟疫。
但却有着比瘟疫还要恐怖的传播能力。
当秦然站到这里的时候任凭那位希尼丝女士再怎么解释一些住在疗养院的人依旧打算离开。
“希尼丝女士实在是太恐怖了在这里我会睡不着的。”
“是啊!是啊!”
“我可不想要在睡梦中被人夺去生命。”
“求求您!”
“请让我们离开吧!”
……
人群中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着。
有着一个人开头之后更是无法阻止。
那位希尼丝女士的声音被彻底的淹没了。
就在这些人不管不顾的就要离开时那位女探长的那位副手大喝道。
“都不能走!”
“再调查清楚前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嫌疑人!”
守在疗养院门口的警员们更是将手搭在了枪套上。
既是威慑也是从心底怀疑那个连环杀手就在其中。
无疑这样的威慑很有力。
所有叫嚣着的人开始后退了。
秦然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后趁着警员们的注意力被吸引时他走向了那七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一一查看后秦然眉头猛地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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